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十一月一如既往波瀾不驚，隻是扛把子答應的客服問題依舊沒有解決，反而因為經理會上對客服的吐槽，讓客服對金山店的成員態度惡劣不少。該幹的活一點不少，黃子瀚不由氣悶，但又不能發作。又不是自己手下的人，管不著他們。
黃子瀚忙碌的同時，也在留意房子，看看有沒有特別鍾意的，兜裏的存款能支撐起他買房的想法，三十萬呢，付個首付怎麽都夠，不能因為誰誰就不買，反正買了也是自己住。而且趁早買，坐等漲價它不香嗎？天天跟客戶吹大環境吹市場行情，自己怎麽也得有個房底氣才更足不是？況且市場環境也決定了買房等漲價是實際可行的。
買房嘛，區域自然選青秀，商務區那一帶可行，雖然目前是荒涼了點，但是市政的規劃決定了它未來不可限量，現在基礎建設已經很好，大片正在開發的工地，都預示著三五年後的繁華，而且那邊的房子不管是周邊的環境，還是小區的管理綠化，都比老城區要好很多。新房不考慮，自己就是做二手房的買什麽新房？新房付了首付，還得等上兩年才能入住，二手房就不用，最多個把月就到手，裝修都不用愁，拎包入住它不香麽？隻是二手房在那片區域能選的不多，還得是滿兩年，少交稅，這又刷掉幾個新交付的小區。香榭裏花園，大自然花園都不錯，不過香榭裏在航洋後麵，以後人多眼雜，大自然花園在青山腳下，肯定要好很多。嗯，就那裏了。
確定目標，那就瞄準下手。隻是黃子瀚太忙，沒抽得出時間找房子。這會都月中了，得抽個時間打電話找找，順便也讓他們幾個幫忙。早上，趁著大家夥剛到門店，黃子瀚開腔。
“大家夥安靜一下，找你們幫個忙。”
“請吃午飯嗎？”
“我艸，我都沒說幹嘛你就惦記著吃飯？”
“小瀚瀚，注意你的態度哈！”
“行行行，今天中午飯我包，你們幫我留意一下大自然花園的房子，三房的，裝修好點就行！”
“老板，你這是準備買房？”
“廢話，不然讓你們幫忙幹嘛？”
“找到的話有中介費麽？”
“滾。”
......
轉眼又到月底，業績跟十月份持平，黃子瀚對扛把子已經不抱希望，得自己想辦法解決售後問題。房子還是沒找到合適的，電話找過幾個業主，但是價格談不下來，不能覺得以後會漲價你就賣得比市場價高吧？自己怎麽也不像冤大頭。店裏幾個小夥伴也都盡力幫他找了，特別是何奕瑤，簡直就是當做自己的事情，晚上睡覺前就跟他說這房怎麽樣那房怎麽樣的，很上心了。黃子瀚沒跟何奕瑤同居，隻有在何奕瑤來例假和例假前後幾天才過去住。女孩子來月事，需要人照顧，至於月事前後幾天，成年人都懂，不懂的問度娘。沒奈何，找不到合適的房子，就隻能等著，急不來。
晚上的經理會，黃子瀚無精打采的，表揚已經聽習慣，建議懶得提，吃瓜也看膩了。沒想到會後居然有彩蛋？扛把子不知道是不是腦抽，大手一揮，散會後全體去吃夜宵，誰都不準缺席。沒事找事啊這是？這會都九點半了，吃完夜宵不得十二點一點？埋怨歸埋怨，反抗不了那隻能跟大部隊走了。得給馨姐發個信息，不然迴去準挨掐。
二十幾個人，宵夜吃得無滋無味，跟李姐飛哥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一大幫爺們，有什麽好聊的？他又沒有拍扛把子馬屁的覺悟，社會經驗也沒達到見個人都能自來熟的地步，還不能喝酒，真特麽的浪費生命啊。都沒老婆沒老公沒女朋友的嗎？迴去抱著睡它不香麽？鬱悶的想大吼幾聲。
“小混蛋...”馨姐的短信，十點了，她應該約飯迴去了，可是看著聊得正嗨皮的扛把子，咋開口？
“小混蛋，迴來了嗎？”十一點，已經是死亡邊緣瘋狂試探。
“馬上給我滾迴來。”不行了，愛誰誰，找個理由跟扛把子說聲就開溜，不同意？誰理你？
還好大半夜車不多，二十分鍾就到樓下，已經十二點。
“你還迴來幹嘛？”這不你催迴來的？不敢說，還不想死。
“這不是被老板拖住了嘛？”
“是不是我打擾你了？”不對勁啊這迴...
“哪有，我壓根不想跟著去。”
“是不是我不叫你你就不迴來？我都等這麽久了，你把我當做什麽？雞婆？你是不是覺得我找不到其他男人才找你？我都放下臉麵找你了你還讓我等那麽久，嗚...”怎麽還哭上了？
“馨姐，是我不好，應該早點迴來的。”
“你知不知道我是個有家室的人啊，我都主動找你了你還這樣對我？”
“馨姐，我...”
“你把我當什麽了？不知廉恥的女人？蕩婦？一定要找男人才行嗎，嗚...”
“劉馨，夠了。”越說越離譜，不發火都不行。
“在我眼裏，劉馨是一個美麗，大方，知書達禮，溫柔賢惠的女人，你憑什麽這麽罵她？”說著一巴掌就往屁股上招唿。
“嗯...我...”
“我什麽我。”再來一巴掌。
“嗯...”我艸，什麽情況？
挨了兩巴掌的馨姐此刻麵色潮紅，媚眼如絲，黃子瀚忍不住又兩巴掌。
“嗯...”
