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日，金山店裏隻剩有兩人還在上班，藍妮跟何奕瑤。其他四條友早上打了上班卡，就興衝衝的離開。幹嘛去了？當然是去看車。車行林老板一號中午打電話把還在睡夢中的黃子瀚吵醒，通知他車已經到店，可以隨時去車行看車。於是二號早上，把消息傳達一遍，何元浩三個班都不想上，拖走黃子瀚，一車四人往江南車行飛奔。到車行才九點半，讓才開門營業的林老板都愣住了，想到你們會來，但沒想到來得這麽快，何元浩更是急轟轟的讓林老板帶他看車。
符合要求的車有四台，兩台寶馬三係，一台奔馳c級，一台奧迪a4，寶馬跟黃子瀚的是一個係列，一台白色，一台藍色，奔馳是黑色c200，奧迪是紅色的。最先發瘋的不是何元瀚，而是農麗明。看到那紅色的奧迪a4就瘋了，車裏車外，前前後後，左左右右都看了一遍，然後就坐駕駛室裏不下來，抓著方向盤自個配音模擬開車，應該是想象自己開車的情形。黑色的奔馳無人問津，可能是顏色不太符合何元浩跟花姑娘的審美觀。兩個人圍著一白一藍的寶馬不停打轉，林老板在旁邊講解著兩台車的大體狀況，後麵發現這倆壓根就沒有心思聽他講解，就不自討沒趣，轉而找黃子瀚聊天。沒開口，先掏煙，然後兩個人就在旁邊吞雲吐霧的閑聊。
“兄弟，他們三個都要買車？”
“是啊，不過今天估計隻能先看看，都不夠錢，等到20號發工資才行。”
“那多大點事，給點定金，車可以先開走。”
“駕照都沒有，想開也開不走啊。”
“臥槽，駕照沒有那就沒折。”
“林哥，他們要是看上，車你得給我留著。”
“肯定給你留，為了找這幾台車，我差不多翻遍整個市場，那台奔馳還是同行那調過來的。”
“麻煩你哈，價格跟我那台差不多吧？”
“相差不大，奧迪十一萬五，藍色的寶馬十二萬，白色的稍貴，十三萬！都是三年內的車，磕磕碰碰啥的肯定有，但你放心，絕對沒有大事故，沒有過大修！”
.....
在車行足足待了一個早上，幾個人才離開，那叫一個戀戀不舍。一步三迴頭都不為過。紅色奧迪是農麗明的，藍色寶馬是劉俏蘭的，白色的是何元浩的，雖然林老板說會給他留著，但生意嘛，不能讓人家難做，所以每台車都交了兩萬定金，這仨沒一個猶豫的。交定金的時候林老板感歎了句要是你們有駕照今天就讓你們把車開走了，讓農麗明差點搖斷何元浩的胳膊。因為林老板頂不住她撒嬌賣萌，在她沒有駕照的情況下讓她試駕了一圈。何元浩也躍躍欲試，隻是抹不開臉賣萌，花姑娘則是膽小，隻能羨慕的看著農麗明，試駕過後的農麗明，一個勁的讓何元浩趕緊打電話給他同學。何元浩打了電話，問清楚弄本駕照需要多久，答案是最少也要七個工作日，這仨當場就把錢轉了過去，七天，也很久的，能早一點是一點。
迴到門店，三個人像是被霜打的茄子，哀聲歎氣，看來今天是無心工作了，懶得理他們，店裏還有倆等著做事呢。藍妮和何奕瑤上班也有一個月，跟他剛入行時差不多，沒有客戶。平時也隻是跟著麗麗花姑娘她們出去帶看，在一旁打醬油。公客池打過一輪，網絡上的客戶也打過一輪，同樣的經曆，再不給她們點指引，估計會抗不住，等信心磨沒再建立起來就很難。趁她們還有積極性，得給點實際的鼓勵。
“藍妮，瑤瑤，你們跟我進來一下。”
到了裏間，等兩個姑娘進來坐好，才醞釀好怎麽說，思想工作這種事情，他也不擅長啊！
“你們上班也有一個月了，有什麽感覺或者想法？”
“就是覺得客戶有點難找。”
“打電話感覺都沒有什麽效果。”
“你們應該都是打係統公客池裏的客戶電話吧，還有網上那些求購信息的？”
“嗯”
“你們覺得為什麽會沒有效果？”
“都說已經買房或者不想買了。”
“網上那些有的不接電話，有的像是中介的。”
“嗯，其實呢這些我或者他們三個剛上班的時候都經曆過，你們打了這麽久電話，有沒有問過麗麗俏蘭她們為什麽沒有效果？”
“沒有。”
“如果你們問，她們一定會告訴你，打那些電話一點效果都沒有，因為這些電話她們都打過。”
“可是，是她們讓我們打這些電話的呀。”
“嗯，願意聽她們的話認真去做事是對的，但是在做很多天無用功之後，不知道問為什麽或者換其他方法的，就是你們的不對。告訴你們也無妨，是我特意交待她們，等你們問她們為什麽之後，才會繼續跟你們說該怎麽做的。隻是我沒想到會等一個月。我知道你們現在想什麽，無非就是我什麽都不會，前輩叫我做什麽就做什麽，不敢問為什麽，再或者就是為什麽不能直接教你們，讓你們白白浪費那麽多時間。你們想過沒有，她們為什麽要主動去教你們？你們簽單拿提成又不關她們的事，對不對？所以你們得主動去問，覺得哪裏不對勁就問。這是一個銷售人員要具備的最基本的技能。你們不敢問我，可以問浩哥啊，他個單身狗，撒個嬌可能都不需要你們主動問他都能自己全部交待了。這是今天要跟你們說的事。記住，多問。你們要是能幫浩哥問到麗麗的三圍，估計這個月的午飯浩哥都能給你們包了。”
“小瀚瀚，你找死啊？”
“你個叼毛。”
外麵的何元浩麗麗聽到黃子瀚的話都不淡定了，兩個姑娘原本嚴肅緊張的臉也都放鬆許多。
“不用那麽緊張的，我沒有那麽可怕吧？你們別看麗麗現在那囂張的樣，她剛來上班的時候，坐了整整兩個月的冷板凳，第三個月的時候出門踩狗屎了才簽了租單，浩哥和花姑娘他們都差不多。”
“小瀚瀚你沒完了是吧？”
“這幾天呢，你們再跟麗麗和俏蘭她們去帶看，我不要求太多，隻有一個，就是記住她們是怎麽跟客戶交流溝通就行。後麵我會分一些客戶給你們，讓你們自己去溝通、帶看，到時候有疑問了隨時來找我，行吧，就到這，忙去吧。”
“謝謝經理。”
“哦，對了，差點忘記說，這個月你們可以不用加班的，該下班下班，該輪休輪休。該陪男朋友就陪男朋友，不然因為上班導致你們感情不合我會過意不去。不用覺得我們幾個加班不輪休你們就不好意思，你們現在還不需要，下個月就不一定了。”
“我們還沒有男朋友的...”
