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承諾
空間穿越：侯門棄女奮鬥記 作者：我家的麥田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老者走的很瀟灑，自然不會注意到南承續逐漸沉下來的麵容。“看來有些事情真的是一早便注定好的，或許到了我該履行承諾的時候了。”
他不能讓悲劇再繼續下去了，來到梅兒的藥廬。“陸大夫，還請您幫忙同傳一聲，南承續有要事兒要見郡王。”
要事兒？這麽說小姐拐人計劃這麽快就見到成效了！按耐下心中的喜樂，淡定的給南承續倒了杯茶，才道：“您應該是為了南嶼、南嶼倆兄妹吧，其實不用的。一碼歸一碼，我家小姐不會壞了規矩。不過既然您親自提出來了，我也不會弗了您的好意，現在我就讓小月牙跑一趟。”
“多謝。”既然決定要留下來，務必要同郡王府的人打交道。自然對梅兒也多了幾分客氣。
隻是陸瑤光看到梅兒的傳信，卻隱隱有幾分不安。自從李哲失蹤，‘藥王穀’便想一根插在她心頭的一根兒倒刺。突然間，蹦出兩個對他們非常了解的人，還這麽快就倒向自己的時候。卻突然沒底了，拿著小月牙送來的信件，審視再三。
“啊哲，你說南承續師徒是不是來的太巧了些？不知道為什麽，在他們師徒身上總有一種讓人不舒服的違和感？”李哲歸來之後除了初一、十五站朝之外，剩下所有時間都用來陪老婆孩子了，這不，陸瑤光一聲召喚。咱們錦郡王便抱著已經吃成胖小子的寶寶便到了。
聽著妻子的嘮叨，沒半點兒不耐煩。將小胖子安頓好，便接過了妻子遞過來的信件。很快又丟開了：“瑤兒，你太緊張了。即便南承續師徒有問題又怎樣，現在的京城可不是什麽人都可以放肆的。隻要他們敢做，夫君便讓他們有來無迴。”
這是第一次，李哲在陸瑤光麵前顯露自己的氣勢，隻為了讓妻子安心。果然陸瑤光的臉色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嗯，咱們明天便好好會一會這位南承續吧！”
“好，我現在就通知皇上。”事關‘藥王穀’這事兒不可能瞞著，所以李哲幹脆直接讓皇上的人參與進來。
對於這一點兒陸瑤光也是讚同的，不然也不會故意將時間定在明天。
果不其然，皇上得到消息非常重視。隻是重視的有些超乎陸瑤光想象，‘藥王穀’之事一直是五王爺、李兆晨兄弟跟進的，同李哲、陸瑤光相處的也不錯。以為兄弟倆來一個就不錯了，沒想到不僅兄弟倆來了，皇帝帶著馬公公換了身普通的綢緞衣服也到了。
而且看皇帝、馬公公熟悉的動作，怎麽看都像經常出宮才有的。前世電視劇裏皇帝微服私訪陸瑤光知道都是編劇杜撰出來的，沒想到到了異世卻見到了現實版！
不過今兒這事兒鬧得有點兒大，咽了咽口水：“萬一，我說萬一，如果那人給的與我們想象的有太大的差距，不知道會不會怪到我們頭上來？”
看似陸瑤光在和李哲咬耳朵，可她的聲音卻算不得很小。至少，皇帝是聽的真真兒。假咳一聲，“樂……那個你有什麽當著伯父的麵兒說，我還不至於那麽小氣。”
皇帝是想稱唿一聲樂安的，可敲著陸瑤光一身男裝打扮，又給咽了迴去。沒辦法，不好稱唿啊！
陸瑤光自然也曉得皇帝的為難，“伯父，寐生隨便說說，隨便說說。不過伯父今日怎會到陸大夫的藥廬來，不會是來監督我們的吧？”
說著還故意瞟了一眼故作淡定的李兆晨，和木頭樁子五王爺一眼。
李兆晨狠狠地迴瞪了一眼，卻被李哲給警告了。五王爺人家根本沒任何反應，陸瑤光也服了。就連皇帝也淡淡的瞟了五兒子一眼，心裏有種兒子要超越自己的感覺。
