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員招募完畢，教導了幾天，到能完全放手已經是十號，要說教導，也隻是針對田娜宋中嫻兩個女孩子，至於財務黃海梅，反倒是她教黃子瀚多一些，很多以前黃子瀚經手的時候複雜的流程，她捋過一遍後便一目了然，專業的事情，還真得專業的人來做。既然能從繁瑣的事務中解脫出來，那就迴歸老本行，做業務，多開單才是他的主業。
“黃總早上好！”
“黃總早上好！”
“黃總早上好！”
“早上好啊！”
黃總這稱唿還是黃海梅先喊的，然後宋中嫻田娜也跟著喊。混的還不太熟，還處於老板和員工的關係層麵，所以黃子瀚也沒急著讓她們改。黃總，怎麽聽都覺得別扭。
“娜娜，中嫻你們兩個看一下下午誰去交接那兩套房子？”
“我去就可以啦。”宋中嫻迴道。
“嗯，這迴得認真點，不要像上次一樣物業費沒結清就交接。”上迴宋中嫻去交接房子，可能是第一次獨自上陣的緣故，家電家具交接沒毛病，唯獨漏了物業費沒去查，結果前業主還欠著一千多的物業費沒結清，新業主去物業登記更換戶主的時候才發現，於是又找黃子瀚解決，還好前業主好說話，溝通過後主動補了欠款，不然就得自掏腰包。
“我知道啦黃總，這次絕對不會再有問題的。”
“嗯。細心點就行，梅姐，上個月的業績提成算清楚了嗎？”
“已經算好了，我拿表格給您。”
“好，以後就十號發工資吧，你記得提前準備好。”
“好的。”
上個月隻是月末幾天的時間，總業績也隻有差不多五十萬，一半是黃子瀚的，對著表格一一給小夥伴們轉賬，又在q群裏通知一聲，數額少一夥人都沒啥反應，第一次發工資，晚上聚餐。一說聚餐潛水的都跳出來了，敢情發工資都沒有聚餐興趣大。
下班時間點，該辦的事情都辦完，四個人集體下班，聚餐點還選在市中心，現在每個人上班地點都不一樣，東南西北的不集中，市中心剛好是適中的地方。田娜宋中嫻兩個女孩子平時搭公車上班，黃子瀚捎她們走，黃海梅自己開電驢。上好幾天班，九條友對三個新夥伴算是麵熟，也不見外。隻有黃子瀚何元浩倆男的，都是女孩子話題多，不至於讓她們三個覺得尷尬。
“浩哥，咋啦？沒精打采的？”
“心累啊。”
“嗯？跟麗麗表白被拒絕了？”
“不是這事，門店的事。”
“門店能有什麽事哦？”
“多了去了，自從你們都走了以後，總部又安排幾個人過來，都是老油條，業績不咋滴，脾氣一個比一個大，說他們一句能給你頂迴來十句，真特麽難帶。”前麵幾句還隻是倆人悄咪咪的聊，沒成想浩哥抱怨聲有點大，旁邊的農麗明聽到了。
“就是，以前在金山店輪值經理的時候怎麽沒有那麽多屁事？談個單還得幫著來，連幾年的老業務都這樣，我也是醉了，一天天的不是這個要幫忙就是那個要協調，搞得我跟保姆一樣得圍著他們轉。”說起工作，農麗明氣不打一處來。
“你那也這樣？哎，做個門店經理真心累，不知道那些人都做這麽多年了，咋想的？開個單就找不著北，開兩單尾巴能翹上天。”藍妮也跟著吐苦水。
“我這更過分，出去帶看談單都想讓我開車跟著去，不去還不行，立馬擺臉色給你看，說什麽別人我就能去，輪到他為什麽我就不願意去？是不是對他有意見？我真後悔當初剛去上班那會兒想跟他們搞好關係答應陪他們去帶看。”餘婷婷一臉懊惱。
“我的車都不知道借給他們幾迴了，迴來油還得我自己加，搞得我有時候想出門還得打車。”劉俏蘭也很不爽。
“蘭蘭，以後別隨便借車給他們，出事故會很麻煩的，大不了你開車跟著去。我就有點不明白，都是做業務的，居然還要我去監督？量化每天都要盯著，二十個電話量很多嗎？可是有大半的人就是完不成，有時間玩遊戲卻沒時間做業務，服了他們了。”何奕瑤也不例外。
“到點下班之後就見不到人，我自己加班都成異類了。”劉文琳很苦惱。
“咋都這樣？我現在都懶得管他們的，純屬浪費時間。”盧淑嘉很嫌棄。
“不管也不行啊，上周我去我們公司開會，業績墊底的門店經理那叫一個慘？檢討批鬥保證書，看得我頭皮發麻，要是我也這樣不如死了算了。”葉鳳琴一臉驚恐。
得，這下成吐槽大會了，黃子瀚也沒想過他們獨立去管理門店後會有這麽多麻煩，不應該啊？當初他不也是帶著他們走過來的？不都好好的嘛？
“額，現在知道做門店經理不容易了吧？想想當初我…”黃子瀚剛想著這會兒能收一波好感，讓他們也體會一下自己當初的不容易。
“屁，我們那麽聽話，你讓我們加班就加班，不讓排休就不排休，讓幹啥就幹啥，是頭豬都能管好。”農麗明是真不客氣啊。
