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神係宇宙直接賜予你們他們宇宙的神力不同,這種辦法不至於讓你們被印刻上屬於他們神係宇宙的痕跡。隻受他們控製,最後連靈魂和意誌都歸屬於神明。」


    「但提升的速度可能要慢一些。」


    神係宇宙那邊的神明依靠信徒獻祭,以及供上信仰為代價,賜予神力。


    不過神係宇宙的神明,賜下的神力雖然強大沒有任何副作用,但卻包含神明德意誌與精神。


    任何生命得到之後都會得到巨幅提升,但也會漸漸喪失本我的意誌。


    唯神至上,腦海中隻有信奉的神明,很難再產生自我的思想。


    一切的出發點都是以神明為主,哪怕是思想也是。


    所以,神係宇宙的神明之下的眷族,是永不會背叛的。


    也沒有背叛的可能。


    但這些眷族的實力,上限不會很高。


    除非是那種擁有天命之力的生命,可以成為神明的靈尊眷族。上限就要強不少。


    但也不可能與神明相比。


    那死靈神讓卡爾和涼冰來到天使星雲,參加典禮,自然是想要將這個宇宙擁有天命之力的生命一網打盡。


    收入囊中。


    若是不考慮立場,神係宇宙的這種體係,可以說沒有明顯的缺點。


    隻不過麽,缺少了一些人性。


    當然,神明怎麽可能會考慮什麽人性?


    對他們來說,隻需要賜予信徒力量,信徒信仰自己就行了。


    可以有自己的思考。但信徒的腦中除了信仰神明,不需要有多餘的思想。


    屬於那種授人予魚。


    王楓這種麽,屬於那種授人以漁。


    都可以變強。


    但王楓這種上限很高,缺點也很明顯,哪怕這些生命產生了信仰之力,未必會那麽牢固。


    王楓也沒有給他們印刻屬於自己的印記。


    說不定,她們還會超於王楓,真有一天成為宇宙級生命,從棋子變成了半個棋手,和王楓對弈都有可能。


    「你這麽做……到時候,要是我們天使背叛了你,你會不會很氣?」千仞雪問道。


    「不會。」王楓搖搖頭,「我的主力,是祖界。不是你們。」


    王楓捏著下巴說道,「我隻是想用你們這邊天使產生的信仰之力,為我最後一具分身凝聚一道信仰之體,然後與祖界相連,開發祖界。」


    千仞雪撇撇嘴,不是很滿意王楓的這個迴答。


    「我們天使不會背叛。」


    這時,一道優雅而從容的聲音從外麵響起。


    正是第二個從恍惚中甦醒的凱莎,「至少,我可以保證,我凱莎尚在之時,絕不會。」


    她眼眸認真的凝視著王楓,像是做出某種崇高的宣誓一般。


    王楓沒有迴答,他不是走的神係宇宙的那一套,他自己都不能保證。


    不過麽,王楓確實是感受到了信仰之力,開始源源不斷的產生了。


    大部分都是天使的。


    因為他可是『王上』。


    名正言順天修王的男人。


    王楓的不迴答讓凱莎略有些沉默。


    片刻後,她單膝跪地,像是做出某種崇高的敬禮。


    一股精純的信仰之力,從她的身上源源不斷的升起。


    那是代表著作為天使王精神與意誌的信仰之力。


    不磅礴洶湧,但精純且源遠流長。


    不得不說,像是凱莎這種層次的生命,產生的信仰之力。


    確實是恐怖。


    王楓略有幾分愕然。


    從神係宇宙的體係來說,凱莎這種層次的信仰之力,隻能算是標準的信徒。


    與她的身份和地位以及實力來說,是不符合的。


    若是以死靈神的手段,凱莎這種級別的生命,她產生的信仰之力,隨隨便便都能達到狂信徒,乃至是眷族的層次。


    畢竟印刻了神力,神明的印記。


    信仰之力的程度會大大提升。


    但王楓卻能感受,這股信仰之力,在提升著。


    這就比較特殊了。


    意味著王楓哪怕不需要再做什麽,可能這種信仰之力的程度都會慢慢提升。


    「正義需要力量。」凱莎站起身,目光悠遠,「秩序的維持,離不開強大的力量。相比於卡爾背後的那位神明,我認為您更適合我們。我知道,若是我們天使星雲真的臣服於後者,或許短時間內,能得到更加強大力量,與卡爾說的那般。」


    「但我想,那時候,我們天使可能就不是天使了。卡爾為了追逐更高的文明境界,願意犧牲自己的意誌,但我們天使不會願意。」


    「那你為何?」千仞雪疑惑道。


    「我獻出我對力量的信仰,但我的意誌卻沒有任何改變。」凱莎搖搖頭道,「正義秩序的意誌,不會在宇宙中消失。」


    千仞雪默然。


    作為當年掀翻了天宮秩序的王,帶著天使走向興盛的天刃王,站在宇宙巔峰的天使王,有著獨特的思想和對力量思考。


    王楓笑了笑。


    以凱莎的潛力,她成為宇宙級生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畢竟,她距離那一步,很近,但也很遠。


    如千仞雪一般。


    若是讓神係宇宙的神明來調教,能成為神明的左膀右臂,一位靈尊。


    王楓倒是無所謂。


    他隻需要信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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