這是開啟什麽隱藏屬性了？馨姐這會兒不哭了，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他，雙腿夾緊，上身不安分的扭動，於是再來兩巴掌試試...
從馨姐斷斷續續的話語，才知道發生了啥事。也是個可憐的，老公出軌她忍了，沒揭穿。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互不幹涉唄。沒想到小三想上位，直接找到她希望她離婚，這就不能忍了。
跟老公大吵一架，最後在家人勸說下，還是要忍。心中憋著口氣發不出來，趁著月末來找黃子瀚，黃子瀚還讓她等，這會兒正委屈巴巴呢。生活多狗血哎！不愁吃穿不愁錢的包租婆也有煩惱的。隻是不明白她老公咋想的，那小三是有絕世容顏嗎？不然豈不是丟西瓜撿芝麻？懶得去想了，他不稀罕正好，黃子瀚可稀罕的緊。沒看這女人又要造反？先打兩巴掌再說，這隱藏屬性還真有點刺激哎。
......
09年最後一個月了，不知道還有沒有買房的機會，早會懶得開，反正也沒啥事。
“經理，你過來看一下，大自然花園的房子。”瑤瑤還是貼心的，一大早就幫他找房。網絡上其他中介掛出來的房子，大自然花園，137平三房兩廳兩衛，總價55萬，比市場價便宜，看圖片裝修還蠻新。
“瑤瑤，用手機聯係一下，什麽時候可以去看房，裝客戶，別露餡。”
“嗯嗯！”瑤瑤還是很專業的。
“下午隨時可以去看，說是業主急賣。”
“下午你有帶看嗎？”
“沒有呐。”
“嗯，那跟我一起去看看。”
“好呀。”
飯點吃過飯，兩人就出發了。黃子瀚開何奕瑤的車，越野車開起來沒有小轎車舒服。
“瑤瑤公主，你越來越美了！”
“哼，你才知道呀。”
“胸也越來越大…”
“亂說，你再這樣人家不理你啦！”
......
獨處的時候，兩人打情罵俏親親我我像對小情侶！
兩個人到小區門口的時候，那位同行已經在等著，開著電車在前麵帶路，不一會就到樓下，六層步梯小洋樓，這年頭電梯房才剛剛興起，二手房大部分都是這種步梯小洋樓，出售的房子在三樓，對於步梯房來說算是黃金樓層，太高爬樓梯會累，一二樓的又不安全，太接地氣，采光也不好。
小哥在前麵邊講解邊上樓，後麵的黃子瀚則牽著何奕瑤的手跟著認真聽。業主是個三十多歲左右的大姐，說房子是兩年前買的，去年才裝修好，入住不到半年，現在準備年底，急需用錢才賣掉的。裝修確實很新，歐式的裝修風格，看起來簡約大氣，整個房間的布局也很合理，一百三十多平的大三房，客廳餐廳臥室的空間都很大，三個陽台黃子瀚很喜歡，如果沒什麽意外，應該沒跑了。在房間裏轉了一圈，了解了大概信息，黃子瀚拉著何奕瑤撤退，跟同行小哥說是先迴去考慮一下就先走了。
對不住啦兄弟，下迴有緣再騙你。
“瑤瑤公主，喜歡嗎那房子？”
“喜歡啊，我喜歡房間裏的飄窗。”
“嗯，那就買它了。”
“啊？怎麽買？你又沒有業主電話。”
“傻妞，要啥電話？等會直接轉迴去敲門就行！”
“你真奸詐哦。”
“謝謝誇獎。”
在小區外麵轉了半個鍾，黃子瀚開車迴小區，直接上門找業主。很順利，業主阿姐也是明白人，看見他們也不多問剛才那個中介為什麽不一起來。黃子瀚也不多說廢話，直言想要買她的房子，兩口子都在這不用找人商量，但是需要迴去問清楚能貸多少款，算清稅費，讓業主等他一天，明天他過來簽合同。業主也就滿口答應，互留號碼後黃子瀚這才拉著何奕瑤離開。
迴門店的路上，分別給李經理和飛哥打電話問問他們是否知道大自然花園大概的評估價，果不其然，李經理門清，目前評估價四千八到五千一平米。這就意味著黃子瀚的首付，隻需要幾萬塊錢就可以。還猶豫啥？搞它！
“子瀚，你這麽興奮幹嘛？”
“哪能不興奮哦，那套房子，可能隻花五六萬就能拿下了。”
“怎麽可能哦？不是要百分之二十首付嘛？”
“聽到我剛才問李姐評估價沒？那裏能評估到五千一平，按照這個評估價，那套房子價值六十八萬，那就意味著我可以申請五十到五十三萬左右的貸款，現在她賣五十五萬，那是不是我隻需要給她幾萬塊就行？”
“還能這樣嗎？那是不是我也可以買房了？”
“理論上可以的，我也是今天才意識到這個方案，這套房子我先試試看，如果真的可以，也給你買一套，反正月供供得起。”
“嗯嗯，子瀚，你幹嘛對我那麽好？”
“傻妞，要不晚上你穿我上次買的那套衣服...”
“呸，想都別想！”
迴到店裏，其他人都不在，黃子瀚算了一下費用，契稅一萬六千多，個人所得稅五千多，如果能貸款五十萬，首付隻需要五萬，再加上其他費用，八萬塊足夠了。明天拿份公司的買賣合同去簽，後麵報損耗應該沒問題，收據什麽的公司也有，工作證明拿公司章蓋上，銀行流水肯定夠，年齡是小了點，不過他名下有兩台車，價值三十萬，再加上存款三十萬，名下財產比房子價值高，貸款應該沒問題，特麽的戶口本沒在身上，得趕緊找飛哥弄一本，評估公司自己聯係就行，嗯，沒有問題了。
“公舉，改天抽個時間，咱們去把車過戶給你呀。”
“幹嘛過戶給我？”
“那是你的車啦！而且不過戶給你，違章了得扣我駕照的分。”
“可是我沒有那麽多錢給你。”
“你是不是傻？”
“你才傻，哼。”
“那晚上穿...”