“浩哥聽到沒有，我幫你問了。”
“艸你大爺的，我什麽時候讓你問了？”
“別不承認，你平時的眼神告訴我你想知道。”
......
或許是解開了心結，或許是覺得黃子瀚沒那麽可怕，兩個姑娘跟何元浩黃子瀚這倆男的話越來越多，開玩笑的底線越來越低，已經到了隻比劉俏蘭高一點點的水平，店裏的氣氛又活躍起來。兩個姑娘跟麗麗俏蘭去帶看三天後，黃子瀚讓何元浩他們三個把手裏那些需要跟進時限長的，或者準備放棄的客戶通通丟給她們兩個去聯係跟進。然後就沒再管，他的事情也多。
五月十日，何元浩農麗明劉俏蘭他們的駕照到了。在網上查詢過後才放下心，駕照是真的。三個人齊齊想著馬上去車行拿車，隻是在黃子瀚的勸說下才打住，畢竟沒有過戶的車，一旦路上磕磕碰碰的或者出交通事故到時候不好處理。反正也不用等多久，還有十天而已。隻是駕照到手，開著黃子瀚的車也變得明目張膽，連劉俏蘭都按耐不住，大白天的都敢開出去兜幾圈了，按她的話說，咱也是學過車的人，怕啥？反正是經理的車。
紮心啊老鐵！不是你們的當然不心疼。
五月二十，工資到賬後幾個人急轟轟的直奔車行，轉賬，簽合同，然後一臉高興又期待的迴了門店。隻有黃子瀚這個債主一臉心疼，兩個月的工資差不多都借出去了，還好這個月的業績也不錯，下個月應該能收迴來，主要是兜裏無糧，心中慌張。
終於在第二天下午，林老板通知可以去拿車，農麗明樂瘋了，一路催促著黃子瀚快點再快點。跟上次黃子瀚提車一樣，所有的手續，雜裏雜八的林老板都已經搞定，拿過所有資料就可以開車走人，那仨一人一輛，一刻都不多呆就出發了。黃子瀚能理解他們的心情，開別人的車，怎麽可能跟開自己的車一樣？當三台寶馬，一台奧迪並排擺在店外的時候，瞬間引起圍觀，因為開車的都是俊男靚女，而且都不是普通的車。藍妮何奕瑤目瞪口呆都不足以形容。等麗麗花姑娘進到店裏，才一個勁的問麗麗車是你的嗎?多少錢買的?貸款買的嗎?那是家裏給錢買的?等問題問清楚後，兩人看著黃子瀚的目光有種狼看見了羊。
何奕瑤確實被震撼到了，看著門外的寶馬奧迪，那可不是大白菜說買就買的啊，可是現在就擺在自己眼前，開車的都還是跟自己同齡的人，憑什麽他們穿著打扮都這麽得體好看？他們憑什麽能開這麽好的車？他們憑什麽買得起？羨慕嫉妒又有些慶幸的心理，讓她很想問清楚自己是不是也有機會能擁有。等問完之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能感覺到自己看著經理的眼神都綠了。因為麗麗姐告訴她，兩個月前她們都是一樣的，然後到今天就這樣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反正經理讓幹嘛就幹嘛，絕對沒有錯。
二十出頭的年紀，憑自己的本事買了車，這種自豪感不是別人能體會的，這會都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愛炫耀是本能，黃子瀚能感同身受，所以決定今晚全員都不用加班，讓他們好好去浪一把，明天晚上再聚餐慶祝，提議得到全體成員的擁護。
忙活完這些事，恢複正軌已經是兩天之後！藍妮何奕瑤貌似開了竅，主動找黃子瀚要求開通端口，當然費用得黃子瀚先墊付。黃子瀚沒多說，當即就給辦了，看來兩個女孩子是被刺激的不行。她們能意識到從別人手裏對接客戶效果不佳已經是不小的進步，有衝勁更是好事。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他能看得出來兩個女孩子心態上的變化，既然也想努力上進，那就給她們機會，該是給她們置辦行頭了。想做就做，開通端口，沒有讓她們馬上幹活，拉上沒出門帶看的劉俏蘭，開始逛街大業。
何奕瑤從來沒有想過逛街還可以這樣，衣服、鞋子、包包，隻管試，隻要符合要求的，通通買買買。不用理會價格，不用考慮買完之後有沒有錢吃飯，因為經理買單。雖然經理說過，這些以後都會從工資裏扣，但那是以後的事，經理都不擔心自己還不起，她為什麽要擔心？像麗麗姐說的，經理讓幹嘛就幹嘛，沒毛病。
有瘋狂購物的機會，是個女的都不會放過。她不知道經理為什麽會這麽做，此時她也不想知道，藍妮大概也是相同的心境。
門店裏，作為提款機的黃子瀚拿著手裏的單據，不得不感歎女人果然都是花錢小能手，兩天的時間花了一萬多。不過看著倆姑娘的變化，還是覺得物有所值，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陽光朝氣，青春氣息洋溢，兩個字，漂亮。沒看見浩哥口水都快掉下來了？雖然不想打斷倆姑娘接受眾人的誇讚，但是得給她們點壓力。