“那意思是你連豬都不如咯？”浩哥喜歡跟農麗明掐架。
“何元浩，你才是豬。”倆人挨得近，農麗明不光動嘴，還狠狠掐了幾把浩哥，疼得浩哥齜牙咧嘴的，又不敢反駁還手，這倆貨有貓膩。
“我是想說，當初我怎麽帶你們的照搬過去不就得咯？”這話一出，又挨集體白眼。
“經理，你想太多了。”
“根本帶不動好吧？”
“我感覺他們有掙錢的欲望，卻不想努力，白瞎。”
“不是每個人都這樣吧？你們認真觀察一下，有誰願意努力的就先帶出來唄，有了成功的榜樣，其他人就會聽你的。”
“不幹，費心費力的，又沒有好處，難道就為了那點經理提成？有那時間還不如我自己多開幾單。”餘婷婷直接了當。
“就是。”
“我也不樂意。”
“對了經理，這幾天碰到個問題，我解決不了。”
“什麽問題？”
“有套房子，都準備簽合同了，但是業主的房子還欠有銀行貸款，需要墊資解押，業主沒有那麽多錢自己解押，客戶又不願意出錢，我讓業主自己找小貸公司做墊資，可他征信不好，很多小貸公司不接單，願意接單的利息收很高，五分息，業主又不願意，怎麽辦？”
“我這裏也有類似的情況，外麵的小貸公司解押利息都是三分起步，很多業主都不願意掏這個錢。”
“嗯，這幾天我在外麵找些小貸公司，看看能不能跟他們合作，降低點費用。”
“子瀚，我們為什麽不能幫墊？三分息太高，咱們收低一些唄，咱們單子多，這類需要墊資解押的肯定不少，即使隻收兩分息，每個月能墊幾百萬出去，也有幾十萬的額外收入啊。”
“咦，瑤瑤說得對喔。既能減少麻煩，又能掙錢，我覺得可行。”
“我同意。”
“你們有沒有想過風險？墊出去了收不迴來怎麽辦？”
“那麽多小貸公司都能做，我們為什麽不能？”
“人家是專業做這個的，咱們是外行，拿什麽跟人家比？”
“別人難道打娘胎裏就做這個喔？不會就學嘛。”
“也對，那你們看看誰負責學這個？”
“喂，別不出聲啊？說正經事呢，東看西看什麽啊？瑤瑤，這事你提出來的，要不…”
“哎呀，吃飯吃飯，我都餓了。”
“浩哥…”
“我也餓了。”
“你們幾個…”
“吃飯吃飯哈…”
“特麽的我就知道。”這迴輪到黃子瀚鬱悶了，沒辦法，從來都是有問題他們提出，黃子瀚負責解決，終歸也是條賺錢的路子，試試唄。
“小瀚，你最近沒打算買點啥？”劉俏蘭小聲問道。
“咋？你現在錢多啊，我想再買個房，你給我買唄？”
“不是，我那台車給人開多了有點隔應，想換一輛。”
“你想換就換唄，我又不攔你，自己去林老板車行找。”
“額，光我自己花錢我覺得怪怪的。”
“想拖我們下水啊？”
“我也覺得該花點錢，放著不用難受，又不知道買什麽好。”
“想什麽呢？買房唄，你看去年我們買的，現在都漲多少了，現在再買虧不了。”
“那過幾天咱們再去轉轉？”
“嗯嗯，去年我們三個都沒有得買，這迴怎麽都要多買兩套。”
……
沒轍，掙錢了不花難受，買奢飾品啥的沒興趣，還是買房實在。買就買唄，這點錢還花得起！黃海梅宋中嫻田娜三個打醬油的看著討論正熱烈的一桌人麵麵相覷，幾十萬的車想換就換？房子是白菜嗎？要買就買幾套？咱們年齡也相差無幾吧？給點麵子不要這麽打擊人行不行？黃海梅更是悲從中來，自己都三十出頭了，一家人還租房住，這麽多年白活了。
該吐槽就吐槽，但生活還得繼續，總得有些煩惱生活才算有滋有味。現在黃子瀚就很煩惱，墊資解押啊，怎麽搞？事情也不複雜，業主賣房子需要結清銀行按揭欠款之後才能過戶，手頭沒有足夠的資金還給銀行，就得找外人借，等到房子過戶之後收到房子尾款再還給借款人。隻是中間存在的風險，把控不好會血本無歸，銀行放款是放到業主的收款賬戶，想要拿迴借款不得看業主心情？
雖然絕大多數人不會賴賬，但凡事都有個萬一，隻要出個萬一，那就廢廢了，也不是不能通過司法途徑追迴借款，可耗費大量時間精力，這些成本怎麽算？得，不專業就找專業的人諮詢唄。套路同行那麽熟練，套路其他行業的也大同小異。兩天時間，套路過大大小小的小貸金融公司後，黃子瀚心理也有些譜，風險把控的模式都一樣，控卡控件，什麽意思？跟業主簽好墊資合同，墊資款放到銀行還清按揭欠款之後，收齊客戶的身份證戶口本收款卡，把銀行卡的密碼改成隻有自己知道，等房子尾款到賬，把墊資款及利息劃扣之後再交還業主就算完結，搞清楚來龍去脈，事情就好辦，就差個合同樣板，搞定這個就可以開工。
