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民宿到了,依依環顧四周的青青翠竹,和蜿蜒流淌的永豐河,景區沒有了往昔的熱鬧光景,心頭不由得一陣傷感。


    靜玉見依依眼眶紅了,說道:“疫情以前的今天,樹芳文旅遊人如織,竹林民宿住滿了客人,榕樹伯公廟擠滿了求姻緣的一對對情侶,如今連一個遊客都沒人,唉,真是天差地別呀!”


    吳學仁安慰道:“依依,疫情總會過去的,你看,今年的竹林鬱鬱蔥蔥,桃花溝更是生機勃勃,樹芳文旅的好日子不遠了。”


    許華也勸慰道:“依依,我還是那句話,有我和夢雄在,樹芳文旅不會倒的。”


    “我以為最多一年半載,疫情就會過去,如今已是第三年了,新冠病毒還看不到盡頭,叫我們這些搞旅遊的企業怎麽活喲!”依依哀歎道。


    李鬆和小劉開著電瓶車過來了,李鬆叫道:“華哥,大家先上車吧!咱們一路玩著去。”


    大家坐上電瓶車,小劉坐在李鬆身邊,學著開起了電瓶車。


    小劉說道:“影視基地開業後,我當一名觀光車司機好了,天天迎來送往,看帥哥美女,也很有意思。”


    許華笑道:“你劉副總幹這種工作,大材小用了,還是多學習經營管理吧!”


    小劉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打開一看,見是東東打來的,問道:“華哥,東東的電話,你接還是我接?”


    許華伸手拿過手機,說:“還是我來接吧!估計他在外婆家裏,我正好有事和他說。”


    “東東,你在外婆家嗎?外婆身體好吧!舅舅呢?”許華問道。


    “哥,外婆很好,就是舅舅他,他......”東東在電話裏頭支支吾吾。


    “舅舅又怎麽了?”許華問道。


    “外婆說他又去打麻將了,舅舅不在家裏,沒辦法把他手機裏的相片刪掉,怎麽辦?”東東在電話裏頭說道。


    “晚上你不在外婆家住嗎?”許華問道。


    “我明天有個同學會,我和爸媽陪外婆吃完午飯,就迴慶安市。”東東說道。


    “你先別管了,我去影視基地玩,掛了。”許華說完,便把電話掛了。


    許華見依依正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自己,說:“舅舅的事情,咱們管不了那麽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桃花溝到了,李鬆問道:“華哥,咱們先到桃花溝轉轉,如何?”


    吳學仁說:“必須去,許華,當年我在桃花溝當群演,就發現你和依依的關係非同尋常,這兒是你們的愛情聖地,更要去轉轉。”


    大家下了車,到桃林遊玩。


    許華望著一望無邊的桃林,說:“到了桃花盛開的季節,桃花溝一定美如畫。”


    吳學仁說道:“沒錯,十裏桃花綻放,落英繽紛,最適合遊人打卡拍照了。”


    依依和靜玉攜手走進桃林,看著一株株冒出花骨朵的桃樹,姐妹倆想起了冰瑩。


    依依說:“靜玉,你幫我拍視頻,上傳到咱們的姐妹群,讓她看看桃林的美景。”


    靜玉說:“好,孕婦容易抑鬱,桃林的風光沒準讓冰瑩高興好幾天呢!”說完掏出手機,從不同角度拍了起來,拍完後,把視頻上傳到微信群。


    過了一會,冰瑩上傳了自己和陳夢雄在家裏喝茶的視頻,又上傳了窗外飄飄揚揚下雪的視頻,發了個微信:真想和你們在一起。


    靜玉又把鏡頭對準許華和吳學仁,小劉走了過來,說:“靜玉姐,這兩個大男人別拍了,免得被黑客鑽了漏洞,對他們不利。”


    靜玉一拍腦袋,說:“我高興起來把這個事情忘了,好在你提醒。”


    李鬆坐在電瓶車上,他看時間差不多了,叫道:“依依姐,你們上來吧!咱們出發去影視基地。”


    大家坐迴電瓶車上,李鬆開動車子,往影視城去了。


    到了影視城,占地30萬平方米的工地空空蕩蕩,隻有二三個守工地的保安在巡邏。


    許華看到已成規模的建築群,心潮澎湃,激動地說道:“李鬆,辛苦了,我今天實地考察,有種成就感,這兒應是全國最大的影視基地,將來,這裏必定劇組不斷,遊人如織。”


    “沒錯,以後和樹芳文旅連成一體,聚旅遊度假拍攝等多種功能為一體,肯定是全國最熱鬧的地方。”李鬆說道。


    許華對吳學仁說:“吳領導,這兒進展順利,也離不開你的大力支持呀!”


    “我隻是做了權力範圍內能做的事,其他事情還是靠你運籌帷幄。”吳學仁謙遜地說道。


    依依說:“你們別說客套話了,都是自己人,走,去看看。”


    李鬆說:“還是坐電瓶車吧!走路要走到猴年馬月,才到盡頭。”


    大家又坐迴車上,小劉開著電瓶車,李鬆一路向大家介紹各個建築的特色和創意。


    許華打開手機,一路拍攝,上傳視頻。


    依依見他拍得這麽起勁,問道:“你拍視頻給夢雄看?”