“瑤瑤，藍妮，這些單據你們自己分一下哈，不多，也就一萬六...”祥和的氣氛頓時被破。
“啊？這麽多？”何奕瑤剛還滿麵笑容接受恭維，這時變成苦瓜臉。
“怎麽花了這麽多？”藍妮也不淡定了。
“怕啥，你們才這麽點，我們三個每人都還欠他幾萬呢！”何元浩看不得漂亮姑娘失去笑容開口幫腔。
“他又沒有女朋友，平時不花錢，開單了再給他。”
“他有錢。”
果然欠債的都是大爺，店裏現在一幫大爺。
月底，又是統計的時候。五月份的總業績跟四月份的相差不大，六十多萬，居然沒有增長？好吧，大家都很努力了，天天加班，忙得跟春耕的牛一樣，還有啥好抱怨的？
經理會照舊，金山店還是金山店，目前還沒有其他門店能趕超。李經理和飛哥又想抓人，奈何隻是他們選擇的時間不對，隻能邀請他們改天有時間迴金山店坐坐，順便看望一下店裏的幾個老朋友。晚上，黃子瀚看著短裙高跟黑絲的馨姐，成熟女人的魅力是個男人都扛不住，至於兩人開車去了哪做了什麽就不得而知，隻從黃子瀚車後座破破爛爛的黑絲襪看出點端倪。
六月，買了車的三個小夥伴徹底擺脫黃子瀚，帶看簽單的效率絲毫不輸於他，既然已經上道，那就不用再管他們，也不再強製要求加班，該輪休就輪休，畢竟生活不隻有上班，努力賺錢也得花不是？不然有什麽意義？當然前提是業績不能下滑。
黃子瀚一下輕鬆不少，就隻有藍妮何奕瑤需要照看。還是同樣的過程，前期陪帶看，幫談單，等她們信心積累得差不多，就在一邊當陪襯，讓她們親自上陣，事後再做總結，不足的改進，兩個姑娘成長的也快，越來越嫻熟，六月底就已經可以自己出馬不需要陪襯了。六月份的業績，多了兩個人，所以稍微增長些，藍妮六月簽了兩單，業績兩萬多，何奕瑤也簽了兩單，業績三萬出頭。總體加起來才堪堪達到七十萬。黃子瀚他們四個貌似達到天花板，隻能維持原樣。
每個月的1號，都是黃子瀚固定不變的休息日，至於其他小夥伴要不要輪休，看他們自己安排。擺脫保姆身份的黃子瀚懶得再管太多，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前景，機會就在眼前，要不要把握住就不是他能管的事了，他自己又不是沒有事情做。
和馨姐一起體驗新奇，才是最重要的事。和馨姐的相處模式一直都沒變，平時都不聯係，隻是到節日才會發個祝福短信，很默契的到月底收租的日子，才混在一起。一個收租，一個交租，沒毛病！馨姐偶爾的大膽，讓黃子瀚都咋舌，三十如狼，是真的狼。
七月，上班加班下班，生活軌道沒太多變化。店裏的小夥伴們都自覺各忙各的，也不需要他多做督促，多帶看，多開單才是王道，錢誰不喜歡？喜歡就努力去掙，哪有什麽捷徑？嚐到了甜頭誰還會想著去吃苦？隻要有欲望，又能觸手可及，幹就對了。
“今天晚上下班後，我跟瑤瑤想請大家吃個飯。”二十號，發工資的日子！拿到夢寐以求的提成，藍妮很興奮，跟何奕瑤一合計，決定請大夥吃飯。
“去哪吃？”
“經理你決定。”
“問他還不如問我，他哪知道哪裏有好吃的？”
“去建政路那家漓雨村吧，那裏的豬手和燜魚特好吃。”
七嘴八舌討論過後，才決定去漓雨村，下班走起。一頓飯兩個鍾才結束，藍妮何奕瑤都是搭黃子瀚的車過來的，吃完飯原本想送她們迴店裏拿車，可何奕瑤軟磨硬泡的讓黃子瀚送她迴去，沒辦法，隻能讓何元浩送藍妮迴去。至於麗麗和花姑娘？自己能安全到家就已經不錯，買車才兩個月，車頭車尾凹了好幾處！
何奕瑤住在秀廂村，也是城中村，離友愛村不遠。
“經理，你等會有事不？”
“沒有啊，送你迴去了就迴家嘞。”
“那等下我請你吃燒烤唄？”
“才吃飽飯，哪還吃得下？”
“哎呀，我沒有吃飽，你就當陪我吃，行不行嘛？”
“行吧，真不知道你們女的怎麽這麽能吃？”
“哼，女孩子的胃都是分區域的你不知道嗎。”
……
城中村的車位不好找，特別是晚上，轉了幾大圈才找到個空的。
城中村的好處就是樓下永遠不缺燒烤攤，隨便找家店坐下，何奕瑤點了些燒烤，還拿了兩瓶啤酒，這下黃子瀚不淡定了，等會還得開車呢。
“瑤瑤，我等會還得開車呢，不喝酒哈。”
“那我拿飲料給你唄，酒我自己喝。”
“看不出來哈，你還會喝酒？”
“沒有啦，就隻能喝一點。”
“經理，謝謝你這幾個月的照顧，我敬你一杯。”
“說這種話就客氣了哈。”
“真的，心裏很感激的，從來沒有人對我那麽好，我家在農村，條件不好，兄弟姐妹又多，都沒有人管我，初中畢業就出來打工了，在廣東打工幾年，去年才來首府，可是都沒有遇到過像你這麽好的人。這幾個月感覺就像做夢一樣，第一次可以隨意買那麽多衣服，第一次有人耐心的教我做事，第一次可以領到那麽多的工資，八千多呢，以前在廣東一個月最多也就三千五。”