隻是合同樣板該找誰弄？總不能直接找個小貸公司問人家看要合同吧？看來還是得找業務員啊。花點錢弄一份合同應該不難，不過墊資解押的業務開張以後，田娜宋中嫻以及財務黃海梅三個，工作量又增加好多，得有人簽墊資合同，拿錢陪著業主去銀行辦理解押，收齊客戶證件不是？款項的支出收入得經過財務黃海梅。
墊資解押項目一上線，問題也隨之而來，還是效率的問題，墊資解押到銀行出結清單，正常情況下需要七到十五個工作日，在工行的話好辦，陸哥能解決加急的問題，其他行的黃子瀚又沒有熟人，就隻能老老實實等。
雖然說墊資的利息是按月收的，時間多拖一個月就能多收一個月的利息，但從投資迴報的角度看，明顯不值當。多拖一個月，意味著多一個月的風險，而且款項能早點收迴來，又能繼續放出去，降低風險的同時還不影響效益，快進快出才是王道。得，銀行的問題還是得找陸哥，有個把月沒去陸哥家吃飯了，正好有理由，給陸哥打過電話，還是那個時間點。
還沒到下班時間，黃子瀚就提前撤場，上班將近一個月，店裏三個人已經熟門熟路，不需要他再多做叮囑。到了陸哥家，非周末節假日，陸哥兩口子也才進門不久。不需要陸嫂招唿，麻利的進廚房打下手。陸嫂今天一身旗袍，三十多歲的女人正當熟透的年紀，旗袍更顯凹凸有致的身材，黃子瀚不敢多看，但總避免不了磕磕碰碰，黃子瀚幾次想逃出廚房，隻是陸嫂貌似不在意，依舊指揮他做這做那，不好開溜，可嫂子你臉紅個啥？
“陸哥，我這遇到問題啦，你看能不能幫我解決？”上桌吃飯，邊吃邊聊。
“什麽問題？”
“銀行的注銷解押這環節，其他行的我沒辦法加急，太耗費時間。”
“你早說嘛，銀行以外的事情我沒辦法，但關於銀行的，我還是能幫上忙的，需要在哪個行辦理？”
“不固定啊，業主辦理房貸在哪個行都有。”
“這樣啊，有點麻煩。不過你放心，這點事還是能解決的，迴頭我跟他們聯係好，到時候哪個行該找誰我再告訴你。”
“要不都由陸哥你經手得了，人太多我也招唿不來啊，況且我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陸哥你這麽好說話。”
“你這話說的，小瀚，你陸哥沒有那麽小心眼，他自己要忙的事還很多呢，這點事情你自己搞定就行，你一個做銷售的還怕跟別人打交道啊？”
“你嫂子說得對，你小子就是瞎擔心，以後你業務做大了，總不能隻盯著我這一畝三分地吧？多跟其他行的人打交道沒有錯。”
“可是…”
“別可是啦，難道你跟其他行的人打交道了就拋開我這邊不成？我都不擔心你瞎想個什麽勁？”
“好吧。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自罰一杯！”
……
吃飽喝足，以往黃子瀚都是直接走人的，混熟了就不好意思，幫忙收拾碗筷，陸哥陸嫂也沒當他是客人，隻是在廚房幫忙刷鍋洗碗，跟陸嫂不免又有磕碰…
陸哥辦事效率也很快，第三天下午就把其他行的對接人聯係方式發給他，看來同行之間不隻是存在競爭，彼此合作也是常有的事。雜七雜八的問題解決完，就能心無旁騖的做業務。
七月底，財務黃海梅給黃子瀚遞交了月度報表，看著報表黃子瀚自己都咋舌，我滴個乖乖，七月份總業績五百六十多萬，拋開百分之四十的分成，外帶一些額外支出，還剩三百三十多萬，一個月，純利潤。即使心裏大概有些底，但真的看到具體數據還是有點不可置信，要是能保持這個業績，再混幾年不就能提前退休？愛幹嘛幹嘛，想去哪去哪，像馨姐那般的生活已經在不遠處向自己招手了。
說起馨姐，黃子瀚大概總結出點規律，六七八月份，十二月一月二月基本都是出遊狀態，其他時間才是窩在首府收租過日子。馨姐不在，那就老老實實迴家唄，瀚城置業巨額收入這種好消息，怎麽都得及時跟何奕瑤餘婷婷兩個女人分享一番。
兩個女人自從離開金山店去其他公司上班後就改了加班的習慣，不忙的情況下都是準點下班，偶爾會到門店陪黃子瀚加班，大多時候都是先迴家，做好飯等黃子瀚，下廚的都是何奕瑤，餘婷婷坐等吃。
“瑤瑤，婷婷，你們猜這個月公司有多少利潤？”
“一兩百萬應該有的吧？”
“我自己都有差不多二十萬的提成，肯定有兩百萬以上。”
“三百三十多萬。”
“這麽多？”
“我靠，這麽賺錢？”
“嗯。我在想這些錢能做點什麽。”
“你的錢你自己看著辦咯，你要做什麽我都支持。”
“你不知道要怎麽花就給我花咯，我還想再買幾套房子呢，以後做個包租婆，不上班躺著收租。”
“前幾天才買兩套，還不夠啊？”上迴聚餐的時候大家夥都說要去買房，幾天前一夥人湊到一起去鳳嶺北轉悠，最後在保利童心緣又各自買了兩套小戶型。
“不夠，再買十套八套我都不嫌多。”
