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信?”孟箏和拂霜異口同聲,一臉哭笑不得。


    拂霜破涕為笑,抹了一把眼淚,後怕道:“王後,你真是快把奴婢嚇死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孟箏一顆心終於落地,她還以為慕容烈把明嫣那處弄傷了。


    雖然明嫣沒受傷,可為了把戲做全套,她還是讓拂霜去太醫院傳楚源。


    楚源給她把完脈離開後,明嫣寫了封信,讓綠芙送出去給慕容烈。


    信裏,她誇大其詞,說自己傷得很重,傷口撕裂得很厲害,差點就不能再有孩子了……


    綠芙出去送信後,明嫣喝了一碗滋補氣血的五紅湯,然後上榻安安心心地睡覺去了。


    慕容烈歉疚不已,迴到自己的府邸後,連扇了自己好幾個耳光,然後拿著玉潤膏氣衝衝地去找醫師孟安。


    到了孟安房門口,慕容烈抬腳一踹,黃花梨木製的大門瞬間四分五裂,連帶著整排屋舍都地動山搖。


    孟安配了一早晨的藥方,好不容易坐下準備喝口茶,可茶剛遞到嘴邊還沒來得及喝,就被慕容烈打翻在地了。


    “將,將軍,你這是怎麽了?屬下哪裏惹到您了?”孟安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劍眉倒豎、臉色陰沉、比煞神還可怕的男人,渾身抖得厲害。


    慕容烈將玉潤膏狠狠砸到地上,然後一把揪住孟安的衣襟,將他舉起來,質問道:“怎麽了?你還有臉問?你給我配的什麽東西?不僅沒有任何效果,還把人弄傷了!”


    雙腳懸空,脖子被勒住,孟安難受至極,他緊緊抓住慕容烈的大掌,艱難道:“什麽?將軍說的是玉潤膏嗎?這不可能……”


    “我親眼所見,你還敢狡辯?”慕容烈氣得臉紅脖子粗,要不是孟安醫術超群,又跟了他十幾年,此刻他一定親手扭斷孟安的脖子。


    孟安俊臉漲得通紅,快喘不過氣了,“將……將軍……這其中一定有誤會……請您將事情詳細地告訴我……若……若真是我的錯……您再殺我也不遲啊……”


    慕容烈思索片刻,將孟安放下來,然後黑著臉坐在黑漆太師椅上,等待孟安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孟安被放下來後,趴在桌上,連咳了好幾下,眼淚都咳出來了,平複了好一會兒,又喝了一大杯茶,然後才走到慕容烈跟前,弓著腰拱手道:“敢問將軍,將軍與那女子究竟到了哪一步?可是用力過猛?或者次數過多?”


    慕容烈古銅色的俊臉難得一紅,眉鋒緊擰,硬著頭皮,強裝淡定道:“沒有,才剛開始……”


    他唯恐傷到明嫣分毫,哪裏敢胡來?所以每前進一步,他都要停下來觀察明嫣的神色,問明嫣痛不痛,是否還承受得住。


    他真的已經很小心、很溫柔了,他也不知道明嫣為什麽會流那麽多血,傷得那麽重……


    孟安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可他還不敢確定,於是又問道:“將軍,那姑娘血越流得多嗎?急嗎?”


    “很多很急,止都止不住……”說到這裏,慕容烈心如刀絞,又想起方才明嫣蜷縮成一團的痛苦模樣,就因為他的情不自禁,竟讓明嫣受到這麽大的傷害,他真是該死。


    現下,孟安已經完全可以確定,他直起身子,委屈地看著慕容烈,信誓旦旦道:“將軍,那位姑娘並不是受傷,而是來月信了,所以並不是屬下的藥不管用。”


    “月信?你確定是月信而不是傷到了?”慕容烈猛地起身,一臉難以置信,他當然知道月信是什麽?昨日他已經從書籍中了解。


    孟安鄭重地點點頭,決絕道:“屬下可以確定,若將軍不相信,可以把那位姑娘帶來,讓屬下給她切脈,如果那位姑娘不是來月信而是傷到了,屬下把自個的腦袋摘下來給將軍做椅凳。”


    孟安的醫術,慕容烈是信得過的,而且他心中一直有個疑惑,明嫣是嬌嫩,可他都還沒開始,何至於血流不止?肯定是明嫣為了以後不讓自己親近,所以才編了這麽個謊話來嚇唬他,真是個狡猾又狠心的女人!虧得他方才那般愧疚、那般心疼!


    迴過神來,慕容烈火冒三丈,把孟安房裏所有擺件家具都砸碎一地,連窗戶都給孟安卸了,發泄完心中的憤懣,慕容烈吩咐孟安多製些玉潤膏以待來日,然後冷著臉大步迴自己的院子。


    孟安:……


    他招誰惹誰了?將軍房事不順被女子忽悠,為什麽要砸他屋裏的東西?是因為他屋裏的東西不值錢嗎?還有,床塌了,晚上他睡在哪裏?


    ……


    宮裏送信來時,慕容烈正浸泡在冷水中降火,一聽到明嫣給他寫了信,慕容烈來不及穿戴,拿塊布圍在腰間就衝出浴房。


    可是看完明嫣的信,他被氣笑了,他方才還在僥幸,以為明嫣隻是一時害怕,所以才誆騙於他,可是現在,明嫣連最後一絲希望都不給他。


    既然明嫣不仁,那就別怪他無義了。


    這次是明嫣走運,下次他一定不會再憐惜,不把明嫣收拾得服服帖帖、下不了床,他就枉為男子漢大丈夫!


    ……


    冷靜下來,慕容烈給明嫣迴了封信,信裏他言辭卑微懇切,愧疚之情溢於紙張,除此之外,他還讓人給明嫣送去了很多補品和禮物。


    他之所以這麽做,是為了讓明嫣得意,明嫣現在越得意,屆時就會越羞憤,希望到時候明嫣能承受得住他的怒氣!


    ……


    明嫣這一覺睡得很沉很香,直到夕陽西下,天邊印滿霞光,她才幽幽轉醒。


    一睜眼,就看到蕭承衍坐在榻邊溫柔地注視著她。


    “大王,你什麽時候迴來的?怎麽不叫醒我?”明嫣連忙坐起身子,笑著問道。


    蕭承衍親了一下明嫣粉嫩嫩的臉頰,然後把她緊緊擁入懷中,“迴來有半個時辰了,你睡得那麽香甜,我哪裏忍心叫醒你……嫣兒,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今日在巡視農耕的時候,我的心裏、腦海裏都是你……”


    若不是巡視農耕的時候要上山下河,他又怎麽忍心把明嫣留在宮中。


    或許是因為愧疚,明嫣主動環住蕭承衍的精腰,柔聲道:“大王,我也很想你……”


    蕭承衍受寵若驚,猛地鬆開明嫣,定定地看著她,激動不已,“嫣兒,你說的是真的嗎?你也想我?有多想?”


    明嫣脫口而出,“很想很想……”


    蕭承衍明知道明嫣說的是假話,隻是心裏還是忍不住高興,猛地將明嫣壓倒在床榻上,張口含住明嫣紅潤的唇瓣,流連碾磨了一會兒,然後撬開她如雪的貝齒,闖進去掃蕩糾纏……


    兩人吻得昏天暗地,水聲四溢。


    漸漸的,蕭承衍身子越來越熱,他伸手想去解明嫣的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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