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曹操起家,離不開曹家和夏侯家的全力支持,所謂外姓將領,就很少能夠成為曹氏集團的核心。


    於禁會幫助許雲過來出氣,一部分原因是惱怒方傑違抗軍令,擅自選擇其他地方安營紮寨。


    而另一部分原因便是因為許褚,而許褚可是唯一外姓將領,還跟曹操走的這麽近。


    於禁沒有背景,隻能和那些外姓將領抱團,希望能夠互相幫助,以求共進退。


    但是,於禁隻知道許雲是個傻子,沒想到許雲連傻子都不如。


    方傑精通兵法,思維敏捷,眼界開闊,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曹操因為失去了郭嘉,最近一直都是打敗仗,心情更是遭到極點。


    這一點,於禁可是看在眼中的。


    如今,方傑這個人才突然出現在於禁眼中,如果將方傑推薦給曹操的話...


    於禁想到這裏,臉上就露出笑容,心中更是忍不住樂開花。


    這種時候,如果不和方傑搞好關係,那於禁這麽多年廝混官場,就算是白混了。


    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和方傑稱兄道弟,哪怕是作為下屬也值得了。


    今天這件事情,更讓他沒想到的是,要不是有許雲這個傻子慫恿,說不定到死都發現不了這個大才。


    雖然看不起許雲,但也不想責怪於他,這種傻子,就交給方傑親自處理吧。


    而一臉懵逼的許雲還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呆若木雞。


    屯長和一眾養馬的,見他將於禁引來,知道這小子在使壞,心中也暗暗替方傑擔心起來。


    但,誰也沒想到,於禁見了方傑,非但沒有發難,反而奉為上賓,言語之間更是恭敬有加,甚至還要秉燭夜談。


    這可把屯長等人嚇壞了。


    屯長雖然知道方傑不簡單,但沒想到方傑這麽不簡單。


    連於禁見了,都要客客氣氣。


    隨著於禁的離開,籠罩在馬政的陰霾徹底消失了,屯長興高采烈的跑過來,笑道:


    “原來大人有如此身份,連於禁將軍都對大人恭敬有加,卑職以前倒是眼拙了,還望大人見諒。”


    方傑不在意的揮揮手:“屯長言重了,還是快些將營寨紮好,今晚早些休息。”


    “還有,我和於將軍的事情,不要對外聲張,萬一被有心人聽見,豈不是對於將軍名聲不好?”


    屯長一聽,暗道方傑果然是高人,尋常人追逐名利,可咱這位太仆大人,竟然還不要聲張,害怕影響於將軍名聲。


    如果不是高人,哪有這種境界?


    屯長拱手道:“大人放心,卑職知道了。”


    然後轉過身去,開始指揮眾人搭建營帳。


    被這個情況弄懵的許雲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方傑冷聲問道:“你不打算幹活嗎?晚上要睡在這裏嗎!”


    許雲張了張嘴,不知道要幹什麽。


    方傑見許雲不動地方,便指向一旁的幹柴說道:“你要不知道幹什麽,就把這些木柴劈了,全部劈成拇指粗細,如果劈不完,我劈死你!”


    “省的沒事找事做,動那些歪心思。”


    方傑說完,將斧頭扔到許雲腳邊,然後走進剛搭建好的營帳內,往床榻上一趟,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


    “哎呀,真是舒服啊,床榻果然是太舒服了。”


    “連續幾天急行軍,都好幾天沒有睡過一次好覺了,曹老板啊曹老板,你可真是害人不淺啊。”


    襄陽,劉琮帶著印信和一眾文武大臣,走出襄陽城八十裏迎接曹操。


    正值烈陽當空,走的是汗流浹背。


    劉琮不禁抱怨起來,“異度,我如今乃是荊州之主,就算是投降曹操,也不至於出城八十裏吧?”


    一旁,蒯越當即迴道:“主公,若是數月前,曹丞相沒有拿下荊州,主公可以這麽說。”


    “但是,荊襄九郡,大部分都落到曹丞相手中,主公投不投降對曹丞相來說,都沒有區別了。”


    “唯一能做的,便是放低姿態,以求能夠保全下來。”


    劉琮心中不悅,怒道:“異度,我看你就是公報私仇!”


    “先前我不聽從你的計策,沒有早些投降曹操,如今,你故意以曹操勢大,大熱天讓我出來受苦,分明就是報複我,別以為我不知道。”


    蒯越不緊不慢道:“主公這話不妥,若是數月以前,主公能夠投降曹丞相,那對曹丞相來說,無異於雪中送炭,必定受到重用。”


    “如今,荊襄九郡大部分都被曹丞相占據,而劉備又帶著數萬百姓流離失所,搞得百姓名不聊生。”


    “此時投降曹操,最多算是審時度勢,在曹丞相看來,這隻不過是主公保全性命的無奈之舉,不僅沒有了籌碼,也沒有半點功勞。”


    “在這種情況下,主公若是不放低姿態,難道還想讓先主的基業,全部毀在主公身上嗎?”


    蒯越畢竟是蒯越,輔佐劉表開創荊州基業,要是沒有蒯越,劉表都不知道死哪去了。


    而且蒯越的眼光和戰略,都是極其毒辣的,就連口才也是萬裏挑一的。


    劉琮被蒯越的幾句話懟的啞口無言,隻能冒著炎炎烈日,一邊擦拭汗水,一邊等待曹操。


    正午的陽光是最毒辣的,將劉琮曬的都快虛脫了。


    “傘蓋,我的傘蓋呢?”


    蒯越淡淡說道:“投降之人,要什麽傘蓋!”


    劉琮無力的瞪著蒯越,“異度,你...”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馬蹄之聲,官道盡頭,冒出一條黑線。


    蒯越定睛一看,是無數黑甲騎兵,旌旗蔽日,刀槍如林。


    劉琮看見,心中不禁緊張起來,“這是曹丞相的兵馬嗎?”


    蒯越看著大旗上描金繡銀,寫著一個大大的曹字,臉上泛起笑容:“不錯,正是曹丞相大軍到了。”


    然而,讓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曹軍並沒有朝他們過來,而是調轉方向,往東北方向去了。


    劉琮一臉懵逼,“這是怎麽迴事?”


    蒯越轉念一想,便說道:“曹丞相大軍往東北方向而去,定是去接引後軍和糧草輜重去了。”


    劉琮這時候才意識到,他在曹操眼中,連個糧草輜重都算不上。


    蒯越不禁皺眉起來,“主公,不論如何,來都來了,還是要上前見見曹丞相的,問一問情況。”


    劉琮無奈道:“隻能如此了。”


    曹操大軍可謂是一路風塵仆仆,繳獲了大量劉備的輜重兵器,滿載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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