“想得美，自己掙錢去。”
“黃子瀚，你說什麽？”
“婷婷別鬧，好好吃飯。”眼看餘婷婷張牙舞爪的準備跨過去掐黃子瀚，何奕瑤出聲想阻止。
“不行，我得讓你男人說清楚為什麽不給咱們花錢。”
“就不給你，咋地？”
“掐死你。”穿著連衣裙睡衣的餘婷婷大長腿一張就往黃子瀚大腿上坐，兩手揪著黃子瀚耳朵使勁擰，黃子瀚也不甘示弱，你來我往好不熱鬧，隻是餘婷婷忘了她穿的是睡衣，而且還有不穿內衣的習慣，兩腿一跨坐，睡衣就順著滑到大腿根，雪白翹臀暴露無遺，沒一會變成少兒不宜的畫麵。
“你們倆還吃不吃飯啊？吃完飯去房間不行嗎？喂，湯碗要碰倒了…”講點禮義廉恥行嗎？還在餐桌上呢，這瘋女人絕對是故意的。桌子那麽晃讓人怎麽吃飯？何奕瑤大火，放下碗筷轉身迴房間。這幾天她來例假，不然也加入戰團？剛迴房間越想越氣，平時餘婷婷來例假，一個勁的在一旁幫黃子瀚使壞，怎麽能輕易放過她？得報複迴來，於是又跑迴餐廳…
八月來臨，黃子瀚在家監督蓋房的老兩口電話告訴黃子瀚，房子主體框架已經蓋好，可以進行裝修了，隻是村裏的建築隊說太精細的裝修活他們幹不來，而且負一層的那些ktv設備啥的他們也搞不明白，老兩口抓瞎，不知道怎麽辦。
村裏的建築隊不會，就找縣裏的裝修公司唄，多花點錢就是了，老兩口還是心疼錢，怎麽說都不願意，理由是光建好主體已經花了三十多萬，按黃子瀚的裝修標準，估計還得花幾十萬，超標太多。沒轍，隻能忽悠老兩口說他有同學在縣城開裝修公司，讓他去幫忙裝修不貴，他問清楚具體要多少錢了再跟老兩口商量。
轉頭上網找了家縣城裏的裝修公司直接打電話諮詢，縣城開的裝修公司規模都不大，網上留的聯係人就是老板，也不囉嗦，讓他聯係老兩口，去去實地勘察，圖紙什麽的老兩口那有，然後給個報價，當然真實報價告訴黃子瀚就行，給老兩口的報價打個對折，裝修費用老兩口掏一半，他再補上一半。
有活上門裝修公司老板很積極，說掛了電話就馬上聯係他父母，下午就能給報價。果然到下午裝修公司的老板再次聯係他，裝修別墅是個大工程，要裝修成黃子瀚提供的效果圖一樣得六十萬左右，包工包料。蓋個房子，裝修費比蓋主體還費錢，六十就六十吧，讓老板先從老兩口拿一半的錢，等裝修好之後剩下的一半黃子瀚再結。
裝修公司老板還有些疑慮，畢竟黃子瀚不在老家，簽不了合同，但這麽大的單子又不舍得放棄，咬咬牙也就答應下來。還有五個月的時間，年前應該能裝修好了。房子一旦弄好，也該給老兩口找找合適的事情做，不然他們又得去幹苦力活，隻是什麽工作適合他們做呢？這陣子得留意才行了。
上個月黃子瀚說過十號發工資，黃海梅九號就拿著工資表給他簽字，黃子瀚認真看了一下，攏共就三個人，田娜宋中嫻兩個女孩子上個月6號上班，黃海梅晚兩天，八號，都相應的扣了些數額。
“梅姐，上個月你們幾個都挺辛苦的，算滿勤吧，不用扣工資了。”確實，她們三個人就沒有空閑的時候，兩個行政的女孩子，負責接待小夥伴們帶過來簽合同的客戶業主，端茶倒水整理合同收據，收集手續材料，外出陪同客戶業主交接房子，還得跑銀行給業主墊資出款收集證件，下班了還得繞路給廖哥帶上手續材料，平時晚上沒有合同簽的時候還好，能準點下班，要是晚上有合同簽，也得跟著加班，一天下來忙得腳不沾地。
黃海梅也是，每天幾個合同，款項入賬後，給評估公司轉賬，墊資解押單出款，解押單完結收賬，下午還得給廖哥轉售後手續費，給陸哥轉加急費，最後還得做匯總，晚上加班她也得跟著，上個月就沒有排過休，天天跟陀螺一樣轉個不停。
“滿勤？那都發五千？”
“嗯。”
“謝謝黃總。”
“黃總萬歲。”
“黃總威武。”
兩人談話，一旁的田娜宋中嫻自然能聽到，開心得不成樣，上班這麽久，當初疑慮黃子瀚是不是騙子的念頭已經拋之九霄雲外不見蹤影。出來實習能領五千的月薪，怎麽能不高興，辛苦也值得了，迴去羨慕死那群王八蛋。讓你們一個個先找到實習單位的再傲嬌給我看看？黃海梅同樣很高興，試用期一過，這個月她轉正，下個月就能領八千，加班算啥？不排休算啥？是問題嗎？一點問題沒有。這樣的工作她能幹到天荒地老，隻有過來人才知道生活有多不容易。
“以後換個稱唿吧，黃總黃總的我覺得有點別扭哎。”
“額，那該叫啥？”
“隨意就行吧。”
“老板吧，老板聽著大氣。”
“那跟黃總有什麽區別？”
“叫老大？”
“有點社會？”
“社會不好嗎？”
……
