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樹等人在負責人的帶領下,離開了會議室。


    守夜人的基地很大,裏麵的措施結構錯綜複雜,沒有個人帶路還真沒準會迷路。


    路過的研究人員個個目不斜視,完全當這些治沙人不存在一樣。


    喬樹懷疑,這是守夜人組織的規定。


    不和任何非守夜人交談,所以這個基地的保密工作才能如此到位。


    “憑什麽!你們讓我簽這一大篇子保密協議就算了,憑什麽還要通告我的治理區?”


    “就不能給人一個活路嗎?心理測試被報上去,我會丟掉這份工作的!”


    爭吵聲響起,喬樹等人好奇地聞聲看去。


    那是一名第一階段就淘汰了的治沙人,正對著幾名工作人員狂噴。


    麵色潮紅,看上去情緒失控得很嚴重。


    “同誌,我已經和你解釋過了。”一名工作人員耐心勸說道,“你的心理情況很不好,這種情況需要立刻休假治療。我們有責任去和你的治理區溝通,這對你也是有好處的。”


    “有個屁的好處!老子的什麽情況我自己不知道嗎?用你管?你們守夜人就牛逼啊?你們算個屁!”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齊齊向他看去。


    憤怒、不解、質疑、可憐……


    這哥們是瘋球了嗎?和守夜人這麽說話?


    大家算是明白,守夜人為什麽一定要向這人的治理區,通知他的心理狀態了。


    暴躁易怒,如果以這種狀態在崗位上工作,遲早會出大問題的。


    “同誌,請你冷靜一些。”一名工作人員看到那名憤怒的治沙人在撕保密協議,連忙上前阻攔。


    後者此刻明顯不太理智,竟對著工作人員揮舞起了拳頭。


    喬樹看得直皺眉,剛想上前阻止。


    突然,人群中閃出一道身影。


    此人的穿著與普通工作人員,一套幹練的戰鬥服。


    這是一名女性守夜人,聲音果斷而幹脆:“你說守夜人算什麽東西?”


    守夜人拳頭隔空揮舞,一道看不見的衝擊波蕩漾開來,準確擊中了鬧事治沙人的胸口。


    後者瞬間癱倒在地,很顯然這種攻擊的威力不弱。


    “現在我來告訴你,守夜人是藍星黑夜下的執法者,任何隱藏在黑暗中的罪惡都由守夜人處理。”


    “當你生活在群眾的敬佩之中時,是我們守夜人在陰暗處默默付出,守護長夜,至死方休,這就是守夜人!”


    在場的治沙人聽到這話,紛紛皺起眉頭。


    這話說得或許沒什麽問題,但卻讓治沙人們感覺很刺耳。


    同樣是為人民效力,為環保大業付出,你們守夜人就高人一等?我們都是吃幹飯的?


    看著癱倒在地的鬧事治沙人,她冷哼一聲:“帶走,關押起來,讓他原單位來接人。”


    幾名同樣穿著戰鬥服的守夜人從後麵走出,向那位臉色蒼白的鬧事者走去。


    就在這時,喬樹突然離開了隊伍。


    身旁的冷風大驚:“喬樹,幹什麽去,別惹事。”


    喬樹沒有說話,隻是默默走到鬧事者的麵前,將他和幾名戰鬥守夜人分割開來。


    “你什麽意思?”領頭的女守夜人看向眼前的喬樹,“你是他的同夥?”


    喬樹搖了搖頭:“我隻是一名普通的治沙人,看不下去了而已。”


    “看不下去了?”女守夜人又問道:“我說的有問題?還是你認同他的做法?”


    “你說的沒問題,他的做法也非常不理智。”


    “那你這是在做什麽?”


    “我隻是希望你清楚,他不是在故意鬧事,他隻是生病了。”喬樹不卑不亢道,“治沙人終年麵對著無盡沙漠,心理問題一直都是困擾治沙人的難題。”


    “我們或許生活在光明之下,但並不意味著我們沒有見過黑暗。”


    喬樹輕輕扶起那位鬧事的治沙人,檢查了一下他的狀況。


    好在守夜人還是手下留情了的,隻是把他打倒,並沒有傷到他,連皮外傷都沒有。


    “多謝兄弟。”鬧事的治沙人雙眼通紅地低聲道謝。


    喬樹沉默不語,隻是拎起他的手,高高舉起。


    眾人立刻看到,那是一張覆滿了老繭和細小傷痕的手掌,看上去蒼老不已。


    “看見了嗎?這滿是傷痕的手,就是治沙人的勳章。他夜以繼日地在沙漠上耕種,身上的傷疤無數。”


    “而今天,你們在他的心口刻上了一道看不見的傷疤,這道傷口不再是他的勳章,而是你們守夜人的恥辱!”


    喬樹直視著幾名戰鬥守夜人,直到後者紛紛心虛地避過視線,不再敢再和喬樹對視。


    “我知道治沙人也很辛苦,但這是我的工作。”那名女性守夜人依然在辯解,“這個地方很重要,不能有任何鬧事者。”


    喬樹深深看了她一眼,隨即笑著說道:


    “再重要,也沒有人心重要,不是嗎?”


    女守夜人心中一顫,再看向喬樹的眼神後,竟也不敢再反駁什麽了。


    “好了,夠了。”一直冷眼旁觀的負責人走上前,“喬樹,帶著這位兄弟去醫務室看看吧。”


    他又看向女守夜人,用冷淡的語氣說道:“小蝶,這一次你做得太過了。”


    名為小蝶的女守夜人低下頭,不再說話。


    負責人也不管他,隻是看向在場的其他治沙人:“守夜人不是其他環保組織的老大,相反,我們是大家的衛道者。”


    “守夜人也不比治沙人高貴,都是奮鬥在環保第一線的兄弟,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希望大家不要誤會,你們是為了環保而受到的心靈創傷,理應受到更好的照顧和休息,這才是我們的初心。”


    喬樹默默扶著那位治沙人向後方走去。


    小蝶突然出現在他身側,扶住了傷者的另一隻手。


    “抱歉。”她小聲說道。


    “啊?”治沙人愣了一下,連連搖頭道,“不怪你,是我先情緒失控動手的,你隻是在履行你的職責。”


    小蝶點了點頭,又看向喬樹:“喬樹是吧?我很期待你加入守夜人組織。”


    喬樹笑著看向她:“誰說我要加入守夜人組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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