“你想得美。”
第二天一大早，電話給業主確認時間後，何奕瑤沒有空，黃子瀚就一個人出發了。沒有啥意外發生，順利簽了合同。房子是業主張姐個人名下的，五十五萬的價格張姐不讓步黃子瀚也沒多糾結，他隻提了個要求，前期他給張姐五萬的定金，然後申請貸款，如果貸款批複五十萬，那就剛好夠剩餘房款，如果貸款批複不夠五十萬，等到過戶前他再補上，張姐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張姐的房子是全款買的，也沒有其他抵押，所以省了申請提前還款的步驟，前期需要她做的事情不多，查個檔就行，雖然兩人都是信人，但是安全起見，必要的流程還是要走。談完所有細節，簽完合同，兩人直奔銀行轉賬，轉完賬約好查檔時間，分道揚鑣。
雖然有業務要忙，但搞定自己的房子比較重要，所以第二天早上，黃子瀚就直奔房管局，跟張姐見麵，排隊等查檔。他隻需要查個人名下檔，查詢他本人名下是否有其他房產，用於貸款申請。張姐主要是公開檔，查詢房產名下是否有共有人，是否有抵押。人很多，排隊需要時間，黃子瀚看著排隊號離著還久，就跑到外麵抽支煙。
“兄弟，來過戶還是查檔？”來搭話的是傳說中的黃牛黨。
“來查檔的。”反正無聊，有人聊天也不錯。
“需要幫忙不？”
“怎麽收費？”
“查檔一份50。”
“多久能拿？”
“最多十分鍾！”
“好，身份證給你，錢搞定了再給你怎麽樣？我就查名下。”
“沒問題，你在這等我幾分鍾。”
這會兒黃子瀚才認真打量向房管局大廳走去的人，三十多歲，普普通通的大眾臉，沒啥特別，但蛇有蛇道鼠有鼠道，他要能幾分鍾搞定，那50塊錢黃子瀚真心覺得不貴。
一支煙沒抽完，他就出來了，這速度可以啊。
“兄弟，給你。”
“怎麽稱唿？”
“我姓廖，廖壽真，叫我阿廖就行。”
“廖哥，我姓黃，叫我小黃就行，還有份公開檔，這一百你就不用找了。”
兩人找到了張姐，十分鍾不到就拿到了結果，真省心省時啊。既然弄完，那就撤，原本以為上午要耗在這裏，沒想到會這麽快。
“張姐，你先迴吧，這兩天我就去申請貸款，銀行通知麵簽我再電話你。”
“好！”
“廖哥，你這過戶怎麽收費？”
“兩百塊一次。”
“留個電話唄，下迴來過戶我還找你。”
……
趕緊聯係人評估，是桂人地產一直合作的評估公司，他也不認識其他的。
特麽的私人找上門評估費才收千分之三？千分之五就給你加急出評估報告？扛把子是真黑，這是逮到羊就使勁薅毛啊。行，千分之五就千分之五，誰讓他急呢。
飛哥幫忙弄戶口本三天才到，剛好評估報告也剛出來，拿了戶口本，直奔銀行，在客戶沒有指定銀行的情況下，公司都會安排在工商銀行給客戶辦理按揭貸款。經常跟客戶過來，所以跟這裏的房貸經理還算麵熟。隻是沒熟到不需要排隊的程度，老老實實排隊等候吧。辦理房貸需要審核的材料，填寫的資料都比較多，處理一個客戶少說也得十來分鍾，等得那叫一個煎熬，足足兩個半小時鍾才到他。
“陸經理，又來麻煩你啦。”
“是你小子啊，怎麽就你一個？你客戶呢？”
“這迴是我自己買房，當然就隻有我啦。”
“喲，可以啊！要貸多少？不過你這年齡有點小啊，才十九，有擔保人嗎？或者父母共簽？”
“沒有喔，我想貸五十萬，上次我聽你說個人名下財產等值貸款額度的話不需要擔保或者共簽？”
“你小子這麽有錢？”
“這是兩台車的綠本，還有流水結存，你看一下夠不夠？”
“你小子不會是富二代吧？才十九就有二十多萬存款？還兩台寶馬？那應該沒問題，填一下資料吧！”
“對了陸哥，這個有加急的說法嗎？”
“你留張名片。”
......
