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貌似,兩個小家夥長進不少呀!這個時候,即便是宣平侯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孫女婿確實有兩把刷子。尤其是教書育人方麵,比他強百倍。不過這樣的事實更讓他鬱悶,於是隻能三天兩頭到陸瑤光這裏找存在感了。


    宣平侯可是北疆風向標一般的人物,次數多了。某些事情在一定程度上便傳開了,因為城內奸細的原因,知府等人也多多少少知曉了一些練兵計劃。


    尤其是得知負責練兵計劃的是皇上看重的錦郡王,北疆上下幾乎起了攀附的心思。


    其中以北疆知府為最,被朝廷發配北疆十多年了。早在這北寒之地呆膩了,不過對於李哲的信息卻所知甚少。


    唯一知曉的也隻有,錦郡王府裏好像隻有郡王妃一個。當即計上心頭,男人麽,哪有不好色。而且聽說錦郡王妃行事彪悍,他便獻上一個別具風情的胡族少女,介時幫著吹吹枕頭風,也能獲益良多。


    知府夫人知曉丈夫的計劃,心裏雖然膈應。同樣對北疆這塊地深惡痛絕,因此強忍惡心,配合知府行事。


    夫妻倆各有所求,卻又殊途同歸。隻是在算計旁人的時候,卻沒注意到門外偷聽的少女。


    “如果能嫁給一位郡王,即便是貴妾也比嫁給一位莽夫要強的多吧!”這樣的心思一出,便怎麽壓也壓不下去了。


    因此在管家前去侯府送拜帖的時候,知府千金也偷偷命人將北疆最有名的舞娘接進了府內,每日窩在房內拚命練舞。為的便是在宴會當天一鳴驚人,擺脫身上的婚約。


    這一切作為當事人的李哲卻一點兒不知,結果知府送上門兒來的拜帖。還有幾分呆愣,據他所知這位知府便是妻弟陸韜複未來的嶽父吧!“侯爺那邊可有拜帖?”


    李哲的直覺及其敏銳,其實這種事情早有預料。現在已經算遲了的,不過知府府的拜帖,多了其女的名字還是很讓他意外的。便隨口多問了一句,誰成想,管家的臉色卻異常難看。


    支支吾吾的半天,才道:“因為侯爺他從不參加宴會,知府那邊兒可能忘了吧!”


    忘了,這樣的理由三歲孩童都不會相信。還有莫名多出來的那個名字,沒有貓膩誰會相信。


    “虛,你去打探一下知府那邊打算做什麽。”李哲轉頭吩咐道,關鍵時刻如果知府做的太過分,他不介意給皇上捎封信,給他挪挪地方。


    “是。”虛在李哲身邊多年,自然聽出自家主子怒了。答應一聲,不敢有絲毫耽擱。


    雖是如此,李哲並沒有罷手,偷偷將小魚兒、侯信召集起來,關起門來討論了許久,然後三人便快速行動了起來。


    不過他們自以為隱蔽的動作,一點兒不露的被陸瑤光看在眼裏。如同李哲知曉,宣平侯不想鬧事兒。便裝作不知道一樣,時間飛逝,很快到了宴會當天,李哲、陸瑤光為了顯示對知府的看重,還特地裝扮了一番才慢悠悠的過去。


    陸瑤光夫婦的馬車剛一到知府門前,知府便一臉諂媚的迎了上來。“郡王、郡王妃百忙之中光臨寒舍,屬實高府之幸。二位,裏邊請,裏邊請。”


    從頭到尾提都沒提宣平侯,這樣的行為對於一個在官場混跡了十多年的老油條簡直是致命的存在。可偏偏,望向李哲的目光異常坦蕩。


    也讓李哲對這次的宴會有了一絲絲的興趣。微微點頭,淡淡的應了一聲。牽起陸瑤光的手,邁步向前。


    這樣赤裸裸行為,落到知府眼裏,讓他猛地一縮。他的猜測不會是錯誤的,點火雷鳴之際,突然想到京城某些傳聞。如果是真的,不就提到鐵板上了麽!