“這也是你自己努力換來的，而且才剛開始，你就激動成這樣？我跟你一樣的，別看我現在人模狗樣的，剛來首府的時候，飯我都吃不起。”
“沒有吧？”
“不信明天你問麗麗她們，以前呢都是過去的事情，要向前看。我和麗麗浩哥他們，也都在一起努力改變自己的生活，現在多了你們兩個，大家一起加油就好了嘛。”
“嗯嗯，不過還是很感謝你，不是每個人都能有機會去改變的。”
......
兩瓶啤酒下肚，何奕瑤都站不穩了，這姑娘也是，勸都勸不住。扶著搖搖晃晃的何亦瑤送她迴家，還好住的是三樓。何亦瑤迷迷瞪瞪的掏鑰匙開門，進屋順手關上房門就摟著黃子瀚的脖子倒在床上，城中村的單間配套就這樣，進了門就是床。沒等黃子瀚反應過來，就被何奕瑤的小嘴堵住。
“瑤瑤，別這樣，你先聽我說話。”黃子瀚掙脫出來，按住何奕瑤不安分的手開口道。
“我不聽嘛。”女孩子這時候撒嬌也是要命。
“聽話，別動。我跟你說清楚了，我現在沒有談戀愛的打算，而且咱們在一起上班，這樣會影響工作你明不明白？”
“我不管，我又沒有要跟你談戀愛，上班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有什麽影響？”
“好啦，你喝多了，趕緊休息。”
“不要，反正我不給你走。”
“瑪德，你在玩火你知不知道？”
“嗯，人家知道了嘛。”
靠，你當老子沒有火氣？該說都說了你還不聽？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黃子瀚今晚沒迴家！向來早起的他，都會鍛煉身體，今早也不例外。一番激戰，洗了澡才雙雙出門，初承雨露的何奕瑤走路看著都別扭，讓她休息還不樂意，那就上班唄。昨晚是黃子瀚送她迴家的，今天一起上班，沒毛病。
連續幾天上班下班，何奕瑤也沒表現出什麽不正常，各忙個的，黃子瀚覺得有些失落，又有點慶幸，矛盾得很。從那天之後，兩人的交集也都在上班的時候，沒有特殊，店裏的其他小夥伴也沒有察覺。想主動上門去找何亦瑤吧又覺得不好意思，好吧，黃子瀚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種情況，隻能像鴕鳥一般，把頭埋沙子裏裝做看不見。
月底，李經理跟飛哥聯決來到金山店，晚上一起去經理會，看著店外那幾台車，飛哥差點懷疑人生。幾個月不見，麗麗花姑娘她們都很高興，嘰嘰喳喳的聊個不停。女的跟男的聊，比較容易找話題。麗麗花姑娘他們找飛哥，黃子瀚自然要跟李經理請教。這個月的業績統計出來，除了藍妮何奕瑤增長得快，其他的都還原地踏步，兩個月是這樣，或許還可以說懶惰了，但在盡心盡力的情況下，還是沒有沒有改變，那就意味著遇到問題，感覺像是遇到了瓶頸，想突破瓶頸卻不得其法，隻能希冀李經理指點迷津。
“李姐，你看我們這幾個月的業績，一直都原地踏步，有沒有什麽辦法？”
“喲，我們是過來取經的，你反倒來問我？你先跟我說說你們怎麽這麽猛，每個月都開那麽多單？”
“說啥？都是你教我的，自從買車之後，他們三個一個比一個自信心爆棚，胡說八道張口就來，牛皮吹的都突破天際。最多也就勤快點，天天加班，也不輪休這點比你們那好一些。”
“你的問題我迴答不了，我都沒到過瓶頸，怎麽會突破？不過想來也就那麽迴事，你一個月也就那麽多時間，能開那麽多單應該是極限了吧？又沒有分身，哪裏忙得過來？是吧？”
“也對。”雖然覺得有道理，但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得慢慢琢磨。
晚上，黃子瀚跟李經理飛哥他們直奔總部，千篇一律的會議，隻要被叼杠的不是自己，那就當吃瓜群眾。坐等散會迴家找馨姐交租！
符合要求的車有四台，兩台寶馬三係，一台奔馳c級，一台奧迪a4，寶馬跟黃子瀚的是一個係列，一台白色，一台藍色，奔馳是黑色c200，奧迪是紅色的。最先發瘋的不是何元瀚，而是農麗明。看到那紅色的奧迪a4就瘋了，車裏車外，前前後後，左左右右都看了一遍，然後就坐駕駛室裏不下來，抓著方向盤自個配音模擬開車，應該是想象自己開車的情形。黑色的奔馳無人問津，可能是顏色不太符合何元浩跟花姑娘的審美觀。兩個人圍著一白一藍的寶馬不停打轉，林老板在旁邊講解著兩台車的大體狀況，後麵發現這倆壓根就沒有心思聽他講解，就不自討沒趣，轉而找黃子瀚聊天。沒開口，先掏煙，然後兩個人就在旁邊吞雲吐霧的閑聊。