黃子瀚原本還想著大家夥商量一下賬戶上躺著的幾百萬該怎麽辦，但隨著墊資業務量增多，那三百多萬完全不夠應對，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錢還是太少啊，得再多存點才行。
“黃總早上好！”
“黃總早上好！”
“黃總早上好！”
“早上好啊！”
黃總這稱唿還是黃海梅先喊的，然後宋中嫻田娜也跟著喊。混的還不太熟，還處於老板和員工的關係層麵，所以黃子瀚也沒急著讓她們改。黃總，怎麽聽都覺得別扭。
“娜娜，中嫻你們兩個看一下下午誰去交接那兩套房子？”
“我去就可以啦。”宋中嫻迴道。
“嗯，這迴得認真點，不要像上次一樣物業費沒結清就交接。”上迴宋中嫻去交接房子，可能是第一次獨自上陣的緣故，家電家具交接沒毛病，唯獨漏了物業費沒去查，結果前業主還欠著一千多的物業費沒結清，新業主去物業登記更換戶主的時候才發現，於是又找黃子瀚解決，還好前業主好說話，溝通過後主動補了欠款，不然就得自掏腰包。
“我知道啦黃總，這次絕對不會再有問題的。”
“嗯。細心點就行，梅姐，上個月的業績提成算清楚了嗎？”
“已經算好了，我拿表格給您。”
“好，以後就十號發工資吧，你記得提前準備好。”
“好的。”
上個月隻是月末幾天的時間，總業績也隻有差不多五十萬，一半是黃子瀚的，對著表格一一給小夥伴們轉賬，又在q群裏通知一聲，數額少一夥人都沒啥反應，第一次發工資，晚上聚餐。一說聚餐潛水的都跳出來了，敢情發工資都沒有聚餐興趣大。
下班時間點，該辦的事情都辦完，四個人集體下班，聚餐點還選在市中心，現在每個人上班地點都不一樣，東南西北的不集中，市中心剛好是適中的地方。田娜宋中嫻兩個女孩子平時搭公車上班，黃子瀚捎她們走，黃海梅自己開電驢。上好幾天班，九條友對三個新夥伴算是麵熟，也不見外。隻有黃子瀚何元浩倆男的，都是女孩子話題多，不至於讓她們三個覺得尷尬。
“浩哥，咋啦？沒精打采的？”
“心累啊。”
“嗯？跟麗麗表白被拒絕了？”
“不是這事，門店的事。”
“門店能有什麽事哦？”
“多了去了，自從你們都走了以後，總部又安排幾個人過來，都是老油條，業績不咋滴，脾氣一個比一個大，說他們一句能給你頂迴來十句，真特麽難帶。”前麵幾句還隻是倆人悄咪咪的聊，沒成想浩哥抱怨聲有點大，旁邊的農麗明聽到了。
“就是，以前在金山店輪值經理的時候怎麽沒有那麽多屁事？談個單還得幫著來，連幾年的老業務都這樣，我也是醉了，一天天的不是這個要幫忙就是那個要協調，搞得我跟保姆一樣得圍著他們轉。”說起工作，農麗明氣不打一處來。
“你那也這樣？哎，做個門店經理真心累，不知道那些人都做這麽多年了，咋想的？開個單就找不著北，開兩單尾巴能翹上天。”藍妮也跟著吐苦水。
“我這更過分，出去帶看談單都想讓我開車跟著去，不去還不行，立馬擺臉色給你看，說什麽別人我就能去，輪到他為什麽我就不願意去？是不是對他有意見？我真後悔當初剛去上班那會兒想跟他們搞好關係答應陪他們去帶看。”餘婷婷一臉懊惱。
“我的車都不知道借給他們幾迴了，迴來油還得我自己加，搞得我有時候想出門還得打車。”劉俏蘭也很不爽。
“蘭蘭，以後別隨便借車給他們，出事故會很麻煩的，大不了你開車跟著去。我就有點不明白，都是做業務的，居然還要我去監督？量化每天都要盯著，二十個電話量很多嗎？可是有大半的人就是完不成，有時間玩遊戲卻沒時間做業務，服了他們了。”何奕瑤也不例外。
“到點下班之後就見不到人，我自己加班都成異類了。”劉文琳很苦惱。
“咋都這樣？我現在都懶得管他們的，純屬浪費時間。”盧淑嘉很嫌棄。
“不管也不行啊，上周我去我們公司開會，業績墊底的門店經理那叫一個慘？檢討批鬥保證書，看得我頭皮發麻，要是我也這樣不如死了算了。”葉鳳琴一臉驚恐。
得，這下成吐槽大會了，黃子瀚也沒想過他們獨立去管理門店後會有這麽多麻煩，不應該啊？當初他不也是帶著他們走過來的？不都好好的嘛？
“額，現在知道做門店經理不容易了吧？想想當初我…”黃子瀚剛想著這會兒能收一波好感，讓他們也體會一下自己當初的不容易。
“屁，我們那麽聽話，你讓我們加班就加班，不讓排休就不排休，讓幹啥就幹啥，是頭豬都能管好。”農麗明是真不客氣啊。
“那意思是你連豬都不如咯？”浩哥喜歡跟農麗明掐架。
“何元浩，你才是豬。”倆人挨得近，農麗明不光動嘴，還狠狠掐了幾把浩哥，疼得浩哥齜牙咧嘴的，又不敢反駁還手，這倆貨有貓膩。
“我是想說，當初我怎麽帶你們的照搬過去不就得咯？”這話一出，又挨集體白眼。
