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臥槽,你倒是打個碼啊,腦袋直接在屏幕裏炸開,特麽差點嚇尿我!”


    “哥們,我尋思這是遊戲直播呢,結果你告訴我這是真實畫麵?”


    “臥槽,這有點太兇殘了,你問都不問明白,就給人家殺了?”


    “有一說一,這有點草菅人命了。”


    “嗬嗬,聖母選手真是雖遲但到,紂王樹不都說了對方是盜獵者,不開槍等著他們先開槍嗎?”


    “你憑什麽說人家是盜獵者,僅僅是懷疑就殺人嗎?”


    “要我說,樓上的你可以先坐飛機到羅馬達芬奇機場,然後坐地鐵a線(紅線)到ottaviano san pietro站下車,跟著人流,或者看路邊的牌子,按標注\"st peter''s basilica\"的指示牌走,大概步行15分鍾就能到聖彼得廣場,然後跟著廣場上的隊伍排隊,旺季可能要1小時,排到你之後就可以進去聖彼得大教堂,免費的,裏麵有米開朗琪羅的成名之作,是聖母瑪利亞抱著耶穌的雕塑,用錘子把聖母敲掉,你坐上去抱著耶穌。”


    由於事發突然,喬樹還沒來得及關閉直播,所以剛剛盜獵者被爆頭的那一幕直接播了出去。


    這種尺度的鏡頭,哪怕是在這個平行世界也是極其危險的,引起軒然大波也是情理之中。


    直播平台沒有第一時間封掉直播,已經是因為看在喬樹頂流的身份上網開一麵了。


    喬樹也並沒有出言解釋,剩下的盜獵者都在小阿狸的幻術控製下,他們自己就會承認盜獵者身份反駁直播間的那些聖母。


    小阿狸的幻術越來越強大了,之前還是隻能在敵人心理防線崩塌時控製敵人,而現在卻能直接控製較為弱小的敵人了。


    阿狸在成為妲己的路上越走越遠,連帶著喬樹也在成為紂王的路子上一去不複返......


    “說話啊,啞巴了?”喬樹蹲下身,一臉不解地看著那位老者。


    這老者看上去氣質挺正派的,怎麽能當盜獵者呢?


    見到老者依然沉默不語,喬樹奇怪地看了阿狸一眼,背著鏡頭小聲問道:“幻術失效了?”


    正常來說,在阿狸控製下的人,都會百分百聽從命令啊。


    阿狸搖了搖小腦袋:“嚶嚶嚶。(可能是你問問題的方式不對。)”


    “好吧。”喬樹看向三人,開口問道:“說說你們的身份。”


    “盜獵者。”


    “盜獵者。”


    “守冰人。”


    喬樹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樣看向屏幕:“你們看看,我就說都是......等一等?!”


    他快步來到老者麵前,又問了一遍:“你是什麽人啊?”


    老者趴在地上,機械地開口道:“守冰人。”


    喬樹:(||?Д?)


    你個守冰人怎麽和盜獵者混在一起了?!


    “你是叛變的守冰人?”喬樹又問道。


    老者搖了搖頭:“不是。”


    “那你怎麽和盜獵者在一起?”


    “我是人質。”


    喬樹怔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剛剛被狐主任爆頭的那個兄弟,也是守冰人?”


    “他不是,他是真的盜獵者。”


    喬樹這才鬆了口氣。


    還好,事情還沒到不可挽迴的地步。


    “趕緊把老人家身上的幻術解開。”喬樹吩咐阿狸道,“真是太過分了,怎麽能不分青紅皂白就這麽針對一個老人家呢?”


    小阿狸:???


    這不是你的命令嗎?


    我雖然是真的狐狸,但你也是真的狗!


    阿狸解開幻術,老者的眼睛變得清明起來。


    喬樹上前將他攙扶起,他麵色複雜地打量著喬樹。


    同時,喬樹也在打量著他。


    老者的銀發梳理得一絲不苟,映照出歲月的光輝,每一根都似乎承載著無數的故事。


    他的雙眼深邃如湖,閃爍著洞察一切的光芒,眼神中透露出的不僅是威嚴,更有一份慈祥與包容。他的鼻梁高挺,如同雕塑般硬朗。他的身軀雖然不再挺拔,但站姿依然筆直,仿佛一座不動的山峰。


    喬樹總覺得麵前的老者不一般,身上的氣質很特殊不說,自己對他怎麽會有一種奇怪的親近感?


    “老人家,您是守冰人,怎麽跑到這裏了?”


    “來看我外孫。”


    “您外孫也是治沙人?哪個治理區的,我順便帶您過去吧。”


    “我不知道他是哪個治理區的。”老者搖了搖頭。


    喬樹有些為難地摸了摸後腦勺,這事就有點難辦了。


    “那您就先去我的治理區吧,然後我幫你和上級打聽一下?”


    老者輕輕頷首:“可以,麻煩你了。”


    喬樹笑道:“不麻煩,不麻煩。”


    他親自將老者扶到副駕駛的位置,狐主任也連忙將位置讓給他。


    解決完老者的事,喬樹看向另外兩個盜獵者,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你們來這裏捕獵了什麽動物?”


    盜獵者機械性地開口道:“剛來這裏就下雪了,沒抓到什麽好貨,隻抓到了一隻鳥。”


    “老大說那隻鳥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能賣上一個好價錢。”


    “鳥呢?”喬樹又問。


    盜獵者指了指另一邊的越野車:“在那個車裏麵呢。”


    喬樹點了點頭,給狐主任和小田使了個眼色,讓他們看住這些盜獵者。


    自己則徑直來到越野車後,拉開車門。


    隨著車門的開啟,一道刺目的光線照亮了車內的景象。


    在狹窄的鐵籠子裏,一隻黃沙色的小鳥無助地蜷縮著,它的羽毛失去了自然的光澤,沾滿了泥土和血跡,看向喬樹的眼神充斥著恐懼和絕望。


    這是一隻很漂亮的小鳥,盡管此刻它的狀態顯得格外憔悴,但仍然體態優美,即使在困境中也透出一種堅韌的氣質。


    其最顯著的特點是那條醒目的白色尾羽,原本應該是它驕傲的標誌,但現在卻沾染了泥土和汙漬,失去了原有的亮麗。


    白色尾羽在籠中不時顫動,似乎在訴說著無盡的苦難。


    “這是?”喬樹有些叫不準這隻鳥的身份。


    狐主任走到喬樹身旁,看向那隻鳥的眼神充斥著震驚之色:


    “這是白尾地鴉,一種棲息於沙漠地區,基本上不會飛行的珍稀鳥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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