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華和陳夢雄聽著歌,望著車窗外紛紛揚揚的雪花,倆人默默無言,心情一時黯然。


    阿亮坐在駕駛位置瀏覽公司信息,車窗外有人敲門,他看到飯店工作人員送來了盒飯,便打開車門接了過來。


    許華和陳夢雄拿掉耳麥,問道:“阿亮,你有看到郭導嗎?天氣太冷,要不讓他一起到房車裏過夜吧!”


    阿亮說:“吃完飯我再去找他,這兩天在山上吃清湯寡水的,肚子餓了。”


    陳夢雄打開飯盒,見有肉有蛋有蔬菜,高興地叫道:“哇,終於能吃上一頓好吃的了。”


    許華笑道:“平時山珍海味放在你麵前,都不怎麽吃,在山上吃素二天,知道一餐一飯,人間美味,最撫凡人心了吧!”


    陳夢雄“嘿嘿”笑了,伸出兩個手指,說:“哥,我向你保證,從今往後一定好好吃飯。”


    阿亮大口吃完飯,便去帳篷找郭導了。


    許華邊吃飯邊說:“我們還要無所事事的在房車住四天,沒網絡,沒戲可拍,不知道如何打發日子。”


    陳夢雄笑道:“除了睡覺就是吃飯,還能咋地?”


    過了一會,阿亮迴來了,說:“郭導說帳篷裏有取暖器,叫你們別擔心他。”


    阿亮等他們吃完飯,把飯盒收拾了,囑咐道:“晚上我去帳篷睡,你們照顧好自己,天寒地凍的,沒事別出門。”


    阿亮走後,陳夢雄看了看手表,說:“哥,現在還不到八點鍾,我去煮開水,車上還有靜玉的水仙茶,咱們喝茶宵夜。”


    許華說:“忘了問依依,靜玉不知道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下次見到寶寶,記得送見麵禮給他,盡一份做叔叔的心意。當初我遇見阿福,送了個溜溜球給他,然後開啟了我人生的緣份之旅。”陳夢雄說道。


    許華問道:“夢雄,你希望冰瑩姐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陳夢雄笑道:“男孩女孩我都喜歡,不過,我希望我的第一個孩子是男孩,長得像阿福一樣,聰明可愛。”


    陳夢雄提起阿福,勾起了許華埋藏在心裏對兒子的思念之情,說:“我們一對傻瓜,白白浪費了與親人親近的時間。”


    許華打開手機,撥通了依依的電話。


    手機傳來阿福軟萌萌的聲音:“爸爸,你在哪裏?你和莫叔叔好嗎?”


    兒子的問候擊中了許華心中的軟肋,他眼眶潮濕了,頓了一下,問道:“阿福,爸爸和莫叔叔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媽媽和妹妹好嗎?阿公阿婆好嗎?爺爺和李阿公好嗎?”


    “都好都好,許華,你和夢雄出門在外要照顧好自己,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手機裏頭傳來瑤爸的聲音。


    “爸,瑤紅瑤春的周歲生日我趕不迴來了,劇組出現了新冠患者,眼下我們還在隔離。”許華說道。


    “哦,許華,那你和夢雄更要擔心點,放心,家裏不用你操心,倆寶生日時簡單慶祝一下就行了。”


    此時,許華見車窗外有人敲門,說:“爸,有人找我了,我先掛了啊!”


    陳夢雄見郭導站在車外麵,便打開了車門。


    郭導上了車,說:“趙專員打電話給我了,說精神病院打電話給他,讓他去接那小敏岀院,趙專員說讓我們去和醫院對接,他不會出麵的。”


    許華說:“可是,精神病院怎麽會打電話給他呢?”


    “那小敏把趙專員的專線電話告訴醫院了,她這種病和精神病又有區分,當初我們被迫送她去精神病院,也是為了保護更多的年輕人免受她的侮辱,現在她要出院了,不知道該把她送迴哪裏。”


    陳夢雄遞給郭導一杯熱茶,問道:“難道她沒有父母親人嗎?讓她親屬接她迴去就好了。”


    郭導喝了一口茶,說:“那小敏不患病時情商很高,堅持說自己的親人隻有趙專員。”


    “也許趙專員不想和那小敏有什麽瓜葛了,她想搞趙專員身敗名裂也是分分鍾的事情,他想讓我們接這個燙手山芋。”許華說道。


    陳夢雄說:“現在我們出不去,她也進不來,我們以疫情為借口推遲接她出院,等新劇殺青,塵埃落定,再想辦法解決也不遲。”


    “走一步算一步吧!許華,夢雄,趁著這幾天不用趕通告,你們好好研究劇本,揣摩人物的心理走向,爭取演好每個節點,我先走了。”郭導說完,下車迴帳篷休息了。


    許華和陳夢雄目送著郭導迴到帳篷,才把車門關上。


    許華說:“郭導簡直操碎了心,方方麵麵的事情都要他應對,太難了。”


    “那小敏何去何從也是個難題,她身份特殊,又在劇組出的事,趙專員不管她,憑郭導的為人,他不可能不管。”陳夢雄說道。


    許華拿出劇本,說:“咱們還是專注於拍戲吧,劇情的後半段我隻是粗略地看了一遍,還沒有好好研讀呢!”