“經理，你想太多了。”
“根本帶不動好吧？”
“我感覺他們有掙錢的欲望，卻不想努力，白瞎。”
“不是每個人都這樣吧？你們認真觀察一下，有誰願意努力的就先帶出來唄，有了成功的榜樣，其他人就會聽你的。”
“不幹，費心費力的，又沒有好處，難道就為了那點經理提成？有那時間還不如我自己多開幾單。”餘婷婷直接了當。
“就是。”
“我也不樂意。”
“對了經理，這幾天碰到個問題，我解決不了。”
“什麽問題？”
“有套房子，都準備簽合同了，但是業主的房子還欠有銀行貸款，需要墊資解押，業主沒有那麽多錢自己解押，客戶又不願意出錢，我讓業主自己找小貸公司做墊資，可他征信不好，很多小貸公司不接單，願意接單的利息收很高，五分息，業主又不願意，怎麽辦？”
“我這裏也有類似的情況，外麵的小貸公司解押利息都是三分起步，很多業主都不願意掏這個錢。”
“嗯，這幾天我在外麵找些小貸公司，看看能不能跟他們合作，降低點費用。”
“子瀚，我們為什麽不能幫墊？三分息太高，咱們收低一些唄，咱們單子多，這類需要墊資解押的肯定不少，即使隻收兩分息，每個月能墊幾百萬出去，也有幾十萬的額外收入啊。”
“咦，瑤瑤說得對喔。既能減少麻煩，又能掙錢，我覺得可行。”
“我同意。”
“你們有沒有想過風險？墊出去了收不迴來怎麽辦？”
“那麽多小貸公司都能做，我們為什麽不能？”
“人家是專業做這個的，咱們是外行，拿什麽跟人家比？”
“別人難道打娘胎裏就做這個喔？不會就學嘛。”
“也對，那你們看看誰負責學這個？”
“喂，別不出聲啊？說正經事呢，東看西看什麽啊？瑤瑤，這事你提出來的，要不…”
“哎呀，吃飯吃飯，我都餓了。”
“浩哥…”
“我也餓了。”
“你們幾個…”
“吃飯吃飯哈…”
“特麽的我就知道。”這迴輪到黃子瀚鬱悶了，沒辦法，從來都是有問題他們提出，黃子瀚負責解決，終歸也是條賺錢的路子，試試唄。
“小瀚，你最近沒打算買點啥？”劉俏蘭小聲問道。
“咋？你現在錢多啊，我想再買個房，你給我買唄？”
“不是，我那台車給人開多了有點隔應，想換一輛。”
“你想換就換唄，我又不攔你，自己去林老板車行找。”
“額，光我自己花錢我覺得怪怪的。”
“想拖我們下水啊？”
“我也覺得該花點錢，放著不用難受，又不知道買什麽好。”
“想什麽呢？買房唄，你看去年我們買的，現在都漲多少了，現在再買虧不了。”
“那過幾天咱們再去轉轉？”
“嗯嗯，去年我們三個都沒有得買，這迴怎麽都要多買兩套。”
……
沒轍，掙錢了不花難受，買奢飾品啥的沒興趣，還是買房實在。買就買唄，這點錢還花得起！黃海梅宋中嫻田娜三個打醬油的看著討論正熱烈的一桌人麵麵相覷，幾十萬的車想換就換？房子是白菜嗎？要買就買幾套？咱們年齡也相差無幾吧？給點麵子不要這麽打擊人行不行？黃海梅更是悲從中來，自己都三十出頭了，一家人還租房住，這麽多年白活了。
該吐槽就吐槽，但生活還得繼續，總得有些煩惱生活才算有滋有味。現在黃子瀚就很煩惱，墊資解押啊，怎麽搞？事情也不複雜，業主賣房子需要結清銀行按揭欠款之後才能過戶，手頭沒有足夠的資金還給銀行，就得找外人借，等到房子過戶之後收到房子尾款再還給借款人。隻是中間存在的風險，把控不好會血本無歸，銀行放款是放到業主的收款賬戶，想要拿迴借款不得看業主心情？
雖然絕大多數人不會賴賬，但凡事都有個萬一，隻要出個萬一，那就廢廢了，也不是不能通過司法途徑追迴借款，可耗費大量時間精力，這些成本怎麽算？得，不專業就找專業的人諮詢唄。套路同行那麽熟練，套路其他行業的也大同小異。兩天時間，套路過大大小小的小貸金融公司後，黃子瀚心理也有些譜，風險把控的模式都一樣，控卡控件，什麽意思？跟業主簽好墊資合同，墊資款放到銀行還清按揭欠款之後，收齊客戶的身份證戶口本收款卡，把銀行卡的密碼改成隻有自己知道，等房子尾款到賬，把墊資款及利息劃扣之後再交還業主就算完結，搞清楚來龍去脈，事情就好辦，就差個合同樣板，搞定這個就可以開工。
隻是合同樣板該找誰弄？總不能直接找個小貸公司問人家看要合同吧？看來還是得找業務員啊。花點錢弄一份合同應該不難，不過墊資解押的業務開張以後，田娜宋中嫻以及財務黃海梅三個，工作量又增加好多，得有人簽墊資合同，拿錢陪著業主去銀行辦理解押，收齊客戶證件不是？款項的支出收入得經過財務黃海梅。
墊資解押項目一上線，問題也隨之而來，還是效率的問題，墊資解押到銀行出結清單，正常情況下需要七到十五個工作日，在工行的話好辦，陸哥能解決加急的問題，其他行的黃子瀚又沒有熟人，就隻能老老實實等。