    想到這裏,刷的一下冷汗便冒出來了。這個時候,撤去舞娘還來急麽?知府心裏千迴百轉,隻是李哲、陸瑤光兩人的步伐好像太快了一些,在知府還沒做好決定之前,便已經進入了大廳。


    在夫妻倆進入大廳的一瞬間,時刻準備著的舞娘搖曳著曼妙的身子一個個從李哲身邊經過。尤其是領舞的女子,雖是白紗遮麵舉手投足間的柔情似水,依然讓在場的男子心動不已。因此也錯過了,知府抬頭一瞬間,僵硬的表情。


    別人錯過了,陸瑤光夫婦卻瞧了一清二楚。這位知府千金也真夠心大、沒腦子的,即便不滿與韜複之間的婚約,也用不著裝舞娘吧!傳出去,知府的名聲都會影響。


    果不其然,知府這會兒已經急了。也顧不得原本的計劃了,告罪一聲便想將女人拉走。


    不過知府顯然忽略了一個異常重要的問題,他這個女人向來不撞南牆不迴頭,計劃多日的即將願望達成的時候,被人破壞,怎麽可能妥協。


    一個狠心,直接將自己臉上的麵紗拉了下來。這下好了,都暴露了。即便知府恨女人恨得要死,也不得不為女人打圓場。“對不起,對不起。菲菲這丫頭被我給慣壞了,還請郡王海涵。”


    說完轉頭便對名菲菲訓斥道:“菲菲,還不趕緊招待客人。”


    知府口中的客人實際上是陸瑤光,可明菲菲在見到李哲的一瞬間便癡了,呆呆的應了一句:“奧”


    便下意識的走到了李哲麵前,嗬嗬,這便是所謂的大家閨秀。見此,陸瑤光非常不給麵子的冷笑出聲。


    然明菲菲的臉皮著實夠厚,不僅不以為恥。還擺出一個自以為迷人的姿態,緩緩朝李哲行禮道:“菲菲見過錦郡王、郡王妃。世人皆傳郡王有風姿卓越,今日一見才知道當真是神仙之姿。”


    一點兒沒注意到,短短幾個唿吸的功夫,在場的人望著他們父女的眼神都變了。巴結上司送個舞姬什麽的,在在場嚴重算是風雅。可如果親生女兒上場,還有有婚約的女兒,這便是不折手斷了。


    在場之人雖然心裏鄙視不已,但在李哲表態之前,卻沒一個敢出聲的。


    不過這些人當中可不包括陸瑤光,當著自己的麵兒給陸家人沒臉。嗬嗬,“這位便是明知府的千金吧,當真是心思細密。連迎賓這樣的小事兒都親力親為。明知府當真養了一個好女兒。”


    這反話說的,雖然明知府不知陸瑤光在宣平侯心中的地位,可能穩穩將錦郡王窩在手裏的女人能是簡單之輩嗎?明知府這個時候再也不敢任由女人作下去了,“對不起,其實小女沒別的意思。隻是仰慕,不……”


    說道最後,就是知府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這個世界上層社會的女子雖然有一定的自由度,但男女大防卻還是首要的。千金小姐充當舞娘,即便是再能說也找不到圓迴來的理由。


    何況,陸瑤光的目光太攝人了。好像能將所有謊話都看穿一般,好在陸瑤光也沒打算趕盡殺絕,“明知府,開個玩笑別這麽認真?宴會麽,輕鬆為主。”


    輕鬆?這樣的輕鬆,他另可不要。這不光是知府的心聲,還是在場人所有人的心聲。甚至許多人已經後悔參加這個宴會了,不過陸瑤光這麽說了。也不敢不捧場便是了,“是是是,還是郡王妃看的透徹。”


    就連李哲也朗聲笑道:“瑤兒,又調皮了。明知府,還望見諒啊!”


    “哪裏,哪裏。”他一個小小的知府,敢同皇帝眼裏的紅人計較麽。強忍著不適,領著陸瑤光夫婦坐下。才深唿了口氣,拍了兩掌。


    至此,宴會正式開始。


    明菲菲自降舞女出格行事,眾人也挺有默契,直接跳過不提。隻可惜,眾人有心成,明菲菲曖昧的目光從頭到尾都盯著李哲,甚至幾次試圖引領眾人將話題往陸瑤光身上引。


    完是要突破李哲的底線麽,手裏多了一枚冰針便對著明菲菲的啞穴準備出手。卻被陸瑤光製止,勾勾唇,自己的男人當然得自己保護。“明知府,貴千金這麽能幹。一定有不少人家登門提親吧?”


