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晴也走到窗前,看著一臉慈祥的老人家。這個老人曾經是叱吒風雲的一代忍雄,老了之後卻變得太過善良。


    慈不掌兵,三代目因為太過善良而變得軟弱,又因為軟弱而禍害了整個木葉。不敢接觸陰暗肮髒的他把從小到大的好友誌村團藏坑成了一代鍋影。間接導致了木葉村“對外軟弱無力、對內重拳出擊”的可笑環境。


    (你該考慮退位了。)刻晴嘴裏當然不會這麽說,她繼續講述璃月的曆史:


    “然後有一天,帝君....神明意識到自己老了,祂設下重重考驗,考驗人民能否用自己的肩膀扛起國家。”刻晴仰起頭,帶著驕傲的神情:“而最終,祂的人民打退了海中大魔的侵擾。祂的人民證明了自己的力量。”


    “三代目大人...這些孩子不也是這樣嗎?不讓他們走出學校,走進忍者的世界,他們就永遠都隻能是學生。而成不了忍者。”


    “這些資料對我很有用。感謝火影大人!”刻晴拋起一個卷軸,又接住,向三代目行禮紙屑。然後瞬身離開了。


    “嗬嗬,真是一個好故事...刻晴你這是在提醒我該找接班人了麽?”三代目看著刻晴消失後空蕩蕩的辦公室。不禁莞爾一笑。


    ............


    宇智波佐助攥著刻晴送的禮物來到自己經常訓練的小湖邊,在監視的暗部眼皮子底下打開了卷軸。


    這個卷軸是過了明路的由上忍交給他的禮物,所以他毫不顧忌的打開。卷軸記載了一個普普通通的用來緩解眼疲勞、保護視力的《眼保健操》。完全不會引起任何懷疑。


    不動聲色的檢查了好幾遍,佐助卻沒有發現夾層或者暗語。但是卷軸上印刻的巴紋絕對沒有錯。這一定是“玉衡大人”給他的東西。


    兩年前,一群自稱【貓尾】的人接觸了佐助,他們有商業街的叫賣貨郎、有烤肉店的跑堂小弟,有水果店的老板娘和老板女兒,有小吃鋪子的老奶奶...


    他們在佐助失去族人之後最為脆弱的階段給他帶來了家人般的溫暖。他們有一個不會掛在嘴邊,但是心裏絕對崇敬的“玉衡大人”,他們告訴佐助“玉衡大人”是這世上的另一個宇智波,,佐助並不孤單。他們以玉衡大人的三顆勾玉巴紋為印記。


    而玉衡大人似乎是一個遊曆了整個世界的大人物。他會把各國各地的風土人情寫成遊記,並通過浮於表麵的情報剖析出事物內在的聯係和因果。


    佐助有時候並看不太懂玉衡大人說的很多道理,但是玉衡大人從來沒有說他笨拙或者愚鈍。(跟父親不一樣,父親總是感歎我的天賦不如哥哥)


    他說:不懂就是不懂,有些人總喜歡不懂裝懂,裝到後麵還真以為自己懂了,最後被人利用了還自以為是自己的決定。而你擁有著“不懂就是不懂”的純粹,你會比那些所謂的少年天才更加奪目。


    “喲,佐助君。”刻晴的聲音從佐助身後響起。刻晴拍了下佐助的肩膀,拿出自己的神之眼晃了晃。


    “什麽人?”佐助轉過頭去,第一時間看到了那枚閃耀著紫色光輝的寶石:那是貓尾主人的寶石。


    瞬間明白了眼前的人是誰,佐助還是不太敢相信:“你真的是玉衡大人?我以為你應該更加...成熟一點...”


    “怎麽?”刻晴皺了皺眉頭,雙眼浮現出紫紅色的三勾玉寫輪眼:“你不會覺得我是一個喜歡講大道理像三代火影那樣的老頭子吧?”


    “我今天發現你的眼睛有點問題...便過來看看。”


    ......


    “首先提醒一下你,你現在處於我的幻術之中。”刻晴衝著佐助眨了眨眼:“所以今天我沒有刻意找過你,你也沒有見過我。”


    “是那個卷軸嗎?”佐助立刻想到了。


    “聰明!”打了個響指,刻晴繼續說道:“所以現在隻是睡著了。正在做夢,了解了嗎?”


    佐助點點頭,對刻晴的手段十分佩服。


    “我送給你的《眼保健操》其實是一個封印卷軸,我把瞳力封印在卷軸裏,你打開的瞬間就進入了我的幻術。”


    “但是這個’禮物‘是我臨時準備的,所以時間有限。接下來我說,你記,我問,你答。不懂的不要提問,不知道的不要迴答,懂嗎?”


    “我懂。(玉衡大人說過,不懂的先記住,以後自然會懂。)”


    “很好 。首先,你知道你已經開眼了嗎?”


    佐助露出了一個迷茫的神情。


    “看起來你不知道,那我現在告訴你,你早在‘那個夜晚’就已經開眼了,但是因為某些原因而自我封印了。或者說...無法正常使用了。”刻晴快速的說道:“迴憶一下,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你自我封印了眼睛?”


    “不知道。”佐助快速迴答。


    “嗯...仔細迴憶一下。比如說強烈的精神刺激、巨大的挫敗感或者長時間的精神折磨...”刻晴一臉嚴肅:“如果不方便詳細說明,就迴答我是或不是。”


    佐助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是...”


    “很好...那我”


    “請讓我繼續說完。”佐助鼓起勇氣,繼續說道:“宇智波鼬,那個家夥,對我使用了一個幻術...”


    “那個人逼迫我看父親、母親被殺的片段。”佐助渾身顫抖起來,他再強迫自己迴想起不堪迴首的記憶:“一直不停,一直不停 ,他舉著刀,一遍又一遍的...殺死...讓我一遍又一遍的看。”


    佐助跪坐在低聲,眼淚鼻涕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好了好了...”刻晴阻止佐助繼續說下去,她摸了摸佐助的頭,把他抱在懷裏:“好孩子、好孩子...不用繼續說了,我已經了解了.....”


    “嗯...嗯...嗚嗚嗚...”同樣是在寫輪眼的幻術裏,宇智波鼬的月讀給了佐助無盡的傷害。而刻晴則讓佐助放下了心防。


    不用害怕被別人看到,不用豎起“堅強”的人設,不用刻意維持“宇智波一族”的臉麵...現在的佐助哪還有在忍者學校裏的那股高冷和傲氣?


    他隻是一個還沒有畢業的學生,他現在隻想跪坐在自己的同族麵前、撲在同族溫暖的懷抱裏,盡情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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