雖然說墊資的利息是按月收的，時間多拖一個月就能多收一個月的利息，但從投資迴報的角度看，明顯不值當。多拖一個月，意味著多一個月的風險，而且款項能早點收迴來，又能繼續放出去，降低風險的同時還不影響效益，快進快出才是王道。得，銀行的問題還是得找陸哥，有個把月沒去陸哥家吃飯了，正好有理由，給陸哥打過電話，還是那個時間點。
還沒到下班時間，黃子瀚就提前撤場，上班將近一個月，店裏三個人已經熟門熟路，不需要他再多做叮囑。到了陸哥家，非周末節假日，陸哥兩口子也才進門不久。不需要陸嫂招唿，麻利的進廚房打下手。陸嫂今天一身旗袍，三十多歲的女人正當熟透的年紀，旗袍更顯凹凸有致的身材，黃子瀚不敢多看，但總避免不了磕磕碰碰，黃子瀚幾次想逃出廚房，隻是陸嫂貌似不在意，依舊指揮他做這做那，不好開溜，可嫂子你臉紅個啥？
“陸哥，我這遇到問題啦，你看能不能幫我解決？”上桌吃飯，邊吃邊聊。
“什麽問題？”
“銀行的注銷解押這環節，其他行的我沒辦法加急，太耗費時間。”
“你早說嘛，銀行以外的事情我沒辦法，但關於銀行的，我還是能幫上忙的，需要在哪個行辦理？”
“不固定啊，業主辦理房貸在哪個行都有。”
“這樣啊，有點麻煩。不過你放心，這點事還是能解決的，迴頭我跟他們聯係好，到時候哪個行該找誰我再告訴你。”
“要不都由陸哥你經手得了，人太多我也招唿不來啊，況且我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陸哥你這麽好說話。”
“你這話說的，小瀚，你陸哥沒有那麽小心眼，他自己要忙的事還很多呢，這點事情你自己搞定就行，你一個做銷售的還怕跟別人打交道啊？”
“你嫂子說得對，你小子就是瞎擔心，以後你業務做大了，總不能隻盯著我這一畝三分地吧？多跟其他行的人打交道沒有錯。”
“可是…”
“別可是啦，難道你跟其他行的人打交道了就拋開我這邊不成？我都不擔心你瞎想個什麽勁？”
“好吧。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自罰一杯！”
……
吃飽喝足，以往黃子瀚都是直接走人的，混熟了就不好意思，幫忙收拾碗筷，陸哥陸嫂也沒當他是客人，隻是在廚房幫忙刷鍋洗碗，跟陸嫂不免又有磕碰…
陸哥辦事效率也很快，第三天下午就把其他行的對接人聯係方式發給他，看來同行之間不隻是存在競爭，彼此合作也是常有的事。雜七雜八的問題解決完，就能心無旁騖的做業務。
七月底，財務黃海梅給黃子瀚遞交了月度報表，看著報表黃子瀚自己都咋舌，我滴個乖乖，七月份總業績五百六十多萬，拋開百分之四十的分成，外帶一些額外支出，還剩三百三十多萬，一個月，純利潤。即使心裏大概有些底，但真的看到具體數據還是有點不可置信，要是能保持這個業績，再混幾年不就能提前退休？愛幹嘛幹嘛，想去哪去哪，像馨姐那般的生活已經在不遠處向自己招手了。
說起馨姐，黃子瀚大概總結出點規律，六七八月份，十二月一月二月基本都是出遊狀態，其他時間才是窩在首府收租過日子。馨姐不在，那就老老實實迴家唄，瀚城置業巨額收入這種好消息，怎麽都得及時跟何奕瑤餘婷婷兩個女人分享一番。
兩個女人自從離開金山店去其他公司上班後就改了加班的習慣，不忙的情況下都是準點下班，偶爾會到門店陪黃子瀚加班，大多時候都是先迴家，做好飯等黃子瀚，下廚的都是何奕瑤，餘婷婷坐等吃。
“瑤瑤，婷婷，你們猜這個月公司有多少利潤？”
“一兩百萬應該有的吧？”
“我自己都有差不多二十萬的提成，肯定有兩百萬以上。”
“三百三十多萬。”
“這麽多？”
“我靠，這麽賺錢？”
“嗯。我在想這些錢能做點什麽。”
“你的錢你自己看著辦咯，你要做什麽我都支持。”
“你不知道要怎麽花就給我花咯，我還想再買幾套房子呢，以後做個包租婆，不上班躺著收租。”
“前幾天才買兩套，還不夠啊？”上迴聚餐的時候大家夥都說要去買房，幾天前一夥人湊到一起去鳳嶺北轉悠，最後在保利童心緣又各自買了兩套小戶型。
“不夠，再買十套八套我都不嫌多。”
“想得美，自己掙錢去。”
“黃子瀚，你說什麽？”
“婷婷別鬧，好好吃飯。”眼看餘婷婷張牙舞爪的準備跨過去掐黃子瀚，何奕瑤出聲想阻止。
“不行，我得讓你男人說清楚為什麽不給咱們花錢。”
“就不給你，咋地？”
