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彥正欲開口,此時門外進來幾人,速度之快,瞠目結舌,隨之,刀身一抽,寒刃駕於十戒和尚的脖頸處。


    “師父,我等潛入這老禿驢住處,其禪房內有一處暗格,為安全起見並未打開,不過在其蒲團之下,發現一本其寫的記憶錄,裏麵的內容簡直讓人作嘔”


    門外之人正是潛伏於寺廟的王玄策等人,蘇彥之所以攔著不讓走,就是因為要給他們時間搜尋,如今已經迴來了,蘇彥便又坐著飲茶,看向十戒和尚問道。


    “十戒,你還有什麽話可說?或者稱唿你為笑麵浮屠?大當家的?”


    十戒和尚將脖頸之處的唐刀撩到一邊,見自己身份被揭穿,也絲毫不見惱怒道:“王爺想稱唿什麽都無事,十戒,笑麵浮屠隻是虛名而已。”


    蘇彥見其一副淡然的樣子,篤定其另有他招,所以才有恃無恐。使了個眼色,程處默與尉遲寶林將門口出路封死。


    十戒和尚笑道:“王爺,莫慌,我也不會逃走,怎麽就能證明你們所看之書是出自本人之手?捉賊拿贓,我等皆是有身份之人,王爺難道不知嗎。”


    蘇彥耐人尋味的一笑,其他人也紛紛大笑起來,程處默更是起哄道:“你這老禿頭,啥時候我家師父砍人,需要理由?需要顧忌身份,隻要他認定的事情,哪怕天王老子來了,都改變不了!”


    十戒和尚這才明白,眼前的蘇彥不是一個用正常邏輯可以推敲之人,自己心中的計劃有一些落空。


    “王爺,吐蕃百姓皆信我佛,這股信仰之力令人歎服,若是我等上師今日蒙難,隻需一句,百姓便會群起攻之,這難道也不是你考慮之處?你那麽費盡心思讓大唐與吐蕃之間和平相處,想必也不會因為老衲一人而突生變故吧!”


    蘇彥低著頭,也不知道想些什麽,一時間,場上的氣氛有些凝固,十戒和尚的笑容變得有些燦爛。


    “你笑夠了沒?”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蘇彥口中傳出。隨之,身影消散座位之上,一隻手出現在十戒和尚的脖子,輕輕一使勁就將其提拉起來。


    “這就是你所謂的依仗?你以為本王真的在乎?你以為本王會受你這等蠱惑?變故?你倒變一個給本王看看。”


    十戒和尚清晰的感受到蘇彥帶給他的壓迫之感,欲要掙脫,可調動內息猶如石沉大海,絲毫動彈不得。


    “你究竟使了什麽邪術,竟然能將我內力完全壓製!”


    蘇彥迴道:“此乃大唐醫術,你這井底之蛙的蠢貨,別在以為自己高高在上了,本王麵前乖乖從實招來,臨死還能給你一個痛快!”


    十戒和尚艱難道:“那還請王爺先放開我,聽我給你講個故事如何!”


    蘇彥不擔心其還能翻出什麽水花,將其丟在一邊,又迴到座位之上,靜待其口中的故事。


    十戒和尚緩緩起身,盤腿而坐,開口道:“我本一佛門小沙彌,拜這寺廟上一任主持為師,每日持誦經文,雖然過的清閑,但也怡然自若。”


    “可惜好景不長,一日,我在師父門前清掃,聽到一件讓我震驚萬分的事情,關於吐蕃皇室與上師的秘密!”


    “這才知曉,原來上師一直在為吐蕃皇室賣命,看似擁有無上地位,實則為奴隸一般,因皇室還有一位隱藏在身後出家為僧的大巫師,在佛教地位一樣高崇,很多人上師也是拜與此人門下。”


    說到這裏,蘇彥也停下了喝茶的動作,這等情況確實不知,若是這番論斷,那吐蕃皇室身後之人看來還有玄機!


    十戒頓了頓,神情變得有些慌亂,可見這件事對他至今還有影響。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不曾想因為震驚聽到之言,不慎將花盆打翻,屋內之人才得知此事已經泄露,那天夜裏,我的師父將我叫到禪房,將我鎖於暗閣,傳我修煉心法,對外宣稱我為關門弟子,實則每日保守煎熬,這改編過的功法,期初將我體內真氣亂穿,歸融不到一處,經脈每日保守摧殘,那種痛是無法形容。”


    蘇彥輕聲應和道:“原來是將你當做了他的試驗品!這部功法沒猜錯的話,便是傳授於皇室死士功法!”


    十戒點頭道:“正是如此,皇室的功法正是由我體內產生,所以我才對其如此了解,甚至可以傳授於他人,且不被發覺!”


    蘇彥又問道:“那後來你又是如何逃脫,包括後麵的當選主持的?按理哪怕對方圓寂,你也不可能當選!”


    十戒和尚繼續迴憶道:“也是機緣巧合,我備受折磨之後,心中存有死意,強行將經脈逆轉,本想經脈寸斷而亡,歪打正著走出了另一條道路,乘其不備,逃出禪房。因長期折磨,又因經脈逆轉,使我殺心暴起,便落草為寇,以殺來平心中欲望!”


    蘇彥聽到此處,心中以難免一聲歎,本身一個未經人事的小沙彌,硬生生被磨成殺人狂魔,這正是天下可悲之事,很多善良之人都是被迫成兇,他人確實不顧對方經曆了什麽,硬是蓋上許多無意義的頭銜!


    “落草之後,慢慢心中的欲望也被我自己磨平,又另有機遇得到一處前朝上師的修煉筆記,才廢功重修,至於修成之後,便將這寺廟屠戮幹淨!”


    “在我感歎自己的大仇得報,身前便出現了一道身影,此人正是皇室身後之人,我問後才得知,對方為何不殺我,而且還能再第一時間知道我的所作所為,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其安排好的,包括我以前的師父也是他一枚棋子罷了,最重要我乃是他的藝術品!”


    十戒和尚說到此處,嘴角露出一絲可笑之意,一個活生生的人,竟然被當做一件物品,隨他人擺布而無法掙脫,這便是命吧。


    蘇彥插嘴道:“那你的意思,如今這位皇室背後之人還存在於世,為何這次不見其出手?”


    這也是蘇彥想不通的事情,有這等手段,大宗師境界不可為,隻有陸地神仙境界才可以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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