    陳夢雄說:“我記得劇情有一段發生在梧桐林的故事,碰巧白塔山上有片梧桐林,哥,你說我們在此地拍戲,是不是天意?”


    許華認真地讀劇本,說:“夢雄,你天生記憶力好,過目不忘,哥要靜下心來背台詞,不跟你說話了。”


    陳夢雄隻好閉上嘴,也找出劇本研讀起來。


    倆人困在房車裏,天天做著四件事:測核酸,讀劇本,吃飯和睡覺。


    終於等到隔離結束的那天,劉宏走出了永寧飯店,去景區廣場和郭導匯合了。


    楚雪梅和童玉婷也來到廣場,找到了許華和陳夢雄。


    四人相見,有一種劫後餘生的相惜之感。


    童玉婷問道:“華哥,夢雄,聽說你們困在山上兩天兩夜,這麽多人露宿在寺廟,吃喝拉撒都是大難題,難為妙蓮住持了。”


    陳夢雄笑道:“飯店也一樣難,有人感染新冠,豈不人人自危?”


    楚雪梅也說道:“這個年頭誰人不難?最難的也許不是吾等平民百姓,而是當老板的人,賺不到錢,拿什麽給員工發工資?”


    阿亮迴來了,說:“郭導叫你們去帳篷開會啦。”


    大家來到了郭導帳篷,場務已拚好了凳子,裏麵坐滿了演員,


    郭導說:“隔離結束了,我們必須把這七天落下的拍攝任務補上,接下來大家要做好心理準備,加班加點,滿懷激情地投入到工作中去。”


    劉宏補充道:“天氣寒冷,大家要注意身體健康,千萬別感冒發燒了,別給劇組拖後腿。”


    郭導又說道:“接下來請大家各就各位,留意劇組通告,有戲份的演員,一個小時候到半山的風鈴山莊拍戲。”


    許華和陳夢雄聽了,去化妝室化妝,沒想到戴著口罩的化妝師竟然是春英姐。


    許華驚喜地問道:“春英姐,你什麽時候來的?”


    “你們在山上拍戲的那天,我剛住進永寧飯店就遇上了疫情,所以沒能和你碰上麵。”春英姐說道。


    “郭導讓我來永寧,專門負責你和夢雄的妝造。”春英姐一邊給許華上妝,一邊說道。


    “郭導為了拍好新劇苦心孤詣,我和夢雄一定會演好戲,不負他的厚望。”許華說道。


    春英姐細心地給許華上妝,說:“許華,你的膚質差了很多,要好好保養了。”


    “這裏天寒地凍,沒條件護膚。”許華說道。


    “在這個看臉的時代,演員的顏值很重要,我帶了護膚品和麵膜,等會我給阿亮,你和夢雄有空時用用。”春英姐說道。


    許華化好了妝,去換戲服了,陳夢雄接著化妝。


    哥倆弄好造型,阿亮送他們到風鈴山莊,工作人員各就各位,隔離結束後的第一天,終於開拍了。


    許華和陳夢雄用心演繹一個又一個劇情,一直拍到日落西山,天上又下起了雪,郭導喊“收工”,一天的工作結束了。


    劇組人員迴到山下,天黑了下來,大雪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


    阿亮開車把許華和陳夢雄送迴酒店,把春英姐留給哥倆的護膚霜和麵膜給他倆,說:“老板,你們要聽春英姐的,做好美顏,才能長盛不衰。”


    許華問道:“阿亮,大冷天的,你別迴房車睡了,我和夢雄擠擠,你睡他床上,好嗎?”


    阿亮猶猶豫豫地問道:“你們不嫌擠得慌嗎?”


    陳夢雄笑道:“不擠不擠,我和華哥擠習慣了。他現在住飯店有心理陰影,生怕碰上第二個那小敏,有你當保鏢他才安心。”


    許華臉紅了,打了他一下,嗔道:“就你多嘴。”


    阿亮說:“那好吧!我去房車提行李。”


    許華見阿亮離開了,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怕住飯店?”


    “哥,從那小敏性侵你的那個晚上開始,你就睡不踏實了,在山上條件艱苦卻睡得很香,所以我斷定你有心理陰影。”陳夢雄說道。


    許華掀開衣服,露出身上的疤痕,說:“夢雄,我身上還有好幾處這樣的疤痕,萬一被依依發現了,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解釋。”


    “如實說,我和冰瑩會幫襯你的。”陳夢雄說道。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陳夢雄透過貓眼往外看,見是hk成員,便把房門打開。


    hk成員走了進來, 對許華和陳夢雄說道:“師父,明天我們都有戲份,能不能帶帶我們?”


    許華看了看通告,說:“是哦,明天是我們師徒的重頭戲,是該好好排練。”


    住在隔壁房間的郭導和劉宏聽到許華房間人聲嘈雜,倆人走了進來,看到一幫年輕人在對戲,郭導高興地說道:“不錯,前輩帶後輩,讓藝術榮光永不褪色,《梧桐鳳鳴》一定會一鳴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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