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剛剛落下,在風雲三俠三兄弟的身前十丈左右突然出現了一個身穿儒衫的中年劍客。


    “是你?堂堂天劍宗的柳世雲竟然也做這苟且之事?”如風冷冷地道。


    原來這出現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追殺許三的天劍宗高手儒俠柳世雲。


    “非也非也,天下寶貝皆有德者得之。賢侄,看在本長老和你父親風雷劍如鴻的麵子上,寶刀你們兄弟三人就留下吧,我也不忍心將你們……”儒俠柳世雲左手扶著腰間的劍柄,右手晃動著一把羽扇,緩緩地道。


    “意思是還要殺人滅口?虧我父親每次都將你當做座上賓對待,沒有想到你竟然是如此人麵獸心虛偽之徒。”如風將鳴鴻刀交給左手,右手鏘的一聲拔出腰間寶劍,冷冷地道。


    “非也非也,這把刀跟對了人就是天下第一名器,會讓它的主人名震天下雄霸四海,但是如果被不該擁有的人拿了,那就是催命符。所以為了三位賢侄的安全,我勸你還是將寶刀交給我送到天劍宗保存,否則不但是你們兄弟三個性命不保,就是你驚雷山莊上下千口也會被人滅門。”柳世雲絲毫不動怒,他微笑著看著對麵的三個年輕人,不緊不慢地道。


    “休想,我驚雷山莊就算是片瓦不存也不會就將刀給你。”如風眼睛精光一閃,嘴裏喝罵了開來。


    他在喝罵的同時將手中的寶刀遞給了身邊的如雨,同時給如雨遞了一個眼色讓如雨帶著寶刀盡快離開這裏。


    如雨見狀將手中的寶刀一緊抱在懷裏,身體便向一邊飛馳而去。


    但是奇怪的是柳世雲竟然沒有動,任由如雨飛遁而出。


    可是就在如雨還沒有逃出二十丈的時候卻突然停住了腳步,並慢慢的向如風如雲這邊倒退而迴。


    原來就在如雨逃遁之即,在他身前突然又出現了一條身影,這人雙手合十一身袈裟的擋在了如雨麵前。如雨看得出這個僧人的修為是高手中的高手,比他厲害了不知道多少倍。他自知不是眼前這個披著袈裟但是卻一臉奸相僧人的對手,於是隻能退了迴來。


    “毒蛛手悟德?你不在你的老窩之中呆著跑這裏幹什麽,難道不怕天下英雄將你這個禿驢頭揪下來祭奠被你糟蹋過的那些良家婦女嗎?”如雲認識這個禿頭和尚,他就是當年惡名滿天下的無佛毒蛛手悟德。


    他雖然身為出家之人,但是卻是一個令江湖人深惡痛疾的采花大盜,在他手裏糟蹋過的良家婦女不計其數,而且這個惡和尚還有一個嗜好,那就是隻對未出閣女子或未生養的少婦下毒手,而且將那些良家婦女糟蹋之後不留活口,這才有了毒蛛手這個名號。但是一來因為這悟德有著一身好功夫而且為人非常狡猾,每每做案之後便會遠遁他方絕不會在一個地方出現兩次,二來他糟蹋的基本上都是平凡百姓所以很難引起官府和江湖豪客的注意,也就一直逍遙法外屢屢作案屢屢被逃。


    “阿彌陀佛!貧僧乃以超度聊度凡生為責,隻有貧僧超度他人之罪惡,沒有罪惡為難貧僧之理。所以三位施主還是將手中的罪惡之源放下吧,或許可以立地成佛,否則隻能在十八層地獄飽受煎熬了。”悟德雙手合十打了一聲佛號,緩緩的向如雲這邊走來。


    “天劍宗為天下第一宗。此時卻與這惡禿驢狼狽為奸,這還是一個受天下武林敬仰的名門正派?實有辱當年劍逍遙威名啊!”如風知道對悟德講道理是對牛談情,如他這等人間惡魔能聽得進去道理的話哪裏還有那麽多的良家婦女受辱被害,他不再與這惡僧相語,轉頭對一邊故作瀟灑的柳世雲道。


    “天下本無惡,人惡由心出。就如這位大師所言,你手中的刀才是罪惡之源,如你兄弟三個心中沒有惡,哪裏會將人家手中的寶刀脅迫利誘的弄到手裏,現卻在這裏給本長老講道理,不覺得有些厚顏無恥嗎?”柳世雲絲毫不為如風言語所羞愧,他淺淺一笑,道。


    如風一時間被柳世雲說的無言以對,正如柳世雲所言,他們兄弟三人如果心中沒有惡念,那麽現在出現在這裏的就不是他們三個弟兄了。


    如雲三兄弟雖然號稱“風雲三俠”可是實力卻無法與柳世雲和悟德相比,如果是柳世雲一個他們或許還有逃走的可能,但現在多出了一個悟德,他們兄弟想要在他們手裏逃走困難重重,可是如雲三兄弟卻不想將寶刀就此放棄,一來他們費盡心機才得到了這把寶刀,二來如雲深深知道悟德的為人,他絕對不會讓寶刀的消息被泄露出去。兄弟三人相互看了一眼,手裏的寶劍均一抖,隨著寶劍的震動發出一聲聲如雷如風的嘯聲便向悟德刺去。


    “阿彌陀佛,既然三位施主無法立地成佛,那貧僧就超度了你們吧!”隨著一聲佛號響起,掛在悟德手掌之上的佛珠化作一道金光便向風雲三兄弟的寶劍而去,而悟德那一雙寬大的袖袍一卷,頓時湧出排山倒海之勢的真氣便向風雲三兄弟轟去。


    柳世雲沒有動,他微笑著站在一邊繼續搖動著他的羽扇,誰也不知道他心裏想的是什麽,但是誰都知道他和悟德隻是一拍即散的那種,隻要風雲三兄弟死在悟德的手中,那麽他們二人將開始生死搏殺。


    這裏殺得天昏地暗,而在二裏之外的的一片蒿草之中,兩匹烈焰追風駒隱匿在蒿草之中,在兩匹馬不遠的一片軟綿綿的枯草之上則躺著沈笑和太一心鐵。


    太一心鐵看似氣怒至極已經遠去,實則他馳馬跑出不遠就停了下來,等沈笑追上來之後二人牽馬便隱在荒野田間的蒿草之中。


    “臭小子,你真的被那如風的父親救過?”太一心鐵嘴裏的蒿草在他牙齒的咬動之下晃悠著,他問雙手抱在頭頂看著天空飄過一片白雲的沈笑,問道。


    “他父親是什麽樣子本少都不知道,何曾有見過?”沈笑一笑,道。


    “那你說得和真的一樣,唬得那愣小子一愣一愣的,你是如何知道他父親去過雲城?不怕被穿幫?”太一心鐵轉頭盯著沈笑問道。


    “看那三個小子的衣著打扮就是富有家庭,而富有的家庭隻有兩種可能,那就是不是商賈就是官宦人家,而官宦人家絕對不會讓這三兄弟來到這荒郊野外,他們動則前唿後擁。那麽他們就隻能是做生意之人了,而一個富賈之人就不會有不去雲城這樣繁華城池的可能。至於穿幫更不可能,第一我說的多年前,多年前的事情作為公子哥的那三個兄弟誰人會想起?第二將他們的父親那麽一誇讚,他們得意還來不及呢哪裏會去思考本少在騙他們。”沈笑嘻嘻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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