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biaji了一下嘴“那我能騙你嗎,那老頭就在三樓最裏邊那間”青年手指著那一間房間“就他一個人住,徐哥你要是有什麽事兒可以去問問”


    “看來這老頭兒在這裏呆的時間不短,有什麽事情我可以去問他”


    “那是啊”青年看了看食堂中間的鍾,說道“這個點那個老頭好像在睡覺,徐哥要不你下午在過去看看”


    “行”徐誌看見青年手裏拿著煙已經快迫不及待的要點了,隻是徐誌在這裏,他們不好意思當著麵抽煙,這個時候都是巴不得徐誌趕快走。


    徐誌微微一笑“行了,抽吧,我走了”


    “噢耶”徐誌聽到小聲的歡唿,幾個青年立馬湊到一起,點起煙抽了起來。


    “什麽情況”劉軒拍了拍徐誌的肩膀。


    “看守所裏有一個老頭兒,待的時間不短,我們找個時間去看一下,打聽一下我們得罪的那兩個人的背景。”徐誌迴答。


    田華點點頭“了解一下也好,省的到時候麻煩”


    下午,徐誌三人突然接到通知。


    “什麽?轉迴普通房間”徐誌一下子從船上蹦起來,頭碰到了上鋪的窗沿‘嘭’一身悶響。


    “我草草草,疼疼疼”徐誌捂著腦袋不停地蹦跳。


    現在迴去,估計那個牢房裏的十幾個人都能把徐誌這幾個人給撕了。


    田華和劉軒麵麵相覷,無奈的聳聳肩“既來之則安之吧”兩人異口同聲的說。


    有的時候,生活給你的驚喜有好也有壞,塞翁失馬,禍福難料。


    徐誌三人抱著被子重新走到二號房門前。“誒”徐誌歎了一口氣,捏緊了拳頭“上吧”


    “哢嚓”獄警用鑰匙打開鐵門,有些同情的看了徐誌一眼“進去吧”


    徐誌一步一步慢慢地走進房間,除了那個小光頭,其他的人都在,見徐誌進來了紛紛從床上下來,一言不發的夾道看著徐誌。


    徐誌昂著頭,在人逢中穿行,被眾人盯著頭皮發麻。徐誌的床鋪在房間的最角落,走過去幾乎要穿過整個房間。一群人隻瞪著徐誌,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硬生生把徐誌看毛了。


    徐誌把被子一扔,深吸一口氣,轉頭正準備發火。


    “徐哥”眾人突然異口同聲的喊道。


    “嘎”徐誌原本想罵街的話硬生生咽了迴去。他愣在原地,指著自己的鼻子,瞪著眼睛,愣愣的說“你們叫我?”


    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走上前“徐哥,昨個兒你把光頭亮打進醫院了,那按照規矩,你就是我們這兒的領頭的”


    “不敢當不敢當”徐誌趕忙推辭,彎腰就準備鞠躬“按理來說我應該叫各位一聲哥呢”


    尖嘴猴腮的男子趕忙上前,額頭冷汗直冒“別別別,徐哥,我們受不起”


    男子很清楚昨天接受了徐誌鞠躬的小光頭已經被打進醫院了,他們不敢肯定誰會是下一個。


    “哦對了”徐誌拉過尖嘴猴腮的男子,神秘兮兮的問“昨天那人怎麽樣了”


    男子彎下腰,湊近徐誌“你說平哥,哦不是,你說那個平鵬啊,昨天已經被您打進醫院了,正在醫院裏躺著呢,聽說是腦震蕩”


    “哦”徐誌點點頭,還好自己沒有下死手,他可不是街頭的小混混,下手知道分寸,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做的事情隻能由自己承擔“行了,我知道了”


    徐誌爬上上鋪,“啪啪”朝眾人拍了拍手“各位,感謝各位前輩抬舉”


    “我們兄弟三人,受到各位照顧,萬分榮幸,希望大家以後以和為貴,我們不希望平哥的事情再次上演”徐誌的話說的半虛半實,內在的意思很簡單‘要是敢惹我們哥幾個,你們的下場比平鵬飛還要慘’。


    眾人顯然都明白了徐誌的意思,紛紛點頭。


    徐誌和眾人聊了一中午,弄清楚了幾個人的來曆,那個小個子名叫竭成安,盜竊罪,28天。尖嘴猴腮的名叫機程舟,猥褻罪,30天。先前想要打徐誌的那個壯漢,故意傷人,25天。住院的小光頭,故意傷人,看守所常客,45天。其餘的幾個犯人都沒犯什麽大事,基本是幾天就可以出去了。雖然徐誌現在沒有什麽大的用人之處,但是留一手總是好的。


    下午,三個人按照原計劃來到了三樓角落的房間,剛一到門口,明顯感覺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這是房間裏種了花而且點了檀香的味道,還有一絲絲茶的味道。透過鏽跡斑斑的鐵門小窗,隻見兩個老人正坐在床鋪上下象棋,棋盤旁擺著精美的茶具,兩個老人,一個穿著中山裝,頭發花白。一個穿著獄警的製服,頭發幾乎快禿光了,地中海的發型配上布滿皺紋的臉龐。


