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的新年終於到了,也是國家常態化疫情防控下迎來的第一個新年。


    新年過後,氣焰囂張的林紅突然轉變了態度,同意了陳夢雄解約的要求,最終以陳夢雄支付林紅經紀公司一百五十萬元的賠償金,宣告解約成功。


    陳夢雄把好消息打電話告訴了許華。


    在上海陪伴依依的許華知道了,高興地在電話裏說道:“夢雄,恭喜你,從今往後‘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咱們兄弟倆從此攜手江湖,大展宏圖。”


    “哥,沒有想到事情這麽快就解決了,以為林紅會拖個一年半載,獅子大開口要我賠她上千萬,她才肯跟我解約。”


    “哈哈,夢雄,這你就不懂了吧!林紅是迫於大佬們的壓力才和你解約的,相信資本的力量可以締造奇跡。”許華說道。


    “哥,你什麽時候迴北京?依依姐好嗎?阿福和瑤紅瑤春好吧!真想見見他們。”


    “我後天迴北京,我老丈人和李叔明天要迴福來居了,東東今天陪他們和阿福去外灘玩。夢雄,不跟你說了,寶寶哭了。”許華匆匆掛了電話。


    冰瑩在一旁給剛種的花施肥,說:“我元旦這天打電話問候依依,沒講兩句話她便匆匆掛斷電話,許華家雖然請了保姆,但帶孩子太花精力了,依依還是脫不開身。”


    冰瑩抬頭看了看窗外,見外麵陽光燦爛,萬裏無雲,對陳夢雄說:“阿亮迴老家了,我們宅在家裏好幾天了,要不去北海公園玩?”


    陳夢雄心情大好,笑嘻嘻地問道:“可以嗎?不怕私生飯跟蹤?”


    冰瑩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說:“大冬天的,外麵冷,風大,你羽絨服一穿,帽子口罩一戴,應該認不出來你是大明星吧!”


    “好,聽你的。”陳夢雄說道。


    倆人打車到了北海公園門口,憑門票和健康碼進了公園。


    深冬的北海公園遊人稀少,樹葉已落光,陽光照在紅牆上,還保存著皇家園林的氣派。


    倆人悠閑地漫步在北海湖邊,觀賞公園深冬的景色。


    不知不覺走到了西天梵境,冰瑩說:“我喜歡北海勝過什刹海,咱們進去看看?”


    陳夢雄牽著冰瑩的手進了山門,說:“我十幾歲時來過這裏一趟,後來去了韓國,迴國後忙於工作,好幾年沒到北海了。”


    倆人來到了天王殿,冰瑩雙手合十,閉上眼睛,默默祈禱,半晌,才睜開眼睛。


    陳夢雄問道:“姐,你祈禱什麽呢?”


    “我祈禱佛祖保佑天下太平,疫情快點結束,百姓可以過正常的生活。”


    陳夢雄說:“是呀,我平時覺得自由出行是生活的尋常,現在才認識到無災無難的日子多麽寶貴。”


    倆人又來到大慈真如殿,冰瑩深深地唿吸著空氣,說:“明朝萬曆年間建的楠木大殿,到現在還散發出楠木的清香,真奇妙。我剛到福來居時,也非常振撼,柱子房簷都是楠木為材,和這座楠木大殿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所以你愛上了福來居,一住就是三年多?”陳夢雄問道。


    冰瑩說:“當然還有人和事的因素,當時依依未婚先孕,她一個剛從大學畢業的姑娘遇到這種事情,著實可憐,所以想幫她一把,卻也開始了我人生的另一番際遇。”


    陳夢雄笑著說:“也因此有了後來的我們相遇相知,冰瑩,我們在這裏許個願吧!”


    冰瑩點點頭,倆人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許起願來。


    陳夢雄許完願,見冰瑩還雙手合十,忍不住問道:“姐,你許的什麽願?”


    冰瑩睜開眼睛,臉紅了,深情地望著陳夢雄,說:“不說了,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此時,陳夢雄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一看是母親打來的,接了起來。


    “兒子,晚上迴家吃飯吧!你迴到北京還沒有迴過家,我和你爸都很想你。”陳母在電話裏頭說道。


    “我沒有空,晚上還有事。”陳夢雄說完掛斷電話。


    冰瑩聽了,說:“夢雄,人生轉瞬即逝,趁父母健在,你還是迴家陪陪父母吧!”


    “除非你陪我一起去,我就迴去。”陳夢雄嘟著嘴說道。


    冰瑩笑笑,不置可否,她望著遠處的白塔,說:“我們去白塔玩吧!”


    倆人走過永安橋,爬上白塔,發現除了他倆,平時遊客熙熙攘攘的白塔現在卻空無一人。


    藍天白雲下的白塔更加顯得華貴莊嚴,倆人倚在白玉欄杆上,眺望瓊華島,冰瑩說道:“夢雄,你為我唱一首歌吧!”


    陳夢雄想了想,唱起了一首老歌: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海麵倒映著美麗的白塔,四周環繞著綠樹紅牆。


    陳夢雄的聲音悅耳動聽,帶有磁性,冰瑩也跟著他唱了起來,倆人美妙的歌聲在白塔四周久久迴蕩。


    晚上,冰瑩提著水果,和陳夢雄來到了陳家。


    陳母見冰瑩也來了,高興地說道:“唉喲,姚助理,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


    冰瑩說:“伯母,早就要來拜訪您和伯父的,夢雄剛好有點事,所以今天才來。”


    陳父把飯菜端上桌,說:“大家坐下吃飯吧!”