“兄弟，他們三個都要買車？”
“是啊，不過今天估計隻能先看看，都不夠錢，等到20號發工資才行。”
“那多大點事，給點定金，車可以先開走。”
“駕照都沒有，想開也開不走啊。”
“臥槽，駕照沒有那就沒折。”
“林哥，他們要是看上，車你得給我留著。”
“肯定給你留，為了找這幾台車，我差不多翻遍整個市場，那台奔馳還是同行那調過來的。”
“麻煩你哈，價格跟我那台差不多吧？”
“相差不大，奧迪十一萬五，藍色的寶馬十二萬，白色的稍貴，十三萬！都是三年內的車，磕磕碰碰啥的肯定有，但你放心，絕對沒有大事故，沒有過大修！”
.....
在車行足足待了一個早上，幾個人才離開，那叫一個戀戀不舍。一步三迴頭都不為過。紅色奧迪是農麗明的，藍色寶馬是劉俏蘭的，白色的是何元浩的，雖然林老板說會給他留著，但生意嘛，不能讓人家難做，所以每台車都交了兩萬定金，這仨沒一個猶豫的。交定金的時候林老板感歎了句要是你們有駕照今天就讓你們把車開走了，讓農麗明差點搖斷何元浩的胳膊。因為林老板頂不住她撒嬌賣萌，在她沒有駕照的情況下讓她試駕了一圈。何元浩也躍躍欲試，隻是抹不開臉賣萌，花姑娘則是膽小，隻能羨慕的看著農麗明，試駕過後的農麗明，一個勁的讓何元浩趕緊打電話給他同學。何元浩打了電話，問清楚弄本駕照需要多久，答案是最少也要七個工作日，這仨當場就把錢轉了過去，七天，也很久的，能早一點是一點。
迴到門店，三個人像是被霜打的茄子，哀聲歎氣，看來今天是無心工作了，懶得理他們，店裏還有倆等著做事呢。藍妮和何奕瑤上班也有一個月，跟他剛入行時差不多，沒有客戶。平時也隻是跟著麗麗花姑娘她們出去帶看，在一旁打醬油。公客池打過一輪，網絡上的客戶也打過一輪，同樣的經曆，再不給她們點指引，估計會抗不住，等信心磨沒再建立起來就很難。趁她們還有積極性，得給點實際的鼓勵。
“藍妮，瑤瑤，你們跟我進來一下。”
到了裏間，等兩個姑娘進來坐好，才醞釀好怎麽說，思想工作這種事情，他也不擅長啊！
“你們上班也有一個月了，有什麽感覺或者想法？”
“就是覺得客戶有點難找。”
“打電話感覺都沒有什麽效果。”
“你們應該都是打係統公客池裏的客戶電話吧，還有網上那些求購信息的？”
“嗯”
“你們覺得為什麽會沒有效果？”
“都說已經買房或者不想買了。”
“網上那些有的不接電話，有的像是中介的。”
“嗯，其實呢這些我或者他們三個剛上班的時候都經曆過，你們打了這麽久電話，有沒有問過麗麗俏蘭她們為什麽沒有效果？”
“沒有。”
“如果你們問，她們一定會告訴你，打那些電話一點效果都沒有，因為這些電話她們都打過。”
“可是，是她們讓我們打這些電話的呀。”
“嗯，願意聽她們的話認真去做事是對的，但是在做很多天無用功之後，不知道問為什麽或者換其他方法的，就是你們的不對。告訴你們也無妨，是我特意交待她們，等你們問她們為什麽之後，才會繼續跟你們說該怎麽做的。隻是我沒想到會等一個月。我知道你們現在想什麽，無非就是我什麽都不會，前輩叫我做什麽就做什麽，不敢問為什麽，再或者就是為什麽不能直接教你們，讓你們白白浪費那麽多時間。你們想過沒有，她們為什麽要主動去教你們？你們簽單拿提成又不關她們的事，對不對？所以你們得主動去問，覺得哪裏不對勁就問。這是一個銷售人員要具備的最基本的技能。你們不敢問我，可以問浩哥啊，他個單身狗，撒個嬌可能都不需要你們主動問他都能自己全部交待了。這是今天要跟你們說的事。記住，多問。你們要是能幫浩哥問到麗麗的三圍，估計這個月的午飯浩哥都能給你們包了。”
“小瀚瀚，你找死啊？”
“你個叼毛。”
外麵的何元浩麗麗聽到黃子瀚的話都不淡定了，兩個姑娘原本嚴肅緊張的臉也都放鬆許多。
“不用那麽緊張的，我沒有那麽可怕吧？你們別看麗麗現在那囂張的樣，她剛來上班的時候，坐了整整兩個月的冷板凳，第三個月的時候出門踩狗屎了才簽了租單，浩哥和花姑娘他們都差不多。”
“小瀚瀚你沒完了是吧？”
“這幾天呢，你們再跟麗麗和俏蘭她們去帶看，我不要求太多，隻有一個，就是記住她們是怎麽跟客戶交流溝通就行。後麵我會分一些客戶給你們，讓你們自己去溝通、帶看，到時候有疑問了隨時來找我，行吧，就到這，忙去吧。”
“謝謝經理。”
“哦，對了，差點忘記說，這個月你們可以不用加班的，該下班下班，該輪休輪休。該陪男朋友就陪男朋友，不然因為上班導致你們感情不合我會過意不去。不用覺得我們幾個加班不輪休你們就不好意思，你們現在還不需要，下個月就不一定了。”
“我們還沒有男朋友的...”