    徐誌留心觀察了一下這一間特殊的房間,沒有一點牢房的味道,偌大的房間擺著一張席夢思單人床,還有木質衣櫃,電視,茶幾等等家具一應俱全,不像是牢房,倒像是一個老人家的私人住所。窗戶的采光通風十分好,從這裏恰好可以看到整個看守所的全景,就像是整個看守所的最高點。


    這裏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的房間。徐誌伸手示意劉軒和田華先不要進來,“噔噔噔”抬手敲了敲有些生鏽的鐵門。


    “老劉啊,有人來啦,該認輸了吧”穿著中山裝的老人笑著說。


    老獄警顯然不服氣“嗬,別想,最後指不定誰輸誰贏”


    另一個老人揮揮手“進來吧”


    徐誌推開鐵門“吱呀”刺耳的聲音響起,徐誌慢慢走了進去,微微鞠躬“請問哪位是波爺?”


    “我”姓劉的老獄警背對著徐誌看也不看,舉了舉手“我就是波爺,我不想見你,趕緊滾”


    “這。”徐誌有些發蒙,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自己沒說錯什麽話啊,這是怎麽一迴事?


    中山裝的老人嘿嘿一笑,慢悠悠的對獄警說“老劉啊,別鬧了,你看把人家嚇得,好好看你的棋譜去吧”老人說完,轉身看著徐誌“我是波爺”


    “波爺”徐誌彎腰作揖“久仰大名”


    “哈哈”兩位老人同時笑了起來,老獄警指著徐誌“小小年紀,懂的規矩挺多啊,還知道作揖,比那幫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強多了”


    徐誌淺淺一笑“二位老前輩說笑了,我徐誌不知道什麽規矩,隻知道發自內心的尊重長輩”


    波爺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徐誌,當看到徐誌那雙眼睛時,不禁暗自點頭。俗話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天真爛漫的人和陰險毒辣的人的眼神是不同的,而徐誌的眼神看上去憨厚沒有什麽心計,但是波爺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麽多年,什麽樣的人沒見過,很自然的從眼神上看出了徐誌的不一般。棕色的雙眸透露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狠辣,不過波爺很清楚這是因為徐誌沒有那麽多的經驗去打磨自己偽裝性格的技術,但是在這種前提下,波爺都需要仔細地看才能分辨徐誌的真性情,可想而知如果任由徐誌發展下去會是怎樣的後果。


    波爺道“小夥子說話挺中聽,正好”波爺指了指象棋棋盤“我們兩個老東西正在博弈呢,看看你小子能不能看出點什麽門道”


    徐誌會意,一邊走過去一邊謙虛地說“晚輩才疏學淺,對於象棋隻是略懂而已,望二位先輩不要見笑”


    老獄警騰出一點地方,不屑的看看徐誌“我看了這麽長時間都是一盤死局,你還能起死迴生不成”


    徐誌伸出手“請前輩賜教”


    老獄警“哼”一聲,坐到另一邊。


    徐誌觀察起棋盤,原本老獄警這一邊已經是在苟延殘喘了,但是徐誌嘴角一咧,食指和中指輕輕壓在‘帥’上。


    “你小子還是太嫩了,居然敢先動帥”老獄警冷冷一笑。


    兩分鍾過後,徐誌依舊一臉微笑的站在一旁。老獄警幾乎快趴在棋盤上了,神色驚訝“哎喲,這怎麽還將軍了”


    “哈哈,好小子”波爺滿意地點點頭,看了看仍然在驚訝的老獄警“行了老劉,還不服氣啊”


    老獄警尷尬的一笑“算了,小夥子不錯,藝高人膽大啊”


    “晚輩獻醜了”徐誌微微一笑,說道“倒不是藝高人膽大,隻是晚輩認為”徐誌頓了一下,富有深意看著兩位老人“如果將領不首當其衝,那部下怎會緊隨其後呢”


    兩位老人相互對望一眼,突然“哈哈”一笑,紛紛看著徐誌“你很不簡單啊”


    波爺笑著對老獄警說“行了老劉,人家還有事兒找我,你趕緊去巡查去吧”


    “謔,下逐客令啊”老獄警一笑,端起旁邊的一杯濃茶,仰頭一飲而盡“走啦”


    老獄警走到門口,突然說道“行了,進來吧”,猛地把門一拉“吱呀”,原本趴在門上的劉軒和田華兩人都是一個踉蹌,差點沒摔著。


    兩人趕忙站好身子“波爺”


    老獄警指了指波爺“那才是波爺”說完,抖了抖手中的警帽,戴在頭上直接走了出去。


    波爺見獄警走了出去,起身坐到靠窗的太妃椅上,慢慢地搖著“小子,找我有什麽事兒啊”


    徐誌三人走上前,畢恭畢敬的說“久聞波爺大名,我們徐誌、劉軒、田華兄弟三初來乍到,有一些事情想向波爺打聽”


    “徐誌?因為打架進來的?”波爺拿著一個瓷茶杯,用杯蓋輕輕摩挲杯沿,慢悠悠的說“因為什麽原因打的架”


    徐誌指了指一旁的劉軒“那人調戲我大哥的女人,我們就動手了”


    “稀溜溜”波爺喝了一口茶,歎了口氣“年輕人啊,就是容易衝動,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波爺偏頭看看徐誌“遲明亮的背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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