早上九點到，辦完十二點，真夠折騰的。不過沒辦法，誰讓人家是老大？得按人家規矩來。看陸經理的意思，加急好像有戲，坐等電話。一直到晚上，陸經理的電話才打進來。
加急可以，一千加急費，能節省一半的時間，原本需要十五個工作日，加急七個工作日就行。那還等什麽？拿了賬號，轉賬。鈔票的力量是強大的，七個工作日之後，黃子瀚就接到麵簽電話，約好張姐就直奔銀行，又是一個下午。
接下來就交稅過戶，第二天上午，花了兩百塊就跟著廖黃牛去繳稅，過戶，不知道他哪來的排隊號，一上去就到他，繳完稅去過戶，又是他的號，簡直無縫銜接。一個小時就搞完所有手續，等出新證原本也需要十五個工作日，但是看到廖哥神奇操作後，他覺得不需要等那麽久，果不其然，五百塊，七個工作日。沒話說，那就搞吧。
九天後，黃子瀚接到廖哥電話，新證出來了。到房管局，拿了新的房產證，又直奔銀行辦理抵押貸款，晚上又暗措措的給陸哥轉了兩千塊，沒錯，加急放款，費用兩千，三天後就收到放款通知。
從簽合同到銀行放款用時22天，首付房款五萬，稅費二萬二，評估費三千二，加急費用三千五百塊，總共花費八萬，堪稱神速。張姐不到一個月收到尾款，開心得一個勁喊他去交接房子，原本還想搬走的家電這會兒也不要了，全都留給他。
12月26日，黃子瀚帶上何奕瑤，跟業主張姐交接房子。都是瑣事，去物業查詢結清物業費，更換業主名字，燃氣卡，用電戶主也得去更換，拿鑰匙換門鎖，花兩百塊讓物業找個家政清潔阿姨打掃房子，把鍋碗盤盆床墊床單都丟掉，這些都得換新。忙碌一天，就差買新的鍋碗瓢盆床墊床單了，明天再弄齊，就能進搬進來。
這一年，黃子瀚十九歲，在省城擁有了第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
“瑤公主，這陣子咱再找找有沒有這類型的房子，給你也弄一套，速度快點的年前就能搞定。”
“子瀚，謝謝你。”
“說你傻還不承認。”
“哪有？幾個月前我還隻是個差點絕望的打工妹，現在車有了，房子也準備有了，想想都覺得不可置信。”
“別感慨啦，以後日子還長呢。”
......
迴到店裏，十二月，業務已經逐步放緩，沒有辦法的事情，年底就這樣，小夥伴們都在店裏坐等下班。
“明天晚上下班後，大家一起去我家吃飯。”
“臥槽，小瀚你房子這麽快弄完了？”
“小瀚瀚，你總共花了多少錢？”
大致的交代一下房子的事，氣氛頓時變得熱烈，幾個人熱情高漲，才幾萬塊，那還有什麽問題？誰都能搞啊，至於月供，那算什麽問題？激動得嗷嗷叫，原本還打算到點下班，這下哪還會想下班？趕緊找房子。
第二天，黃子瀚去市場采購家裏所需的東西，何奕瑤當然也跟著去，等可以真正入住，她也要搬過去住的，城中村條件不太好，現在天氣越來越冷，在城中村住洗澡洗衣服都不方便，黃子瀚哪裏舍得讓她繼續住城中村？不過得悄咪咪的進村，沒打算讓門店其他家夥知道。晚上，黃子瀚這種隻會炒青菜的隻能靠邊站，何奕瑤下廚。廚藝還不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說的就是她。在家裏吃飯，算是喬遷新居入夥飯，然後才正式入住，等何奕瑤也搬進來，買房子的事圓滿結束。忙完這些，黃子瀚才有時間思考買房這段時間的經曆。
以前去跑售後，都是按正常流程去走，耗費大量的時間去陪客戶，但這次自己親身體驗一迴，大致知道哪個環節可以省時省力省心。廖黃牛可以省下查檔的時間，過戶有公司的客服，那就隻有辦理銀行貸款這塊還需要參與。要是這個也能解決，以後他們就能從繁瑣的手續中解放出來，專心做業務，至於費用，查檔百來塊錢店裏那些小土豪估計不在意，加急的話客戶有需求費用自然由客戶承擔。
麻煩的還是銀行這環，像張姐那種全款房，已經省掉提前還款申請，如果有銀行按揭貸款的房子，這一步又得半天或者一天。隻是這步該怎麽解決？還有跟廖哥怎麽銜接？一堆問題，黃子瀚一時也沒理順，現在也不著急，年底業務量不大，沒有那麽忙，暫時不需要考慮這些，可以等到年後再想辦法。
月底，黃子瀚經理會的結束預示著09年已經走到盡頭。十二月份的業績雖然腰斬一半，隻有四十多萬，但其他門店也都一樣，金山店依舊遙遙領先，對於全年業績冠軍的金山店，扛把子卻沒有表示出誠意，讓黃子瀚不得不心理吐槽扛把子的格局太小。馨姐因為要陪孩子跨年，沒空理黃子瀚，黃子瀚也樂得跟何奕瑤一起跨年。
散會後就迴家，何奕瑤看到迴家的黃子瀚，整個人都明媚起來，她以為沒有例外，卻沒想到驚喜突然來臨。兩個俗人，自然不能免俗，市中心人擠人逛街，萬達廣場隨大流倒計時跨年，電影院一起看電影，新的一年悄然來臨。
元旦過後，金山店全體成員都變得懶洋洋，除了還有點動力找找有沒有合適自己的房子，沒有必要都蹲在店裏不出門，天冷，翹班也不知道該幹嘛，不如呆在店裏一起無聊。黃子瀚實在沒事做，買幾本書看書熬日子，其他人都嗤之以鼻，這年頭，誰還看得下書？手機不好玩？音樂不好聽還是電影不好看？也沒有人加班了，下班後要不就團建聚餐，要不就迴家躲被窩。整整一個月，五條友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房子，臨近年關也都放棄了。
10年1月份的業績隻能以慘不忍睹來形容，隻是沒有人在意，都在討論著今年迴家過年該是什麽樣的情景。年前最後一次經理會，扛把子總結了這一年來取得的成績，給予口頭嘉獎，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年終獎？沒有...