    北疆的人誰不知道陸、明兩家是定了親的,當初他們還羨慕了許久。現在錦郡王妃卻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他們這些人家有希望了?


    一瞬間的功夫,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這麽明顯的舉動,怎能瞞得過明知府的眼睛,心中微惱便準備解釋。隻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對手。關鍵時刻,明菲菲再次狠狠地拖了明知府的後腿:“哪裏,菲菲幼年便發過誓。不是心上人,菲菲絕不會嫁。隻要人對了,即便為奴為妾,菲菲也甘之如飴。”


    如果之前隻是隱晦的勾引,現在便是赤裸裸的表白了。這麽不知羞恥的表現,明知府一張臉黑的都能滴出墨汁來。“明菲菲,平日裏你的女戒、女德都學到狗肚子裏麵去了嗎?”


    明知府是真的愛護這個女兒,可進入明菲菲三番兩次的給他丟臉,甚至最後連明家的名聲都不顧忌了。於是明知府一瞬間便做出了取舍,訓完明菲菲撲通一聲便跪倒了陸瑤光麵前。“下官教女不利,教出這等不知羞恥之輩是下官無能。請郡王妃責罰。”


    關鍵時刻到是挺果決的,這個時候陸瑤光笑了。“明知府何錯之有,孩子嘛,長大了總有叛逆的時候。多教教便好,不過在教好之前就別嫁出去禍害其他人家了。”


    這話說的不甚客氣,可著著實實讓明知府鬆了口氣。“是,多謝郡王妃原諒。”


    明菲菲事件到處也到了一個段落,同樣,明知府話了大力氣籌辦的宴會,也因為明菲菲成了一個笑話。


    然,作為事情的始作俑者。明菲菲卻一點兒不理解父親的苦心,待所有賓客離開之後,明知府命人將明菲菲送迴老家的時候,大吵大鬧。直言,明知府為了前程不顧女兒的幸福。


    還說許多難聽的話,即便一向沒主意的知府夫人也聽不下去了。狠狠地給了明菲菲一個巴掌,“閉嘴,你以為就憑你這副德行嫁到書香門第有好果子吃嗎?你看不起陸家小將,你可知你父親為了給你定這門婚事謀算了多久?”


    “我……”明菲菲一向看不起懦弱的母親,這會兒卻怎麽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許久,才撅著嘴巴:“母親,你可是我親生的母親。為什麽,你也這般看不起我?”


    如果之前有心將女人掰正的話,聽到這樣的質疑,即便是知府夫人也心寒了。“算了,你還是迴老家吧。到時為娘會請一位教養嬤嬤,好好教教你規矩。”


    說完整個人都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身後的丫鬟不忍,便趕緊命人將明菲菲帶了下去。


    宣平侯府,陸瑤光也將明菲菲的事兒說了出來。身為陸家人陸韜複知道什麽最重要,當天晚上便命人將信物送迴了明家。對於私下退婚的行為,明知府也沒有任何不滿。


    事實上,不滿也沒用。隔天便將當初陸家的聘禮,送了迴來。一下都很和諧,誰也想到三天後,護送明菲菲會老家的人卻將一個可怕的消息帶到了明知府的耳邊。“你說什麽,菲菲死了?”


    即便再怨恨,也是自己的女人。突然得到女兒的死訊,饒是明知府再恩怨分明,也禁不住怨恨陸家的退婚。“都怨我,都怨我。如果當初不是我非要攀高枝兒,菲菲也不會……”


    說道這裏,明知府再也忍不住捂臉痛哭。


    明知府夫妻傷心欲絕,本該“死”了的明菲菲卻同當初溫迪罕派入北疆的親衛,說說笑笑到了一處隱秘的山寨。陸瑤光看到這樣的消息,都忍不住替明知府心疼,明菲菲當真是來明家討債的麽!


    “侯信,想辦法給明府傳信,告訴他們明菲菲是自己逃走的。”


    侯信聞言差點將下巴驚掉了,“大姐大,你是不是管的太過了一些。宣平侯沒那麽禁不住事兒吧!”


    這是禁不禁事兒的問題麽,陸瑤光扶額。“滾,趕緊去辦事兒。出了丁點兒差錯,我唯你試問。”


    侯信當即就蔫了,想要找小魚兒訴苦,卻隻得到一個活該的迴應,沒辦法苦著一張臉老老實實去辦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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