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菲心中想著龍誕聖果,其他三人何嚐不是為了龍誕聖果而來。不過隻有紫清若不是為了要將其據為己有,完全是為了要為沈笑和許三報仇而已。


    趙菲身法很快,但又如何快得了柳世雲的劍和張子清的鐵杵呢?


    張子清縱身而起,紫清若的右足從他腳下一掃而過,他此時卻不再去糾纏紫清若了,手中的鐵杵閃出一道勁風向趙菲的天突穴點了過去,右手則是一展便向落下了玉盒抓了過去。


    “想得美!”就在張子清伸手抓向玉盒之即,一邊的柳世雲發出一聲冷哼,一道劍光一分為三向趙菲、張子清和紫清若三人分別刺出,而他的左手一揚,衣袖之中吐出了一條匹練便卷向了空中的玉盒。


    紫清若現在的心情和三五歲的小孩差不多來多少,先前這沈笑哪兒誇下了海口說要給他們報仇,此時三五招已過不但沒有將東西搶迴來把這幾個人打趴下,那盒子也要被他們搶走,頓時怒了起來,嘴裏一聲嬌喝“都給我滾!”,右手在夜空之中灑下一片掌影分別向張子清和拍去,左手則化疏影指成五道勁風直射柳世雲胸前的五大要穴。


    別說五大要穴均被點中,就是有一個穴道被疏影指點中,柳世雲都將命喪當場。紫清若唯獨對柳世雲出手狠辣,乃是因為他先前想要射殺沈笑和許三這兩個毫無縛雞之力的報複,更是因為沈笑的一番言辭之下將柳世雲描述得更“壞”,這才手下毫不留情,大有想要一招斬殺之怒。


    “賤女人!對大爺下死手啊!”眼見五道淩厲如刀的勁風向自己的五大要穴射來,柳世雲嚇得一哆嗦哪裏還敢再去搶奪玉盒,嘴裏大罵著急忙躲閃五指勁風。


    “我宰了你——”紫清若雖然神誌不清,但武學卻厲害無比。她本對柳世雲心存芥蒂,此時被柳世雲破口汙罵更是氣怒異常,一掌逼退張子清和趙菲之後卻不再理會空中落下的龍誕聖果,身軀一閃便向柳世雲閃了過去。


    柳世雲見紫清若殺氣騰騰地向自己撲來頓時大驚,先前他還想著如何利用紫清若將其他兩個人糾纏住讓自己漁翁得利,不想因為自己的兩句話惹毛了這個殺神。但後悔歸後悔,眼見紫清若向自己撲來,急忙一閃一招“鳳舞九天”便向紫清若而去。紫清若雖然神誌不清,但卻識得天劍宗的這招“鳳舞九天”的厲害,隻見柳世雲已經人劍合一如一隻彩鳳翩翩起舞一般向自己席卷而來,她不敢大意,雙手玄英掌連連揮舞之下躲閃。


    但柳世雲並非是要和紫清若拚命而是要逼退紫清若搶奪龍誕聖果。他也知道這招殺不了紫清若,頂多隻能傷了紫清若而已。但若是真的傷了這個難纏的殺神,估計他下半輩子都會活在恐懼之中。


    一招逼退紫清若後,恰逢玉盒剛剛落下,趙菲左掌一招梨花帶雨拍向張子清,右手的寶劍則向那玉盒挑去。張子清費了這麽大的周章哪裏能容趙菲輕鬆將玉盒搶走,就見他對趙菲的梨花帶雨掌竟不管不顧,伸出左手向玉盒抓了過去,右手的鐵杵則向趙菲的當胸刺去。趙菲見張子清想要以命換命和自己硬拚,她的掌即便拍中張子清但卻要不來張子清的性命,而若是自己不收招躲閃張子清的鐵杵,那麽她的小命就會留在這裏。心裏暗罵了一聲“老狐狸”不得不迴劍磕擋張子清刺來的鐵杵。


