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會兒商場,琉璃也沒什麽要買的東西,殷肆就準備帶她去遊樂園玩一玩。


    想著出去就要迎接汽油味,琉璃又戴上了口罩,連唿吸都放輕了,隻希望別讓她聞到特別難聞的味道。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前邊迎麵走來一個乞討的乞丐。按理說這種商場會有保安來管理秩序,不會隨便出現流浪漢的,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流浪漢身上的味道難以描述,大概就是那種幾十天沒洗澡而發酵出來的酸臭味,還夾雜著一些別的氣味。


    這對於琉璃來說簡直是臭氣熏天,他離她還有五米遠的時候她就聞到了,聞到的那一瞬間,琉璃立馬彎下腰,止不住的幹嘔。


    琉璃努力憋住嘔吐的欲望,捂著嘴蹭蹭後退,怕自己一不小心吐出來。


    剛才吃的小零食有點多,這要是吐出來了,那場麵實在恐怖。


    琉璃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維持一下形象的,她臉都憋紅了,瞪著眼看那乞丐。


    雖然這樣對於一個人來說很不禮貌,可琉璃實在平靜不了,她現在隻能捂住嘴別說話,怕自己一說話就吐出來了。


    殷肆神色一冷,他護著琉璃後退。


    “現在感覺怎麽樣,很難受……”


    “啊啊啊啊啊——”


    話還沒說完,那乞丐像是被琉璃的幹嘔聲刺激到了似,尖叫著衝過來。


    乞丐黑黢黢的臉頰看不出他的臉色,但能從他充滿紅血絲的眼中看出他的瘋狂。


    殷肆神情冰冷,他揮揮手,角落裏頓時衝出幾個人過來把這乞丐按住。


    乞丐瘋了一樣掙紮著,手指到處亂抓,指尖都磨出了血,在地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琉璃依舊聞得到味道,她又後退了一些,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味道這麽濃烈的。


    這人看上去像精神有問題,還會攻擊人,他在這大街上亂晃,也沒有人管麽?


    殷肆眯了眯眼,倒是覺得這作風很像托克塔的對家。


    那人心狠手辣,和托克塔一樣愛折磨人,把人弄瘋了也不殺,留著慢慢欣賞。


    他多了個心眼,使了個眼色,讓手下把這人帶走。


    “嘭!”


    就在把乞丐押起來的一瞬間,一道槍聲響起,乞丐的眉心多了一個血洞。


    既然是衝著他來的,第一槍卻不對著他開,反而殺死了這個乞丐。


    這是挑釁。


    殷肆第一時間伸手拉住琉璃,把她護在身後。外邊空曠,目標太明確,殷肆拉著琉璃進商場。


    琉璃被他拉著跑,她迴頭看了一眼,那乞丐躺在地上,血跡漸漸彌漫開來,像一朵紅色的花。


    聽見槍聲,周圍頓時亂作一團,尖叫聲此起彼伏,刺耳得很,讓琉璃不由得捂住了耳朵。


    第一次出來就遇見這種事,還挺驚心動魄的。


    琉璃想著,讓七七查了一下開槍的人在哪裏。


    七七道:“就在商場對麵的那棟大樓裏。咦,他怎麽收起槍支離開了?”


    七七觀察了一陣,驚奇道:“他真的走了,這麽大費周章就是為了殺一個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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