“不然呢，‘死不醫’的藥千金難換，我能放心你們幾個小輩兒？”皇帝的反應速度極快，很快配合陸瑤光說笑了起來。
‘死不醫’在京城有宅子不是秘密，隻是這位大佬行蹤成謎。即便見天守著，也不知大佬何時不見了。今天一下子來了這麽多來，自然引起了人們的注意。聽是上門求藥的，陸瑤光一行一個個又麵生的緊，便當成一個笑話，直接拋開不管了。
隱在外圍的人離去之後，梅兒身邊的小月牙才打開了小院兒的大門。“幾位，我家公子裏麵請！”
一行人等的就是這一幕，自然不會矯情。而南承續的師父，一早就被他給南嶼、南庭兄妹拉著去逛街了，而且接到暗示最好過了午時再迴。兩個小家夥也是激靈的，幹脆拉著老者去參觀京城最大的書海學院了。
屋內都是之情人，該有的禮節自然不曾落下。尤其是南承續得知皇帝親臨，直接普通一聲跪了下去。“草民南承續，見過皇上。本來草民還在糾結草民提出的條件，錦郡王有沒有資格答應。現在反倒踏實了，皇上草民可以將知道的‘藥王穀’一切都說出來，條件是請您放過師父。他，他根本不知自己做了什麽！”
不知道？這是什麽操作，皇帝有些蒙圈了。陸瑤光卻好像明白了，也明白了自己一直以來的違和感從何而來。“你師父是不是常常像變了一個人，明明身體毫無異樣，但行事作風卻同往常好不相幹，或者截然相反？”
還有這樣的怪事兒，莫不是鬼上身了？在場的人都將目光集中到了南承續身上，南承續本以為會花上好大功夫才讓相信這樣離奇的事情，沒想到自己還沒說，錦郡王妃已經猜了出來。
對陸瑤光更加佩服了，更加相信自己的選擇沒錯。“錦郡王妃高見，師父確實有時會變成另外一個人。不僅如此，它還有自己的名字，周慕秋。藥王穀穀主，南承睦便是周慕秋的弟子，一直認為是南家負了他，其實野心很大，所謂像南家複仇隻是個幌子，激怒師父喚醒周慕秋的幌子。”
隨著南承續的講解，陸瑤光他們才知曉了為何藥王穀行事癲狂。明明有能力，卻漏洞百出。
這一切都要從他師父周景致與南家大小姐南秋彤說起，兩人本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戀人，因為周景致是家裏的老二，上有兄下有弟，根本輪不到他為周家做什麽。犧牲一個兒子同南家搭上關係，周家求之不得。
那個時候，周景致幾乎黏在了南家。與愛人種花、采花，偶爾收養幾隻可愛的小動物愜意極了。“秋彤，外人都稱你大小姐，家人稱唿你彤彤。景致稱你秋兒可好？你是景致一個人的秋兒。”
“好”躺在周景致懷裏的南秋彤早已習慣了自家未婚夫的占有欲，沒有任何不滿，便應了下來。
得到承認的那一刻，周景致感覺自己整個人好像踩在雲端，天下都沒有比自己更幸福的人了。
隻是人有旦夕禍福，誰也沒想到一夕之間周家的大哥、三弟外出經商，竟然遇到賊匪，都折在了外邊。
周景致成了周家唯一的嫡子，周家人自然不再願意讓周景致入贅。他不同意，他的母親便一哭二鬧三上吊，父親乃至族人也拿所謂的大義逼迫他妥協。
父母之恩大過天，雖然沒了秋兒他將是一具行屍走肉。可他還是同意了，退婚，不論是南家還是南秋彤都沒有怪他。可他還是看到了秋兒通紅的雙眼，那一刻他的心都碎了。
可他不隻是周景致，還是現在周家唯一兒子。隻能遠遠的望著，“秋兒你一定要好好的，景哥哥對不起你了。”
隻是人不能太壓抑自己的情感，或者說極力否認。再加上種種外力，周景致的體內便衍生出另外一個人格。當然這些都是按照南承續講述，陸瑤光猜測的。
雖然周慕秋不常出現，可每一次都會做出一些驚天動地的事兒來。周家以及後來南秋彤招贅的丈夫便終結在了周慕秋的手中。
南承續兄弟也是這個時候到了周景致的身邊，盡管師父對他們兄弟很嚴厲，但兄弟卻很敬重自己的師父。