“浩哥聽到沒有，我幫你問了。”
“艸你大爺的，我什麽時候讓你問了？”
“別不承認，你平時的眼神告訴我你想知道。”
......
或許是解開了心結，或許是覺得黃子瀚沒那麽可怕，兩個姑娘跟何元浩黃子瀚這倆男的話越來越多，開玩笑的底線越來越低，已經到了隻比劉俏蘭高一點點的水平，店裏的氣氛又活躍起來。兩個姑娘跟麗麗俏蘭去帶看三天後，黃子瀚讓何元浩他們三個把手裏那些需要跟進時限長的，或者準備放棄的客戶通通丟給她們兩個去聯係跟進。然後就沒再管，他的事情也多。
五月十日，何元浩農麗明劉俏蘭他們的駕照到了。在網上查詢過後才放下心，駕照是真的。三個人齊齊想著馬上去車行拿車，隻是在黃子瀚的勸說下才打住，畢竟沒有過戶的車，一旦路上磕磕碰碰的或者出交通事故到時候不好處理。反正也不用等多久，還有十天而已。隻是駕照到手，開著黃子瀚的車也變得明目張膽，連劉俏蘭都按耐不住，大白天的都敢開出去兜幾圈了，按她的話說，咱也是學過車的人，怕啥？反正是經理的車。
紮心啊老鐵！不是你們的當然不心疼。
五月二十，工資到賬後幾個人急轟轟的直奔車行，轉賬，簽合同，然後一臉高興又期待的迴了門店。隻有黃子瀚這個債主一臉心疼，兩個月的工資差不多都借出去了，還好這個月的業績也不錯，下個月應該能收迴來，主要是兜裏無糧，心中慌張。
終於在第二天下午，林老板通知可以去拿車，農麗明樂瘋了，一路催促著黃子瀚快點再快點。跟上次黃子瀚提車一樣，所有的手續，雜裏雜八的林老板都已經搞定，拿過所有資料就可以開車走人，那仨一人一輛，一刻都不多呆就出發了。黃子瀚能理解他們的心情，開別人的車，怎麽可能跟開自己的車一樣？當三台寶馬，一台奧迪並排擺在店外的時候，瞬間引起圍觀，因為開車的都是俊男靚女，而且都不是普通的車。藍妮何奕瑤目瞪口呆都不足以形容。等麗麗花姑娘進到店裏，才一個勁的問麗麗車是你的嗎?多少錢買的?貸款買的嗎?那是家裏給錢買的?等問題問清楚後，兩人看著黃子瀚的目光有種狼看見了羊。
何奕瑤確實被震撼到了，看著門外的寶馬奧迪，那可不是大白菜說買就買的啊，可是現在就擺在自己眼前，開車的都還是跟自己同齡的人，憑什麽他們穿著打扮都這麽得體好看？他們憑什麽能開這麽好的車？他們憑什麽買得起？羨慕嫉妒又有些慶幸的心理，讓她很想問清楚自己是不是也有機會能擁有。等問完之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能感覺到自己看著經理的眼神都綠了。因為麗麗姐告訴她，兩個月前她們都是一樣的，然後到今天就這樣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反正經理讓幹嘛就幹嘛，絕對沒有錯。
二十出頭的年紀，憑自己的本事買了車，這種自豪感不是別人能體會的，這會都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愛炫耀是本能，黃子瀚能感同身受，所以決定今晚全員都不用加班，讓他們好好去浪一把，明天晚上再聚餐慶祝，提議得到全體成員的擁護。
忙活完這些事，恢複正軌已經是兩天之後！藍妮何奕瑤貌似開了竅，主動找黃子瀚要求開通端口，當然費用得黃子瀚先墊付。黃子瀚沒多說，當即就給辦了，看來兩個女孩子是被刺激的不行。她們能意識到從別人手裏對接客戶效果不佳已經是不小的進步，有衝勁更是好事。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他能看得出來兩個女孩子心態上的變化，既然也想努力上進，那就給她們機會，該是給她們置辦行頭了。想做就做，開通端口，沒有讓她們馬上幹活，拉上沒出門帶看的劉俏蘭，開始逛街大業。
何奕瑤從來沒有想過逛街還可以這樣，衣服、鞋子、包包，隻管試，隻要符合要求的，通通買買買。不用理會價格，不用考慮買完之後有沒有錢吃飯，因為經理買單。雖然經理說過，這些以後都會從工資裏扣，但那是以後的事，經理都不擔心自己還不起，她為什麽要擔心？像麗麗姐說的，經理讓幹嘛就幹嘛，沒毛病。
有瘋狂購物的機會，是個女的都不會放過。她不知道經理為什麽會這麽做，此時她也不想知道，藍妮大概也是相同的心境。
