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根本沒注意到,一個仿若酒醉的男子搖搖晃晃一直跟在他身後。迴到齊王府便拉著張氏陪他喝酒,拉拉雜雜將埋在心理那點兒陰暗都倒了出來。


    接著腦袋一歪,便睡了過去。張氏也隻以為李繼是醉了,招唿丫鬟給他洗漱一番。便帶著身邊的大丫鬟散步去了,畢竟經曆了那麽多。她的胎相委實不太好,如果不是樂安郡主悄悄送過來的保胎藥,恐怕這一胎早就保不住了。


    張氏摸著自己的肚子,滿腹心思。“或者老天爺不會對她太過殘忍的吧!”


    張氏聲音雖小,扶著她的大丫鬟還是聽到了。“夫人,其實您多慮了。即便日後小公子到了王爺身邊,兒子之情是天性,血緣是割不斷的。說不定,介時樂安郡主也會幫忙呢?”


    其實大丫鬟對陸瑤光夫妻是有埋怨的,如果當真如傳言一般大度。何不求皇上別廢了自家爺的世子之位。可這般大逆不道的話她不敢說,因為她知道說出來的下場。隻能耐著心思勸解道。


    果然張氏緊皺的眉頭鬆了鬆,隻是緊接著便再次緊緊地皺在了一起。“可惜,總有些人看不得我們夫妻與那邊交好。這些日子,你們幾個都驚醒一些。”


    “是”張氏身邊的幾個丫鬟雖然答應的爽快,可心裏卻是不以為然你的。


    可惜張氏現在精力不濟,做的委實有限。“看來有些事情還得同丈夫商量一下了。”


    張氏計劃雖好,可計劃往往被突如其來的變化打亂。因為存了心思,張氏一夜都睡的不踏實,因此很快便注意到了李繼的反常。


    要知道,因為張氏快要臨產的原因。李繼每到半夜都要醒一次的,雖然喝了酒。這麽長時間也該醒了,但李繼卻仿佛陷入了可怕的夢境當中,找了大夫來也隻是說壓力太大。


    可直到第二天晌午,李繼還沒醒來。就是沒醫學常識的人也知道不正常了,何況,李繼的周身開始冒出大片大片的寒霜,詭異的卻是體溫滾燙。


    無奈之下張氏隻能求到了齊王麵前,可太醫來了一批又一批,根本無濟於事。


    “這樣下去,相公會沒命的。”張氏急的團團轉,這時李繼獨闖錦郡王府卻中毒的消息,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自然張家人也得到了消息,張父哪還兒坐得住。急匆匆趕到了齊王府,見到的便是女人無措的身影,頭腦一熱便問出了聲:“是不是那邊的人做的?”


    因為忌憚,張家對錦郡王府一向用那邊代替。可張父滿含恨意的質問,卻仿佛對張氏注入了一劑強心劑。“對了,別人不可以。梅兒一定可以的,夫妻,女兒要去郡王府。梅兒一定可以救相公的。”


    可這樣一來,張父卻徹底誤會了。“還真是那邊兒,齊王呢!難道就因為一個嫡子的名分,他就這麽是非不分嗎?”


    張父嚎叫著,大有要替張氏拚命的架勢。這個時候,張氏才發現父親誤會了。趕忙解釋,“父親,你再說什麽。怎麽就是郡王的錯了,女兒去求樂安郡主,是因為她身邊的梅兒,她可是有‘死不醫’的名號。如果她也救不了相公,恐怕整個京城就沒人可以救了。”


    啊,又錯了麽!聽了女兒的解釋,張父的老臉一紅。還是張母瞄了一眼女兒高聳的肚子,明白了什麽。“那個王爺那邊不需要隻會一聲嗎?”


