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出去後，黃有糧招唿譚文正靠近他坐下。
黃有糧和譚文鬆是同一批出來的，但是和譚文鬆的行事風格完全不同，譚文鬆一家，家風正，根正苗紅所以扶搖直上，這個黃有糧卻是倚靠自己老丈人上來的，出身並不好，所以對於譚文鬆經常陰陽怪氣。
“我聽文鬆部長說了，你在這裏做的也不錯啊”
“黃部長過譽了”
“你是個聰明人，我這次為什麽來，你應該知道吧”黃有糧看著譚文正
“知道，邊院縣的拆遷問題”
“是嗎？你是這樣想的啊”黃有糧嗬嗬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放下“這個茶葉不錯，一看就是茶廠裏自己特供的，文正你喜歡喝茶嗎？”
“喜歡”
“喜歡喝茶的話，你們西臨市最大的茶葉供銷在誰那裏啊？”黃有糧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麽一句
譚文正知道黃有糧就是想把他往偉業出口上拐，他低頭想了想，咬了咬後槽牙“黃部長是說偉業出口吧”
黃有糧的手停下了，他看著譚文正，心想，總算是把你引到這裏來了。
“偉業出口的老板，易偉林，是我的老戰友，這個你哥哥也告訴你了吧”
是的，告訴了，但是無關緊要，但是譚文正沒說出來，隻是點點頭
“你知道啊，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我們做官為政的，要帶動當地經濟發展，賬上有錢了，你這個領導才算是成功的，我這麽說，你讚成吧”黃有糧的心機，譚文正明白了
“讚成，黃部長說的對”
“你來西臨市，文鬆部長也是出了不少力的，這個我們都知道”
譚文正聽到他這句，心裏不免哼了一聲，這個黃有糧的意思是他知道他們兄弟倆之間的算盤子，不要覺得自己怪清白嗎？
譚文正隻是苦笑的點點頭，他見黃有糧杯子裏的熱茶要見底了，起身拿起水壺要給他沏上，黃有糧用手掌覆在杯子上，阻止了譚文正。
“不喝了不喝了，飽了飽了，大晚上的喝這麽多茶也睡不好，老了，人也不中用了，睡眠質量差不說，說話也不管用了”黃有糧的陰陽，譚文正明白什麽意思，他就是要譚文正給個態度，好誠心接納偉業出口。
譚文正還沒說什麽，顏喜的電話來了，譚文正看了眼，關掉了手機反扣在桌子上。
“怎麽？家裏老婆找了？”
“沒事沒事”
“你這個老婆也是有兩把刷子啊，文鬆部長給你牽了多少姻緣，沒想到你自己悶聲幹大事呢”黃有糧說著起身，譚文正見他要走，趕忙拿起衣架上的衣服。
“今天讓你陪我這麽晚，我心裏還過意不去呢，明早上我們去邊院縣，路上再聊”黃有糧從兜裏掏出來一張名片，遞給譚文正，譚文正接過一看，是易偉林的。
“這是個很好的合作夥伴，不要浪費了”黃有糧在譚文正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譚文正無話可說隻能含笑點頭。
譚文正送黃有糧上車後，他又折迴了辦公室，馮軒已經給他沏好茶了，跟了譚文正這麽多年，他知道這種情況下，譚文正是肯定不會睡覺了。
“真是個老狐狸”譚文正喃喃自語，他看了眼時鍾，已經接近12點了，但是他還是給哥哥打去了電話。
譚文鬆接聽後的第一句就是“我還在想你什麽時候打電話來”
譚文正示意馮軒把門關上。
“是不是去你那了，那個黃鼠狼”譚文鬆的聲音聽得出他一直沒睡，等著弟弟的消息
“你算的可真準”譚文正點上煙，看來是打算通宵了
“他這個人，格局太小，但也不能說沒優點，他和易偉林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這次去了，估計就是給易偉林出頭的”譚文鬆淡淡的說“你自己注意點”
“明天他要去邊院縣走訪”譚文正心裏其實沒太有底
“走訪去就是了，邊院縣的問題不是你導致的，即使要處理也不是一屆兩屆就完事的，別搞出什麽輿情來就行”譚文鬆的為官處世之道要比譚文正更圓滑一些，這也是為什麽譚文鬆能走的更高更遠
“我清楚了”
“還有個事”譚文鬆在阻止了譚文正掛電話
“怎麽？”
“顏喜的事，她是不是自己找了個工作？”譚文鬆的消息怎麽這麽快?
