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麽辦,這可怎麽辦啊!”


    那群侍衛無論如何都救不出自家少主,直急得哭天搶地,覺得人生灰暗無比。


    在出門之前。


    誰能想到少主隻是想來找找樂子,現在竟丟了性命,而他們身為侍從,若是抬著少主的屍體迴去後。


    等待他們的將是何種結局?


    “這位大人!”


    有侍衛衝過來就跪在了周慶麵前,淒慘道:“先前是我家少主咎由自取,他被家中寵溺慣了,因此總是目中無人,


    但是大人!


    還請念在我鐵家世代降妖除魔的份上,救救我家少主吧!!”


    “已經晚了。”周慶認真道:


    “你看他,鞋子都掉了。”


    侍衛迴頭一看,又連忙磕頭道:


    “大人,大人,我家少主還有一口氣,鞋子是被您震掉的,求求您救救他!”


    接著,他又去跪在明俊麵前,不停地求明俊勸勸周慶,額頭磕在地上咚咚作響,血肉模糊。


    明俊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


    先前鐵牛對周慶的殺意曆曆在目,這房間中所有人都能看出來。


    因此,明俊也沒搭理那名侍衛。


    “算了。”


    這時,周慶操控岩元素,使牆壁恢複了原狀,而鐵牛也直接掉在了地上。


    周慶冷淡道:


    “趁他現在還有一口氣,你們把他抬迴去吧,至於能不能救,就看天意了。”


    這群侍衛震驚周慶這手段的同時,也不敢耽誤時間,連忙對著他下跪道謝。


    “趕緊滾,我隻是覺得,這房子裏要是死了人,多少有些不吉利,可不是因為我好說話。”周慶冷冷道。


    “是,是!”


    這群侍衛連滾帶爬站起身來,把地上的鐵牛跟三驢兒扶起:


    “我們這就滾,這就滾……”


    “記得把外麵門帶上。”周慶補充道,


    “是,大人……”


    這群侍衛都走到院中了,聽到耳邊的聲音嚇得一激靈,恭聲應了一句後,就陸續走出了前院。


    最後一人,哆哆嗦嗦地把門給關好了。


    於是。


    屋內終於安靜了下來。


    “這位……大人。”明俊來到周慶身後,試探道。


    周慶聞言,眼中的冰冷融化,取而代之的,是平常一樣的笑意,他轉身:


    “明俊伯伯,別這麽客氣。”


    “你叫我伯伯?”明俊麵露迷茫,心中吃驚不小。


    我不記得有你這麽猛的小輩啊!


    但他又直接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所以也排除掉了認錯人的可能性。


    那,這究竟是什麽情況?


    見明俊一臉懵,周慶直接把申鶴拽了過來,先前明俊和申澈,都隻顧著看周慶裝杯了,倒沒注意看他帶來的這位少女。


    此刻。


    明俊的目光落在申鶴臉上。


    他後麵的申澈也同樣如此。


    然後,申澈心中猛地一震!


    這身影,這眉眼,這五官……內心最不願迴憶,曾讓他無數次從夢中驚醒的片段被勾起,自己女兒小時候的樣子,逐漸跟眼前少女相重合……


    “小……鶴……”申澈喃喃道,臉上已是老淚縱橫。


    雖然頭發的顏色變了,但他怎能不認識自己的親生女兒?


    明俊聽到了摯友的輕喚,當即唿吸也是一滯,眼中情緒複雜到了極點!


    這突如其來的驚喜。


    將他砸得有些頭暈。


    “你是……你是小鶴嗎?”


    強忍著翻湧的內心,明俊顫抖地詢問著,雖是詢問,但他卻不等申鶴迴答,就已經往旁邊退了一步,露出了身後的摯友,激動道:


    “小鶴,你果然沒有出事,你終於迴來了!對了,你是來找父親的吧,他就在這,就在這呢,快跟他打個招唿。”


    這過程中,申鶴看似平靜,但她那輕輕抿起的嘴唇,卻暴露了她內心的緊張。


    緩緩往前走了兩步。


    申鶴也想打個招唿,但卻怎麽也開不了口。


    “小鶴!”


    這時,申澈猛地站了起來,道:


    “你沒死,你竟然真的沒有死!你母親呢,你母親在哪?!有沒有把她帶迴來?”


    申鶴聞言,眼中閃過痛苦:


    “母親,沒有迴來。”


    “怎麽會!”申澈仿佛受到了刺激,大聲道:“你能迴來。她為什麽不能迴來!她為什麽沒有迴來?!”


    說著,他直接把手按在申鶴的肩膀上一陣搖晃,仿佛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的樣子!


    “老東西,你在找死!”


    周慶見狀,眼中殺意瞬間沸騰!


    他閃身擋在了申鶴麵前,一把掐住申澈的脖子舉了起來,狠厲道:


    “你有何資格對她動手動腳,你現在已經不是她的父親了!”


    “師兄!”申鶴被這一幕嚇了一跳,連忙抱住他的手臂,道:“不要殺他……”


    明俊也從這突發事件中迴過神來,趕緊懇求道:“小兄弟息怒!”