直到有一天，一個自稱周同爍的男子找周景致報仇。那是南承續第一次見師父好像換了一個人，眼神陰鬱可怕，仿佛他殺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螻蟻。那個時候，南承續甚至想過逃走，最後因為弟弟不同意而作罷！
也就是那個時候，周慕秋發現了藏在大雍、玄雪邊境的一處山穀。山穀裏的一切都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卻為周慕秋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那段時間，周慕秋就像入了魔。即便有他們兄弟，也常常忘記吃喝。
“所以藥王穀真正的主人是你師父？”聽到這裏，陸瑤光再也忍不住插嘴問道。
“是，準確的說是那個叫周慕秋的師父創建的。不過隨著師姐的到來，師父便醒了過來。意識到自己錯了他，便將研究出的一切都銷毀了。並且嚴厲禁止任何人再動裏麵的東西……”
這次不用南承續說完，李兆晨便玩起接字遊戲，“然後南承睦不聽命令，還是私自盜走了那些東西，不僅如此，那個周慕秋還出麵幹預了吧！”
“呃，好像是這樣的。”南承續也想否認，可人家猜測就是事實他也沒辦法呀！不過還是強行解釋道：“其實那個周慕秋也不經常出來，隻要沒有相關的事物刺激。師父就永遠是現在和藹可親的師父，何況還有啊嶼、庭庭在！”
隻是說著話的時候再添幾分底氣就好了，這番心虛的模樣，讓在場的人鄙視的看著他，不過陸瑤光除外，前世她也看過一些有關精神分裂的病症。對照周景致的發病時間來看，他猜的有幾分道理。
“以後盡量別讓你師父離開這個小院兒，啊嶼和庭庭皇上您看我們夫妻也是為了您老奔波勞累，您老是不是也該支援一下，就兩個影衛怎麽樣？”陸瑤光的思維發散的可夠快的，這才多一會兒的功夫，就從討論病症換到影衛頭上了。
尤其一要還要倆，當影衛是大白菜呢！皇帝一皺眉，“一個，反正兩個小家夥一直寸步不離，確保他們的安就夠了。說了也是浪費，何況宣平侯留給你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就知道瞞不過皇帝老頭，陸瑤光也沒討價還價。“樂安待啊嶼、庭庭謝過皇上。”
得了便宜還賣乖，看到陸瑤光這副嘴臉皇上牙疼。直接轉向南承續，“說了這麽說，藥王穀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
這才是他今天最主要的目的，顯然南承續早有準備。從懷裏掏出一本早已準備好的小冊子，“這是草民多年來查證的，‘藥王穀’八成以上的產業、人員都有記錄。”
八成，剩下的兩層才是核心吧！這讓皇帝稍稍有些不舒服，“剩下的兩成呢，別說還在你師父的手上？”
本來皇帝隻是隨便詐一下，沒想到南承續的直接呆了。“是，因為每次師父清醒過來都會沒了之前的記憶，所以就連我和承睦也不知剩下的人在哪兒。周慕秋除了自己誰也不信的。”
這個時候皇帝都想罵娘了，所謂的周慕秋到底做了怎樣的缺德事兒才能變成那副樣子？可是再逼也沒用啊，“好了，朕知道了。以後就找樂安說的好好照顧你師父，如有萬一隨時匯報，啊哲、老五、老八你們沒問題吧？”
“謹遵（父皇）皇上吩咐。”
雖然這一套不甚完美，但收獲還是很豐厚的。八成，配合手裏已有的線索，夠他們做些什麽了。所以皇帝離開的很快，就連五王爺、八王爺甚至李哲都被宣進了宮，因此當周景致帶著南嶼、南庭迴來的時候，便隻見到陸瑤光的存在。