\\\"是”
“讓她消停點，現在不是她出去上班的時候，最好是老老實實待在家裏，你嫂子這兩天要去和她說說，你提前和她說聲”
譚文鬆和胡惠玲對於顏喜的意見，果然沒有一點改變
“說什麽？她願意上班就上班啊，又沒有去什麽需要迴避的部門”譚文正還是給顏喜爭理
胡惠玲在譚文鬆旁邊沏茶，還是聽到了譚文正的迴話，她苦笑了一聲，示意譚文鬆掛了電話
“自己注意吧”
譚文正掛了電話，巨大的疲憊感從四麵八方湧來，他不覺得顏喜出去工作有什麽不對，但是譚文鬆和胡惠玲卻覺得不合時宜，很簡單，因為她是市長夫人，很多人都想通過她來找到譚文正，譚文正一開始也覺得不妥，但是又不好打擊顏喜的積極性。
更別提明天的黃鼠狼了....
第二天一大早，黃有糧和譚文正出發去邊院縣了，邊院縣是西臨市經濟發展最差的一個縣，主要原因是當時市政規劃要拆遷，拆遷款遲遲不到位，導致邊院縣大大小小的拆遷戶紛紛上訪，還有個別勢力阻撓規劃，譚文正有所耳聞，譚文鬆告訴他說，裏麵就有易偉林的原因。
到了邊院縣政府，縣長張樹本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看見黃有糧和譚文正，他就和看見救星一樣。
黃有糧下了車，環顧四周，冷冷清清的縣委廣場前麵，一個遛彎的都沒有，看來是已經交通管製了吧，這個張樹本，別的不會，搞麵子工程一把好手。
“黃部長、譚市長，歡迎蒞臨我們縣指導，會議室已經準備好了”張樹本滿臉堆笑
“不用，我們直接去華聯小區”
華聯小區是上訪大戶，縣裏市裏省裏開會，他們都去上訪，基本全省聞名了。
張樹本“啊”了一聲，他看了眼旁邊的李秘書，李秘書會意“各位領導，華聯小區現在已經開始撥付拆遷款了，大家都在外麵租房子，不好集中”
“我不是去看人，我去看看拆成什麽樣了”黃部長似乎非要去不可
張樹本實在拗不過，隻好坐車帶著黃有糧和譚文正去了華聯小區。
到了華聯小區，好巧不巧，幾個上訪戶正在小區門口的餛飩店吃飯，看見幾輛考斯特過來，眼神好的立馬站起身來擋住了車。
“領導領導，是領導嗎？”
上訪戶們嗷嗷喊叫，堵住了車，張樹本滿頭大汗，他就知道這些人肯定會堵住他。
“小李，你下車，把他們攆開”張樹本小聲說
李秘書會意，打開車門，下車去了。
譚文正看著黃有糧，黃有糧反到不慌不忙，他透過車窗看見李秘書和幾個上訪戶在交涉，幾個上訪戶義憤填膺，似乎要把李秘書吃了。
“我們下去吧”黃有糧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那可不行，黃部長，這些人和恐怖分子一樣，上次我來，差點迴不去”張樹本趕忙阻止
“迴不去就在這哎，我看門口不是有飯店嗎”黃有糧拉開張樹本，想要下車
“我先下去吧”譚文正拉住了黃有糧，他不太清楚黃有糧的做戲成分有多少，如果他的確是來做戲的還好說，要是沒有裏應外合的，他下去要真受傷了，倒黴的還是他。
黃有糧嗬嗬一笑“咱倆一起下去，怕什麽，譚市長這身板還擋不住我嗎？”
張樹本和譚文正先下了車，黃有糧後下，上訪戶一看譚文正，紛紛圍了上來“譚市長是嗎？你是譚市長是嗎？”
譚文正點點頭“我是譚文正，大家不要喊，一個一個說”
其中一個上訪的拿出自己的身份證“譚市長，我是趙峰，我是華聯小區，我也是第一批響應縣裏號召拆遷的，但是你看，好幾年過去了，我們還在外麵租房子，還欠著我們拆遷款”
趙峰的情況不是唯一一個，這裏大部分都麵臨這個問題。
“我也是...”“我們家也是....”
