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我手裏,自己來還是我順藤摸瓜找過去。”


    電話那端,男人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似乎已經將局勢把控在他的手裏。


    隻是聽到那聲音,


    祁鈺瞳眸驟然睜大下意識地起身,同時捂住即將脫口而出的話。


    他為什麽這麽快可以找到孩子?


    王強死了還是活著?


    一連串的信息在腦海中爆炸,她腳下一軟癱倒在身後的沙發上。


    迴過神來後,祁鈺匆忙掛了電話。


    怕再多一秒,


    季霆秋會隔著電話聽出她的唿吸聲。


    “王強,你最好是死了,如果敢供出我來,我會生剝了你老婆孩子的皮!”她咬緊牙關喃喃自語,卻忍不住牙齒打戰。


    但凡王強還有一口氣,


    季霆秋一定會撬開他的口,


    到時候,摸著線索找過來是遲早的事。


    這樣想著,祁鈺的身體越來越涼。她感覺自己的半隻腳好像已經踏進了鬼門關。


    自叢榕迴來,


    季霆秋對她的情分一天比一天少,原本的愧疚和感恩幾乎都消耗殆盡。


    她不敢保證


    甚至沒有一絲底氣去賭。


    賭自己在季霆秋心中那點可憐的恩賜般的位置。


    而且,王強和那幾個手下都見過她,


    隻要當場對質,


    她的罪名就是板上釘釘。


    她掏出手機想打給父親,


    可哥哥死後,父親已經和她斷絕了的關係不會來救她。


    祁鈺放下了手機,陷入孤立無援的狀態。


    現在,還有誰能幫她脫身?


    “睿書言……睿書言。”


    她不自覺地小聲念著那個男人的名字,心中閃過一計。


    此刻,林場的小木屋中,


    季霆秋聽著電話被掛斷的忙音微微眯起了眼睛。


    京城的號碼?


    嗬,看來他猜測的沒錯。


    電話的主人就是六年來不斷追殺叢榕,製造他與叢榕誤會的幕後黑手。


    “告訴我,他的容貌,顯著特征,能不能活看你自己的了。”


    說完他的手槍從太陽穴徐徐下滑到王強的心髒處,緊緊地抵住。


    順著冰冷的金屬外殼,


    男人因為恐懼而加速的心跳振動斷斷續續地傳送過來。


    季霆秋滿意地勾了勾嘴角,“說吧,給你三分鍾。”


    “是,就是一個長得特別好看的女人像明星一樣,我們隻見了一麵,她有好幾個保鏢,她要我把孩子綁到隱蔽的地方等她命令行事。季少,我發誓,知道的我都說了。”


    “不夠。”


    男人輕描淡寫地說出兩個字,聽在王強耳朵裏猶如催命符。


    “季少,千真萬確啊,我發誓,騙你我天打雷劈,如果她能再站到我麵前,我一定能認出來。”


    “好,讓你多活一晚,明天去警察局認。”季霆起身將手槍放迴了腰間。


    方才,電話接通不久就被掛斷,對方始終沒有出聲。


    他猜測,


    對方是怕暴露了自己的聲音。


    心裏萌生出一個非常肯定得想法,他一定認識或者見過那個人。


    甚至可以聽出她的聲音。


    今晚,那人絕不會坐以待斃,隻需要設下埋伏等著。


    季霆秋起身走到窗戶邊停下,


    看著抽著煙的厲梟,他皺起了眉頭。


    片刻的功夫,腳底下已經散落一地的煙頭。


    “煙癮見長,要在青城待幾天。”


    說完,他從厲梟嘴中拿走煙放進自己嘴中。


    “少他媽和我扯淡,沒事別來煩我。”厲梟罵完背過身去不願再多說一句話。


    “厲梟!那件事我身不由己,明天一起吃頓飯吧,我自罰。”季霆秋歎了一口氣,首先服軟。


    他知道,厲梟還在怪他執意離開部隊。


    可他如今慶幸無比,


    如果不是在那個時間點離開,與叢榕的人生軌跡便不會有相交的可能。


    “沒空,後天收假前,我要見一個人,至於你,明年再說。”厲梟擺了擺手示意手下撤退。


    “見弟妹?”季霆秋玩味地一笑。


    稀奇又稀奇!


    封躍曾說他是棵千年鐵樹,


    那厲梟就是塊萬年枯木。


    這得是什麽級別的聖女神女,能給這塊無情無欲的木頭滋養出了芽。


    “弟妹?”厲梟不由得重複了這兩個字。


    他隻是遵守承諾見一個網友,好像沒有往這一層麵想過。


    “你開葷了?”厲梟不自在的轉移話題。


    “廢話,不然哪來的孩子!”季霆秋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


    說他萬年枯木都算表揚他了。


    兩人道別後,季霆秋迴到車裏就見到了這樣一幅場景,


    車廂亮著燈,越野車後排,


    叢榕和睿書言一人橫抱著一個孩子在小聲地聊著什麽。


    若不是知道他是叢榕的哥哥,是他兩個孩子的舅舅,


    這會他一定把睿書言踹到車底下。


    “霆秋,怎麽樣,知道是誰了麽?”


    叢榕眼尖發現男人已經立在車門邊連忙搖下車窗問道。


    “沒有查到具體的,但是有一點線索。是京城那邊的人幹的,應該和追殺你們的人是一夥的。”季霆秋如實交代。


    “男人,女人?”叢榕盯著他眼神冰涼。


    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誰了。


    看了一眼睿書言,兩人的目光在狹小的車廂內相遇,又很快地錯過。


    仿佛都在掩飾那荒唐又尷尬的念頭。


    “是女人!老婆,你怎麽看?”


    季霆倒是沒有避諱,他也想聽一聽叢榕的想法。


    如若,他們二人心中的想法不謀而合,


    他便不會再有一絲想要袒護祁鈺的意思。


    六年來,為她傷害叢榕已經夠多,這次祁鈺動到了孩子的頭上,他不會再手下留情。


    “迴去再說吧,孩子睡了這姿勢不舒服。”叢榕猶豫了兩秒還是避開了這話題。


    她比任何人都想要祁鈺死。


    可睿書言是她好不容易尋來的家人。


    當著他的麵撕開那個女人狠毒的麵孔未免太殘忍。


    不過,她很欣慰,


    不論是六年前,還是六年後,


    這是第一次!


    她終於看到了季霆秋沒有再無條件相信祁鈺,甚至有一種隱約透出的狠戾。


    “好,餘川交代下去看好木屋守株待兔。”季霆秋坐上副駕駛,吩咐餘川開車。


    睿書言自然是聽出了這話中關鍵信息。


    他的心像被掐住了一般。


    很痛。


    痛惜!


    是祁鈺麽?


    是那個他愛了十幾年的女人麽?


    一直知道她驕橫,卻無法想象她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


    看了一眼沉睡在他懷中的孩子,睿書言心有餘悸。


    萬幸,孩子安然無恙。


    思緒飄飛之際,褲兜裏的手機嗡嗡的振動著,他輕輕地掏出以防驚醒孩子,


    在看到來電顯示的刹那,他的眼皮不自覺的跳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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