先前是他吩咐南承續同陸瑤光談判的，所以周景致沒有半分疑心。反而因為陸瑤光態度的軟化而高興了許久。一個兩個截然相反的人格，就好像天使、惡魔共存在，惡則極惡，善則極善。
連陸瑤光都不知他是可憐還是可惡了！
他不能讓悲劇再繼續下去了，來到梅兒的藥廬。“陸大夫，還請您幫忙同傳一聲，南承續有要事兒要見郡王。”
要事兒？這麽說小姐拐人計劃這麽快就見到成效了！按耐下心中的喜樂，淡定的給南承續倒了杯茶，才道：“您應該是為了南嶼、南嶼倆兄妹吧，其實不用的。一碼歸一碼，我家小姐不會壞了規矩。不過既然您親自提出來了，我也不會弗了您的好意，現在我就讓小月牙跑一趟。”
“多謝。”既然決定要留下來，務必要同郡王府的人打交道。自然對梅兒也多了幾分客氣。
隻是陸瑤光看到梅兒的傳信，卻隱隱有幾分不安。自從李哲失蹤，‘藥王穀’便想一根插在她心頭的一根兒倒刺。突然間，蹦出兩個對他們非常了解的人，還這麽快就倒向自己的時候。卻突然沒底了，拿著小月牙送來的信件，審視再三。
“啊哲，你說南承續師徒是不是來的太巧了些？不知道為什麽，在他們師徒身上總有一種讓人不舒服的違和感？”李哲歸來之後除了初一、十五站朝之外，剩下所有時間都用來陪老婆孩子了，這不，陸瑤光一聲召喚。咱們錦郡王便抱著已經吃成胖小子的寶寶便到了。
聽著妻子的嘮叨，沒半點兒不耐煩。將小胖子安頓好，便接過了妻子遞過來的信件。很快又丟開了：“瑤兒，你太緊張了。即便南承續師徒有問題又怎樣，現在的京城可不是什麽人都可以放肆的。隻要他們敢做，夫君便讓他們有來無迴。”
這是第一次，李哲在陸瑤光麵前顯露自己的氣勢，隻為了讓妻子安心。果然陸瑤光的臉色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嗯，咱們明天便好好會一會這位南承續吧！”
“好，我現在就通知皇上。”事關‘藥王穀’這事兒不可能瞞著，所以李哲幹脆直接讓皇上的人參與進來。
對於這一點兒陸瑤光也是讚同的，不然也不會故意將時間定在明天。
果不其然，皇上得到消息非常重視。隻是重視的有些超乎陸瑤光想象，‘藥王穀’之事一直是五王爺、李兆晨兄弟跟進的，同李哲、陸瑤光相處的也不錯。以為兄弟倆來一個就不錯了，沒想到不僅兄弟倆來了，皇帝帶著馬公公換了身普通的綢緞衣服也到了。
而且看皇帝、馬公公熟悉的動作，怎麽看都像經常出宮才有的。前世電視劇裏皇帝微服私訪陸瑤光知道都是編劇杜撰出來的，沒想到到了異世卻見到了現實版！
不過今兒這事兒鬧得有點兒大，咽了咽口水：“萬一，我說萬一，如果那人給的與我們想象的有太大的差距，不知道會不會怪到我們頭上來？”
看似陸瑤光在和李哲咬耳朵，可她的聲音卻算不得很小。至少，皇帝是聽的真真兒。假咳一聲，“樂……那個你有什麽當著伯父的麵兒說，我還不至於那麽小氣。”
皇帝是想稱唿一聲樂安的，可敲著陸瑤光一身男裝打扮，又給咽了迴去。沒辦法，不好稱唿啊！
陸瑤光自然也曉得皇帝的為難，“伯父，寐生隨便說說，隨便說說。不過伯父今日怎會到陸大夫的藥廬來，不會是來監督我們的吧？”
說著還故意瞟了一眼故作淡定的李兆晨，和木頭樁子五王爺一眼。
李兆晨狠狠地迴瞪了一眼，卻被李哲給警告了。五王爺人家根本沒任何反應，陸瑤光也服了。就連皇帝也淡淡的瞟了五兒子一眼，心裏有種兒子要超越自己的感覺。
“不然呢，‘死不醫’的藥千金難換，我能放心你們幾個小輩兒？”皇帝的反應速度極快，很快配合陸瑤光說笑了起來。
‘死不醫’在京城有宅子不是秘密，隻是這位大佬行蹤成謎。即便見天守著，也不知大佬何時不見了。今天一下子來了這麽多來，自然引起了人們的注意。聽是上門求藥的，陸瑤光一行一個個又麵生的緊，便當成一個笑話，直接拋開不管了。