    “嗯,夢雄在家裏待著無聊,給他解解悶。”許華說道。


    依依眼裏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妒意,憑著一個女人的直覺,她感到許華長期和陳夢雄朝夕相處,對他的掛念遠超自己。


    電瓶車在夢華居門口停了下來,眾人下了車,走進了院子。


    許華環顧四周,讚道:“比起依依拍給我的視頻,實景不知道漂亮多少倍,真有夢迴唐朝的感覺。”


    吳學仁說道:“現代人生活在鋼筋水泥的叢林,都有一種返樸歸真的情懷,古建築,古民宿往往受人青睞,所以影視城的總體發展方向還是對的。”


    依依和靜玉跑到亭中坐下。


    依依對靜玉說:“將來的某一天,我們和冰瑩在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在亭中賞月品茗,看著孩子們玩鬧嬉耍,也是人生樂事一樁。”


    靜玉說:“是啊,依依,但願我們姐妹三個,不會因為地域和階層的不同,走散了,離心了。”


    “靜玉,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為了我攢夠人流手術的費用而省吃儉用的日子,創辦樹芳文旅時,你陪我和冰瑩走過了艱難的歲月,不管世事如何變遷,咱們永遠是好姐妹。”依依動情地說道。


    許華和吳學仁也走了過來,許華看到依依和靜玉聊得正歡,問道:“你們聊什麽呢?說不完的悄悄話。”


    靜玉半開玩笑道:“許華,你還欠我和冰瑩一個天大的人情,因為阿福,才有眼前的影視城,這個小福星能量太強大了。”


    吳學仁說:“佛教很講究一個‘緣’字,世間一切際遇都是起於緣,緣份是世上最值得珍惜的東西,比如我,因為依依牽線,有了我和靜玉的好姻緣。人生就是這樣,你來我往,直至生命的終結。”


    許華笑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學仁,沒想到你也悟道成仙了。”


    “生活的百般滋味讓我成長,在複雜的人際關係中不斷磨煉心智使然。”吳學仁苦笑道。


    許華的手機響了,他一看是陳夢雄打來的,對依依說道:“夢雄在北京無聊的很,不知道要整什麽幺蛾子。”


    果然,陳夢雄在電話裏頭問道:“哥,你什麽時候迴北京?要不我現在飛過來?”


    “你好好在家陪冰瑩姐吧!我迴京的行程還沒有定。”許華說道。


    “那你快點迴來吧!我在家待了二天,太無聊了,外麵不是風就是雪,我一個人又不敢出門,和冰瑩大眼對小眼,無趣得很。”說完掛了電話。


    許華笑道:“這個臭小子,有老婆和父母親陪著,還說無聊,還想飛到福來居,身旁沒有助理,看他怎麽出門。”


    “都是你慣的。”依依冷不丁來了一句。


    吳學仁笑道:“依依,你不了解男人,天天和老婆孩子膩乎,男子漢身上的一點血性都會消磨殆盡,隻有和朋友在一起,互相促進,才會永遠保持昂揚向上的鬥誌。”


    “對,正是如此,我和夢雄這幾年經常演對手戲,互相切磋技藝,一路走來,非常地艱辛。”許華說道。


    依依的電話響了,她一看是李大廚打來的,說:“咱們迴去吧!李叔催我們迴家吃飯了。”


    許華站起身,又拍了幾個視頻給陳夢雄,說:“他和冰瑩姐在家無聊時,看看視頻,就不會那麽無聊了。”


    大家坐上電瓶車到了樹芳景區,又下車步行迴到福來居。


    瑤叔抱著小桃子在門口的桂花樹下等靜玉。


    靜玉見瑤叔一臉焦急的樣子,問道:“叔,桃子哭鬧了?”


    “沒有,不哭不鬧我才擔心,剛才阿福兄妹逗她玩,挺開心的,你去玩了兩個多小時,囡囡沒有吃東西,我怕她餓了。”瑤叔說道。


    靜玉說:“我早上出門時喂她吃了奶粉和米糊,應該不怎麽餓,放心吧!叔,小孩子餓一時半會不打緊的。”


    吳學仁抱過女兒,見她扭頭看向許華,笑道:“小桃子,你也喜歡看帥哥,是不是?”


    不料桃子突然“哇哇”哭了起來,許華逗著她,笑道:“要不要叔叔抱抱?”


    吳學仁把女兒放到許華手上,誰知桃子不哭了。


    靜玉說:“我女兒有個特性,聞到香味她就不哭不鬧,許華身上的香氣讓她安心吧!”


    依依說:“他身上有法國she香氛的味道。”


    “我這個女兒長大了不得了,看來以後我也要用香水了。”吳學仁說道。


    許華說:“依依,我包包裏還有二瓶香水,she公司送的,你去拿給學仁。”


    “好,咱們先進屋吃飯吧!李叔等急了。”依依說道。


    吃過午飯,吳學仁一家便告辭迴家。


    依依悄悄把香水和一個紅包塞到靜玉的包裏,和許華把他們一家三口送上了車。


    臨行前,靜玉問道:“依依,你和許華一起迴上海嗎?”


    吳學仁猶豫了一下,說:“依依,我經常看新聞,上海疫情不容樂觀,沒有重要的事情的話,你和孩子們最好留在福來居。”


    依依說:“我以阿福開園為準,再決定是否迴上海。”


    許華和依依目送吳學仁的車子離開,想到疫情,夫妻倆心裏又沉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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