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藥物治療足足休息了兩三天白靜才好轉了很多,還是肉眼可見的虛,李瑞也一樣流的血太多了。


    閑著百般無聊的李瑞便往枝葉雜生山的山頭跑,即使白靜勸說過好幾次。


    走的更遠夠深也沒有看見哪位大哥說的養殖場,但也不算一無所獲林子裏有很多鳥,繩子棍子加紙箱,在撒上一點麵包渣還真讓李瑞逮著幾隻斑鳩。


    可惜個頭太小了不夠三人塞牙縫,當然也製作了其他的小陷阱抓到是老鼠,灰色皮毛長長的尾巴一拿迴去就慘遭嫌棄。


    說什麽不至於到吃老鼠地步,李瑞堅持認為這是山鼠可以吃的他們硬是不信,說到底還是跟城裏那些爬在下水道的老鼠長的太像。


    一共兩層的小樓有個陽台四舍五入就是間小別墅看著又新又漂亮,其實連煤氣都沒裝,李瑞一邊在院子燒著火一邊詛咒著這家人新娘子跟人跑了。


    煙嗆的眼睛十分難受,不用照鏡子都知道紅了,一番辛苦下來斑鳩湯端到那位祖宗麵前,板著一張臉說不用搞這麽麻煩,喝的倒挺香。


    看著他臉色緩和一點,也不妄李瑞蹲了幾個小時的草叢並且衣服裏進蟲子。


    在城裏生活太久就容易嬌生慣養,從小在村子裏長大的李瑞,一進了城上學身體越發的孱弱和講究。


    現在重新迴歸荒山野嶺,爬樹摸魚這些本領忘的一幹二淨,隻能望著筆直樹杈上的鳥窩幹瞪眼。


    無計可施中,幽暗的山間小道突然竄出來兩個人,他們畏頭畏腦的縮在一棵根本不足以遮擋他們身形的樹後麵,瞪大著眼睛怯懦的盯著看。


    目光一對視他們就畏懼的後退,李瑞連忙擺出一副和善的樣子叫住他們。


    “喂,那個,我不是壞人。”李瑞在他們戒備的目光中小心翼翼的靠近。“我是從別的地方來的幸存者,你們是山上養殖場裏生活的人嗎?”


    那兩人難以置信的對視一眼,其中年長一點男人道:“你,你怎麽知道,你想幹什麽?”


    李瑞看見他們握緊小刀戒備的樣子,雙手舉過頭頂喜笑顏開道:“別害怕別害怕,我沒有惡意就是想跟你們換點食物。”


    看李瑞誠懇的樣子,他們放下了些許戒備進一步說話,“你,你有藥嗎?”


    聽到這個敏感詞李瑞意味深長道:“不多,但我有醫生。”


    “真的嗎!”他們兩人大喜過望,立馬帶著幾分不好意思和客氣的請求。


    一番交談和協商得知他們前幾天有個家人外出在也沒迴來,又逢幾個同伴生病了不得已才出來找。


    李瑞大概猜到了他那個家人是誰,就這樣答應下來請醫生給他們看病,他們提供養的家禽,李瑞相信白靜應該不會拒絕這種好事。


    隻不過沒想到是白靜拒絕的很幹脆。


    那兩個男人就那麽麵露難色的站在他們院子裏,夾在中間的李瑞很尷尬,附耳問旁邊不太高興的白靜。


    “為什麽不去?隨便看看就可以吃幾頓好的。”


    “你傻嗎?才好的屍瘟你還想染上?”說著就要走開,沒想到那兩人聽到了連忙反駁不是城裏那種病,是其他的病。


    問他們是什麽病卻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一番推辭下來白靜答應去看看,帶上背包走的時候,那兩人左右看了看忌憚的提醒。


    “小兄弟你們還是不要住這麽顯眼的地方好。”李瑞正想問為什麽,其中滿臉胡茬的男人指向了遠處藍頂建築的工廠。


    聲音帶著幾分惱怒道:“那裏住著一夥欺男霸女的家夥,幾次騷擾想找到我們的住的地方,我表哥外出的妹妹就被他們搶了去,眼睜睜看著妹夫被殺掉。”


    他看了白靜一眼糾結的說:“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可以到我們那地方住,至少是安全的。”