好吧，反正黃子瀚也不缺這點。黃子瀚雖然買了房，但位子淥的租房沒退，事實上現在已經不需要住那，即使月底迴去交租也都跟馨姐住頂樓，但留著怎麽也是個表麵上的借口，至少馨姐有理由找他，反正百來塊的租金而已。也許是元旦沒見的緣故，馨姐那纏人勁，隻能讓他感歎，馨姐依舊是馨姐，讓他欲罷不能啊。
黃子瀚忙碌的同時，也在留意房子，看看有沒有特別鍾意的，兜裏的存款能支撐起他買房的想法，三十萬呢，付個首付怎麽都夠，不能因為誰誰就不買，反正買了也是自己住。而且趁早買，坐等漲價它不香嗎？天天跟客戶吹大環境吹市場行情，自己怎麽也得有個房底氣才更足不是？況且市場環境也決定了買房等漲價是實際可行的。
買房嘛，區域自然選青秀，商務區那一帶可行，雖然目前是荒涼了點，但是市政的規劃決定了它未來不可限量，現在基礎建設已經很好，大片正在開發的工地，都預示著三五年後的繁華，而且那邊的房子不管是周邊的環境，還是小區的管理綠化，都比老城區要好很多。新房不考慮，自己就是做二手房的買什麽新房？新房付了首付，還得等上兩年才能入住，二手房就不用，最多個把月就到手，裝修都不用愁，拎包入住它不香麽？隻是二手房在那片區域能選的不多，還得是滿兩年，少交稅，這又刷掉幾個新交付的小區。香榭裏花園，大自然花園都不錯，不過香榭裏在航洋後麵，以後人多眼雜，大自然花園在青山腳下，肯定要好很多。嗯，就那裏了。
確定目標，那就瞄準下手。隻是黃子瀚太忙，沒抽得出時間找房子。這會都月中了，得抽個時間打電話找找，順便也讓他們幾個幫忙。早上，趁著大家夥剛到門店，黃子瀚開腔。
“大家夥安靜一下，找你們幫個忙。”
“請吃午飯嗎？”
“我艸，我都沒說幹嘛你就惦記著吃飯？”
“小瀚瀚，注意你的態度哈！”
“行行行，今天中午飯我包，你們幫我留意一下大自然花園的房子，三房的，裝修好點就行！”
“老板，你這是準備買房？”
“廢話，不然讓你們幫忙幹嘛？”
“找到的話有中介費麽？”
“滾。”
......
轉眼又到月底，業績跟十月份持平，黃子瀚對扛把子已經不抱希望，得自己想辦法解決售後問題。房子還是沒找到合適的，電話找過幾個業主，但是價格談不下來，不能覺得以後會漲價你就賣得比市場價高吧？自己怎麽也不像冤大頭。店裏幾個小夥伴也都盡力幫他找了，特別是何奕瑤，簡直就是當做自己的事情，晚上睡覺前就跟他說這房怎麽樣那房怎麽樣的，很上心了。黃子瀚沒跟何奕瑤同居，隻有在何奕瑤來例假和例假前後幾天才過去住。女孩子來月事，需要人照顧，至於月事前後幾天，成年人都懂，不懂的問度娘。沒奈何，找不到合適的房子，就隻能等著，急不來。
晚上的經理會，黃子瀚無精打采的，表揚已經聽習慣，建議懶得提，吃瓜也看膩了。沒想到會後居然有彩蛋？扛把子不知道是不是腦抽，大手一揮，散會後全體去吃夜宵，誰都不準缺席。沒事找事啊這是？這會都九點半了，吃完夜宵不得十二點一點？埋怨歸埋怨，反抗不了那隻能跟大部隊走了。得給馨姐發個信息，不然迴去準挨掐。
二十幾個人，宵夜吃得無滋無味，跟李姐飛哥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一大幫爺們，有什麽好聊的？他又沒有拍扛把子馬屁的覺悟，社會經驗也沒達到見個人都能自來熟的地步，還不能喝酒，真特麽的浪費生命啊。都沒老婆沒老公沒女朋友的嗎？迴去抱著睡它不香麽？鬱悶的想大吼幾聲。
“小混蛋...”馨姐的短信，十點了，她應該約飯迴去了，可是看著聊得正嗨皮的扛把子，咋開口？
“小混蛋，迴來了嗎？”十一點，已經是死亡邊緣瘋狂試探。
“馬上給我滾迴來。”不行了，愛誰誰，找個理由跟扛把子說聲就開溜，不同意？誰理你？
還好大半夜車不多，二十分鍾就到樓下，已經十二點。
“你還迴來幹嘛？”這不你催迴來的？不敢說，還不想死。
“這不是被老板拖住了嘛？”
“是不是我打擾你了？”不對勁啊這迴...
“哪有，我壓根不想跟著去。”
“是不是我不叫你你就不迴來？我都等這麽久了，你把我當做什麽？雞婆？你是不是覺得我找不到其他男人才找你？我都放下臉麵找你了你還讓我等那麽久，嗚...”怎麽還哭上了？
“馨姐，是我不好，應該早點迴來的。”
“你知不知道我是個有家室的人啊，我都主動找你了你還這樣對我？”
“馨姐，我...”
“你把我當什麽了？不知廉恥的女人？蕩婦？一定要找男人才行嗎，嗚...”
“劉馨，夠了。”越說越離譜，不發火都不行。
“在我眼裏，劉馨是一個美麗，大方，知書達禮，溫柔賢惠的女人，你憑什麽這麽罵她？”說著一巴掌就往屁股上招唿。
“嗯...我...”
“我什麽我。”再來一巴掌。
“嗯...”我艸，什麽情況？
挨了兩巴掌的馨姐此刻麵色潮紅，媚眼如絲，黃子瀚忍不住又兩巴掌。
“嗯...”
這是開啟什麽隱藏屬性了？馨姐這會兒不哭了，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他，雙腿夾緊，上身不安分的扭動，於是再來兩巴掌試試...
