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蓧在那邊納悶是不是自己愛意不夠明顯,並沒有動作去傷害誰。那邊壞人已經氣憤不過,要給害他的人一些顏色看看。


    所以說很多時候不是你要誰倒黴,而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蔣風清仰望天空,夏日暮色並不明顯,漫天繁星,皎潔月光,正是當時將得罪自己的一個家族連根拔起的模樣,這不就是說,隻要這星空存在,自己做什麽都是會被容許和保佑的嗎?


    狠狠一甩袍袖,往屋內走去。


    先前隻開下人,沒有人看到,一貫溫和、平易近人的公子,氣憤時扭曲到變形的俊臉,那是恨不得誅仇人九族的心理。


    書房內,淩亂的桌麵,暗藏在內的一卷綢緞上寫著:若成,奉君候。


    寥寥數字,他知道這話的意思,若是有一天事成,封他為候為王。這樣的奉承,這樣的字眼,不止是對他能力的認可,也是他為所欲為的工具。


    人生在世,誰不想活的恣意瀟灑?即使成率渺茫,當然那是他不曾加入,現在嘛?嘴角的恣意笑容,給了心裏更大安慰,這賭,他賭定了。


    將綢緞狠狠攥在手裏,想起來前天發生在府門前的事情,就覺得萬分屈辱爬上心頭,這樣的事情,經過幾天的分析,再加上女子手裏拿的那些情詩,這件事情聯係不到公主身上,那是不可能的,隻有一個解釋,是她設的局,害的他、、、、、、,手裏綢緞攥的更緊,幾乎要隔著一層布,指甲嵌進肉裏,恨意猶如實質般,彌漫在身邊,公主?不過是生長在山野的粗鄙之人,弄一個醜女人來羞辱他,不過是自己自卑心理作祟,敗壞他的名聲,難道自己就會心甘情願的娶她做妻?真是好大的臉。


    公主有什麽了不起?他要封侯稱相,屆時,一介落魄公主,既然落魄半生,那就落魄一輩子吧。


    夜已深,燭火跳躍著熄滅,黑暗中,蔣風清眼睛分外明亮,有些人,自尊過於旺盛,若是出身低微,沒有辦法伸張,便也一輩子委屈,又為自己的委屈自我解釋,一旦有機會報仇,自然比普通人更加瘋狂和徹底。蔣家公子就是這樣的人,他有機會報仇,即使努力過依然失敗,人生也是痛快。讓他窩囊的苟且,當然是他自認為的苟且,那也是生不如死。


    揮袖將桌上的淩亂雜物掃落地麵,抽出絹布,提筆在上麵書寫:共襄盛舉,樂事也。寫完將筆甩到地上,盯著幾個字再三看,覺得既沒有署名又不曾多加修飾,雖說筆跡是他的,但烏有雷同,這樣想著,笑了。


    三更已過,合衣而臥,並沒有招人來送走絹布,謹慎如他,還要再三思量。


    夢中,鮮花鋪地,雲霧繚繞的仙境中,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太陽被烏雲遮著一半兒,沒有辦法散發耀眼光芒。


    似乎預示著他暫時的不得意,天一亮,便招來心腹,將那塊能夠撥開烏雲的絹布送出去,他自信一笑,總是相信自己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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