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此時已經不抱有任何活著的希望,他不恨任何人,隻恨自己修為太淺,否則不會被人這麽羞辱。


    他死可以,但絕對不能讓這個惡老人活下去。沈笑將丹田內的所有真氣灌注在右臂之上,他要在自己臨死之前給這下作的老人一刀,即便不能將其殺死,就是能劃出一道傷口也是值得的。


    守護者沒有想到沈笑會在自己全力施壓之下還有力氣出刀,不由得一驚。而沈笑的雖然力枯,但他這拚命之下刀勢兇猛,如被砍中雖不會致命,但是受傷卻是一定的。


    如被一個小小的孩子傷了那還有和臉麵,守護者不得不撤掌躲閃,他剛剛側身躲開,刀就刷地一下從他的胸前斬過,刀刃落在地上,堅硬的青石地板居然留下了一條一寸來深的裂縫,這一刀若是斬在他身上那還了得,守護者驚出了一身冷汗。


    沈笑一刀斬空,心中大唿失望。剛要抽刀再斬,但刀已經被守護者穩穩的抓在手裏。


    沈笑想要奪迴刀,但重傷之下的他哪裏能將刀奪迴。之間一道指影閃過,守護者一指點中沈笑的臂膀,沈笑手臂一麻之下不由得鬆開了手,金龍吞口寒冰刀便落在了守望者的手中。


    “小雜種,人不怎麽樣刀卻不錯,老夫今日就你的刀結果了你,然後將你挫骨揚灰,讓你永世不得輪迴。”守護者看了看沈笑手中的刀,而後手腕一定便向沈笑的頭頂砍了下去。


    既然無法傷得了眼前這個卑鄙的老者,沈笑知道想要活命那是不可能的,他眼睛一閉等待著刀落在自己的脖子之上。


    但刀卻沒有砍下來,等來的卻是一聲“大膽!”爆喝,爆喝之聲使人雙耳發聵


    隨著喝止之聲想起,石人堂之中傳出一道勁風破空之聲,隨即隻聽“鐺啷”一聲,破空的勁風擊在即將要砍在沈笑腦袋上的寒冰刀上,寒冰刀隨即變成兩段向空中飛去。


    隨著刀被擊飛,石人堂出現了四道身影。


    這四人當然是天地二老、郝連城和郝連清。


    其實這裏發生的一切這他們全部看得一清二楚,他們之所以沒有在剛開始的時候出現,一來因為郝連城父子二人對門下弟子戰敗不退不說又是偷襲又是合夥圍攻,本來他們要前來訓責那五人,但卻被天地二老給攔住了,人老說年輕人難免年輕氣盛,隻要不出太大的格就讓他們玩去,說不得沈笑還會從中汲取經驗,郝連城父子見此也想讓沈笑教訓一下這幾個給宗門丟臉的青年,這才沒有現身製止;二來也是羞愧難當,沈笑是郝連清自己邀請上去的,現在卻被自己宗門百般刁難不說下死手想要謀害,這個臉他們他們如何放得下,在看到沈笑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殺了三個年輕人之後,他們雖然也心疼這三個年輕人,但卻覺得他們這是死有餘辜。聖槍門雖然是江湖四大巨擘之一,但絕對不是恃強淩弱的宗門,自聖槍門創建以來就不是。所以他們才沒有現身。


    但是現在,他們安排的本來是防止出現意外的守望者卻要殺沈笑,沈笑若是死了他們不但良心不安無法對江湖交代,更不能對天地二老交代。所以在最後的危機時刻,郝連清父子急忙趕來阻止守望者。


    他們雖然武學高深無比,但卻距離沈笑他們有一段距離,在進入石人堂之際就見守望者要殺沈笑,郝連清不等父親和天地二老出手,這才臨空一指,但沒有想到力道控製不住將沈笑的金龍吞口寒冰刀生生地給折斷了。