從馨姐斷斷續續的話語，才知道發生了啥事。也是個可憐的，老公出軌她忍了，沒揭穿。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互不幹涉唄。沒想到小三想上位，直接找到她希望她離婚，這就不能忍了。
跟老公大吵一架，最後在家人勸說下，還是要忍。心中憋著口氣發不出來，趁著月末來找黃子瀚，黃子瀚還讓她等，這會兒正委屈巴巴呢。生活多狗血哎！不愁吃穿不愁錢的包租婆也有煩惱的。隻是不明白她老公咋想的，那小三是有絕世容顏嗎？不然豈不是丟西瓜撿芝麻？懶得去想了，他不稀罕正好，黃子瀚可稀罕的緊。沒看這女人又要造反？先打兩巴掌再說，這隱藏屬性還真有點刺激哎。
......
09年最後一個月了，不知道還有沒有買房的機會，早會懶得開，反正也沒啥事。
“經理，你過來看一下，大自然花園的房子。”瑤瑤還是貼心的，一大早就幫他找房。網絡上其他中介掛出來的房子，大自然花園，137平三房兩廳兩衛，總價55萬，比市場價便宜，看圖片裝修還蠻新。
“瑤瑤，用手機聯係一下，什麽時候可以去看房，裝客戶，別露餡。”
“嗯嗯！”瑤瑤還是很專業的。
“下午隨時可以去看，說是業主急賣。”
“下午你有帶看嗎？”
“沒有呐。”
“嗯，那跟我一起去看看。”
“好呀。”
飯點吃過飯，兩人就出發了。黃子瀚開何奕瑤的車，越野車開起來沒有小轎車舒服。
“瑤瑤公主，你越來越美了！”
“哼，你才知道呀。”
“胸也越來越大…”
“亂說，你再這樣人家不理你啦！”
......
獨處的時候，兩人打情罵俏親親我我像對小情侶！
兩個人到小區門口的時候，那位同行已經在等著，開著電車在前麵帶路，不一會就到樓下，六層步梯小洋樓，這年頭電梯房才剛剛興起，二手房大部分都是這種步梯小洋樓，出售的房子在三樓，對於步梯房來說算是黃金樓層，太高爬樓梯會累，一二樓的又不安全，太接地氣，采光也不好。
小哥在前麵邊講解邊上樓，後麵的黃子瀚則牽著何奕瑤的手跟著認真聽。業主是個三十多歲左右的大姐，說房子是兩年前買的，去年才裝修好，入住不到半年，現在準備年底，急需用錢才賣掉的。裝修確實很新，歐式的裝修風格，看起來簡約大氣，整個房間的布局也很合理，一百三十多平的大三房，客廳餐廳臥室的空間都很大，三個陽台黃子瀚很喜歡，如果沒什麽意外，應該沒跑了。在房間裏轉了一圈，了解了大概信息，黃子瀚拉著何奕瑤撤退，跟同行小哥說是先迴去考慮一下就先走了。
對不住啦兄弟，下迴有緣再騙你。
“瑤瑤公主，喜歡嗎那房子？”
“喜歡啊，我喜歡房間裏的飄窗。”
“嗯，那就買它了。”
“啊？怎麽買？你又沒有業主電話。”
“傻妞，要啥電話？等會直接轉迴去敲門就行！”
“你真奸詐哦。”
“謝謝誇獎。”
在小區外麵轉了半個鍾，黃子瀚開車迴小區，直接上門找業主。很順利，業主阿姐也是明白人，看見他們也不多問剛才那個中介為什麽不一起來。黃子瀚也不多說廢話，直言想要買她的房子，兩口子都在這不用找人商量，但是需要迴去問清楚能貸多少款，算清稅費，讓業主等他一天，明天他過來簽合同。業主也就滿口答應，互留號碼後黃子瀚這才拉著何奕瑤離開。
迴門店的路上，分別給李經理和飛哥打電話問問他們是否知道大自然花園大概的評估價，果不其然，李經理門清，目前評估價四千八到五千一平米。這就意味著黃子瀚的首付，隻需要幾萬塊錢就可以。還猶豫啥？搞它！
“子瀚，你這麽興奮幹嘛？”
“哪能不興奮哦，那套房子，可能隻花五六萬就能拿下了。”
“怎麽可能哦？不是要百分之二十首付嘛？”
“聽到我剛才問李姐評估價沒？那裏能評估到五千一平，按照這個評估價，那套房子價值六十八萬，那就意味著我可以申請五十到五十三萬左右的貸款，現在她賣五十五萬，那是不是我隻需要給她幾萬塊就行？”
“還能這樣嗎？那是不是我也可以買房了？”
“理論上可以的，我也是今天才意識到這個方案，這套房子我先試試看，如果真的可以，也給你買一套，反正月供供得起。”
“嗯嗯，子瀚，你幹嘛對我那麽好？”
“傻妞，要不晚上你穿我上次買的那套衣服...”
“呸，想都別想！”
迴到店裏，其他人都不在，黃子瀚算了一下費用，契稅一萬六千多，個人所得稅五千多，如果能貸款五十萬，首付隻需要五萬，再加上其他費用，八萬塊足夠了。明天拿份公司的買賣合同去簽，後麵報損耗應該沒問題，收據什麽的公司也有，工作證明拿公司章蓋上，銀行流水肯定夠，年齡是小了點，不過他名下有兩台車，價值三十萬，再加上存款三十萬，名下財產比房子價值高，貸款應該沒問題，特麽的戶口本沒在身上，得趕緊找飛哥弄一本，評估公司自己聯係就行，嗯，沒有問題了。
“公舉，改天抽個時間，咱們去把車過戶給你呀。”
“幹嘛過戶給我？”
“那是你的車啦！而且不過戶給你，違章了得扣我駕照的分。”
“可是我沒有那麽多錢給你。”
“你是不是傻？”
“你才傻，哼。”
“那晚上穿...”