譚文正知道這一趟不容易，沒想到一下子湧來這麽多。
黃有糧此時卻一句話都不說，來的都穿著同樣的白襯衫製服，老百姓也很少見黃有糧，所以都圍在了譚文正麵前。
馮軒刻意夾在譚文正和上訪戶之間，提防上訪戶有過激行為。
“市長，我們聽說，拆遷款到了市裏，就沒往下撥，是這樣嗎？我們去市裏上訪，也見不著你的人”
“聽說可不行，這種事怎麽靠聽說呢，拆遷款是省裏直接撥給縣財政的，大家不要聽信謠言，事情我們還在處理，一定會給大家一個答複”譚文正說
“你說是給縣裏，縣裏說是給市裏，你們都在這扯皮呢”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立刻引起了大家的共鳴“就是呢，扯皮”
譚文正苦笑，他示意大家安靜“你一句我一句，我是一句也聽不清，你們有沒有個代表來和我說？”
趙峰站了出來。
譚文正剛要問，黃有糧走了過來“你好，同誌，我是省部財政部黃有糧”
黃有糧和譚文鬆是同一批出來的，但是和譚文鬆的行事風格完全不同，譚文鬆一家，家風正，根正苗紅所以扶搖直上，這個黃有糧卻是倚靠自己老丈人上來的，出身並不好，所以對於譚文鬆經常陰陽怪氣。
“我聽文鬆部長說了，你在這裏做的也不錯啊”
“黃部長過譽了”
“你是個聰明人，我這次為什麽來，你應該知道吧”黃有糧看著譚文正
“知道，邊院縣的拆遷問題”
“是嗎？你是這樣想的啊”黃有糧嗬嗬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放下“這個茶葉不錯，一看就是茶廠裏自己特供的，文正你喜歡喝茶嗎？”
“喜歡”
“喜歡喝茶的話，你們西臨市最大的茶葉供銷在誰那裏啊？”黃有糧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麽一句
譚文正知道黃有糧就是想把他往偉業出口上拐，他低頭想了想，咬了咬後槽牙“黃部長是說偉業出口吧”
黃有糧的手停下了，他看著譚文正，心想，總算是把你引到這裏來了。
“偉業出口的老板，易偉林，是我的老戰友，這個你哥哥也告訴你了吧”
是的，告訴了，但是無關緊要，但是譚文正沒說出來，隻是點點頭
“你知道啊，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我們做官為政的，要帶動當地經濟發展，賬上有錢了，你這個領導才算是成功的，我這麽說，你讚成吧”黃有糧的心機，譚文正明白了
“讚成，黃部長說的對”
“你來西臨市，文鬆部長也是出了不少力的，這個我們都知道”
譚文正聽到他這句，心裏不免哼了一聲，這個黃有糧的意思是他知道他們兄弟倆之間的算盤子，不要覺得自己怪清白嗎？
譚文正隻是苦笑的點點頭，他見黃有糧杯子裏的熱茶要見底了，起身拿起水壺要給他沏上，黃有糧用手掌覆在杯子上，阻止了譚文正。
