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廂一對比,他就是人人喊打的臭蟲。對方則救苦救難的英雄,掩在人群裏的麵具男饒是心裏能力夠強,麵對如此懸殊的境遇,心情也無比微妙。


    能理解這種感覺麽,麵具男都覺得自己傻x。“我為什麽要來看這樣的場麵?”


    說完這句話整個人微微一頓,接著以最快的速度逃離。


    麵具男種種異常,陸瑤光一行不知道。否則肯定找個機會好好給他上堂思想政治課,不過現在是沒機會了。


    剛出鎮子,陸瑤光便收到消息。北疆兩個小國北魏、拓跋屢犯大雍邊境。造成諸多軍士傷亡,宣平侯緊急給木緣寺諸人求救。


    看著這封標了加急的信件,李哲雙眉微蹙,“這個時候草原應該草木最盛吧,北魏、拓跋兩國聯合犯邊,我怎麽感覺這裏麵有事兒呢!”


    “既然擔心,咱們快馬加鞭七天的時間應該也能趕過去。聽你這麽一說,我也擔心祖父他老人家。”陸瑤光一直知道丈夫心裏那份責任,反正現在他們也沒什麽目的地,不如去北疆看看。


    “這個……”聽到陸瑤光的建議,李哲又猶豫了,望了一眼自顧自玩耍的寶寶:“寶寶還這麽小,他能撐得住嗎?”


    “應該……”陸瑤光猶豫是不是將空間的誰人坦白,小家夥便躥到了李哲懷裏。“沒事兒,如果爹爹不放心。寶寶可以鑽到娘親的袖口裏,裏麵的房子可舒服了。而且沒人可以找到寶寶喲!”


    袖口的房子?他怎麽不知道,李哲望向陸瑤光的目光滿是疑惑。


    嗯,別人坑爹,她家寶寶坑娘啊!這下不用猶豫了,不解釋清楚恐怕要完犢子。“寶寶,你先去找南嶼叔叔玩會兒,娘親有話同你爹爹講。”


    寶寶望著娘親一臉為難,便知道自己闖禍了。也不敢反駁,嘟著小嘴讓趕著的虛將他送到了另一輛馬車上。


    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別提多可人了。


    不過現在陸瑤光可顧不得這些,悄悄瞄了一眼丈夫的神色。才期期艾艾的開口:“老公,這個秘密不是我願意同你講。實在是,怎麽說呢?”


    猶豫了許久,陸瑤光幹脆破罐子破摔了。“我隨身攜帶著一方空間,裏麵自成一個小世界。之前出來尋你,我便是將寶寶放到了空間。”


    說完頭也不敢抬,等候著李哲的宣判。可等了好久、好久,也不見動靜兒,陸瑤光當下便急了。難道啊哲連宣判都不願給自己了,猛地抬頭便準備起身尋人。


    卻發現李哲在奮筆疾書寫著什麽,因為太過專注、空間也不是很大。憑著陸瑤光的雙眼立馬便發現李哲所書內容。當下惶恐不在隻剩下滿滿的感動,“啊哲,你不用這麽緊張的。除了你和寶寶,空間的事兒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本來是安慰之舉,哪成想直接觸到了李哲那根敏感的神經。臉色不愉的質問道:“那我是怎麽知道的,從現在起,寶寶必須嚴格教養。今天是為夫,如果是別人。你們娘倆就等著被萬人追殺吧!”


    說著狠狠地點了點陸瑤光的額頭,李哲對小妻子也是無語了。說她大意,連梅兒都瞞的死死的。說她謹慎,這麽要命的秘密告訴一個不到兩歲的孩子!


    “對不起,我錯了。”陸瑤光很快認慫,不認慫不行啊。這事兒她確實理虧,“其實寶寶平時很乖的,而且那方小世界除了我和寶寶,其他人根本進不去。”


    “什麽,你還拿人做過實驗?”李哲這次徹底炸毛了,他絕對現在有必要更改一下之前的計劃。


    “沒,沒有。那人已經暈過去了,我很怕死,哪能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呢!老公,放鬆、放鬆。”陸瑤光一邊拍打著李哲的後背,一邊將自己所做的一切和盤托出。“其實那方小世界,除了讓寶寶有一個安的環境意外。我就利用它收集過一些藥材,還是摻雜在小魚兒、侯信他們送上來的藥材中間。所以,啊哲你真的不用太過擔心的。”