“你想得美。”
第二天一大早，電話給業主確認時間後，何奕瑤沒有空，黃子瀚就一個人出發了。沒有啥意外發生，順利簽了合同。房子是業主張姐個人名下的，五十五萬的價格張姐不讓步黃子瀚也沒多糾結，他隻提了個要求，前期他給張姐五萬的定金，然後申請貸款，如果貸款批複五十萬，那就剛好夠剩餘房款，如果貸款批複不夠五十萬，等到過戶前他再補上，張姐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張姐的房子是全款買的，也沒有其他抵押，所以省了申請提前還款的步驟，前期需要她做的事情不多，查個檔就行，雖然兩人都是信人，但是安全起見，必要的流程還是要走。談完所有細節，簽完合同，兩人直奔銀行轉賬，轉完賬約好查檔時間，分道揚鑣。
雖然有業務要忙，但搞定自己的房子比較重要，所以第二天早上，黃子瀚就直奔房管局，跟張姐見麵，排隊等查檔。他隻需要查個人名下檔，查詢他本人名下是否有其他房產，用於貸款申請。張姐主要是公開檔，查詢房產名下是否有共有人，是否有抵押。人很多，排隊需要時間，黃子瀚看著排隊號離著還久，就跑到外麵抽支煙。
“兄弟，來過戶還是查檔？”來搭話的是傳說中的黃牛黨。
“來查檔的。”反正無聊，有人聊天也不錯。
“需要幫忙不？”
“怎麽收費？”
“查檔一份50。”
“多久能拿？”
“最多十分鍾！”
“好，身份證給你，錢搞定了再給你怎麽樣？我就查名下。”
“沒問題，你在這等我幾分鍾。”
這會兒黃子瀚才認真打量向房管局大廳走去的人，三十多歲，普普通通的大眾臉，沒啥特別，但蛇有蛇道鼠有鼠道，他要能幾分鍾搞定，那50塊錢黃子瀚真心覺得不貴。
一支煙沒抽完，他就出來了，這速度可以啊。
“兄弟，給你。”
“怎麽稱唿？”
“我姓廖，廖壽真，叫我阿廖就行。”
“廖哥，我姓黃，叫我小黃就行，還有份公開檔，這一百你就不用找了。”
兩人找到了張姐，十分鍾不到就拿到了結果，真省心省時啊。既然弄完，那就撤，原本以為上午要耗在這裏，沒想到會這麽快。
“張姐，你先迴吧，這兩天我就去申請貸款，銀行通知麵簽我再電話你。”
“好！”
“廖哥，你這過戶怎麽收費？”
“兩百塊一次。”
“留個電話唄，下迴來過戶我還找你。”
……
趕緊聯係人評估，是桂人地產一直合作的評估公司，他也不認識其他的。
特麽的私人找上門評估費才收千分之三？千分之五就給你加急出評估報告？扛把子是真黑，這是逮到羊就使勁薅毛啊。行，千分之五就千分之五，誰讓他急呢。
飛哥幫忙弄戶口本三天才到，剛好評估報告也剛出來，拿了戶口本，直奔銀行，在客戶沒有指定銀行的情況下，公司都會安排在工商銀行給客戶辦理按揭貸款。經常跟客戶過來，所以跟這裏的房貸經理還算麵熟。隻是沒熟到不需要排隊的程度，老老實實排隊等候吧。辦理房貸需要審核的材料，填寫的資料都比較多，處理一個客戶少說也得十來分鍾，等得那叫一個煎熬，足足兩個半小時鍾才到他。
“陸經理，又來麻煩你啦。”
“是你小子啊，怎麽就你一個？你客戶呢？”
“這迴是我自己買房，當然就隻有我啦。”
“喲，可以啊！要貸多少？不過你這年齡有點小啊，才十九，有擔保人嗎？或者父母共簽？”
“沒有喔，我想貸五十萬，上次我聽你說個人名下財產等值貸款額度的話不需要擔保或者共簽？”
“你小子這麽有錢？”
“這是兩台車的綠本，還有流水結存，你看一下夠不夠？”
“你小子不會是富二代吧？才十九就有二十多萬存款？還兩台寶馬？那應該沒問題，填一下資料吧！”
“對了陸哥，這個有加急的說法嗎？”
“你留張名片。”
......
