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某些人不僅沒有自知之明,還忘恩負義。


    望著鍾鴻輝四人說說笑笑的背影,心裏滿是恨意。既然救了她,為什麽不一救到底?眾目睽睽之下,她這輩子還有什麽指望?


    鍾鴻輝可不知道,因為自己的見義勇為,不僅讓被打的紈絝子弟恨上了他。就連他救助的女子也對他產生了恨意,興奮的點了酒樓數十道菜。高高興興的為自己斟了一杯茶,據說這可是連京城貴人都讚不絕口的好東西呢!


    隻是一杯不斷一杯的模樣,實在太辣眼睛了。“鍾鴻輝,你是打算茶飽嗎?”


    鍾鴻輝聞言一頓,這才發現自己的動作太丟人了。“我這不是太渴了了,不過話說迴來,這裏的茶水可是一絕。比我爹多重金買的還要好喝!”


    能不好喝麽,這可是娘親親手采摘、炒製的。聽到鍾鴻輝的誇讚,兄妹倆那叫一個自豪。“那是自然!”


    隻是這副模樣落到鍾鴻輝眼裏,便是大大的不正常,這就完了?鍾鴻輝不解,李銘洛可是看見,在樓下均兒將一小罐兒茶葉交到掌櫃的手裏的。“鍾大哥,別疑惑了,你口中讚美的茶,便是均兒給的。是不是均兒,這麽長時間洛叔叔還不知道你們出來還帶了這麽好的東西?”


    均兒的?鍾鴻輝別的不在意,自己研究的東西絕對記得真真兒的。好像大雍茶最出名的便是端王。均兒兄妹也是皇上子弟,難道?


    即便改變再大,鍾鴻輝在均兒他們麵前也藏不住事兒。臉上的表情一變,均兒便知道他在想什麽?“別瞎想,這茶是我娘親炒製的。”


    鍾鴻輝還是不明白,在他心裏雖然沒有瞧不起女子。但也不認為,聞名大雍的養生茶是一個女子發明的。隻道是因為親戚的緣故,得了方子,可以自己飲用罷了!


    鍾鴻輝傻,李銘洛可是知道瑤嫂嫂手裏的好東西多不勝數。“見麵分一半兒?我也不要多,一路上洛叔叔就喝均兒手裏這款茶了!”


    “多了沒有,一天一杯。”均兒也不是好算計的,慢悠悠豎起了一根手指。


    李銘洛可不知道均兒兄妹手裏的乾坤袋,一天一杯已經超出預料很多了。“成交!”


    隻是鍾鴻輝一臉的懵圈,他錯過什麽了嗎?怎麽感覺完全聽不懂呢!


    想要追問,小二已經端著菜上來了。雖是菜,卻摻雜著茶香。就連名字也離不開茶子,比如綠茶拌豆腐、茶香岩豆、龍井蝦仁、龍井茶熏河鱔、碧潭飄雪、茶香牛肉、白毫猴頭扣肉、龍井蛤蜊湯。


    因為茶的加入,每道菜不僅風味獨特,還兼具了食補養身的功效。一頓飯下來,不僅沒有吃多了大肉的膩味,也沒有種淡淡的意猶未盡。


    “就衝這家酒樓的飯菜,咱們就得多留幾天。”跟著均兒他們混久了,鍾鴻輝的吃貨潛質也慢慢凸顯。


    隻是他的話音剛落,便聽到樓下隱隱的爭吵聲。幾人都不是愛湊熱鬧的性子,隻是沒一會兒府功夫,爭吵聲越來越近,最後咣當一聲踢開了他們所在包廂的大門。


    為首的便是鍾鴻輝收拾過的那名紈絝,登時均兒、李銘洛的臉色便不好了。掌櫃的知道事情要糟,趕緊解釋道:“小老兒攔了,可夏公子他說有重要的事兒找二位商量。”


    商量,這是商量的樣子嗎?均兒狠狠地瞪了掌櫃的一眼,“所以沁香園便違背了規定?如果本公子沒記錯,輕則掌櫃的你需要自動離職,重則,嗯——”


    媽呀,他怎麽忘了那枚令牌代表的是誰了!這個時候掌櫃的冷汗都冒出來了,“對,對不起。小老頭兒這就讓人離開。”


    隻是可能嗎?夏盛偉早就被追捧的飄飄然,哪兒會將幾個孩子和一個掌櫃的放在眼裏,“讓本公子離開?何掌櫃你確定自己承擔的起這份責任?”


