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擱著給我講《西遊記》呢?”


    雖然狗大爺說的幹脆利落,但是我不相信。


    還牛魔王,你咋不說太上老君的青牛下凡了。


    “這個牛魔王不是西遊記的牛魔王,本身不如他,但的確是個妖精。”


    “妖怪就妖怪唄,怎麽還出來妖精了?”


    老黑收拾殘羹剩飯,嘴也沒閑著。


    “你個豬精,懂什麽?”


    灰爺忽然發了火,看樣子他是知道這個牛魔王的。


    “灰爺,您認識?”


    我趕緊追問了一句。


    “苟先生,你說的可是牛二?”


    灰爺沒搭理我,而是看向了狗大爺。


    “不錯,正是牛二。”


    “可是牛二已經好多年都不出世了,而且他不參與這些事情啊?”


    顯然,灰爺不僅認識這個牛二,而且和他很熟悉。


    “有錢能使鬼推磨,還記得那個紅眼僵屍嗎?他將牛二請出來的。”


    “那紅眼僵屍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本事?”


    灰爺顯然不相信狗大爺的說辭。


    “世事無常,就好像我這個啥也不是的大侄,忽然成了天命之人,你能想到?”


    “哎哎哎,大爺,你舉例子別刮拉我。”


    這話讓我怎麽聽,怎麽覺得自己啥也不是。


    不過細想想,我真的啥也不是。


    要不是非得花一百塊錢吃散夥飯,我現在怎麽也得進了京城大學了。


    我十一哥他們都在,多好!


    “咱們分開之後,紅眼僵屍又攻擊了我們兩次。”


    “我沒有出手,就讓他們給擺平了。”


    “這也就讓紅眼僵屍產生懷疑了,你也就罷了,大雷子竟然也變得厲害了,這不得不讓紅眼僵屍起疑心。”


    狗大爺說這句話的時候看向了胡九。


    顯然,胡九是扮演大雷子的角色。


    胡九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過了,羞愧的低下了頭。


    這也就是我狗大爺說他,要是換成我,他不僅不羞愧,說不定還得雷我一頓。


    “牛二和他什麽關係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牛二在關昌出現了。”


    “據我對他的了解,他能做的就是識別我們的真假,如此來給紅眼僵屍提供情報。”


    “至於他會不會出手,這事兒不好說。”


    “當然了,別害怕,他如果出手,我也有辦法治他。”


    狗大爺話鋒一轉,變得輕鬆起來。


    “牛二不參與這些事兒的,他修得是佛,講究的就是個心境。”


    灰爺再次幫牛二辯解了一次,顯然他們倆關係匪淺。


    “那正好,你見了他,就勸勸他。”


    狗大爺顯然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嗯,我會勸他的,他欠我一個人情,再不濟我也能擋住他。”


    灰爺交了實底。


    “不是,我的意思是勸勸他,還是悟道吧,他和佛無緣的。”


    “……”,灰爺不知道說什麽了。


    “至於你的人情,能不用,還是不要用,我還沒把他當迴事!”


    狗大爺這句話說的很霸氣,顯然他已經想好後手了。


    “那我更得勸勸他了。”


    灰爺看狗大爺如此自信,一臉苦笑的說道。


    “勸他什麽?”


    “勸他活著!”


    灰爺說的倒是實話。


    狗大爺都這麽明確的表態了,如果他真的插手這件事,那多半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代價有可能是命!


    “豬精能這麽聰明,已經相當的不錯啦!”


    狗大爺看老黑不太高興,竟然誇讚了他一句。


    老黑聞言高興了起來,收拾殘羹剩飯的力氣更足了,盤子都差點咬爛。


    “是啊,成了妖精自然比妖怪要聰明些的。”


    灰爺也感歎了一句。


    不過他這一感歎,我懵了。


    難不成,妖精和妖怪還不是一迴事兒?


    我沒有心思請教灰爺,畢竟他現在正在愁好友牛二的事情,我隻能看向了胡翠娥。


    “妖中似人者,稱為精,反之,稱為怪。”


    胡翠娥一句話給我解釋了精怪之間的差別。


    但是,我聽不懂。


    “老黑之前隻能算做妖怪,因為他不論是變幻,還是行事風格,和人都不一樣。”


    胡翠娥耐心的給我解釋了一句。


    “不對不對,我第一次見老黑的時候,他就是人形,沒有什麽其他特殊的地方。”


    我趕緊反駁,畢竟這一點兒我還是記憶深刻的。


    “那時候的老黑是妖怪無疑,因為他的小尾巴還在。”


    胡翠娥哈哈大笑了起來,倒是老黑條件發射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屁股,然後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這麽一說,我就明白了,老黑本來就黑,再加上那天是晚上,我看不清楚他的小尾巴是正常的。


    “也就是說,妖精更像人,而妖怪更像本體?”


    我嚐試著總結了一句。


    “也不完全正確,有的妖精長相偏於本體,但他的行事風格已經完全和常人無異在,這種也算是妖精。”


    “你剛才提到了《西遊記》,可記得裏麵有個黃獅精?”


    狗大爺開始給我普及了。


    “玉華州的哪個?”


    我不假思索的開了口。


    “瞧瞧我大侄兒,還是有過人之處的,若不是和他爹長得像,我都以為是琪琪在外麵找男人了。”


    狗大爺誇人都像是在罵人。


    “他長得就是本體的形象,但是人家辦酒席買肉差了五兩銀子,還想著給人家還迴去呢,這不是人,是什麽?”


    狗大爺這麽一說,我就完全明白了。


    妖精所謂的像人,不僅僅是表麵,更多的是行為習慣。


    而妖怪之所以不像人,那多半展現的是本體的本能。


    “天反時為災,地反物為妖!”


    我自己嘀咕了兩句。


    “孺子可教也!”


    狗大爺點了點頭,表明了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好了,不聊這些事情了,休息休息,天亮換了身份就出發。”


    “另外,四兒,你想著你欠十一一個人情哈!”


    “為啥?”


    狗大爺憑空提起了十一哥,這讓我有些不明白。


    “你現在在哪兒?”


    “柴家啊!”


    “柴家為啥要幫你?”


    “……”,是啊,柴家為什麽要幫我啊。


    我心裏有些糊塗了。


    “丹書鐵券上說了,祖墳風水 ,你會還是我會?”


    狗大爺這麽一說,我就明白了。


    我十一哥可是地理師,勘個風水還是很容易的。


    “行,這事兒,我記下了,等迴頭見了十一哥,我還他人情。”


    雖然我知道十一哥不讓我還,但我還是得說這句話。


    畢竟,咱不能被別人當成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走,睡覺去吧!”


    大雷子早就困了,一直磕頭打盹,但是沒好意思睡著。


    “不用去了!”


    灰爺站起身來,一臉苦笑的說道。


    狗大爺聞言也看向了門外,表情一下子嚴肅的起來。


    “牛二來了,快點兒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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