迴過神來時,景雲康撞上了兒子複雜探究的目光,他心虛地別過頭去。


    一直以來,他將自己心中那份覬覦掩飾得很好。


    在所有外人的眼中,他景雲康是隻愛事業不貪女色的人。


    知道他又有另一幅麵孔的隻有景夫人和當年的叢漫汐。


    他想,景澤肯定是看不出來的。


    “呃……漫汐,你能活著迴來真的很好,我替你高興,現在我公司有事,咱們留一個聯係方式吧,改天有空聚一聚,我們敘敘舊,說不定有助於你記憶恢複。”


    景雲康一本正經的走上前,拿出自己的手機遞給她。


    他雙眼含笑,這笑卻讓叢漫汐覺得很不自在。


    她想拒絕。


    她不喜歡這個人看自己的眼神,但礙於兩個孩子的麵不好推辭。


    而且,她也盼著能多聽一些容升的事情,想起以前的愛人。


    拿到手機號碼後,景雲康滿意地離開


    景澤注視著他的背影陷入了思考。


    不知是不是他看錯了,他覺得父親好像對叢姨失憶的事情很開心。


    景雲康走出門後徑自進電梯來到頂樓vip病房,


    “你好,剛才搬來的昏迷不醒的那個病人柳江住在那個病房,我們是故交。”景雲康向護士打聽到。


    “景先生好,病人在走廊盡頭靠窗戶右邊那間。”護士認出是景氏的董事長恭敬地說。


    “嗯。”景雲康滿意地離開。


    當他看到病床上那副黢黑的臉孔時,他的不甘心到達了極點。


    病床上的人渾身曬得黢黑而且骨瘦如柴,臉上還有飽經風吹日曬的皺紋。


    他一眼就瞧出柳江是幹農活出神的人。


    景雲康咬著後槽牙忍下胸口的妒火轉身鑽進了樓梯間裏。


    “叢漫汐,你竟然願意貼身伺候這窮酸的莊稼漢,我們等著瞧。”


    迴到車裏,景雲康看著叢漫汐的剛存上的手機號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他拿出手機給酒樓撥去電話,


    “今晚七點鍾,兩個人,備一束鮮花。”


    “好的,景先生,已經給您預約好,請問需要什麽風格的鮮花?”工作人員細心問到。


    “清冷有格調的,不要俗氣。”


    景雲康特意叮囑完掛掉電話,仰靠在椅背上不知在想什麽。


    這時,他的手機鈴聲響起,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他不耐煩的掛掉。


    緊接著幾秒後,對方繼續鍥而不舍地撥過來,終於在第三次時,景雲康不耐煩的接通。


    “離婚手續簽字了沒,盡快給我郵寄迴來。”景夫人冷冷的說。


    自從她搬去兒子的公寓,景雲康先是每天打電話熟絡她一頓,後來幹脆晾著她就是不簽離婚協議書。


    她知道,景雲康是怕自己分掉他的一半財產。


    可景氏今天的成就本就是她娘家爸媽給掙來的,她不能不要。


    景雲康對她的冷漠不以為意,


    現在他滿腦子都是今晚要和叢漫汐燭光晚餐的事情。


    “你鬧要有個限度,別太過分了,離婚我丟不起這個人。”


    “嗬,和你做紙麵夫妻,玩角色扮演麽?我沒時間,最後一次離婚協議你不簽我就起訴到法院了。”


    景夫人覺得他實在太可笑。


    明明沒有感情了,還要綁著她表演家庭和睦美滿。


    “陳芸,我再和你說最後一次,別挑戰我的底線,你敢離婚我就敢把你爸媽的墳鬆一鬆。”


    景雲康板著臉咬牙切齒地說。


    景夫人無論如何也沒想過他能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她氣得渾身發抖質問,


    “稀奇了,景雲康,連裝都不愛裝了,你終於肯承認娶我是為了利用我的父母。”


    “那又如何,對你爸媽我就像親兒子一樣盡過孝心,讓二老能安心離世不是很好麽?你難道不感激我?”景雲康輕嗤。


    他原本就不愛女人隻愛權勢和麵子。


    甚至,叢漫汐於他也隻是得不到的不甘心罷了。


    陳芸的父母是當年青城的政府的二把手。


    為了能攀上這棵大樹,他將陳芸像公主一樣捧在手心,提供所有的情緒價值,對她的父母更是比親兒子還要尊重孝敬。


    高高在上的官家小姐,永遠端著她那高人一等的優越感,就連在床上都是如此。


    他都一一忍了。


    付出了那麽多精力,難道他不該得到她父母的提拔麽?


    景夫人忍不住咒罵,後悔自己引狼入室。


    “你這個唯利是圖虛情假意的小人,所以說當年我父母喪禮,你操辦一切,披麻戴孝也隻是做給別人看的,想要榨幹我父母的最後一絲價值是不是,景雲康,你會遭報應的……”


    景夫人終於明白,


    他盡心竭力操辦喪事也隻是給父母生前的上級下屬們看的。


    自那之後大家都對景雲康稱讚有加,景氏也因此得到了很多扶持和便利。


    “你知道就好,不想讓你的父母在地下受驚,明晚天黑之前,乖乖的迴到景家,做好你的景夫人,把兒子也勸迴來。”


    那邊掛掉電話後,景夫人手中的電話落到地上發出悶響。


    她像沒聽到一般,魂不守舍,幾分鍾後她掩麵痛哭起來。


    終於他做起來了,不需要再看誰的角色。


    醫院樓下,景雲康看著電話,目光陰戾。


    “嗬,一個失了娘家勢力的家庭主婦,拿什麽和我鬥!我給你這個名分是看在老頭子生前給我的幫助,否則早就休了你!“


    現在,他隻想征服叢漫汐,把十幾年來那一份無處發泄的渴望落到實處。


    景雲康已經想好了說辭。


    他可以借著幫助叢漫汐恢複記憶的名義接近她,隨後慢慢地感動她,取代容升在她心中的位置。


    即使某一天叢漫汐恢複記憶了,也會念及他的一片真心保守那個秘密。


    打定主意後,他看了眼時間啟動車子緩緩離開。


    醫院裏,叢漫汐和景澤陪著叢榕聊天,他的手機突然振動,


    “我接個電話,我媽打來的。”他沒有打算迴避直接按了接聽鍵。


    “喂,阿澤……媽錯了……媽媽瞎了眼睛害了你啊……”


    電話裏傳來景夫人抽泣的聲音。


    “媽,出什麽事情了,我馬上迴去。”景澤的心頓時揪了起來。


    從小到大,母親很少這樣失態過,他有印象的一次還是前幾天從景家搬出來時。


    景澤安撫了景夫人幾句後匆匆和叢榕,叢漫汐告別離開。


    他離開後,母女兩人說了些體己話,開始聊起叢漫汐做的那個夢。


    “媽媽,你來之前打電話說的那個“噩夢”是什麽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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