門店裏，作為提款機的黃子瀚拿著手裏的單據，不得不感歎女人果然都是花錢小能手，兩天的時間花了一萬多。不過看著倆姑娘的變化，還是覺得物有所值，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陽光朝氣，青春氣息洋溢，兩個字，漂亮。沒看見浩哥口水都快掉下來了？雖然不想打斷倆姑娘接受眾人的誇讚，但是得給她們點壓力。
“瑤瑤，藍妮，這些單據你們自己分一下哈，不多，也就一萬六...”祥和的氣氛頓時被破。
“啊？這麽多？”何奕瑤剛還滿麵笑容接受恭維，這時變成苦瓜臉。
“怎麽花了這麽多？”藍妮也不淡定了。
“怕啥，你們才這麽點，我們三個每人都還欠他幾萬呢！”何元浩看不得漂亮姑娘失去笑容開口幫腔。
“他又沒有女朋友，平時不花錢，開單了再給他。”
“他有錢。”
果然欠債的都是大爺，店裏現在一幫大爺。
月底，又是統計的時候。五月份的總業績跟四月份的相差不大，六十多萬，居然沒有增長？好吧，大家都很努力了，天天加班，忙得跟春耕的牛一樣，還有啥好抱怨的？
經理會照舊，金山店還是金山店，目前還沒有其他門店能趕超。李經理和飛哥又想抓人，奈何隻是他們選擇的時間不對，隻能邀請他們改天有時間迴金山店坐坐，順便看望一下店裏的幾個老朋友。晚上，黃子瀚看著短裙高跟黑絲的馨姐，成熟女人的魅力是個男人都扛不住，至於兩人開車去了哪做了什麽就不得而知，隻從黃子瀚車後座破破爛爛的黑絲襪看出點端倪。
六月，買了車的三個小夥伴徹底擺脫黃子瀚，帶看簽單的效率絲毫不輸於他，既然已經上道，那就不用再管他們，也不再強製要求加班，該輪休就輪休，畢竟生活不隻有上班，努力賺錢也得花不是？不然有什麽意義？當然前提是業績不能下滑。
黃子瀚一下輕鬆不少，就隻有藍妮何奕瑤需要照看。還是同樣的過程，前期陪帶看，幫談單，等她們信心積累得差不多，就在一邊當陪襯，讓她們親自上陣，事後再做總結，不足的改進，兩個姑娘成長的也快，越來越嫻熟，六月底就已經可以自己出馬不需要陪襯了。六月份的業績，多了兩個人，所以稍微增長些，藍妮六月簽了兩單，業績兩萬多，何奕瑤也簽了兩單，業績三萬出頭。總體加起來才堪堪達到七十萬。黃子瀚他們四個貌似達到天花板，隻能維持原樣。
每個月的1號，都是黃子瀚固定不變的休息日，至於其他小夥伴要不要輪休，看他們自己安排。擺脫保姆身份的黃子瀚懶得再管太多，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前景，機會就在眼前，要不要把握住就不是他能管的事了，他自己又不是沒有事情做。
和馨姐一起體驗新奇，才是最重要的事。和馨姐的相處模式一直都沒變，平時都不聯係，隻是到節日才會發個祝福短信，很默契的到月底收租的日子，才混在一起。一個收租，一個交租，沒毛病！馨姐偶爾的大膽，讓黃子瀚都咋舌，三十如狼，是真的狼。
七月，上班加班下班，生活軌道沒太多變化。店裏的小夥伴們都自覺各忙各的，也不需要他多做督促，多帶看，多開單才是王道，錢誰不喜歡？喜歡就努力去掙，哪有什麽捷徑？嚐到了甜頭誰還會想著去吃苦？隻要有欲望，又能觸手可及，幹就對了。
“今天晚上下班後，我跟瑤瑤想請大家吃個飯。”二十號，發工資的日子！拿到夢寐以求的提成，藍妮很興奮，跟何奕瑤一合計，決定請大夥吃飯。
“去哪吃？”
“經理你決定。”
“問他還不如問我，他哪知道哪裏有好吃的？”
“去建政路那家漓雨村吧，那裏的豬手和燜魚特好吃。”
七嘴八舌討論過後，才決定去漓雨村，下班走起。一頓飯兩個鍾才結束，藍妮何奕瑤都是搭黃子瀚的車過來的，吃完飯原本想送她們迴店裏拿車，可何奕瑤軟磨硬泡的讓黃子瀚送她迴去，沒辦法，隻能讓何元浩送藍妮迴去。至於麗麗和花姑娘？自己能安全到家就已經不錯，買車才兩個月，車頭車尾凹了好幾處！
何奕瑤住在秀廂村，也是城中村，離友愛村不遠。
“經理，你等會有事不？”
“沒有啊，送你迴去了就迴家嘞。”
“那等下我請你吃燒烤唄？”
“才吃飽飯，哪還吃得下？”
“哎呀，我沒有吃飽，你就當陪我吃，行不行嘛？”
“行吧，真不知道你們女的怎麽這麽能吃？”
“哼，女孩子的胃都是分區域的你不知道嗎。”
……
城中村的車位不好找，特別是晚上，轉了幾大圈才找到個空的。
城中村的好處就是樓下永遠不缺燒烤攤，隨便找家店坐下，何奕瑤點了些燒烤，還拿了兩瓶啤酒，這下黃子瀚不淡定了，等會還得開車呢。
“瑤瑤，我等會還得開車呢，不喝酒哈。”
“那我拿飲料給你唄，酒我自己喝。”
“看不出來哈，你還會喝酒？”
