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在酒庫的中心位置,有一個一米多高的獨立玻璃展櫃,裏麵放置著一瓶紅酒。


    陸真就指著這裏麵的紅酒,說道:“這個獨立的玻璃展櫃中的紅酒標注著拉菲品牌,是1787年所釀,這也是世上僅存幾瓶年份最悠久的紅酒之一。在1985年時,相同年份的一瓶紅酒曾在倫敦拍出16萬美元的天價,若按現在的匯率來算,再考慮這麽多年的價值增漲,價格應該不會低於500萬!”


    說完,陸真似笑非笑的看向白夫人,問道:“白夫人,不知我說得可否正確?”


    “哼,這些信息算什麽,是個人隨便上網一查都能知道。你剛剛也說自己上網查過,所以知道這些沒了不起的,並不能證明你有多懂酒,你要是能說出品嚐與鑒定酒紅酒價值的方法,那才算是厲害,我也才會服你!”


    白夫人不屑的冷哼道,高貴的臉上帶著得意的神色。


    因為不論陸真如何迴答,她都可以找到借口打擊陸真囂張的氣焰。


    例如,陸真若是迴答不上來,她直接就可以說陸真是個半吊子、門外漢,但陸真若是迴答上來了,她則可以說對方是上網查的信息,會進一步提更刁難的問題,保準陸真怎麽也迴答不上來。


    張鴻一聽白夫人的話,就知道她是有意刁難陸真,於是不悅的道:“白夫人,你這個問題未免太刁難人了吧?”


    “就算是專業的品酒師,一般也隻能品出口感、產地、酒莊等等,厲害一些的則可以品出大概的年份,但要準確品出紅酒的價值,連我這個酒業會長也做不到,讓誰來都不行。本來紅酒的價值就摻雜著許多現實因素,並不隻是年份而已。比如用料、釀製方法、產量、現存數量、喜好人群等等,因此品嚐紅酒價值的方法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張鴻一點也不客氣,直接打白夫人的臉,搞得白夫人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


    陸真無奈一笑,道:“張會長你別激動,白夫人一直瞧不起我,我是很清楚的,這件事讓我自己解決吧!”


    “……”


    聽到陸真的話,張鴻無比汗顏:你是不激動,但說話也太直接吧?


    不過,直接了當一向是陸真的風格,他看著臉色陰沉的白夫人,緩緩道:“白夫人,你這話說的就不太對了。是你剛剛說隻分辨紅酒的年份價值,我也成功的說出酒庫中最昂貴的酒,無論我是不是上網查的,但既然我記下了,這些就都成了我的知識和財富,所以獲取渠道早已變得並不重要!”


    他頓了頓,又道:“何況我如果真的要品嚐,你們白家又舍得打開麽?”


    剛說完,卻發現了驚人的真相,又立馬搖頭,“不過,就算你們白家肯打開,我現在也不太願意品嚐,因為這些看似昂貴的紅酒,其實一點也不昂貴!”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白夫人聽不太懂。


    陸真道:“我的意思很簡單,比如我剛才說的那瓶1787年的拉菲紅酒,雖然價值是很高,但很可惜你們酒庫中所收藏的卻是假的。所以,就算你們肯打開讓我嚐,我也不可能嚐得出上麵所寫的1787的年份。”


    就在剛才,他開啟真實之眼想看穿白夫人的謊言,卻不想無意中發現酒庫內的紅酒大部分都是假的,百分之九十的紅酒在真實之眼下呈現灰白色,真是讓人萬分吃驚!


    白夫人冷笑威脅道:“陸真,你少在那胡說八道,不懂裝懂的亂說,也不怕負法律責任麽?”


    “白夫人,明人麵前不說暗話,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裏應該很清楚。”陸真以真實之眼冷冷的注視著白夫人,仿佛一頭狡猾的狐狸,在等著獵物自己漏出破綻。


    “哼,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白夫人心中雖有些驚疑,但麵上仍冷哼否認。


    這些話在真實之眼下毫無意義,陸真更加胸有成竹的道:“既然你裝糊塗不知道,那我就直白的告訴你,你們白家藏酒造假、欺騙大眾的事,如果自己不準備坦白真相,那隻好由我來說出真相了!”


    白夫人臉色陰沉了片刻,沉聲道:“陸真,我們之間有什麽誤會可以到外麵去說。”


    瞧見陸真如此堅持和自信,她不得不開始擔心對方是否真發現了什麽端倪,所以想無論如何還是私下解決最好。


    隻不過,卻見陸真原地不動,淡漠道:“白夫人,有什麽話還是在這裏說吧,現場之人都是你們白家邀請的賓客,我想他們有權知道真相!”


    “你……”


    瞧見陸真這般強硬的態度,白夫人氣得一時語塞,卻又毫無辦法!


    這時候,正在給別的客人介紹紅酒的白太滄發現了這邊的衝突,徑直走了過來問道:“夫人,怎麽了?你為何動怒?”


    “老公,陸真剛才說你的藏酒是假的!”白夫人臉色沉重的在白太滄耳邊耳語道。


    白太滄一聽,眉毛炸立而起,冷冷的盯著陸真看了半響,最終道:“陸真,你是記者,知不知道講話是要負責任的?”


    “我說你們這些人真是喜歡說一樣的話,我還能不知道講話是要負責任的麽?倒是你們,知不知道欺騙大眾需要付出什麽代價?”


    陸真如此強勢的反問,使得白太滄心裏有些打鼓。


    不過,白太滄知道這種時候不能退縮,於是冷冷的道:“這種事不需要你來提醒我,我也沒有欺騙任何人!反倒是你,你說我酒庫裏的藏酒都是假的,有什麽根據和證據麽?如果你拿不出證據來,休怪我白家追究你汙蔑的經濟損失!”


    “哈哈,一個小小的記者竟說白家的藏酒是假的,真是笑死人了,我看你是嫉妒吧!”


    “這些紅酒你隻是第一次見,又沒摸過也沒嚐過,你怎麽就知道是假的了?真當自己是神啊?”


    “白太滄,我看他隻是前來搏人眼球的下三濫記者罷了,根本不用理他!”


    “……”


    現場不知不覺聚集了不少圍觀之人,這些人基本都選擇相信白太滄,畢竟無論怎麽看,陸真都隻像是來搗亂的而已,雖說陸真之前已經打過幾次假了,但現場絕大部分人其實隻聽過,沒有親眼見過陸真的厲害,所以並未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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