    “不用,兩邊的關係本來就緊張。萬一被他們誤會了,損失的還是我們。”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因此張氏說的很模糊。不過誰家沒點兒小齷齪,張母立馬就明白了。立馬嗬斥道:“女兒怎麽說你就怎麽做,哪兒那麽多廢話。”


    被妻子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訓斥,張父的臉色更加不好了。可現在卻不是與妻子爭執的場合,隻能頂著眾人異樣的目光往外跑。


    張氏母女也沒閑著,稍稍囑咐了一番便往外趕。


    隻是張母不放心,非要根本。自然也少不得打探了一番關於梅兒的事兒,沒辦法‘死不醫’的名頭實在太大,誰不想自己的性命多分保證。而且她對女兒與樂安郡主之間的關係也異常關心。


    可以說女兒的前程,幾乎在人家的一念之間。


    剛開始張氏還有心瞞著,可架不住張母用苦肉計啊。隻能一五一十將自己如何求到陸瑤光麵前,梅兒如何為他們夫妻診治的將了出來。自然,多年未孕是因為李繼被下藥也抖落到了張母麵前。


    盡管外麵唐萱姿的所作所為已經傳的沸沸揚揚,張母都不怎麽相信的。可從女兒的口中得知,所謂的絕育藥是下給李哲卻害了自己的兒子。也不得不感歎一聲因果報應。隻是這報應卻連累了自己的女兒,張母心裏還是不爽。


    可想到那個女人的身份,也隻能安奈下來。千言萬語隻剩下了一句:“以後同樂安郡主好好相處吧!”


    便為了避嫌,下了馬車,並且強拉著丈夫離開了。


    直到看不見自己父母的身影,張氏才親自上前叩響了錦郡王府的大門。


    對於張氏的到來,陸瑤光夫婦早有所料。消息一傳進來,陸瑤光兩口子幾乎一刻沒耽擱,便見了張氏。饒是如此,也被她的憔悴給驚了。


    “你,短短一夜功夫怎麽就憔悴了這麽多?難道李繼病了,就沒人照顧你這個孕婦嗎?”對於無論何時,都能擺正心態找準自己位置的張氏很有好感。


    平心而論,即便她自己與張氏互換也不會有她做的好。所以對張氏的堅強,陸瑤光很是感慨。如果可以,她道希望張氏可以少些磨難。


    “怨不得旁人,是我性子太急躁罷了!”果然張氏還是一如既往,苦澀一笑。便將自己結過,“郡主我這次過來便是想讓梅兒幫幫忙,除了梅兒,我真的不知誰還能救我家爺了!”


    “你先別著急,我們同意梅兒過去。不過梅兒也不是萬能的……”陸瑤光的話還沒說完,張氏便急切的開口道:“這點兒我明白,我家也的病太過蹊蹺。如果不成,也是我家爺的命。”


    不是陸瑤光小人之人,而是人心自古最難測。醜話說在前麵,也防止背後之人耍手段。不過李繼的病確實蹊蹺,陸瑤光夫婦幹脆也到了齊王府。


    “哲兒,你們?”齊王對陸瑤光主仆的能力並不了解,見到陸瑤光夫婦出現在這裏。還呆愣了片刻,隨後意識到了什麽,頹廢的吩咐道:“既然來了,便進去瞧瞧吧!你弟弟他……”


    見齊王這番狀態,陸瑤光一驚。望了李哲一眼,便帶著梅兒往李繼的房間快去走去。


    “停,那是……”齊王見自己的兒媳婦竟然二話不說就往小叔子的房間闖,當下便要阻攔。最後被李哲攔了下來:“這事兒以後我再同你解釋,現在將這裏的丫鬟小廝部遣出去,如果你還想李繼他活下來的話。”


    齊王的敏感度向來不低,隻是不敢相信罷了。稍稍一頓,便將按照李哲的吩咐做了,並且下了封口令。


    因此耽擱了一些時間,等他再返迴的李繼房間。李繼周身的寒冰已經退了下去:“這,這就是好了?”


    這麽快,太醫院那些老家夥都是廢物嗎?這是齊王的第一反應,第二反應是自家兒子還真是撿到寶了,自家的眼光確實不如皇兄。


    天真的想法,梅兒也是無語了。都懷疑,當初齊王是怎麽統兵的,“迴王爺,恐怕要讓您失望了。奴婢也隻是暫時壓製了二公子體內的火毒,要想徹底治愈……”


    說到這裏,梅兒猶豫了片刻。她知道小姐手裏有東西可以解開這種毒,但還是選擇隱瞞,同時也沒把話說死:“這種毒奴婢也是第一次見,恐怕得廢了時日。”


    “隻要有希望就好。”齊王、張氏見識過太多失敗,反倒鬆了口氣。不僅如此,齊王還主動承擔起找尋藥材的重任:“需要什麽藥材,盡管報過來。多個人多條渠道總是好的。”