    張子清一招以命換命的打法將趙菲逼開,眼看著左手就要抓住玉盒,隻聽一陣冷風已向他的左手襲來,張子清躲閃不及之下一道血光閃出,張子清的三根手指已經被斬斷,而出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方才用天劍宗的鎮宗絕學“天一神劍”劍法逼退紫清若的儒俠柳世雲。


    五指連心,雖然是斷了三指但也疼得張子清一哆嗦,卻見柳世雲的手閃電般向玉盒抓了過去,張子清嘴裏罵了一聲“卑鄙”手中的鐵杵化作一道黑影便向柳世雲腹部刺了出去。若柳世雲強行要強奪龍誕聖果,張子清的鐵杵必定會在他肚子上留下一個對穿窟窿。柳世雲哪裏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身軀疾閃之下手掌突出一股玄妙的真氣再次將玉盒送上了高空。這躲過張子清的鐵杵之後也是大怒,眼看著到手的鴨子就這麽給攪和得飛了,於是手中的寶劍一閃一道寒光這夜空之中斬出,一招“嗬壁問天”向張子清當頭而來。


    就在此時,一邊的趙菲和紫清若也衝了過來。這次紫清若一邊搶奪龍誕聖果,主要針對的目標卻是柳世雲。他們四人從剛開始的時候三人胡強寶貝變成了三一奪寶的陣勢,一時間死人你來我往各施展絕學殺得水起風生,不過趙菲這個時候已經不似以前那麽賣力了,她幾乎和搖旗呐喊差不了多少,若是趁機能得到寶貝更好,得不到寶貝她也似乎沒有什麽遺憾一般;而張子清也不想和紫清若拚命,往往隻有這紫清若快要將玉盒搶到手之際才會出絕招應對,其他的時候僅僅是盯著別讓寶貝被他人搶走而已;所以看似四人這搏鬥其實隻有柳世雲和紫清若二人而已。柳世雲的武學本這紫清若之下,但紫清若因有另外兩個人的牽製,加上她心中還想著將那個雕刻得非常漂亮的玉盒拿到手也就分散了一部分功力,四人就這麽你來我往地殺了三四百招也沒有分出個勝負來。


    他們四人殺得天昏地暗,躺在地上還在吐血的許三和沈笑則似乎被遺忘記了。


    沈笑半屈蹲在許三的身後,一雙瘦弱的小手從許三的咯吱窩裏麵伸了進去,他的小屁股一撅一撅地想要將許三攙扶起來。可惜許三受傷太重,而他的力量太小,根本無法動彈得了許三分毫。


    許三看著沈笑,搖了搖頭,道:“小兄弟,謝謝你,我走不了了。你走——快走,不然你也會……


    “不,前輩,我扶你一起走。”許三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沈笑知道許三的意思。可他不能扔下許三這個好人。


    “走吧!小兄弟。好好活下去,我走不了……”許三滿是血跡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再一次催促沈笑。


    “不,我們一起走。”沈笑倔強的繼續攙扶許三。


    “別白費力氣了!他沒有騙你,他走不動。”就在沈笑撅著屁股還要將躺在地上的許三之時,隻聽一個有些滄桑的聲音在沈笑他們身邊響起。


    抬起雙眼看去,不知什麽時候神在沈笑和許三的旁邊已經多了一個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生得甚是威武,八尺高的身軀給人一種山塔一般的感覺,劍眉之下的雙目炯炯有神,仿若夜空中的明星能將人的心靈看透一般,可不止為何那一雙明目之下卻隱隱有一種難以言狀的憂傷;額下的一縷短短的胡須卻讓人有種和藹可親之感。