“不喝了不喝了，飽了飽了，大晚上的喝這麽多茶也睡不好，老了，人也不中用了，睡眠質量差不說，說話也不管用了”黃有糧的陰陽，譚文正明白什麽意思，他就是要譚文正給個態度，好誠心接納偉業出口。
譚文正還沒說什麽，顏喜的電話來了，譚文正看了眼，關掉了手機反扣在桌子上。
“怎麽？家裏老婆找了？”
“沒事沒事”
“你這個老婆也是有兩把刷子啊，文鬆部長給你牽了多少姻緣，沒想到你自己悶聲幹大事呢”黃有糧說著起身，譚文正見他要走，趕忙拿起衣架上的衣服。
“今天讓你陪我這麽晚，我心裏還過意不去呢，明早上我們去邊院縣，路上再聊”黃有糧從兜裏掏出來一張名片，遞給譚文正，譚文正接過一看，是易偉林的。
“這是個很好的合作夥伴，不要浪費了”黃有糧在譚文正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譚文正無話可說隻能含笑點頭。
譚文正送黃有糧上車後，他又折迴了辦公室，馮軒已經給他沏好茶了，跟了譚文正這麽多年，他知道這種情況下，譚文正是肯定不會睡覺了。
“真是個老狐狸”譚文正喃喃自語，他看了眼時鍾，已經接近12點了，但是他還是給哥哥打去了電話。
譚文鬆接聽後的第一句就是“我還在想你什麽時候打電話來”
譚文正示意馮軒把門關上。
“是不是去你那了，那個黃鼠狼”譚文鬆的聲音聽得出他一直沒睡，等著弟弟的消息
“你算的可真準”譚文正點上煙，看來是打算通宵了
“他這個人，格局太小，但也不能說沒優點，他和易偉林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這次去了，估計就是給易偉林出頭的”譚文鬆淡淡的說“你自己注意點”
“明天他要去邊院縣走訪”譚文正心裏其實沒太有底
“走訪去就是了，邊院縣的問題不是你導致的，即使要處理也不是一屆兩屆就完事的，別搞出什麽輿情來就行”譚文鬆的為官處世之道要比譚文正更圓滑一些，這也是為什麽譚文鬆能走的更高更遠
“我清楚了”
“還有個事”譚文鬆在阻止了譚文正掛電話
“怎麽？”
“顏喜的事，她是不是自己找了個工作？”譚文鬆的消息怎麽這麽快?
\\\"是”
“讓她消停點，現在不是她出去上班的時候，最好是老老實實待在家裏，你嫂子這兩天要去和她說說，你提前和她說聲”
譚文鬆和胡惠玲對於顏喜的意見，果然沒有一點改變
“說什麽？她願意上班就上班啊，又沒有去什麽需要迴避的部門”譚文正還是給顏喜爭理
胡惠玲在譚文鬆旁邊沏茶，還是聽到了譚文正的迴話，她苦笑了一聲，示意譚文鬆掛了電話
“自己注意吧”
譚文正掛了電話，巨大的疲憊感從四麵八方湧來，他不覺得顏喜出去工作有什麽不對，但是譚文鬆和胡惠玲卻覺得不合時宜，很簡單，因為她是市長夫人，很多人都想通過她來找到譚文正，譚文正一開始也覺得不妥，但是又不好打擊顏喜的積極性。
更別提明天的黃鼠狼了....