    不過梅兒卻沒有立即迴答,反而轉頭望向了陸瑤光。見她點頭,才答應了下來。“謝王爺,奴婢會的。”


    “那就好,那就好。”隻是這樣的話,根本沒人往下接。氣氛可以說迷之尷尬,反正他們過來也隻是為了給李繼治病的,現在也完事兒了,李哲幹脆提出了告辭。


    齊王倒是想讓李哲他們多待一會兒,可惜底氣不足,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陸瑤光夫婦離開。


    隻是從齊王府出來的陸瑤光卻陷入了身心,如果她猜的不錯的話。李繼身上不是一般的毒,準備的說應該是極陰屬性的火毒,沒有靈氣。反而像前世小說中描述的,異能者自帶的毒性。


    可是怎麽可能?這裏是異世界呀,難道說這裏也有異能者、修仙者的存在?


    因為自己本身的特殊性,如果這些特殊群裏也存在的話,陸瑤光道不怎麽詫異。隻是對方這麽做,為的又是什麽?


    稱霸世界,陸瑤光不覺得那樣的人有有那麽無聊的想法。可到底為了什麽,越想越是頭疼。下意識的便拍打自己的頭部,這一幕,可把李哲給嚇壞了。“瑤兒,瑤兒,你怎麽了?梅兒,快給你家小姐看看?”


    這個時候李哲已經忘記,自己其實也是會醫術的,而且對藥王穀的手法也最是熟悉。


    梅兒也是一驚,抓過陸瑤光的手臂便要把脈。就在這時陸瑤光終於反應了過來:“我沒事兒,隻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李繼身上的毒不一般,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藥王穀真正的實力不可小覷。之前的一切恐怕也隻是障眼法,可對方確實是衝著大雍皇室而來。這其中?”


    陸瑤光都不敢再往下講,皇子就那麽幾個。可查皇子可並不簡單,而且其中牽扯太多,萬一讓皇上誤會了。將自己搭進去,才是最得不償失的。


    陸瑤光話音一落,其實李哲也想到了。“我會讓人多關注四皇子和皇後的,其他的人也會給李兆晨打聲招唿,畢竟那是他的兄弟,出點兒力也是應該的。”


    “這個主意好。”陸瑤光登時雙眼幾亮了,恨不得當場就行動似的。


    讓李哲很是無語,就在陸瑤光夫婦商量著如何對幾位皇子實時監視的時候。曜王府地,也悄無聲息的將一個‘八歲孩子’接近了府,對外聲稱是一位謀士的孩子。可誰都知道,那是曜王在外風流的結果。


    “這個時候將私生子帶迴府?這是將把柄送到其他人手上麽,曜王有那麽傻?”陸瑤光得到消息第一反應就是不信。


    果然陸瑤光將一份傳信遞到了陸瑤光受傷,“確實,藥王穀的手伸到可夠長的。”


    原來竟然一份要李哲協助那人辦事的命令,這算什麽四麵開花?陸瑤光都不明白了,藥王穀花費這麽大的代價卻漏洞百出是為了什麽?


    難道對方就沒想過李哲會背叛,一個是被人操縱名不符實的少主,一個是光明正大,皇上信任的郡王爺。是個傻子也會選擇的,其實陸瑤光這是鑽了牛角尖兒了。如果不是她手裏有空間,李哲想要自主恢複記憶根本就不可能好吧!


    還有翊坤宮那次,換成任何一個也得再呀!


    再加上藥王穀穀主,也自大些了。一加一減下來,才有了現在的結果。


    陸瑤光想不透,李哲倒是有幾分明白了。手臂一伸,將陸瑤光抱在了懷裏。“即便再長又如何,現在可不是他們以為的那般,即便他手裏的藥防不勝防又如何,朝廷的醫官也不是吃素的。”


    “嗯,或許是我多慮了吧!這些都要怪藥王穀的人,不消停片刻。都快將我弄神經衰弱了,以後相公也得讓我好好抱這仇。”陸瑤光咬牙切齒的小模樣,落到李哲眼裏卻是怎麽看怎麽喜歡。


    所以答應的異常痛快:“好,都聽娘子的。以後那些人沒用了,娘子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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