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痕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傾城。”


    傾城疑惑道:“你來順天府幹嘛?”


    風無痕跳下馬拉著傾城朝著順天府內走出:“我知你定會管這件事,便要了聖旨,幫姚大人徹查此事。”


    那衙役見了也沒法再阻攔,任由二人進了順天府。


    風無痕一路走著,一雙鳳眸卻瞧著傾城:“你當如何謝我?不如以身相許,了我癡妄。”


    傾城將自己的手從風無痕手中抽出來,瞪了他一眼:“又不是我讓你去要的聖旨,如何要我謝你。”


    風無痕見傾城抽走了自己的手,心中空蕩蕩的:“阿月好沒良心。”


    傾城踏步走去:“我向來就是個沒良心的,你莫要喜歡我了。”


    風無痕大步跟上:“沒良心的阿月,我也是喜歡的。”


    兩人一路來了姚大人辦公的地方,風無痕告知了來意。


    姚大人鬆了一口氣,拱手道謝:“多謝世子爺了。”


    這事關係了兩位皇子,如今又出了瘟疫之事,其他官員都躲避不及,世子反而請了旨意幫忙調查,讓他如何能不感激。


    姚大人道:“既然如此,我便先說說此次案件,源頭已經確定,這次瘟疫正是那木靈散播的,她先給自己種下瘟疫的病種,然後感染了身邊那些個乞丐。


    不僅如此,她還在燕京的井水中投毒,讓燕京民眾身體病弱,變得容易感染瘟疫。


    至於她為何下毒,本官還無法得知。”


    “屬下倒是知道一二。”門外走進一人,那人五官精致,一身白衣,他對著姚大人行了個禮:“大人,我們手段用盡,那木靈受不住刑,一直咒罵太子,說這是太子讓她師父死於瘟疫的報複。如此看來,她散播瘟疫是為了報複太子。”


    姚大人一驚:“此禍源於太子?”


    若當真如此,太子之位那位怕是保不住了。


    “並非源於太子,而是七王爺。”


    傾城忽然出聲,惹得眾人目光聚在她身上。


    白鋅問道:“姑娘何出此言,我仔細觀察過木靈神色,見她並未撒謊。”


    傾城笑道:“木靈並未撒謊,她是真的認為太子是兇手。”


    傾城說著拿出手劄來:“這是一本關於皖江水災導致瘟疫的手劄,姚大人看了,便知道這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姚大人拿過來一看,簡直觸目驚心,姚大人看完一把將手劄拍到案上:“這些人簡直喪心病狂了!”


    白鋅一聽,連忙將手劄拿過來看:“什麽瘟疫?當初水災不是被七王爺安定下來了嗎?”


    傾城道:“當初皖江水災的確是起了一場疫病,木靈師徒二人雲遊至此,也是費心醫治。但是官府根本不願意撥款管理,一個月的時間,疫病越發嚴重,所有人被關在皖江城內不得外出。當時處理此事的人為控製局勢,下令燒城。”


    傾城輕描淡寫的說完,卻讓人聽著心驚。


    當時處理這件事情的人就是七王爺,姚大人臉色難看的很:“卑鄙下流之徒!”


    白鋅卻警惕的看著傾城:“皇帝也曾派人查探此事,也不如傾城姑娘知道的詳細,不知這手劄是從何處得來。”


    傾城聽了卻笑看著風無痕,風無痕理了理衣領:“自然是本世子派人去查的,寫這手劄的是一位藥童,可惜此人已經死於非命了。”


    傾城聽聞,暗自瞥了風無痕一眼,這家夥果然天天監視著她,否則怎麽知道這手劄出於一位已死的藥童之手。


    風無痕將傾城瞪著他,尷尬的咳了一聲:“如今雖有物證,人證卻死了,而且皖江水災的事情當時是由七王爺親自辦理,皇上還因此對他大嘉封賞,許他不用去封地,留在京城,才有了如今二龍對峙的局麵。”


    傾城道:“如果我們直接將此事告訴皇帝,就是當眾讓他下不了台,事情也得不到解決。”


    姚大人雖然性格剛正,但也不是個呆板之人:“的確如此,僅憑一手劄就想讓皇上相信,想來是不可能的。”


    而且就算皇帝相信了,可他想要朝廷勢力持平,就必定不會舍棄七王爺,倒時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隨便拉一個頂罪的,這事情恐怕就如此過去了。


    風無痕道:“皖江水災一事且先不說,如今燕京瘟疫已經開始傳播,當務之急是如何讓木靈把解藥拿出來。”


    藥童在手劄裏麵說已經研製出對抗瘟疫的藥,那木靈很可能知道這種藥如何做出來。


    姚大人搖了搖頭:“她來燕京本就是為了報複,又如何肯給解藥。”


    白鋅也道:“她不會給解藥,此人已有死誌,固執非常,對整個燕京都帶有怨恨,要她拿出藥方,談何容易?”


    傾城道:“傾城倒是有一個法子,可以騙她拿出解藥來,這幾日我打聽到一消息,那木靈好似將七王爺當成了救命恩人。


    若她的恩人得了瘟疫來求她,她定會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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