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一直立在旁邊的宋思沫會忽然動手。


    看見滾燙的茶水朝著自己潑過來的那一刻,薑疏暖下意識的躲開,然而她快不過茶水的速度。


    隻聽嘩啦一聲,茶水應和著聲音,潑灑在了薑疏暖的一側臉頰。


    茶水不是特別滾燙,但薑疏暖潑婦嬌嫩,很快也紅腫了一片,上麵起了幾個零星的水泡。


    疼痛襲來,薑疏暖看了眼盛景珩。


    他就站在原地,根本沒有上前動過, 想來,也是為了薑倩倩在出氣。


    否則他距離宋思沫那麽近,為什麽不攔著?他怎麽可能隻攔住沈亦安對自己的惡意,而不管薑倩倩的?


    薑疏暖心裏明白了什麽,她譏諷的看了盛景珩一眼,說:“你真是個好哥哥。”


    說完,她頭也不迴的離開。


    盛景珩微微皺眉,欣長的睫毛擋住了漆黑眼底真正的情緒,方才宋思沫破茶水的時候,他想要攔,但薑倩倩忽然不動聲色的往前挪了一步,攔住了他的去路。


    他正要伸手的時候,宋思沫已經將茶水給潑出去了。


    盛景珩迴頭看了眼薑倩倩,說:“我讓人給你送藥擦臉,先走了。”


    他說完,加快步伐出去,想要跟上薑疏暖的步伐。


    薑倩倩看著他的背影,愈發覺得古怪了。


    他怎麽會忽然……站在自己這邊了?


    宋思沫也看出來了,走到她身邊問道:“倩倩姐,你跟盛總,是不是有什麽關係啊?”


    薑倩倩下意識看了看身邊的沈亦安,否認說:“能有什麽關係,之前他是薑疏暖母親的養子,我跟他也隻見過幾次。”


    “那他為什麽護著你?”宋思沫不相信,繼續八卦說:“如果論起感情來,他是薑疏暖那邊的養子哥哥,跟她的感情不是更好嗎?”


    沈亦安聽見這話,也覺得很奇怪。


    他探究的目光落在薑倩倩身上,但始終沒說什麽,他現在有點在想,薑疏暖因為她已經吃醋,假裝不愛自己了,他得保持距離。


    等他給薑疏暖一點兒甜頭吃,她迴過頭來愛他要死要活的時候,大不了他再迴來找薑倩倩。


    *


    薑疏暖從餐廳裏麵出來,連盛景珩的車也不坐了,直接打了一輛出租去了醫院。


    她去醫院拿了一些藥,茶水不燙,隻要認真護理經常換藥,很快就可以愈合。


    薑疏暖拿著藥後迴到了公寓。


    一進門,覃姨就看見了她臉上的傷口,驚訝了一瞬,“小姐,你這是怎麽弄的?”


    薑疏暖對於覃姨的態度軟和,但提起薑倩倩,語氣裏都是不加掩飾的冷意:“不小心被狗咬了一口。”


    “……”覃姨頓了頓,哪裏會有狗會咬人的臉蛋,還給咬出水泡來的。


    但她也沒再多問,跟著她走到沙發邊上,說:“我給你上藥吧,你這麽也不方便,女孩子的臉可要好好護著,萬一留下疤就不好了。”


    薑疏暖點了點頭沒有拒絕,將藥膏遞給了覃姨。


    覃姨坐在她身邊,用棉簽沾取藥膏,一點點認真且輕柔的擦在了她臉上,一邊說:“疼不疼啊,我看起來好疼,唉,疼在你身上,你姨我看著就疼在心裏。”


    看見她眉宇間真誠的擔憂,薑疏暖微微笑著,對她道:“沒事的覃姨,過會兒就不疼了。”


    “你媽媽走之前,讓我好好照顧你的,”覃姨老一輩的人,總喜歡提起迴憶過往,提起母親,薑疏暖的心沉了沉。


    前世沈家跟她定親的目的不純,但她是死的時候才知道,現在重生一世,想想就覺得古怪。


    當年母親的車禍,是在環山公路上,車子不小心掉進了半高的懸崖下麵。


    但母親的司機是秋名山車手,技術很好,而且那條公路雖然環山,但很寬敞,司機怎麽可能會開到懸崖下麵去?


    薑疏暖現在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隻怕跟沈家都是有關係的。


    至於薑雲豪,她那個爸爸就是個膿包,雖然人蠢笨了點兒,壞了點兒,但心思不至於歹毒至此要害死母親,何況害死後,他拿不到薑氏集團一份財產。


    母親死了,沈亦安跟自己結婚,怎麽看從中獲取利益最大的都是他。


    沈亦安……


    她在心裏默念這個名字,遲早有一天查明真相,如果真的跟他有關係,她絕對不會放過!


    正想著,外麵響起了一道門鈴聲。


    正好覃姨已經把要給上完了,她站起身就要去開門。


    薑疏暖猜得到是誰,連忙喊住她:“別開門!”


    覃姨頓了頓,“怎麽了?”


    外麵這時傳來盛景珩的聲音:“覃姨,開門,是我。來給她送藥。”


    覃姨說:“小姐,是盛先生。雖然生氣,但也不能將人拒之門外,他為了薑氏集團,做的其實挺多的。”


    薑疏暖想了想,的確,母親死的那段時間,薑氏集團的大事小事都是他一個人在操持,她記得前世的那個時候,他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


    今天他其實也沒有義務要護著她,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假妹妹,一個他喜歡的女人,當然要護著後者。


    她點了點頭,“那你開吧。”


    覃姨把門給打開。


    盛景珩手中提著一個小袋子,薑疏暖掃了一眼,是一些藥膏。


    他走到她身邊坐下,伸手輕輕抬起她下巴,觀察著她的臉,隨後沉聲說:“嗯,沒哭。”


    薑疏暖打掉他的手,“我是那種愛哭的人?我又不是白蓮花,輕輕碰一下就哭不停。”


    她映射著薑倩倩,盛景珩麵上沒什麽變化,把藥膏推到她麵前,“這藥不會留疤。”


    “我不需要,謝謝!”


    盛景珩聽出她語氣裏的怒氣,盯著她良久,才說:“生氣了。”


    薑疏暖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沒事,可以走了。”


    不遠處的覃姨聽見他們夾槍帶棒的對話,知道氣氛不對,她趕緊迴到自己的小房間了。


    見人走了,盛景珩無所顧忌的坐進了薑疏暖,伸手拉住她手腕,另一隻手撫在她腰間將她摁向了自己一些,說:“你就是這麽對哥哥的,大老遠給你送藥,沙發都沒坐熱,就趕哥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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