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陳夢雄睡到半夜,突然驚懼地從夢中驚醒。


    許華也醒來了,摸了摸陳夢雄的額頭,感覺他冷汗涔涔,又摸了摸陳夢雄的手,卻是滾燙如火,心裏著急起來,問道:“夢雄,你這是怎麽了?”


    陳夢雄翻身坐起,感到頭暈目眩,又躺下,說:“哥,我剛才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我在梧桐林中獨自一個人生活了許久,太淒涼了。”


    許華握住他的手,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別想那麽多了。”


    陳夢雄卻流下了眼淚,說道:“哥,你答應我,今生今世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要分開,我們兩家人快快樂樂地生活在一起,直到永遠。”


    許華點亮油燈,說:“你發燒了,我去找靜空師父,問她有沒有退燒藥。”說完披衣起床,敲開了靜空的房門。


    靜空師父聽了,趕緊隨著許華來到房間。


    她見陳夢雄臉色緋紅,額頭上全是汗珠,說:“夢雄,你在梧桐林待的時間太長了,你的體質不宜在那兒久待,你等著,我去靜室煮一些草藥湯。”


    過了一會,靜空端著茶湯迴來了,說:“快喝了吧!放了薑和薄荷等草藥,驅驅身上的濁氣。”


    陳夢雄依言喝了,許華忍不住問道:“夢雄上次去梧桐林,迴來也不利索,到底怎麽迴事呢?”


    靜空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都是前世種下的因緣,今生的迴響。”


    陳夢雄不解地問道:“我出生在北京,怎麽會和梧桐林有瓜葛?”


    靜空看了許華一眼,說道:“不單單是你,許華和梧桐林也有很深的牽絆。”


    許華疑惑地看著靜空,見她一臉莊嚴,便問道:“師父能否開示?”


    靜空說:“我道行淺,玄學的事也是一知半解,但我叮囑你們哥倆:今後無論前程怎樣,貧賤富貴,你倆都不要分開,有事共同麵對,才不枉前世的苦修。”


    “靜空師父,我和夢雄的前世到底怎樣?能不能說明白些?”許華見靜空話中有話,又問道。


    靜空不語,摸了摸陳夢雄的額頭,見退燒了,說:“許華,別問了,我先迴去睡覺了,你們好好休息,天一亮又要開工了。”便離開了。


    許華躺迴陳夢雄身邊,說:“師父的話讓人摸不著頭腦,夢雄,睡吧!”


    陳夢雄說道:“哥,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也許是修宜修成的輪迴轉世?”


    許華打了一下他的手背,嗔道:“想什麽呢?你就是愛胡思亂想,招來阿飄附體,導致發燒。”


    陳夢雄聽了毛骨悚然,緊緊貼在許華身上,說:“哥,抱緊我,我怕。”


    許華見陳夢雄全身發抖,便摟緊他,安慰道:“我在,睡吧。”


    第二天清晨,白塔寺和觀音庵的晨鍾敲響了,郭導和劉宏起床了,把許華哥倆叫醒,忙碌的拍攝工作又開始了。


    又過了兩天,梧桐林的戲份殺青了,許華和陳夢雄又來到了梧桐林,不知不覺走到了修宜修成之墓。


    許華和陳夢雄摘了一大束梧桐花放在墓前,拜了三拜,許華念道:“前輩,我們要離開了,估計今生也不會來這裏了,你們安息吧!”


    突然,一旁的梧桐樹上又掉下兩個並蒂的梧桐果實,落在陳夢雄身邊。


    陳夢雄撿起來,笑道:“心誠則靈,哥,看,好大的果實。”


    “有機會咱們帶迴樹芳文旅影視城,找個地方種下,看看能不能長成參天大樹。”許華說道。


    “好,靜空師父說咱們和梧桐林有緣,肯定能成的。”許華說完和陳夢雄迴到靜室,與郭導他們匯合後,下山了。


    劇組剛迴到巴林草原,許華便接到依依的電話,告訴他自己和父母孩子們已迴到上海了。


    許華聽了非常高興,說:“阿福的學習就不會耽擱了,爸媽的身體還好吧!”


    “都好,瑤紅瑤春也長高了,你和夢雄好吧!”依依在電話裏頭問道。


    “都挺好,我們剛從永寧迴來,依依,你是沒有見過成片的梧桐林和梧桐花雨,太美了,我和夢雄拍了不少照片,有空時我發給你看看。”許華興奮地說道。


    “好呀,紫林也長大了不少,軟萌萌的,夢雄還沒有見過呢!”依依說道。


    陳夢雄坐在許華身邊,聽到依依提起兒子,從許華手中搶過電話,問道:“依依姐,你和冰瑩聯係了嗎?”


