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古在漠河隻停留了一日,薑迴又給李鍾去了一封信。


    舉薦漠河縣令一事她早在年初傳信之時便說過,後麵李鍾也迴信說會留意。


    隻是這一留意都到九月了,也沒有個音信,不知是選好了人不便與她說,還是說忙忘記了。


    這次去信倒是把事情說明了,趙古在李鍾麵前露過麵, 再加上他本就是縣丞,也有學識,倒也不算突兀。


    又過了兩日,林家那邊迴了信,薑迴便盛裝上門拜訪,作為新特助的薑歸自然是全程跟隨。


    如今的薑歸,額頭上的刺字被一朵墨蘭和幾張相互交錯的蘭葉巧妙的遮掩住,原本隻是清秀的麵龐隨著年紀的增長,長得俊美異常。


    額頭上的墨蘭圖沒讓他變得如蘭花般清雅,倒是額外添了一分妖媚之感,如墮世的花妖一般。


    一行人花費了一天的時間,在府城歇了一晚,第二日才登門拜訪,原以為林家會是如大多世家貴族一樣,獨辟一地修建府邸。


    沒想到林家就位於鬧市之中,房屋除了麵積大些,與周圍的民房看起來也無二樣。


    院門大開,門口也沒人守著,一眼看去院中也無亭台假山,奇花異草,倒更像是種植了一些瓜果蔬菜,還有一穿著麻布衣服的男人拿著葫蘆瓢,看樣子是在澆水,倒是與公子燦陽的府上有的一拚。


    男人迴頭,見門口有人,放下手中的工具,大笑著迎出來:“我說今日怎麽一大早就有喜鵲來我門口叫,原來是有貴客到了。”


    “這位想必就是薑大人了,早聞大人雅名,如今一見,才發現外界所傳,隻是大人半數風采啊!”


    薑迴麵上掛著笑,拱手道:“在下正是薑迴,今日冒昧登門拜訪,還請見諒,不知先生如何稱唿?”


    男人繼續笑道:“老夫便是這林家的家主林修永,薑大人若不嫌棄,可叫我一聲伯父。”


    說著將人引到了堂屋內,自己動手給二人倒了茶。


    薑迴看著一臉笑意,甚至是有點討好意味的林修永,自然是順著杆子往上爬。


    絲毫沒有掩飾的的來意,直言:“伯父,小侄這次登門拜訪乃有事相求。”


    “哈哈,賢侄直言便是。”


    “伯父想必也知道了小侄在漠河辦了個學院,專門教授一些功法技藝。”


    林修永一臉讚揚之色:“賢侄好本事,在老夫看來,這世間技藝並無高低貴賤。”


    “憑自己的本事,養活妻兒,哪怕是打更倒夜香也隻得誇讚。”


    “誆騙盜竊,哪怕家有萬金,也隻會遭人唾棄!”


    薑迴倒是沒有想到,他有這番看法,也難怪林家雖不如其他世家一般有專門的斂財之道,卻也能長長久久的流傳下來。


    有了他這番話,薑迴直接提出來自己的要求:“伯父所言正是小侄所做,所以便有了漠河那座學院,隻是小侄到底是庶民出身。”


    “身邊無能人可擔任院長,這才求到伯父這裏來,還望伯父幫小侄一把!”


    說著起身對著林修永深鞠一躬,林修永連忙起身,將其扶起。


    語氣中帶著點責怪:“賢侄何需如此,隻要賢侄開口,我這個做伯父的自然是鼎力相助。”


    “隻是伯父也有個不情之請?”


    “伯父直言。”


    楊修永一臉尷尬之色:“賢侄也看見了,如今林家雖不至於餓肚子,可情況實在不好。”


    “伯父聽聞賢侄手下略有產業,就厚著臉皮想給家中小輩謀個生計。”


    薑迴聞言笑道:“這時自然,先生既是我伯父,那先生的小輩就是我的兄弟和侄子輩,我這個做兄弟和叔伯的自然要替他們考量。”


    “隻是小侄手下的產業大多是些淺顯之技,害怕他們看不上啊!”


    林修永笑道:“無礙,家中多得是小輩在外麵做苦力的。”


    “既如此,那小侄便讓人寫了契書,我們當場定下如何?”


    “哈哈,聽賢侄的。”


    薑歸聞言,立即從手裏提著的小木箱裏取出來筆墨紙硯,將二人所說一條條記錄下來。


    契書的格式就是這個時代常見的商契,她並沒有搞什麽合同,那個在這會兒可沒有法律效應。


    契書的內容是薑迴聘請林修永作為漠河職業技術學院的院長,每月月錢是十金。


    然後薑迴還要給林家提供五十個人的生計,也就是五十個工作崗位,不要求種類。


    二人笑眯眯的簽下自己的名字,蓋上私印,拿到官府備案即可。


    府城有專門備案這些契書的地方,她讓薑歸去了,自己則是去了郡守府,來都來了不去拜訪一下,說不過去。


    隻是這次她連大門都還沒到,就見孫向親自帶著人,押著幾個人過來。


    見了她,孫向笑道:“喲!薑大人怎麽有空來府城了,你漠河大事忙完了?”


    薑迴尷尬的笑了笑:“大人莫要取笑下官了,下官那漠河那裏有什麽大事。”


    “行了,進去坐坐,你們幾個把人壓過去?”


    薑迴好奇道:“這是?”


    孫向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平阡縣縣令的小舅子,到漠州來行商,老夫家中在他那兒定了批絹布。”


    “有人來報家中女兒失蹤,這人盡然還假惺惺的給老子出主意,後麵查出這些丟女兒的人家,都在他的鋪子裏買過布料。”


    “老子親子跟了三天,才找出他的藏身之處。”


    說著說著語氣又悲痛起來,破口大罵:“娘的,這人就禽獸不如的東西,老子非一刀刀剁了他的的根兒,敢在老子地盤上翻下這等傷天害理之事!”


    薑迴皺眉,沒想到是這樣的事情,好在壞人已經被抓獲,估計是被處死的多。


    “不說這些,你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什麽事兒?”


    薑迴摸摸鼻子,這人難怪能和青川處成好友,這性格一看就是一類人啊!


    也不打官腔了,直言道:“下官這次來就幾件小事,還請大人相幫。”


    “什麽事兒?”


    “這第一件事,是下官想跟大人借個人,水利司的陳福大人。”


    孫向鄒眉問道:“你那漠河還要修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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