    接著一把將何掌櫃推了一個踉蹌,“將人給我看起來,至於這幾個小崽子,留下性命變成?”


    一揮手,夏勝偉身手的人便朝李銘洛幾人衝了過去。當然因為有夏勝偉的囑咐,幾乎一半兒以上的人全對著鍾鴻輝去了,殊不知剩下三個人才是大殺器呢!


    如果之前,嬌嬌他們看在沁香園與自家還有幾分關係的份上,不過太過。可現在麽,大不了日後從夏家補迴來便是。


    於是三人默契的使的權勢大招,當然為了掩飾身手,三人並沒有使用內力。饒是如此,僅僅一刻鍾不到的時間,包括夏勝偉在內所有人全躺在了地上。


    “你,你們別過來,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夏家的人,就連端王殿下也與我夏家有合作的!”夏勝偉終於卸下了高高在上的帽子,可說出來的話還是欠揍。


    嗬嗬,原來仗的晨叔叔的勢。不過好像沁香園的合作商中,沒有一個是夏家吧?轉頭望向同樣趴在地上的何掌櫃,“何掌櫃,你能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兒嗎?”


    何掌櫃這下是真的怕了,“夏,夏家私自奪了王爺定下的馮家,並且封鎖了信路。實際上沁香園一半兒以上的營業額都被夏家奪去了,老奴有罪!”


    說完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便開始猛磕頭。


    隻是這樣的話也顯得太遲了一些,即便封了信路,每年身為掌櫃也要進京的吧!就不信,沒有一點兒機會。


    其他人則不然,一聽何掌櫃自稱老奴便知道這事兒不是他們可以參與的。偷偷放下銀子,趕緊走人。


    對此,均兒他們視而不見。總得有人去報信兒不是,而且怎麽聽,何掌櫃隱瞞了更重要的信息,“看來夏家的本事不小啊?”


    就在何掌櫃以為自己可以蒙混過關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句。“說,你有什麽把柄落在了夏季手裏?”


    “我,我?”何掌櫃自從離了京城,已經許久沒這麽窩囊過了。可偏偏均兒三人的氣勢全開,就連同三人混久了的鍾鴻輝也有一股搖搖欲墜之感,別說是何掌櫃。“老奴的妻兒在夏家手上。”


    說出這點兒,何掌櫃整個人反而輕鬆了不少。“還有夏家的姻親是當地的巡撫蔣家。”


    也就說,奪取沁香園也有巡撫蔣家一份?這裏麵,均兒和李銘洛對視了一眼。果斷轉移了話題,“馮家的人現在如何?”


    要知道馮家也是當地的豪紳,不然李兆晨不會選擇同馮家合作。隻是沒想到,自己人被背叛。對背叛,無論何掌櫃有何種理由。他的所作所為就是背叛,無從洗白。


    “馮家主重病,請了許多名醫也不見任何效果。馮家大公子三年前外出,恰巧遇到幾個調皮的孩子,驚了馬下身癱瘓。二公子在書院被人發現偷竊試題,後借口澆愁也摔斷了腿。”


    何掌櫃不敢隱瞞,“所以,現在馮家連個主事兒的人都沒有。是這樣的吧?”


    “是”這個時候何掌櫃連頭都不敢抬了,因此也沒注意到一旁的夏勝偉那吃人的目光。


    他們家敢形勢如此囂張,便是篤定何掌櫃已經在他們的掌控之中。沒想都幾個半大孩子便嚇的他什麽都招了,一旦他們所作所為被端王知曉,兩家就完了。如此一來,便隻能不死不休!


    好在,這幾個小子自視甚高。否則,打完就跑,他還沒有發揮的餘地。


    所以在均兒他們拖著何掌櫃去往馮家的時候,夏勝偉帶著他的人不要命的往迴奔。於此同時,夏家也得到傳信兒。同為一家人,自然想的差不多。在半路上,兩撥人便撞上了。


    “爹,趕緊派人是馮家?不論付出任何代價,也必須將那四個毛孩子拿下。”因為太急,夏勝偉也忘了遮掩。


    夏勝偉沒注意到,夏父卻不同。“胡鬧,之前縱容你便算了。怎麽還一而再不成?”


    夏勝偉這才反應過來,現在還在大街上呢!可依舊表現出一副不滿的模樣:“爹,那兒子就這麽被白白欺負了不成?”


