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再三,除了顧煜揚,他記不起任何與叢榕再有交集的男人。


    季霆秋很好奇,


    能讓叢榕笑得這樣燦爛純粹的男人會有多重要。


    上午在咖啡店,他隻是提醒叢榕遠離那個紈絝子弟,叢榕就和他吵了起來。


    說什麽,他們還沒有婚姻關係,現在全靠自覺。


    提起這個他就一股邪門的火氣。


    他以前到底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人物,中間還娶了一位叫祁鈺的前妻。


    忽地,他的視線落到了隔壁工位的張雨婷身上。


    這個女孩看著和叢榕的關係不錯。


    “她接了誰的電話?除了那個痞子她還有什麽男性朋友?你找一張a4紙把你知道的關於她的一切都列下來。”


    季霆秋輕飄飄的一句話落在張雨婷的身上就像千斤的鐵石,差點讓她把半口老血吐出來。


    她和叢榕認識時間很久,可交集僅限於在公司的那段時間。


    而且,叢榕從來不會將自己的情緒外露,也不會和任何人訴苦,隻要來公司就是專心投入工作,隱私的事情她一概不知。


    “呃……董……董事長,我知道的不多,別說一張,連一行都寫不滿啊,嗬嗬。”


    況且,纏著叢榕的人除了他季霆秋還能有誰?


    不過,張雨婷當然不敢說出來。


    “那就寫一行,如果我知道就不用問你了。”說完季霆秋隨手抽了一張紙放到張雨婷的工位上。


    “辛苦了!”


    看來靠別人是不行了,隻能靠自己。


    他起身理了理衣襟走向門外,留下張雨婷看著那張空白的紙張發呆。


    幾秒後她的腦袋裏靈光一現,隨後便拿起鋼筆開始奮筆疾書……


    走廊上,叢榕剛剛掛斷電話,嘴角還保留著與景澤通話時的笑容,她正想著一會怎麽能甩掉季霆秋去接景澤。


    轉身的刹那她不偏不倚地撞進了一個堅硬的胸膛裏,鼻尖的刺痛讓她的眼眶中蓄滿了淚花。


    “什麽事這麽開心?”一道幽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叢榕吃痛地摸著鼻子仰頭看他,眉心緊蹙成川字紋,嘴角耷拉著像欠了他八百萬,恨不得用一張臉就把她給生吃了。


    “你怎麽不出聲呢,嚇我一跳。”


    “沒做虧心事怎麽會嚇一跳,和誰打電話這麽開心呢?”季霆秋堵著一口氣問道。


    叢榕抿了抿嘴唇想要和他解釋,話到嘴邊又覺得沒必要。


    反正他總是有自己的一套思考習慣,說再多都改變不了他先入為主的看法。


    “哦,沒事,是城郊花卉基地那邊說進口的花種培育得很成功,我們可以節省很多成本,一會下班後我要親自過去看一看,下班後你打個車自己迴酒店吧,我已經在前台續了一個月的費用。”


    叢榕怕露餡說完便低頭開溜。


    她感覺很累,也不想再吵,


    季霆秋沒有失憶前,他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爭吵。


    現在他迴來了,叢榕覺得能少說一句便少說一句,吵來吵去永遠分不清對錯,還不如閉上嘴巴。


    “你晚上迴哪裏,還來酒店嗎?”季霆秋問。


    話脫口而出的瞬間,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


    昨夜抵死纏綿後,


    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十分熟悉她身上的每一處敏感點,刻在身體裏的記憶引著他的手去探索每一處美好,除了叢榕的體力不太夠用,兩個人之間真的是超乎尋常的合拍。


    之後,他對叢榕的感覺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今早麵對一張空落落的床和那個女人的藍顏,


    他承認自己的占有欲在瘋狂作祟。


    叢榕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


    如果連她都不能包容接納季霆秋的不完整,想必之後他的記憶恢複起來會更加困難。


    “我會迴去,哦對了,這是你之前留給我的銀行卡,裏麵有足夠的現金,你先拿來用,季臨淵說過等他迴來會重新商議你迴公司的事情,先等一等吧。”


    叢榕翻出包包裏的卡片雙手遞給他。


    季霆秋半信半疑,工作上的事情至於這樣開心嗎?


    他想再問一句,可又怕叢榕抱怨他不不尊重個人隱私便忍了迴去。


    “好,這次聽你的。”


    季霆秋在意識的驅使下抬起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做完這兩個動作,兩個人都愣了一會,叢榕意外地紅了臉頰。


    心中再次出現了背著季霆秋偷情的那種感覺。


    兩人恩愛拉絲的場景被辦公室內的同事看得清清楚楚,一幕不落,大家不禁唏噓,


    “我靠,禁欲係霸總也能這麽甜?”


