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帝的下令了,群臣自然而然也就散了,李鍾板著一張臉走到薑迴麵前,微微拱手道:“剛才之事,是本官考慮欠佳,不知今日可有空,過府一敘。”


    薑迴剛想答應,就見曹高走過來,小聲說道:“薑大人,陛下有請。”


    薑迴隻得朝著李鍾拱了拱手,說道:“可否約在明日?”


    李鍾點頭,轉身快步離去,隻是背影匆忙,竟有了佝僂之色。


    康順殿。


    薑迴剛行禮,康帝就親自將她扶了起來,感歎道:“三年不見,你倒是長大不少,也英俊不少。”


    薑迴微微尷尬,拱手道:“謝陛下誇讚!”


    說完就低下了腦袋,述職已經述過了,也不知康帝找她有什麽事情,故而不敢多言。


    康帝見她的樣子,輕笑道:“不必如此拘謹,孤隻是想再與你聊聊漠河風光。”


    “比如你說的識字大賽一事,效果如何?”


    薑迴認真的迴答道:“自識字大賽以來,漠河上下形成了一股求學之風,有的百姓甚至會拉住臣討教。”


    “稍微聰慧一些的,已經能識文斷字,他們雖無專門的老師教導,但書讀百遍,自通其義,或許有朝一日庶民出貴子,也是有可能的。”


    康帝聽完她的話,沒有言語,隻是捋著胡子,不知道在想什麽。


    半晌過後,康帝問道:“孤記得愛卿曾說過,造紙的目的是為了教化萬民,而教化萬民的目的,是為了給朝廷選拔更多的可用之才。”


    “愛卿認為漠河舉辦的識字大賽,可否作為一種選拔人才的方式?”


    薑迴詫異,這話她當時隻是非常含蓄的提了一下,沒想到康帝記到現在,還根據識字大賽一事,有了想法。


    想了想,薑迴直言道:“要為陛下做事,隻是識字定是不行的。”


    康帝又沉默了,中間嘴巴動了幾次,卻始終沒有再說話。


    就在薑迴以為此事要揭過去的時候,康帝突然說道:“可否從縣開始,層層比賽,層層選拔,比賽的內容難度層層增加。”


    “不拘參賽者的地位,隻要是我大康民眾,皆可參與。”


    ……


    “愛卿認為如何?”


    康帝越說越激動,說到後麵,已經有了華國古代科舉的影子。


    “陛下,臣認為民眾讀書的時日太短了些,此事不宜操之過急。”


    康帝笑道:“這倒是,大康的百姓還沒讀上書呢!是孤太心急了些!”


    “此事暫時擱置,待時機到了,再慢慢籌備。”


    “你先來跟孤說說,你在漠河辦那個學院,辦的如何了?”


    薑迴答道:“臣那個隻是掛了個學院的名號,裏麵教的都是些織布縫衣的活,上不得台麵。”


    康帝大笑道:“你倒是謙虛,士農工商,自古工便排在第三位,坊間工匠地位也低,但是孤卻從你的身上看到了工匠的重要性。”


    薑迴低頭,她其實想跟康帝說說工業革命和科技興國,工匠的重要性不亞於農民。


    然而,對於一個尚且在溫飽線上掙紮的國家,這顯然是不現實的。


    與康帝東拉西扯的談到下午,薑迴才得以歸家。


    然而,歸家也不好受,聞人越帶著一大堆卷宗在家中等候。


    江迴翻看了兩卷,滿臉疲憊道:“你先緊著要緊的事說說吧,其他的我後日再看。”


    聞人越溫聲道:“十分要緊的事,說起來隻有一件,那便是大人的婚事。”


    “今日朝議會之後,康都便隱隱有流言,說大人德行有虧,在有未婚妻的情況下,還與別的女子有染。”


    薑迴捏了捏眉心,十分頭疼,這件事貌似沒有什麽好的處理辦法。


    不過無論對方說什麽,終究都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拉她下水。


    既然如此,那她不如主動下水,某些時候,一個什麽都完美的人,不見得比那些有短板之人受歡迎。


    翌日,康都便有了新流言,說是康帝眼前的紅人,喜好美色,風流成性,身邊跟的都是貌美的女子。


    流言當然是蛛網傳出去的,幾乎是一夜之間散步布到康都的大街小巷。


    薑迴專門選了個人多的時辰,馬都沒騎,大冷天的搖著把扇子,一邊欣賞街上的美人,一邊慢慢往李鍾府上走去。


    她走過一段街道以後,身後的人便立刻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起來。


    廷尉府,李鍾今日特意告了假,在家中等候薑迴上門。


    薑迴提著禮物還未走到門口,便有一奴仆過來接過她手中的東西,將她引到了李鍾的書房。


    “廷尉大人,三年不見,一切可還安好?”


    李鍾抬手,將她扶起,長歎一口氣道:“今日約你過府一敘,是為了昨日朝堂之事。”


    李鍾的表情很難看,眼中也是化不開的愁恨。


    薑迴小聲道:“願聞其詳。”


    她話音落下,李鍾反而不說話了,自顧自的灌了一杯濃茶,說道:“昨日朝堂之上,符見善所言不假。”


    “我小女兒,玥兒的確與符季非的確有來往過一段時日,小女生性單純,不辨奸惡,被那符季非哄騙。”


    “鬧著非他不嫁,然你也知道,李家是絕無可能與符家結親的,那符季非竟然哄騙玥兒與他私奔。”


    李鍾說道此處,雙目通紅,眼裏的恨意把人撕碎,牙齒咬的咯吱作響,一拳砸在桌案上,沁出血來也絲毫沒有注意到。


    又沉默了半晌,李鍾才緩緩說道:“我找到玥兒之時,她幾乎喪命,問她她也一言不發,但無論發生何事,罪魁禍首還在,我心有不甘!”


    “所以昨日在朝堂之上,我聽聞汪衛打你婚事的主意,便想為我的玥兒未來尋門好親事,也想破了汪衛的打算,一時情急,失了方寸。”


    薑迴安靜的聽完,沒有說話,她就說李鍾昨日怎麽那麽不正常,原來是家中出了事情。


    從之前在廷尉府的經驗來看,李鍾是極其疼愛這個小女兒的。


    李玥兒出事,李鍾怎能冷靜,沒有直接上門殺人,怕是忍了又忍。


    見薑迴不說話,李鍾繼續道:“你若願意,我便與中青定下你們的婚契,你若不願,昨日我的話你便當做沒有聽見。”


    “老爺!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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