第二天一大早，黃有糧和譚文正出發去邊院縣了，邊院縣是西臨市經濟發展最差的一個縣，主要原因是當時市政規劃要拆遷，拆遷款遲遲不到位，導致邊院縣大大小小的拆遷戶紛紛上訪，還有個別勢力阻撓規劃，譚文正有所耳聞，譚文鬆告訴他說，裏麵就有易偉林的原因。
到了邊院縣政府，縣長張樹本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看見黃有糧和譚文正，他就和看見救星一樣。
黃有糧下了車，環顧四周，冷冷清清的縣委廣場前麵，一個遛彎的都沒有，看來是已經交通管製了吧，這個張樹本，別的不會，搞麵子工程一把好手。
“黃部長、譚市長，歡迎蒞臨我們縣指導，會議室已經準備好了”張樹本滿臉堆笑
“不用，我們直接去華聯小區”
華聯小區是上訪大戶，縣裏市裏省裏開會，他們都去上訪，基本全省聞名了。
張樹本“啊”了一聲，他看了眼旁邊的李秘書，李秘書會意“各位領導，華聯小區現在已經開始撥付拆遷款了，大家都在外麵租房子，不好集中”
“我不是去看人，我去看看拆成什麽樣了”黃部長似乎非要去不可
張樹本實在拗不過，隻好坐車帶著黃有糧和譚文正去了華聯小區。
到了華聯小區，好巧不巧，幾個上訪戶正在小區門口的餛飩店吃飯，看見幾輛考斯特過來，眼神好的立馬站起身來擋住了車。
“領導領導，是領導嗎？”
上訪戶們嗷嗷喊叫，堵住了車，張樹本滿頭大汗，他就知道這些人肯定會堵住他。
“小李，你下車，把他們攆開”張樹本小聲說
李秘書會意，打開車門，下車去了。
譚文正看著黃有糧，黃有糧反到不慌不忙，他透過車窗看見李秘書和幾個上訪戶在交涉，幾個上訪戶義憤填膺，似乎要把李秘書吃了。
“我們下去吧”黃有糧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那可不行，黃部長，這些人和恐怖分子一樣，上次我來，差點迴不去”張樹本趕忙阻止
“迴不去就在這哎，我看門口不是有飯店嗎”黃有糧拉開張樹本，想要下車
“我先下去吧”譚文正拉住了黃有糧，他不太清楚黃有糧的做戲成分有多少，如果他的確是來做戲的還好說，要是沒有裏應外合的，他下去要真受傷了，倒黴的還是他。
黃有糧嗬嗬一笑“咱倆一起下去，怕什麽，譚市長這身板還擋不住我嗎？”
張樹本和譚文正先下了車，黃有糧後下，上訪戶一看譚文正，紛紛圍了上來“譚市長是嗎？你是譚市長是嗎？”
譚文正點點頭“我是譚文正，大家不要喊，一個一個說”
其中一個上訪的拿出自己的身份證“譚市長，我是趙峰，我是華聯小區，我也是第一批響應縣裏號召拆遷的，但是你看，好幾年過去了，我們還在外麵租房子，還欠著我們拆遷款”
趙峰的情況不是唯一一個，這裏大部分都麵臨這個問題。
“我也是...”“我們家也是....”
譚文正知道這一趟不容易，沒想到一下子湧來這麽多。
黃有糧此時卻一句話都不說，來的都穿著同樣的白襯衫製服，老百姓也很少見黃有糧，所以都圍在了譚文正麵前。
馮軒刻意夾在譚文正和上訪戶之間，提防上訪戶有過激行為。
“市長，我們聽說，拆遷款到了市裏，就沒往下撥，是這樣嗎？我們去市裏上訪，也見不著你的人”
“聽說可不行，這種事怎麽靠聽說呢，拆遷款是省裏直接撥給縣財政的，大家不要聽信謠言，事情我們還在處理，一定會給大家一個答複”譚文正說
“你說是給縣裏，縣裏說是給市裏，你們都在這扯皮呢”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立刻引起了大家的共鳴“就是呢，扯皮”
譚文正苦笑，他示意大家安靜“你一句我一句，我是一句也聽不清，你們有沒有個代表來和我說？”
趙峰站了出來。
譚文正剛要問，黃有糧走了過來“你好，同誌，我是省部財政部黃有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