    周慶對兩人話語置若罔聞,把老丈人高高舉起,怒道:


    “師妹,這人根本就不配得到你的原諒,這麽多年過去,他仍未有絲毫改變!”


    “呃呃!!”申澈臉色漲紅,被周慶掐得窒息,眼球中迅速充血,發出痛苦的聲音。


    “師兄,你先放開他。”申鶴眼中含淚,語氣中的祈求清晰可見。


    “對啊,小兄弟,先放開他吧。”明俊在不停地勸道:“我知道你是在為小鶴生氣,但他畢竟是小鶴的父親啊!”


    “師兄……”


    申鶴哭得梨花帶雨,令人心疼。


    周慶見狀,氣得太陽穴都跳了跳,師妹為什麽就看不明白,自己的父親有多麽的無藥可救呢!


    “我不管了!”他眼中閃過失望,手裏一鬆,把申澈放了下來,明俊見申澈快要倒下去,趕緊上前去接。


    周慶轉身朝屋外走去,生氣道:


    “我就不該插手你們家的事,從現在開始,我也不會再多說一句話,要哭要鬧,隨便你們去作!”


    古人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


    周慶此時才深刻體會了這種感覺,這特麽的,裏外不是人啊!


    來到院中,他一躍蹦上了房頂,找了處隱蔽的地方坐下,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


    結果,申鶴竟跟了上來,眼裏還帶著恐懼。


    “你來幹什麽,讓我一個人靜靜。”周慶煩躁道。


    讓周慶沒想到是。


    申鶴直接撲了上來,埋在他胸口哇的一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周慶。


    搞什麽,我才是該哭的那個好吧!


    雖然鬱悶。


    但周慶還是進入了安慰人的角色中。


    沒辦法,師妹先聲奪人,掌握了主動權,這會再擺出一副臭臉,就太不是男人了。


    “我隻是不想看到那個老家夥而已。”周慶語氣輕了不少。


    申鶴抬頭,抽噎道:“真的不是要丟下我嗎?”


    “放心吧。”周慶揉了揉她的腦袋,哄道:“我剛才隻是在氣頭上,怎麽可能會丟下你呢,好了,讓我自己待一會,你去跟他好好聊聊吧。”


    “師兄,他其實沒有你想得那麽壞。”申鶴低聲道:“剛才,我在他眼底看到了渾濁,就像師兄你以前,被怨念侵入元神時一樣……”


    “是麽?”周慶一愣:“我怎麽沒看到?”


    “你太生氣了,而且你本來就對他有偏見。”申鶴嘟囔道。


    周慶聞言陷入思忖。


    申澈也被怨念侵入精神了?


    隨即,他覺得這不是沒有可能,要知道在當時,申澈的家族,被稱作驅魔世家。


    能稱之為世家,就說明了很多東西。


    至少跟鐵家這種,祖上的術法都保存不完整的家族比起來,底蘊和資曆都要雄厚太多。


    因此,申澈所除的魔物位格高一些也能理解。


    所以,是申澈以前在除魔時,也被怨念纏身了麽,恰巧,又遇到了愛妻病逝這種打擊,讓怨念鑽了空子。


    這才導致他變得癲狂。


    對亡妻執念深重。


    想到這,周慶心中的怒氣消散了不少。


    “那你剛才怎麽不告訴我?”周慶瞪眼道。


    “剛才你太兇了。”申鶴喏喏道:我不敢說話。”


    “屁咧,你也會怕我?”


    “我怕我還沒解釋清楚,你就把他給殺了……”


    “唉,好吧。”周慶無奈擺了擺手:


    “是我太衝動了,是我不對,行了吧。”


    “不,師兄你沒錯,你隻是不願意讓我受到傷害。”申鶴抹了抹眼角的淚痕,讓自己露出一個笑容:“申鶴知道,師兄最好了。”


    “油嘴滑舌。”周慶撇嘴,但心裏還是很開心。


    “我跟你學的。”申鶴吐了吐舌頭。


    “是麽?”


    周慶看向申鶴,眼中閃過驚豔,他才發現師妹哭過後,微微紅腫的眼角,加上此刻俏皮的表情,真是讓人怦然心動呢。


    注意到周慶的眼神有些癡迷。


    申鶴忽然小臉一紅,胸脯微微起伏了一陣,隨即,她鼓起勇氣道:“師兄,你想不想再嚐嚐,師妹的油嘴滑舌呢……”


    “嚐?”


    這一次,竟是周慶沒有反應過來。


    但下一秒。


    屋頂兩人的睫毛已經交錯在一起,輕輕刮蹭著對方閉上的眼睛。


    周慶心中直唿師妹賽高!


    竟然會主動送到嘴裏來了!


    然後,他不由得在心中點讚。


    好香的油嘴滑舌!!


    ……


    ……


    這章三千字。我等會得出去跟朋友吃個飯,下一章會很晚。估計十一點多吧,等不了的明天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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