    好笑,如果不是他調戲民女。會被人給揍了,何況還有馮家的事兒。一百的百姓不知其因,他們這個階層,一些事情可不是秘密。隻不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罷了!


    因此夏勝偉的遮掩,在這些人看來根本就是掩耳盜鈴。打量著誰是傻子不成,當然幾個半大孩子,也不足以讓他們改變立場。


    即便夏家行事張狂,也沒人站出來說半句不是。


    於是夏勝偉與夏父順利的迴了府邸,暗地裏卻令牌派了一撥人去對付均兒他們。殊不知,這次等待他們的便是鐵板。


    有何掌櫃指路,均兒他們很順利的來到了馮府。隻是馮府的下人一見何掌櫃砰地一聲,便將人關了出來。


    出來這麽長時間,均兒他們還是第一次吃閉門羹。還是因為一個叛徒,嬌嬌小魔女不願意。直接給了何掌櫃一腳,才轉頭望著哥哥:“正常的法子是行不通了,咱們幹脆翻牆進去吧?”


    大白天的翻牆,也是夠了。不過後麵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夏家,均兒想都不想便同意了。非常時機非常辦法,隻是馮家人被嚇得夠嗆。


    誰家大明白日的蹦進幾個人來,也害怕呀!何況,四人直接摸進了馮家家主的房間裏。恰好,馮夫人正在給丈夫擦洗身子,見到突然出現的均兒他們,直接尖叫出聲。


    好在均兒反應夠快,直接點了她的啞穴。否則,肯定當成小賊處理了。


    均兒也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解釋道:“我們是來幫忙的,你夫君的病我們或許有辦法?所以你別叫喚成麽,我們也是沒辦法了,才跳牆進來的。”


    馮夫人一聽到丈夫還有就,哪還注意到跳牆這樣的小細節。連忙點頭,均兒這才解開了她的穴道。


    “小哥真的有辦法隻好我夫君?”察覺到自己可以說話了,馮夫人立馬追問道。


    “這個自然,我們既然敢找上門來,自然不會毫無準備。”隻是話鋒一轉“不過馮家的事兒這麽蹊蹺,夫人就沒懷疑過什麽嗎?”


    馮夫人雙眸一暗,“怎麽可能沒懷疑,隻是老爺出事兒。定兒、衝兒也沒能幸免,馮家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再說了錢財隻是身外之物,我現在隻盼老爺能醒過來。”


    沒提兩個兒子,不是馮夫人不關心。而是不確定,馮家是否付得起高昂的待見。思慮詳遠,可見馮夫人的理智與能力。


    均兒他們也當做不知,“嗯,我能替馮老爺把把脈嗎?”


    馮夫人聞言一愣,明顯不信任。可要拒絕對方的一番好意,她也做不到。


    “好吧!”然後轉頭給丈夫蓋好被子,才道。


    見馮夫人終於想起蓋被子了,均兒和李銘洛才悄悄鬆了口氣,給守在外麵的嬌嬌、鍾鴻輝打了一個響指。


    見到兩人進來,馮夫人才意識到外麵竟然還有人。心裏當即便是一陣咯噔,鍾鴻輝卻沒有發現,得到均兒的眼神後,便走到了馮老爺麵前。拉過他的手腕,很快便得出了結論。“不是病是毒,名曰噬心。隻是抱歉,我雖能探出是何種毒藥,卻不知解法。”


    這很羞恥啊,平日他自詡醫術高明,沒想到第一次便铩羽。


    讓馮夫人的心經曆了一次過山車般的感受,不過知道是毒,並且有了方向,已經很感激了。隻是還沒開口,嬌嬌便捏著一顆藥丸:“你看看這顆解藥能用嗎?”


    李銘洛知曉陸瑤光本事,想著肯定是她擔心女兒的安危,用來防身的。不過鍾鴻輝和馮夫人不知道了,可嬌嬌懵懂的小模樣,他們也說不出什麽難聽的話來。


    鍾鴻輝甚至因為畏懼均兒的本能,快速將解藥接了過去。隻是這味道?一聞,再聞。“這是噬心的解藥?”


    事情還能更驚悚麽,還有馮夫人已經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覺。使勁兒拍打著自己的腦袋,可過後再看。鍾鴻輝手裏的那顆藥丸兒還在。便報了一絲希望問道:“公子,這藥可用?”


    鍾鴻輝呆呆的點點頭,“可用,事實上這顆藥丸下去,隻需一個時辰馮老爺便可以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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