    “叢榕上輩子是燒了什麽高香,能遇到董事長這樣一心一意眼裏隻有她的男人,天啊,我好羨慕……一位中年女人雙手合十看著門外的一對璧人,犯起了花癡。


    這時,原先屬於李媛小團體的女人不屑地輕哼,


    “醒醒吧你,你的孩子都上小學了,董事長不就喜歡那副好皮囊麽,長得好看有什麽了不起的,這世上就沒有一直恩愛到老的夫妻……”


    “首先,你得有本事能投胎到那副好皮囊上。”


    辦公室角落,一位戴著眼鏡的男同事看不慣這群八卦女人的爛俗思想,忍不住懟了一句。


    他比叢榕進公司早一些,


    可他從沒見過叢榕自恃美貌做什麽霸淩小團體的事情。


    單這一點,他就知道叢榕是個好女人。


    隻不過,也隻有季霆秋這樣財富和能力雙全的男人能配得上她,他瞧了瞧自己一身社畜打扮,這份欣賞也隻能默默地放在心裏。


    “切~”


    辦公室內逐漸有了一點人氣兒,隻有張雨婷還在奮筆疾書……


    半小時後,下班打卡時間一到,叢榕笑著拍了拍季霆秋的肩膀隨後快速衝進了電梯。


    有她開路,其他同事也陸陸續續地收拾東西下班。


    最後隻剩下季霆秋站在落地窗前,還有剛剛封筆的張雨婷。


    “董事長,我寫完了,請您過目,我先下班了。”


    說完,她將手中洋洋灑灑的一千多字迴憶錄雙手遞上。


    女孩抓起背包飛快地衝出辦公室,此後辦公室突然安靜下來,可以聽到大廈外麵逐漸繁忙的晚高峰噪音。


    白色的a4紙上筆跡工整,排版也很舒服,讓看的人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季霆秋隨便扯過一張椅子坐下,默默地看著關於叢榕的過往。


    在看到開頭的幾個大字時,季霆秋的臉上劃過幾道黑線,額角的青筋隱隱抽搐。


    張雨婷竟然寫了一篇歌頌他的讚美詩……


    傍晚,青城機場。


    粉紫色的晚霞漸漸從天邊褪去,最後一抹光暈逐漸被夜空吞噬。


    叢榕趴在接機口附近踮著腳尖張望。


    今天的接機口不知為何人山人海,


    她到達時已經圍了裏三層外三層的人,這些人三五成群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一個男人的名字,她似乎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


    隻見她們時而尖叫,時而害羞,手中還拿著彩色塗鴉手繪的接機牌。


    叢榕不明所以隻想鉚足了勁鑽進去衝到第一排。


    “一會阿澤出來,他的腿剛剛恢複怎麽能經得起這些人群的推搡呢,不行,我要擠進去護著他點。”


    還好,她長手長腳的還算有優勢。


    叢榕用力扒拉開人群,用肩膀擠進最外圍的一層人群隨後艱難地向第二層挪步靠近。


    “別擠了好不好,你哪個群的,擠啥啊,想見時雨澤的又不止你一個,再這樣不守組織紀律就別參加後續的應援粉絲活動了。”


    叢榕手邊一個染著青綠色頭發紮著雙馬尾的女孩朝著她大喊了一聲,似是氣憤極了。


    她的樣子活像被叢榕捷足先登搶走了老公。


    “對……對不起,你們是在接明星是吧,我朋友身體有點問題我擔心他擠不出來嗬嗬。”叢榕尷尬的笑了笑。


    她又不知道今天機場有大明星,


    況且粉絲將機場堵的水泄不通的,受害者是她好不好。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女人不愧是組織領導的,嗓門就像開了擴音器般雄厚。


    她不想吵,也吵不過。


    “巧了,你朋友身體不好,時雨澤身體也不好啊,都是成年人誰讓著誰啊,你去那邊別打擾我們接機,萬一時雨澤一眼瞧見了我呢?”


    雙馬尾女孩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眼中花癡地有星星閃爍。


    叢榕倒是想撤到一邊去,可惜,人擠人,此刻她已經變成了夾心漢堡,沒辦法挪動分毫,更別提拿手機通知阿澤等粉絲要接的明星散去了再出來。。


    正頭疼著如何脫身,


    叢榕的耳邊響起了潮水般的歡唿聲,緊接著人群開始騷動,身邊的粉絲高舉著燈牌統一大喊著,


    “時雨澤!我愛你!我愛你!老公!啊~”


    耳朵被突然襲來的巨聲歡唿刺激到嗡嗡耳鳴,


    為了遮住喧鬧聲,叢榕抬起雙手使勁捂住耳朵,她順著大家伸手的方向去尋找那位神秘的大明星。


    幾秒後,一位身穿白襯衫,下搭藍色牛仔褲的男人坐在輪椅上被推了出來。


    輪椅上的男人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雕刻般的五官舉手投足間自帶一股矜貴。


    叢榕驚喜地眼中放光。


    “阿澤!”


    是景澤出來了,身後推著他的是景宅的管家,從小看著景澤的張叔。


    就在同一時刻,


    現場圍得水泄不通的粉絲開始騷動起來,她們一齊高喊著


    “時雨澤!時雨澤!我們永遠是你的後盾!加油!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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