    飯吃到一半,陳夢雄突然說道:“爸,媽,我要和你們說一件事。”


    冰瑩看了看陳夢雄,扯了一把他的衣袖。


    陳夢雄幹脆拉起她的手,說:“爸,媽,其實,冰瑩是我的準女朋友,兼私人助理。”


    陳父和陳母愣了一下,看看冰瑩,又看看兒子,說:“難道網上炒作的緋聞女友就是她?那你和許華......”


    “和許華是好朋友,我和冰瑩才是真的。”陳夢雄說道。


    陳母給冰瑩夾了一隻螃蟹,問道:“姚姑娘,你家在哪裏?父母做什麽的?”


    冰瑩吱唔半天,陳夢雄搶過話頭,說:“冰瑩是湖北仙桃人,父母不幸感染新冠走了,她是樹芳文旅的董事長,因為和我相愛,追隨我浪跡天涯。”


    陳父和陳母驚得目瞪口呆,過了片刻,陳母才說道:“姚姑娘,不好意思,我不該問你的,讓你傷心了。”


    冰瑩說:“伯母,都過去了,大災之下,向陽而生,我今後的人生道路存著這個理念,所以不悲傷了。”


    陳父看了看冰瑩,說:“堅強,有誌氣!姚姑娘,你今年幾歲了?”


    “她比我大三歲。”陳夢雄又搶著答道。


    陳母說:“還好,女大三,抱金磚,我們夢雄太過任性了,有個老成的女朋友管著她挺好的。”


    冰瑩見陳夢雄正在剝蝦,正要開口說話,陳夢雄把剝好的蝦塞進她嘴裏,說:“多吃點,改天我們去看房,買一套離我爸媽近點的房子,等他們老了照顧起來方便。”


    冰瑩說:“現在不是買房的好時機,我的房子就在附近,想住的話可以收迴來。”


    陳母聽了,兩眼放光,說:“那敢情好,咱們住得近,你倆有孩子了我們可以幫著帶。”


    吃完飯,冰瑩正想幫陳母收拾碗筷,陳夢雄拉著她就走,對父母說:“爸,媽,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路上,冰瑩問道:“你怎麽跟你爸媽撒謊呢?搞的我怪難為情的。”


    陳夢雄笑嘻嘻地說道:“善意的謊言是為了日後更好的和他們相處,何況你長相年輕,看起來就像二十出頭的女孩。”


    冰瑩打了他一下,說:“就你會花言巧語,將來我老了可別嫌棄我。”


    “現在醫美這麽發達,我不會讓你比我先老的,要不你去打幹細胞?聽說可以年輕十歲。”


    冰瑩嗔道:“就你嘴貧,你還是計較我的年齡。”倆人打鬧著迴了家。


    在上海,許華家裏燈火通明,大家圍坐在餐桌上吃晚。


    瑤爸抱著瑤紅,依依抱著瑤春,父女倆緊挨著坐在一起,想到明天的別離,有些傷感,相顧無言。


    許華坐在阿福身邊給他夾菜,問道:“阿福,明天爺爺和李阿公要迴福來居了,你有什麽東西要送給他們?”


    阿福說:“有,暫時保密。”


    許爸笑著說:“阿福去學畫畫了,進步很快,老師表揚他了。”


    “阿公,你別把我的秘密說破嘛!”阿福撅著小嘴說道。


    許華大口大口地扒完飯,走到依依身邊抱起瑤春,說:“你抱著孩子吃飯不方便,我吃飽了,你陪爸爸慢慢吃吧!”


    許媽也抱過瑤紅,說:“親家,明天你就要迴去了,你哥仨晚上好好喝幾杯。”


    許爸笑了,說:“我正有此意,許華,把茅台酒拿過來,咱們兄弟仨個晚上不醉不歸。”


    許華抱著娃從酒櫃裏取出茅台,說:“爸,晚上你們就一瓶茅台的份量,切不可貪杯喲!”


    李大廚笑道:“放心,我們決不多喝。”


    許媽示意兒子來到客廳,問道:“許華,你爸給你嶽父和李老弟準備了玉如意、手機和金飾帶迴去,你問依依,要不要再包個紅包給李大廚?畢竟他是外人,到我們家忙裏忙外的,我看著過意不去。”


    “晚上我問依依,人情事故我不是很懂的。”許華一邊逗著女兒,一邊說道。


    許華和依依迴到房間,把母親的話對依依說了。


    依依沉吟半響,說:“李叔和我們一起生活了將近四年,就像親人一樣,雖然他和菊花阿姨由樹芳文旅發工資,其實他夫妻倆為福來居服務,包紅包給他生分,家裏還有沒有貴重的茶葉?讓他帶幾盒迴去算了。”


    “有,我讓爸媽準備好。”許華打開手機給母親發了個微信。


    第二天早上,東東開車來接瑤爸和李大廚去機場,阿福悄悄地把自己的畫揣進爺爺和李阿公兜裏,便跑到樓上,趴在窗台上,看著他們上了車,難過地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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