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吃到一半,沈路北從旁邊的椅子上摸過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


    他先看了一眼趙逸書,然後把文件推到錢淩羽麵前,“看看。”


    他拿起文件快速翻了幾頁,勾起了唇角,遞給身旁的人。


    趙逸書正半張著嘴往裏送東西,她放下筷子接過文件。


    是和她父親趙林有關的東西,顧不上問他們怎麽知道她在查這些,她仔細地看每一頁,越看眉頭蹙的越緊。


    她放下文件,抿了抿唇,啞聲道了個謝,沒有說話,繼續吃東西。


    後來的飯吃得沒滋沒味的,趙逸書腦子裏混亂得不行,完全沒有聽他們在聊什麽。


    站在飯店門口等錢淩羽開車過來的間隙,她又掃了幾眼手裏的文件。


    趙林的公司破產前,她還在念書,從來沒有關心過公司的事,也不清楚他的私生活。


    而手裏的東西不僅揭示了趙林公司存在的問題,還把他那些爛糟的私生活赤裸裸地擺在她眼前。


    一陣喇叭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捏著東西鑽進副駕。


    坐穩後,她才想起來問點什麽,“沈律師怎麽有我爸的這些材料?”


    錢淩羽像是沒聽到一樣,自顧自地提到其他事,“下午咖啡廳的那個人就是謝宇峰吧?”


    趙逸書顧不了其他的,她隻想知道關於趙林的事,“你先迴答我。”


    “可能有人找他打官司,無意間看到的吧。”


    錢淩羽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不過旁邊的人都發現不到這個細微的變化。


    他等了一會兒又說話,“那是不是該迴答我了?”


    她也沒什麽好隱瞞的,嗯了聲。


    謝宇峰在她心目中現在頂多就是個老同學老朋友,沒什麽好心虛的。


    她倒是好奇錢淩羽怎麽什麽都知道,沒問出口,把問題咽了迴去。


    車停在雲翎居地庫,還沒熄火,錢淩羽的電話響了。


    趙逸書瞥了一眼車載屏,花兒打來的,她心裏冷笑了一聲。


    錢淩羽有一絲不耐煩,但還是點了一下屏幕。


    “淩羽哥~”


    花兒的聲音充斥在車內,帶著一股哽咽,像是哭過一樣。


    趙逸書有點起雞皮疙瘩,準備下車給他們騰空間,發現落鎖了。


    錢淩羽扶了一下額頭,“有話就說。”


    既然不讓下車,那就做點什麽報個仇,不管是對電話那邊的人,還是身邊這個人。


    趙逸書若無其事地把手伸到一旁男人的褲子上。


    她摸到拉鏈,緩緩往下拉。


    錢淩羽垂眸看了眼那隻蔥白的手,擰了一下眉,沒有反對,任她去。


    他又把視線落在副駕上的女人,兩人對上了,她咬了一下唇對他wink了一下。


    花兒抽泣了兩聲,也不知道是真哭還是假哭,“那個事,能不能放過我?”


    男人抿著唇不說話,看著下麵的動靜。


    一年多以前,別說這些小動作了,就是隨便掃她一眼,她就臉紅。


    在他的調教下,趙逸書的表現越來越好。


    但是這種事她做得不多,就隻有很久之前他出車禍住院那次經驗。


    現在居然還學會了使壞。


    錢淩羽眯著眼輕輕地喘了幾口粗氣,“你膽子還挺大。”


    也不知道這話是對旁邊的人說,還是電話那邊的人說。


    花兒的聲音明顯就比剛才正常了不少,“求求你了,淩羽哥。”


    趙逸書被他帶動得有點手疼,她學花兒說話,做了個口型,“求求你了。”


    沉默了一下,錢淩羽深深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了。”


    隨後立即把電話掛了。


    他看了一眼駕駛位的空間,一把將趙逸書抱到自己腿上,把她的半身裙掀到腰間。


    她現在慫了,看著車窗外。


    錢淩羽領會到了她的意思,“車庫沒人。”


    不等她反應,襯衣的扣子已經被解了一半。


    後背抵在方向盤上,趙逸書咬著錢淩羽的耳垂喊了一聲疼。


    他把座椅直接放倒,托著她向自己靠近,找到讓兩人都自在的姿勢。


    情到濃時,趙逸書緊咬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響。


    錢淩羽捏著她的下巴,壓著聲音,“叫出來。”


    收尾的時候,趙逸書被折騰得不行,像死了一樣,趴在男人身上。


    緩了幾口氣,錢淩羽把她抱起放迴副駕,幫她簡單地清理了一下又給她整理衣服。


    趙逸書邊捋頭發邊罵,“臭流氓!”


    男人勾唇,捏了一下她還未褪去潮紅的臉蛋,“剛才可是你先動手的,別那麽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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