    人雖然生的虎背熊腰威武無比,但男子卻非常慈祥,雖然站在沈笑身邊如同一座山一般,但沈笑卻絲毫感覺不到壓力,反而有一種可以依靠的感覺。


    中年男子站在沈笑和許三的身後,一杆八尺多長銀色長槍被他斜提在手中。他看著吃力的沈笑,說完便向前走了兩步來到了沈笑和許三的身邊。


    “郝連前輩?”當許三看清來人之即臉色顯得激動不已,他想要對中年男子施禮,可是兩條手臂隻是動了動卻沒有抬起來。


    “失敬失敬,叫我郝連清就是了。”郝連清微微一笑,隨即躬身蹲了下來,將目光落在沈笑身上,道:“小兄弟,可否讓老夫為他看看?”


    沈笑雖然不知許三口中的這個郝連前輩是誰,但他知道這個人一定是好人,否則許三不會如此尊敬,況且他給人的感覺並不是一個壞人。沈笑急忙道:“您——您請,謝謝,謝謝!”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當今武林四大宗門之一的聖槍堂的宗主郝連清。也是當年六大名伶之一的高手。郝連清已經非常厲害,他的父親郝連城更是厲害無比,為當年六絕之一的無影神槍郝連城,與天劍宗的劍逍遙、無情穀的絕情子、霸刀門的言旭、聖靈宗的血滿天以及被天下人尊稱為天地二聖的天地二老並稱為當年武林的“六絕”。當年六絕可以說吃撐江湖無數年罕有敵手,而作為六絕之一的郝連城之子郝連清又是六大名伶之一,他的武學能弱到什麽程度,一手“蒼龍七槍”令無數英雄折腰,而且他為人非常謙和,是真正的儒雅之士,哪裏是柳世雲這等欺世盜名之人可以比擬的,他的聲望這江湖上很高,難怪許三見了他非常尊敬。


    郝連清右手搭在許三脈搏之上,雙眉不時皺上一皺,看得沈笑這一邊心驚膽戰但卻不敢說話,生怕打擾了這個好人救治許三。


    過了會兒,郝連清將手從許三的手腕之上鬆開,從懷中取出一個白色的玉瓶來,當拔出瓶塞之時一股清香便在空氣中彌漫,使得沈笑都不由得精神一振。郝連清倒出兩粒丹藥喂到許三的口中,許三感激地看了看郝連清便將藥吞了下去。沈笑看了大喜,以為這個郝連清的兩粒丹藥便可將許三救下,急忙就要跪倒向郝連清磕頭叩謝,郝連清手掌輕輕一抬,沈笑便覺得一股柔軟而又強大的力量將他的雙腿捆綁了一般使得他無法彎曲膝蓋,知道是眼前這個男子所為,更是將郝連清驚為天人。


    郝連清喂了許三吃下丹藥之後,就見他右手突然這空中一閃,一張大掌便落在了許三的頭頂之上。沈笑大驚,還以為郝連清和先前的那柳世雲一般看似溫文爾雅實則心比蛇毒。正在他驚慌失措之際,卻見郝連清按在許三頭頂之處的掌縫之中冒出了點點白氣,而許三不但不痛苦臉上露出了舒服之相,沈笑知道自己怪罪了郝連清,人家並非自己所想之人,而是在為許三療傷。想到這裏不由得有些慚愧起來。


    不大會兒,郝連清將手掌從許三的頭頂鬆了開來,對許三道:“你的脈搏和丹田等均被震傷,想要短時間內恢複非常困難。方才老夫給你吃了凝氣散瘀之藥,且也用真氣將你的心脈護住,若是三日之內被再用真氣方可保你修為不失,這段時間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千萬不能隨意動武,否則難以預料啊!”郝連清雖然說的比較模糊,但誰都能聽得出來許三的傷非常重,而且要好好休息,否則可能會喪失修為或性命不保。


    但許三知道自己不可能不動武,不動武這柳世雲他們手中能活?


    不管動不動武都是一死,但對於郝連清的恩情卻是不能辜負,許三急忙抱拳叩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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