    這讓李瑞有點吃驚中午還在這生火燒煙的煮鳥湯,煙冒的很大也不知道有沒有被發現,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用眼神示意白靜。


    他仔細打量了兩眼麵前淳樸中帶著幾分傻氣的兩人點點頭,李瑞馬上領悟過來收拾東西把車停靠在隱蔽的地方帶上琳琳走。


    不過暫住幾天養好身體,應該不會出什麽意外。


    他們住的養殖場比想象中還要隱蔽,滿眼錯綜複雜的山路樹枝灌木荊棘刮的李瑞渾身發癢,山翻了一圈又一路白靜抱著琳琳臉色難看到極點。


    帶路的二人連忙解釋:“沒有辦法路是有點長,靠近後麵的那片山頭是才是我哥的,看著地方合就放養些土雞土鴨出售打理著,以前的人條件好了都做不了這些累活,所以前麵這些山地就荒了就長滿了草。”


    “現在外麵全是吃人的怪物,大家就全部投奔到我哥的那地方躲著,累點髒的倒無所謂了。”最前麵帶路的大哥無奈的歎息一聲,“還能平安無事活著我們就知足了。”


    李瑞不由唏噓感歎這些老實人的不容易,這也難怪他們胡子拉碴穿的灰塵撲撲,估計在等幾年就進化成野人了。


    談話的間隙穿過一片竹林就到了,卻意外寬闊和外圍遮天蔽日的叢林簡直不是一個世界。


    一走近就能看見一圈的塑料網攔裏圍著有數不清的雞在刨地梳羽,已經想出好做幾道做法了。


    為了不顯得沒那麽見過世麵樣子,李瑞還是乖乖先跟著走去看看病人的情況。


    依山而建的木房子有好幾座,能明顯看得出是最近才建好的小木屋,不少零星的人在忙活男女都有,男的比較年輕女的都是些年老色衰的阿姨,李瑞興致缺缺。


    見到病人那一刻李瑞有點吃驚,兩三男女渾身紅點嘴唇潰爛擠在一個小房間,腳就停在門口不敢踏進一步。


    帶路的大哥趕緊跟裏麵的人說:“大家快來看,找到醫生了。”


    奇怪的是那些病人發現醫生是個年輕人表現得非常別扭,一個字也不說眼神意味深長,完全不像城裏人見到醫生的那種激動。


    白靜觀察了那些人幾眼,便大著膽子上去查看,李瑞連忙拉著他滿眼的疑惑,可白靜卻說確實不是屍瘟就由著他去了。


    他那麽謹慎的人應該自有分寸。


    便沒有管他,帶著琳琳找地方住,簡單安頓好住處後李瑞發現這兒的條件其實挺差。


    窄小的木屋鋪了一點軟樹枝就是一塊能躺的地,考慮到人多房子少隻能迴歸這種原始,李瑞看著細皮嫩肉的琳琳犯了愁。


    她隻是站在那裏一會,兩三個流著鼻涕黑小孩發愣的盯著看,那眼神像極了李瑞看美女,猥瑣中透露出三分羞澀七分渴望。


    這讓身為老父親的李瑞倍感生氣,立馬把那幾個黑不溜秋的滑頭小子訓斥走,鮮花可不能插在牛糞上。


    雖然他們沒有惡意,但保不準用點花言巧語把琳琳的魂勾走,剛剛就有個不知好歹的臭小子妄想用破玩具搭話,這種早戀行為得及時扼殺在搖籃裏。


    說到底這裏終歸還是男多女少,有著不少和李瑞年紀相仿的小夥子,憑借一副撲克牌就能和他們打成一片,把這裏的情況了摸了個底。


    這個養殖場是由麵前住在大房子裏的嚴姓一大家子操辦,本來喪屍沒來臨之前隻住著一口人,後來他的親戚朋友全部跑著來投奔他,他的兩個弟弟妹妹嶽父嶽母侄子侄女等等。


    本來李瑞還想打那大房子的主意現在想想還是算了,他們自己都住不過來。


    重要的是這裏最初的主人嚴老大現在生死不明,由他的兩個兒子維持安排這裏秩序。


    李瑞到知道他去哪了,就是當初那位換鹽老大哥,早已經魂歸西天屍體都不存在了。


    當然是不能告訴他們的,畢竟那位大哥的死和李瑞脫不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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