“沒有啦，就隻能喝一點。”
“經理，謝謝你這幾個月的照顧，我敬你一杯。”
“說這種話就客氣了哈。”
“真的，心裏很感激的，從來沒有人對我那麽好，我家在農村，條件不好，兄弟姐妹又多，都沒有人管我，初中畢業就出來打工了，在廣東打工幾年，去年才來首府，可是都沒有遇到過像你這麽好的人。這幾個月感覺就像做夢一樣，第一次可以隨意買那麽多衣服，第一次有人耐心的教我做事，第一次可以領到那麽多的工資，八千多呢，以前在廣東一個月最多也就三千五。”
“這也是你自己努力換來的，而且才剛開始，你就激動成這樣？我跟你一樣的，別看我現在人模狗樣的，剛來首府的時候，飯我都吃不起。”
“沒有吧？”
“不信明天你問麗麗她們，以前呢都是過去的事情，要向前看。我和麗麗浩哥他們，也都在一起努力改變自己的生活，現在多了你們兩個，大家一起加油就好了嘛。”
“嗯嗯，不過還是很感謝你，不是每個人都能有機會去改變的。”
......
兩瓶啤酒下肚，何奕瑤都站不穩了，這姑娘也是，勸都勸不住。扶著搖搖晃晃的何亦瑤送她迴家，還好住的是三樓。何亦瑤迷迷瞪瞪的掏鑰匙開門，進屋順手關上房門就摟著黃子瀚的脖子倒在床上，城中村的單間配套就這樣，進了門就是床。沒等黃子瀚反應過來，就被何奕瑤的小嘴堵住。
“瑤瑤，別這樣，你先聽我說話。”黃子瀚掙脫出來，按住何奕瑤不安分的手開口道。
“我不聽嘛。”女孩子這時候撒嬌也是要命。
“聽話，別動。我跟你說清楚了，我現在沒有談戀愛的打算，而且咱們在一起上班，這樣會影響工作你明不明白？”
“我不管，我又沒有要跟你談戀愛，上班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有什麽影響？”
“好啦，你喝多了，趕緊休息。”
“不要，反正我不給你走。”
“瑪德，你在玩火你知不知道？”
“嗯，人家知道了嘛。”
靠，你當老子沒有火氣？該說都說了你還不聽？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黃子瀚今晚沒迴家！向來早起的他，都會鍛煉身體，今早也不例外。一番激戰，洗了澡才雙雙出門，初承雨露的何奕瑤走路看著都別扭，讓她休息還不樂意，那就上班唄。昨晚是黃子瀚送她迴家的，今天一起上班，沒毛病。
連續幾天上班下班，何奕瑤也沒表現出什麽不正常，各忙個的，黃子瀚覺得有些失落，又有點慶幸，矛盾得很。從那天之後，兩人的交集也都在上班的時候，沒有特殊，店裏的其他小夥伴也沒有察覺。想主動上門去找何亦瑤吧又覺得不好意思，好吧，黃子瀚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種情況，隻能像鴕鳥一般，把頭埋沙子裏裝做看不見。
月底，李經理跟飛哥聯決來到金山店，晚上一起去經理會，看著店外那幾台車，飛哥差點懷疑人生。幾個月不見，麗麗花姑娘她們都很高興，嘰嘰喳喳的聊個不停。女的跟男的聊，比較容易找話題。麗麗花姑娘他們找飛哥，黃子瀚自然要跟李經理請教。這個月的業績統計出來，除了藍妮何奕瑤增長得快，其他的都還原地踏步，兩個月是這樣，或許還可以說懶惰了，但在盡心盡力的情況下，還是沒有沒有改變，那就意味著遇到問題，感覺像是遇到了瓶頸，想突破瓶頸卻不得其法，隻能希冀李經理指點迷津。
“李姐，你看我們這幾個月的業績，一直都原地踏步，有沒有什麽辦法？”
“喲，我們是過來取經的，你反倒來問我？你先跟我說說你們怎麽這麽猛，每個月都開那麽多單？”
“說啥？都是你教我的，自從買車之後，他們三個一個比一個自信心爆棚，胡說八道張口就來，牛皮吹的都突破天際。最多也就勤快點，天天加班，也不輪休這點比你們那好一些。”
“你的問題我迴答不了，我都沒到過瓶頸，怎麽會突破？不過想來也就那麽迴事，你一個月也就那麽多時間，能開那麽多單應該是極限了吧？又沒有分身，哪裏忙得過來？是吧？”
“也對。”雖然覺得有道理，但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得慢慢琢磨。
晚上，黃子瀚跟李經理飛哥他們直奔總部，千篇一律的會議，隻要被叼杠的不是自己，那就當吃瓜群眾。坐等散會迴家找馨姐交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