隱在外圍的人離去之後，梅兒身邊的小月牙才打開了小院兒的大門。“幾位，我家公子裏麵請！”
一行人等的就是這一幕，自然不會矯情。而南承續的師父，一早就被他給南嶼、南庭兄妹拉著去逛街了，而且接到暗示最好過了午時再迴。兩個小家夥也是激靈的，幹脆拉著老者去參觀京城最大的書海學院了。
屋內都是之情人，該有的禮節自然不曾落下。尤其是南承續得知皇帝親臨，直接普通一聲跪了下去。“草民南承續，見過皇上。本來草民還在糾結草民提出的條件，錦郡王有沒有資格答應。現在反倒踏實了，皇上草民可以將知道的‘藥王穀’一切都說出來，條件是請您放過師父。他，他根本不知自己做了什麽！”
不知道？這是什麽操作，皇帝有些蒙圈了。陸瑤光卻好像明白了，也明白了自己一直以來的違和感從何而來。“你師父是不是常常像變了一個人，明明身體毫無異樣，但行事作風卻同往常好不相幹，或者截然相反？”
還有這樣的怪事兒，莫不是鬼上身了？在場的人都將目光集中到了南承續身上，南承續本以為會花上好大功夫才讓相信這樣離奇的事情，沒想到自己還沒說，錦郡王妃已經猜了出來。
對陸瑤光更加佩服了，更加相信自己的選擇沒錯。“錦郡王妃高見，師父確實有時會變成另外一個人。不僅如此，它還有自己的名字，周慕秋。藥王穀穀主，南承睦便是周慕秋的弟子，一直認為是南家負了他，其實野心很大，所謂像南家複仇隻是個幌子，激怒師父喚醒周慕秋的幌子。”
隨著南承續的講解，陸瑤光他們才知曉了為何藥王穀行事癲狂。明明有能力，卻漏洞百出。
這一切都要從他師父周景致與南家大小姐南秋彤說起，兩人本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戀人，因為周景致是家裏的老二，上有兄下有弟，根本輪不到他為周家做什麽。犧牲一個兒子同南家搭上關係，周家求之不得。
那個時候，周景致幾乎黏在了南家。與愛人種花、采花，偶爾收養幾隻可愛的小動物愜意極了。“秋彤，外人都稱你大小姐，家人稱唿你彤彤。景致稱你秋兒可好？你是景致一個人的秋兒。”
“好”躺在周景致懷裏的南秋彤早已習慣了自家未婚夫的占有欲，沒有任何不滿，便應了下來。
得到承認的那一刻，周景致感覺自己整個人好像踩在雲端，天下都沒有比自己更幸福的人了。
隻是人有旦夕禍福，誰也沒想到一夕之間周家的大哥、三弟外出經商，竟然遇到賊匪，都折在了外邊。
周景致成了周家唯一的嫡子，周家人自然不再願意讓周景致入贅。他不同意，他的母親便一哭二鬧三上吊，父親乃至族人也拿所謂的大義逼迫他妥協。
父母之恩大過天，雖然沒了秋兒他將是一具行屍走肉。可他還是同意了，退婚，不論是南家還是南秋彤都沒有怪他。可他還是看到了秋兒通紅的雙眼，那一刻他的心都碎了。
可他不隻是周景致，還是現在周家唯一兒子。隻能遠遠的望著，“秋兒你一定要好好的，景哥哥對不起你了。”
隻是人不能太壓抑自己的情感，或者說極力否認。再加上種種外力，周景致的體內便衍生出另外一個人格。當然這些都是按照南承續講述，陸瑤光猜測的。
雖然周慕秋不常出現，可每一次都會做出一些驚天動地的事兒來。周家以及後來南秋彤招贅的丈夫便終結在了周慕秋的手中。
南承續兄弟也是這個時候到了周景致的身邊，盡管師父對他們兄弟很嚴厲，但兄弟卻很敬重自己的師父。
直到有一天，一個自稱周同爍的男子找周景致報仇。那是南承續第一次見師父好像換了一個人，眼神陰鬱可怕，仿佛他殺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螻蟻。那個時候，南承續甚至想過逃走，最後因為弟弟不同意而作罷！