    “我和阿福從北京迴來後,天天和冰瑩微信電話,搞得你爸媽都煩了,叫阿福別天天給他冰瑩姨打視頻了,冰瑩要照顧寶寶。”依依在電話裏說道。


    陳夢雄“嘿嘿”笑了,說:“我盡量抽空迴家看看,說不想看看寶寶是假的,無奈工作忙,疫情又防不勝防。”


    “是呀,夢雄,我有事要去辦了,你們哥倆多保重,我先掛了啊!”依依說道。


    陳夢雄把手機遞還給許華,苦笑道:“哥,等我迴家見寶寶時,也許他不認我這個爹了。”


    許華笑道:“放心吧!你看阿福,還不是照樣叫我爸,血脈相連,逗逗寶寶就跟你親了。”


    此時,阿亮來了,叫道:“老板,郭導叫你們去吃飯,吃完飯下午要開拍了。”


    “好,馬上來。”許華和陳夢雄站起身,往食堂去了。


    日子過得飛快,劇組人員在草原上呆久了,剛來草原的新鮮感過去了,很多人不免感到日子過得枯燥無味,加上疫情防控,劇組發生了很多不和諧的局麵。


    一天,楚雪梅和賀知東拍完戲,看到許華和陳夢雄坐在草原的土墩子上,眺望天邊,便走了過去,在他們身邊坐下。


    許華見楚雪梅小鳥依人似的靠在賀知東身上,不由調侃道:“雪梅,你梅開二度,和賀兄複合了?”


    楚雪梅瞪了許華一眼,說道:“怎麽說話呢?我總不能困在一棵樹上吧!放著憐我惜我的人不要,去追求一份虛無縹緲的感情,浪費大好年華,我豈不是太傻了。”


    陳夢雄說道:“雪梅姐,你終於開悟了,恭喜。”


    賀知東滿臉柔情地看著楚雪梅,說:“當年我大紅之時,沒有好好珍惜雪梅的這份情意,但願一切還來得及。”


    許華笑道:“一切來得剛剛好,你和雪梅姐很般配,等電視劇殺青了,我們等著吃喜糖。”


    陳夢雄正要說什麽,抬頭卻看到童玉婷和阿亮從遠處走來,對許華說道:“哥,看來阿亮鼓足勇氣追女孩了。”


    “誰嫁給阿亮是她前世修來的福報,這麽好的小夥子,上哪裏去找哦!就怕玉婷大小姐脾氣不改,讓阿亮受罪。”楚雪梅說道。


    賀知東笑道:“相愛的兩個人,受虐也心甘情願。”


    楚雪梅望著賀知東深邃的眼睛,說道:“我可不想這樣過日子,既然在一起了,每天都要過得舒服開心,千萬不要故意找不痛快。”


    “沒錯,過日子開心最重要。”許華說道。


    賀知東不由問道:“許總,你和夢雄如今是天下第一‘cp’,難道你們真要在一起過一輩子?”


    “是呀,我和夢雄今生注定要一起過一輩子,隻不過不像外界傳說的那樣,我們要有各自的家庭,然後一起過日子。”許華認真地說道。


    賀知東若有所思,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們哥倆要各自組建家庭,然後生活在一起。”


    陳夢雄說道:“差不多這個意思,好朋友就要在一起,免得惦念。”


    “很羨慕你們的神仙友誼,在娛樂圈這個名利場,沒有名利爭鬥的友誼很難得。”賀知東讚道。


    阿亮和童玉婷一路打打鬧鬧地走了過來,楚雪梅見阿亮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問道:“阿亮,玉婷又欺負你了?”


    阿亮結結巴巴地說道:“沒,沒有,早上幫玉婷洗的衣服沒洗幹淨,是我的錯。”


    童玉婷嘟著嘴,嬌嗔道:“我沒有錯怪你吧!確實是沒洗幹淨,說他幾句還不開心。”


    陳夢雄冷哼一聲,嘲諷道:“童大小姐,什麽時候阿亮成了你的傭人?你給他發工資了嗎?”


    童玉婷一愣,臉紅了,說:“沒,沒有,但我也沒有叫阿亮給我洗衣服呀,是他自願的。”


    楚雪梅罵道:“死妮子,你分不清好歹了是吧!阿亮一個大男人給你洗衣服是因為疼你,你不懂感恩就算了,還埋汰他,真是吃飽了撐的。”


    許華笑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咱們局外人,管他倆作甚?還是迴房間背台詞吧!”說完站起身,伸手拉起陳夢雄,迴宿舍了。


    童玉婷望著哥倆的背影,說道:“永遠的星華清夢cp,還有誰能走進他們的生活,橫插一杠子呢?”


    阿亮白了她一眼,說:“別瞎說,一對好朋友,別用網上的洗腦包眼光看我老板。”


    賀知東把楚雪梅擁入懷裏,說道:“雪梅,咱們去草原走走,讓這兩個小年輕去耍嘴皮子吧!”


    童玉婷見大家都走了,生氣地揮起粉拳打了一下阿亮,嗔道:“都怪你,我不過是隨意念叨了幾句,便惹得旁人說三道四,哼!”說話往另一頭跑去了。


    阿亮在她身後追著跑,說道:“怪我怪我,總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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