    沈笑看到天地二老到來,知道自己性命無憂了。嘴裏叫了一聲“哥哥”便昏了過去。


    天地二老見沈笑傷勢如此嚴重也是焦急萬分,再也沒有了平日裏那嬉笑無所正經的樣子,雙雙來到沈笑身邊,將沈笑平放在地上後天老取出一個白玉瓶,倒出一顆泛著綠色丹藥急忙塞入了沈笑的口中,地老則雙掌在沈笑的身上四處遊走著急慌忙地給沈笑治療起傷來。


    “宗主、老宗主,在下……”活著的兩名聖槍門弟子不認識郝連城,可是守護者是認識的。此時他見現任宗主不但現身,就是傳說中已經飛升化仙的老宗主也現身了,他嚇得頓時一哆嗦,雙腿一軟便跪倒在地。


    此時的守護者腦袋清醒了過來,一個能讓傳說中的宗主現身,沈笑的身份絕非等閑,而為沈笑療傷的二位怪模怪樣的老人,即便他不認識也能從相貌上看出這二人的來曆。三人都是百年前就叱吒紛紜的人物,他們三個同時為沈笑沈笑而來,可想而知他今日多麽愚蠢,他已經明白等待他的結果是什麽了。


    “這就是你這些年帶出來的宗門?這就是你的弟子?”郝連城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守護者,臉上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他冷冷的看著郝連清,質問道。


    郝連城的聲音不高也不大,但是卻透露著無比的威嚴,郝連清雖為宗主,卻也被父親這一聲問得渾身一顫。


    “這小兄弟的傷勢如何?”郝連城走上前一步,見沈笑牙關緊閉,一臉的痛楚,焦急地問道。


    “有我們兩個老不死的在,二弟不礙事,隻是費些手腳而已。”天地二老雖然頑劣,愛出口取笑和捉弄於人,但是此時並非尋常。見郝連城擔心,於是道。


    確實,以天地二老的修為,就算將死之人也會被他們救活。所以有他們二老在,沈笑的生命不會有什麽危險。


    小兄弟?聽見天地二老和郝連城三人均喊沈笑兄弟的時候,,守護者渾身冷汗如雨一般落了下來,襠下也滲出了一股難聞的液體。他知道自己完了,神仙也不會救下他的。


    其實他錯了,這四人生氣的不是他對沈笑出手,而是他持強臨弱,置聖槍門祖師爺定下的規矩於不顧。


    “那就好,要是小兄弟有個什麽危險,你這個宗主不要當了。”郝連城瞪了一眼郝連清,嚇得郝連清再次渾身一哆嗦,不敢言語半句。他知道自己的這位爺爺的脾氣,特別是對於宗門弟子要求非常嚴格,不允許宗門內出現一個違背道義的人,可是現在卻成了這個樣子,他作為宗主難逃其咎。如在當年,這位火爆脾氣的爺爺說不得已經對他出手,將他打的鼻青臉腫關入思過崖思過。


    “修真者,仁為先,武為次,修真先修心,後修武。你忘了嗎?”郝連城看著郝連清,目光如刀,問道。


    “孫兒不敢忘!”郝連清垂首站在那兒一動也不敢動,迴答道。


    “我看你是忘得一幹二淨。”郝連城臉色一冷,沉聲喝道。


    “是孫兒的錯,是孫兒的錯。”郝連清不敢強嘴,低頭躬身低低地迴應。


    “帶著他們出去,我不想看到他們三個。這事你自己處理。處理好了來我那兒。”郝連城轉過身,沒有在理會郝連清,然後走到沈笑身邊,蹲下身子去看沈笑的情況了。


    郝連清渾身一哆嗦,他雖然是郝連城的唯一兒子,也深得郝連城的喜愛,但是卻對於這位剛正不阿的火爆脾氣付清非常了解。他知道今日之事他輕鬆不了。


    見父親這麽一說,郝連清急忙手掌一探,立即抓死狗一般抓住那名癱軟的守護者和已經嚇得暈過去的兩名弟子退出了石人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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