也就是那個時候，周慕秋發現了藏在大雍、玄雪邊境的一處山穀。山穀裏的一切都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卻為周慕秋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那段時間，周慕秋就像入了魔。即便有他們兄弟，也常常忘記吃喝。
“所以藥王穀真正的主人是你師父？”聽到這裏，陸瑤光再也忍不住插嘴問道。
“是，準確的說是那個叫周慕秋的師父創建的。不過隨著師姐的到來，師父便醒了過來。意識到自己錯了他，便將研究出的一切都銷毀了。並且嚴厲禁止任何人再動裏麵的東西……”
這次不用南承續說完，李兆晨便玩起接字遊戲，“然後南承睦不聽命令，還是私自盜走了那些東西，不僅如此，那個周慕秋還出麵幹預了吧！”
“呃，好像是這樣的。”南承續也想否認，可人家猜測就是事實他也沒辦法呀！不過還是強行解釋道：“其實那個周慕秋也不經常出來，隻要沒有相關的事物刺激。師父就永遠是現在和藹可親的師父，何況還有啊嶼、庭庭在！”
隻是說著話的時候再添幾分底氣就好了，這番心虛的模樣，讓在場的人鄙視的看著他，不過陸瑤光除外，前世她也看過一些有關精神分裂的病症。對照周景致的發病時間來看，他猜的有幾分道理。
“以後盡量別讓你師父離開這個小院兒，啊嶼和庭庭皇上您看我們夫妻也是為了您老奔波勞累，您老是不是也該支援一下，就兩個影衛怎麽樣？”陸瑤光的思維發散的可夠快的，這才多一會兒的功夫，就從討論病症換到影衛頭上了。
尤其一要還要倆，當影衛是大白菜呢！皇帝一皺眉，“一個，反正兩個小家夥一直寸步不離，確保他們的安就夠了。說了也是浪費，何況宣平侯留給你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就知道瞞不過皇帝老頭，陸瑤光也沒討價還價。“樂安待啊嶼、庭庭謝過皇上。”
得了便宜還賣乖，看到陸瑤光這副嘴臉皇上牙疼。直接轉向南承續，“說了這麽說，藥王穀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
這才是他今天最主要的目的，顯然南承續早有準備。從懷裏掏出一本早已準備好的小冊子，“這是草民多年來查證的，‘藥王穀’八成以上的產業、人員都有記錄。”
八成，剩下的兩層才是核心吧！這讓皇帝稍稍有些不舒服，“剩下的兩成呢，別說還在你師父的手上？”
本來皇帝隻是隨便詐一下，沒想到南承續的直接呆了。“是，因為每次師父清醒過來都會沒了之前的記憶，所以就連我和承睦也不知剩下的人在哪兒。周慕秋除了自己誰也不信的。”
這個時候皇帝都想罵娘了，所謂的周慕秋到底做了怎樣的缺德事兒才能變成那副樣子？可是再逼也沒用啊，“好了，朕知道了。以後就找樂安說的好好照顧你師父，如有萬一隨時匯報，啊哲、老五、老八你們沒問題吧？”
“謹遵（父皇）皇上吩咐。”
雖然這一套不甚完美，但收獲還是很豐厚的。八成，配合手裏已有的線索，夠他們做些什麽了。所以皇帝離開的很快，就連五王爺、八王爺甚至李哲都被宣進了宮，因此當周景致帶著南嶼、南庭迴來的時候，便隻見到陸瑤光的存在。
先前是他吩咐南承續同陸瑤光談判的，所以周景致沒有半分疑心。反而因為陸瑤光態度的軟化而高興了許久。一個兩個截然相反的人格，就好像天使、惡魔共存在，惡則極惡，善則極善。
連陸瑤光都不知他是可憐還是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