早上九點到，辦完十二點，真夠折騰的。不過沒辦法，誰讓人家是老大？得按人家規矩來。看陸經理的意思，加急好像有戲，坐等電話。一直到晚上，陸經理的電話才打進來。
加急可以，一千加急費，能節省一半的時間，原本需要十五個工作日，加急七個工作日就行。那還等什麽？拿了賬號，轉賬。鈔票的力量是強大的，七個工作日之後，黃子瀚就接到麵簽電話，約好張姐就直奔銀行，又是一個下午。
接下來就交稅過戶，第二天上午，花了兩百塊就跟著廖黃牛去繳稅，過戶，不知道他哪來的排隊號，一上去就到他，繳完稅去過戶，又是他的號，簡直無縫銜接。一個小時就搞完所有手續，等出新證原本也需要十五個工作日，但是看到廖哥神奇操作後，他覺得不需要等那麽久，果不其然，五百塊，七個工作日。沒話說，那就搞吧。
九天後，黃子瀚接到廖哥電話，新證出來了。到房管局，拿了新的房產證，又直奔銀行辦理抵押貸款，晚上又暗措措的給陸哥轉了兩千塊，沒錯，加急放款，費用兩千，三天後就收到放款通知。
從簽合同到銀行放款用時22天，首付房款五萬，稅費二萬二，評估費三千二，加急費用三千五百塊，總共花費八萬，堪稱神速。張姐不到一個月收到尾款，開心得一個勁喊他去交接房子，原本還想搬走的家電這會兒也不要了，全都留給他。
12月26日，黃子瀚帶上何奕瑤，跟業主張姐交接房子。都是瑣事，去物業查詢結清物業費，更換業主名字，燃氣卡，用電戶主也得去更換，拿鑰匙換門鎖，花兩百塊讓物業找個家政清潔阿姨打掃房子，把鍋碗盤盆床墊床單都丟掉，這些都得換新。忙碌一天，就差買新的鍋碗瓢盆床墊床單了，明天再弄齊，就能進搬進來。
這一年，黃子瀚十九歲，在省城擁有了第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
“瑤公主，這陣子咱再找找有沒有這類型的房子，給你也弄一套，速度快點的年前就能搞定。”
“子瀚，謝謝你。”
“說你傻還不承認。”
“哪有？幾個月前我還隻是個差點絕望的打工妹，現在車有了，房子也準備有了，想想都覺得不可置信。”
“別感慨啦，以後日子還長呢。”
......
迴到店裏，十二月，業務已經逐步放緩，沒有辦法的事情，年底就這樣，小夥伴們都在店裏坐等下班。
“明天晚上下班後，大家一起去我家吃飯。”
“臥槽，小瀚你房子這麽快弄完了？”
“小瀚瀚，你總共花了多少錢？”
大致的交代一下房子的事，氣氛頓時變得熱烈，幾個人熱情高漲，才幾萬塊，那還有什麽問題？誰都能搞啊，至於月供，那算什麽問題？激動得嗷嗷叫，原本還打算到點下班，這下哪還會想下班？趕緊找房子。
第二天，黃子瀚去市場采購家裏所需的東西，何奕瑤當然也跟著去，等可以真正入住，她也要搬過去住的，城中村條件不太好，現在天氣越來越冷，在城中村住洗澡洗衣服都不方便，黃子瀚哪裏舍得讓她繼續住城中村？不過得悄咪咪的進村，沒打算讓門店其他家夥知道。晚上，黃子瀚這種隻會炒青菜的隻能靠邊站，何奕瑤下廚。廚藝還不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說的就是她。在家裏吃飯，算是喬遷新居入夥飯，然後才正式入住，等何奕瑤也搬進來，買房子的事圓滿結束。忙完這些，黃子瀚才有時間思考買房這段時間的經曆。
以前去跑售後，都是按正常流程去走，耗費大量的時間去陪客戶，但這次自己親身體驗一迴，大致知道哪個環節可以省時省力省心。廖黃牛可以省下查檔的時間，過戶有公司的客服，那就隻有辦理銀行貸款這塊還需要參與。要是這個也能解決，以後他們就能從繁瑣的手續中解放出來，專心做業務，至於費用，查檔百來塊錢店裏那些小土豪估計不在意，加急的話客戶有需求費用自然由客戶承擔。
麻煩的還是銀行這環，像張姐那種全款房，已經省掉提前還款申請，如果有銀行按揭貸款的房子，這一步又得半天或者一天。隻是這步該怎麽解決？還有跟廖哥怎麽銜接？一堆問題，黃子瀚一時也沒理順，現在也不著急，年底業務量不大，沒有那麽忙，暫時不需要考慮這些，可以等到年後再想辦法。
月底，黃子瀚經理會的結束預示著09年已經走到盡頭。十二月份的業績雖然腰斬一半，隻有四十多萬，但其他門店也都一樣，金山店依舊遙遙領先，對於全年業績冠軍的金山店，扛把子卻沒有表示出誠意，讓黃子瀚不得不心理吐槽扛把子的格局太小。馨姐因為要陪孩子跨年，沒空理黃子瀚，黃子瀚也樂得跟何奕瑤一起跨年。
散會後就迴家，何奕瑤看到迴家的黃子瀚，整個人都明媚起來，她以為沒有例外，卻沒想到驚喜突然來臨。兩個俗人，自然不能免俗，市中心人擠人逛街，萬達廣場隨大流倒計時跨年，電影院一起看電影，新的一年悄然來臨。
元旦過後，金山店全體成員都變得懶洋洋，除了還有點動力找找有沒有合適自己的房子，沒有必要都蹲在店裏不出門，天冷，翹班也不知道該幹嘛，不如呆在店裏一起無聊。黃子瀚實在沒事做，買幾本書看書熬日子，其他人都嗤之以鼻，這年頭，誰還看得下書？手機不好玩？音樂不好聽還是電影不好看？也沒有人加班了，下班後要不就團建聚餐，要不就迴家躲被窩。整整一個月，五條友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房子，臨近年關也都放棄了。
10年1月份的業績隻能以慘不忍睹來形容，隻是沒有人在意，都在討論著今年迴家過年該是什麽樣的情景。年前最後一次經理會，扛把子總結了這一年來取得的成績，給予口頭嘉獎，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年終獎？沒有...
好吧，反正黃子瀚也不缺這點。黃子瀚雖然買了房，但位子淥的租房沒退，事實上現在已經不需要住那，即使月底迴去交租也都跟馨姐住頂樓，但留著怎麽也是個表麵上的借口，至少馨姐有理由找他，反正百來塊的租金而已。也許是元旦沒見的緣故，馨姐那纏人勁，隻能讓他感歎，馨姐依舊是馨姐，讓他欲罷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