    還好,還好。這丫頭行事也算有成算,這麽算下來唯一的變數便是寶寶了。看來某些教育,必須提前了。李哲兀自計劃著,臉色也一點兒一點兒的恢複了正常。


    不過還不忘讓陸瑤光發誓,空間的事情不許再同任何人講起。


    “是,我發誓。”陸瑤光現在可不敢惹在暴怒邊緣的丈夫,李哲讓做什麽就做什麽,乖得同一隻貓咪似的。


    不過將寶寶放置到空間的建議,李哲也同意了。不過做了一個被送走的假象,因為要趕往北疆,眾人也沒有懷疑。


    北疆,宣平侯一臉肅穆的坐鎮中央,可下麵的人依然察覺到了他的不妥。“侯爺,您是不是好好歇歇。北魏和拓跋那些孫子,暫時對咱們還不夠多大的威脅。”


    說話這位也算宣平侯的心腹,就是性子太直。這不,一開口差點兒將他給噎過去。


    就連軍師也忍不住蹙眉,卻沒有說破其中緣由。轉而對前鋒將軍問道:“斥候可否查到確切消息,草原上發生了什麽?”


    前鋒為人謹慎,察覺到了軍師的目的。卻依然緊皺著眉頭,“末將無能,半月之內連續排斥五十名斥候。迄今為止,卻沒一點兒收獲。”


    沒有消息才是最可怕的,因為沒有確切消息就沒法兒像朝廷求助。可北疆現在幾乎每天都有傷亡,這樣下去遲早堅持不住。


    宣平侯敏銳到察覺到事情有異,“五十名斥候不行,再派。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查清北魏、拓跋的意圖。”


    “是”前鋒不敢怠慢,其實他已經這麽做了。隻是沒有宣平的命令,他的動作做的隱蔽罷了。


    這點兒宣平侯也是知曉的,不過現在他更關心的是木緣寺的人何時到來。轉頭對負責城內安的安將軍命令道:“安邦,時刻注意城中動靜兒,一旦有人軍醫的證兒找來,立馬帶到本侯麵前。”


    木緣寺眾人加入軍醫行列,在場的人當時還興奮了許久。過後,也有弟子上門。展現的醫術,直接鎮住了諸多鎮守北疆的軍士,自然也包括安邦。“是”


    迴答的異常響亮,沒辦法一想到神醫們來了,諸多袍澤的性命多了一份保證,在成的人就有些抑製不住的興奮。


    沐穀主他們可不知道北疆的人對他們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等著,剛一到北疆最內陸的城市,宣明府便與陸瑤光一行碰了一個正著。微微一愣,隨即緊張的問道:“夫人,侯爺也給您傳信了,難道情況已接近惡化到這種程度了?”


    見沐穀主誤會了,陸瑤光有些訕訕的。“不是,您別擔心。我隻是聽說祖父召你們過來,順道過來看看。或許還可以幫些忙?沐穀主,您應該還沒用午膳吧,咱們找個地方邊吃邊聊?”


    “好”說實話,得到信兒的當天他們便一直趕路。還真沒好好用過一頓飯,現在既然有這個時間,在場的人也不願虧待自己。


    很快,來到了當地最大的酒樓聚福樓。正是飯點兒,聚福樓上下幾乎坐滿了客人。陸瑤光財大氣粗,要了兩個最大的包廂。


    小二當即笑的牙齦都露出了,快速講解了他們店裏的特色。領著陸瑤光一行,往樓上走去。


    期間,經過走廊的時候。陸瑤光無意間瞥見一對衣著樸素的中年夫妻,卻點了七八道橫菜,兩個大人不怎麽吃。卻不停的消受的兒子碗裏夾菜,這一幕應該異常溫馨。可落到陸瑤光、李哲眼裏,便多了幾分蹊蹺。


    便多了句嘴,“小二,那對夫婦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他們也是第一次過來。應該是為了兒子吧,可挺可憐的。”陸瑤光一聽小二的話,腦門上滿是黑線。小二的腦子裏腦補了些什麽,從哪兒看出對方可憐的。


    於是便將道嘴邊的警告原封給退了迴去,“宣明府的百姓日子過的倒是不錯!”