“掐死你。”穿著連衣裙睡衣的餘婷婷大長腿一張就往黃子瀚大腿上坐，兩手揪著黃子瀚耳朵使勁擰，黃子瀚也不甘示弱，你來我往好不熱鬧，隻是餘婷婷忘了她穿的是睡衣，而且還有不穿內衣的習慣，兩腿一跨坐，睡衣就順著滑到大腿根，雪白翹臀暴露無遺，沒一會變成少兒不宜的畫麵。
“你們倆還吃不吃飯啊？吃完飯去房間不行嗎？喂，湯碗要碰倒了…”講點禮義廉恥行嗎？還在餐桌上呢，這瘋女人絕對是故意的。桌子那麽晃讓人怎麽吃飯？何奕瑤大火，放下碗筷轉身迴房間。這幾天她來例假，不然也加入戰團？剛迴房間越想越氣，平時餘婷婷來例假，一個勁的在一旁幫黃子瀚使壞，怎麽能輕易放過她？得報複迴來，於是又跑迴餐廳…
八月來臨，黃子瀚在家監督蓋房的老兩口電話告訴黃子瀚，房子主體框架已經蓋好，可以進行裝修了，隻是村裏的建築隊說太精細的裝修活他們幹不來，而且負一層的那些ktv設備啥的他們也搞不明白，老兩口抓瞎，不知道怎麽辦。
村裏的建築隊不會，就找縣裏的裝修公司唄，多花點錢就是了，老兩口還是心疼錢，怎麽說都不願意，理由是光建好主體已經花了三十多萬，按黃子瀚的裝修標準，估計還得花幾十萬，超標太多。沒轍，隻能忽悠老兩口說他有同學在縣城開裝修公司，讓他去幫忙裝修不貴，他問清楚具體要多少錢了再跟老兩口商量。
轉頭上網找了家縣城裏的裝修公司直接打電話諮詢，縣城開的裝修公司規模都不大，網上留的聯係人就是老板，也不囉嗦，讓他聯係老兩口，去去實地勘察，圖紙什麽的老兩口那有，然後給個報價，當然真實報價告訴黃子瀚就行，給老兩口的報價打個對折，裝修費用老兩口掏一半，他再補上一半。
有活上門裝修公司老板很積極，說掛了電話就馬上聯係他父母，下午就能給報價。果然到下午裝修公司的老板再次聯係他，裝修別墅是個大工程，要裝修成黃子瀚提供的效果圖一樣得六十萬左右，包工包料。蓋個房子，裝修費比蓋主體還費錢，六十就六十吧，讓老板先從老兩口拿一半的錢，等裝修好之後剩下的一半黃子瀚再結。
裝修公司老板還有些疑慮，畢竟黃子瀚不在老家，簽不了合同，但這麽大的單子又不舍得放棄，咬咬牙也就答應下來。還有五個月的時間，年前應該能裝修好了。房子一旦弄好，也該給老兩口找找合適的事情做，不然他們又得去幹苦力活，隻是什麽工作適合他們做呢？這陣子得留意才行了。
上個月黃子瀚說過十號發工資，黃海梅九號就拿著工資表給他簽字，黃子瀚認真看了一下，攏共就三個人，田娜宋中嫻兩個女孩子上個月6號上班，黃海梅晚兩天，八號，都相應的扣了些數額。
“梅姐，上個月你們幾個都挺辛苦的，算滿勤吧，不用扣工資了。”確實，她們三個人就沒有空閑的時候，兩個行政的女孩子，負責接待小夥伴們帶過來簽合同的客戶業主，端茶倒水整理合同收據，收集手續材料，外出陪同客戶業主交接房子，還得跑銀行給業主墊資出款收集證件，下班了還得繞路給廖哥帶上手續材料，平時晚上沒有合同簽的時候還好，能準點下班，要是晚上有合同簽，也得跟著加班，一天下來忙得腳不沾地。
黃海梅也是，每天幾個合同，款項入賬後，給評估公司轉賬，墊資解押單出款，解押單完結收賬，下午還得給廖哥轉售後手續費，給陸哥轉加急費，最後還得做匯總，晚上加班她也得跟著，上個月就沒有排過休，天天跟陀螺一樣轉個不停。
“滿勤？那都發五千？”
“嗯。”
“謝謝黃總。”
“黃總萬歲。”
“黃總威武。”
兩人談話，一旁的田娜宋中嫻自然能聽到，開心得不成樣，上班這麽久，當初疑慮黃子瀚是不是騙子的念頭已經拋之九霄雲外不見蹤影。出來實習能領五千的月薪，怎麽能不高興，辛苦也值得了，迴去羨慕死那群王八蛋。讓你們一個個先找到實習單位的再傲嬌給我看看？黃海梅同樣很高興，試用期一過，這個月她轉正，下個月就能領八千，加班算啥？不排休算啥？是問題嗎？一點問題沒有。這樣的工作她能幹到天荒地老，隻有過來人才知道生活有多不容易。
“以後換個稱唿吧，黃總黃總的我覺得有點別扭哎。”
“額，那該叫啥？”
“隨意就行吧。”
“老板吧，老板聽著大氣。”
“那跟黃總有什麽區別？”
“叫老大？”
“有點社會？”
“社會不好嗎？”
……
黃子瀚原本還想著大家夥商量一下賬戶上躺著的幾百萬該怎麽辦，但隨著墊資業務量增多，那三百多萬完全不夠應對，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錢還是太少啊，得再多存點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