    小二聞言也隻是笑笑,便繼續領著陸瑤光一行便樓梯上拐去。就在這時候,小男孩兒突然喊起了肚子疼。


    那對兒年輕夫婦當即就急了,“小寶,小寶,你怎麽了,別嚇唬為娘啊!”


    人不聽的追問小男孩兒,隻可惜小男孩兒已經痛的說不出了,甚至大口大口吐著白沫兒,這副境況直接引起了食客們的主意,紛紛建議夫妻倆趕緊送去醫館。


    卻沒想到好心當成了驢肝肺,那男子不僅不領情。反而大聲和罵道:“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們這樣的小老百姓進一趟聚福樓容易嗎?老子長這麽大,就沒聽說話吃點兒好東西都能吃出毛病來的!”


    話裏畫外,竟然將責任推到了聚福樓頭上。


    這下勸說的人再傻也明白,聚福樓遇到找茬兒的了。當下沒在吭聲,坐等這對夫婦唱戲。心裏卻在暗罵蠢貨,能在宣明府將生意做這麽大,聚福樓能沒點兒後台!


    那男人卻不知對方的心思,還以為自己的威脅管用了呢!當下將槍頭對準了聚福樓,對著趕過來處理的掌櫃便是一拳。“說,你們在菜裏放了什麽害人的東西,將我兒子還成這樣樣子。我告訴你,如果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就是拚了這條性命也要讓你們聚福樓付出代價。”


    擦,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兒子。可在場的人誰信,掌櫃的形形色色的人見得多了。更是半點兒不帶緊張的,慢悠悠的問了一句:“你確定這麽大吵大鬧的是為了你兒子?”


    “當,當然”男子根本沒想到掌櫃是這樣的反應,當下嚇得一結巴。不過也隻是一瞬,依舊沒放開拉著掌櫃衣領的雙手。


    隻是男子與掌櫃不急,沐穀主卻看出小男孩兒是中毒了。著急的不行,如果不是陸瑤光攔著,恐怕就要衝上去救人了。


    盡管如此,也時時刻刻關注著小男孩兒的情況。


    就連看熱鬧的食客,更多的也在關注小男孩兒的性命。即便他們再冷漠,一條人命也不是那麽容易忽略的。


    旁人、看客尚且如此,可唯獨那對夫婦一直在罵罵咧咧。小男孩兒痛唿聲越來越輕,就連掌櫃的也麵露不忍。不過理智卻告訴他,越是這樣的情況越不能後退。


    隻是偷偷給角落的小二使了眼色,命他去請大夫。這一起都被陸瑤光看在眼裏,就在那男子再次威脅掌櫃的賠償他們的損失的時候。陸瑤光朝梅兒點點頭,梅兒當即二話不說站了出來,“你確定是在為自己的兒子討公道,而不是故意拖著活活讓他疼死?”


    不等那男子開口,梅兒便再次開口說道:“如果你不想承認這個罪名,最好閉嘴,咱們的大夫診病也需要良好環境的。”


    梅兒同陸瑤光待久了,身上的氣勢也練出來。三下兩下便將男子給鎮住了,這才轉身對穆穀主道:“勞煩沐老,您驗一驗這桌府飯菜。”


    之後便一心一意為小男孩,不,應該說是個小女孩。梅兒一摸上她的脈便診斷出了她的性別,同時也確認了小女孩中毒了,砒霜之毒。用量不是太多,但小女孩常年營養不良。身體虛弱,因此對她的身體造成的傷害幾乎無可避免。


    還好遇到了他們,梅兒當即將一顆自己煉製的簡易版的解毒丸塞進了小女孩的嘴裏。這個時候,沐穀主也在小女孩的碗裏檢查到了砒霜的存在。“是砒霜,隻是老朽有一個疑問一家三口,為何毒藥卻單單出現在孩子的碗裏?”


    那對夫婦沒想到站出來的人確實有兩把刷子,當下便急了。也顧不得訛詐,便準備跑路。


    隻是他想到也太美了些吧,轉鬧騰了半天。這麽簡單就像離開,不用掌櫃的吩咐。樓裏的守衛迅速出手,將那對夫婦當場拿下。


    “放開我們,放心我們。還有沒有王法了,明明是聚福樓的錯,現在竟然將苦主綁了起來,我一定要到官府去告你們——”


    即便到了這樣的境地,男子依然囂張。讓在場的人忍不住皺眉,當然更多的是鄙夷。確定官府會庇護這樣的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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