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乘功法就算練了也是墊底的仙人,學了也沒有意思。要練就練最強的,隻是這時間太長了,三五十年才略有小成,江山實在等不及。


    “有沒有能速成的上乘功法?”


    “嘿,你小子還真敢想!”


    江山也知道這要求有點過分,不料劉神棍頓了頓,又說:“不過,本大仙這裏還真有你要的東西。隻是嘛,不能白教。”


    “幾壇酒?”


    “你小子怎麽這麽摳門啊?周奇給了你二十兩黃金,你現在可是個土財主,想用幾壇酒就打發了本大仙?沒誠意,沒誠意!不教了!”


    “不教算了,我去找溫真要。我跟他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我讓他拿出功法給我瞧瞧,他能不給我看?隻要讓我看一眼,就沒有我江某人學不會的東西。”


    劉神棍聞言咳嗽兩聲:“咳咳……錢財乃身外之物,本大仙向來視金錢如糞土。主要是本大仙看你小子的資質難得,就破例收你為徒吧!十壇陳年花雕作為拜師禮,然後為師就傳授你這套天下無敵的絕世神功!”


    江山一臉黑線,這神棍的話不著邊際。十壇黃酒就能學的功夫,會是什麽絕世神功?不過好歹也算是修行功法,總比沒有要好。


    “師父,現在天已經黑了,十壇陳年花雕不如先記著,我明天給你送去。”


    不提還好,劉一碗一聽到陳年花雕四個字口水就止不住的往外流,饞蟲就像是一隻貓爪在他肚皮裏亂抓。劉一碗看了看天色,已經接近半夜。這時候讓江山去搞酒,確實有些強人所難。


    神棍師父用袖子擦了擦哈喇子,“行吧,明天一早千萬記得,再晚一點為師就要饞死了。”


    “師父放心吧,天一亮我就給你打酒去。”


    “好吧,我就再忍一忍。”說完銅碗裏憑空又多了大半碗酒,劉一碗一飲而盡,喝完砸吧砸吧滋味,“一提到陳年花雕,這粗酒怎麽一點滋味都沒有了呢?哎呦,閑著沒事我提它幹什麽?造孽呦!”


    江山見劉一碗饞蟲被勾上來,心念一動。劉一碗饞酒心切,他何嚐不是饞那套功法?讓他這種急性子等到天亮是不可能的,不如先向師父要來功法,等天亮再補上拜師禮不就行了?


    “師父,您什麽時候教我神功啊?”


    “什麽神功?”劉一碗正看著酒碗發呆,忽然反應過來,笑道,“不急,等你把酒弄來我再傳你。為師一生雖然不拘小節,但必要的禮數還是要有的。哪有先傳功後拜師的道理?”


    這神棍咬定要先拿到酒再傳功,江山也是沒辦法。想拿過功法一睹為快的心情折磨著他,就像一群螞蟻在他心房裏亂爬亂咬。


    【不行,不能再等了。十壇酒換一套功法,這種好事打著燈籠也難找。趁老東西沒有反悔,應該立刻去弄來花雕酒。以免夜長尿多呀!萬一明天一覺醒來他反悔了怎麽辦?】


    可是哪裏有陳年花雕呢?江山看著背後長街上那一串紅燈,不禁眼前一亮。


    對呀!周老三今日大婚喜宴上擺著的不就是陳年花雕嗎?


    “師父,我尿急,去那邊方便方便。你千萬在這裏等我迴來。”


    江山沒敢說要迴周宅取酒,怕劉一碗饞蟲噬心非要跟著過去。他對自己的身手有信心,周家那些家仆根本抓不住他,可要是再帶上一個累贅就難說了。


    劉一碗正饞得渾身不舒服,也沒理會江山說什麽,直接揮手道:“你去吧,快去快迴。”


    江山鑽進小巷,趁劉一碗沒注意便如狸貓一般竄上牆頭,繞過幾家院落重新迴到周宅後院。


    他當時救劉一碗的那個院子應該就是周宅的廚房,那裏邊當時刀勺亂響,各種菜肴香氣撲鼻。不光有菜香,還有酒香,其中就有陳年花雕的氣味。


    憑著記憶來到外牆處,扔塊石頭進去並未聽見狗叫聲。江山三兩下翻牆進去。


    周奇人在別院等著劉一碗所說的劫難到來,也沒拜花堂。早有管家安排客人們飲宴,江山還被吊著的時候酒宴就已經開始了。此時酒宴已畢,賓客盡散。


    院裏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剛剛還熱鬧非凡的周宅此刻恢複了往日夜間的寧靜,隻是寧靜得有些過分,甚至讓江山都感覺到後背發涼。


    沒有人聲,沒有犬吠,也不知道周宅的人吃了什麽靈丹妙藥,就連熟睡打鼾的聲音也聽不到半點。


    江山聞著味道摸到廚房,燈亮著,門也開著。可是詭異的是,這燈光就好像被一股奇怪的力量隔絕在屋內,在房間之外根本看不到任何光亮。


    江山進入廚房的一瞬間被裏邊明亮的燈光晃得睜不開眼睛。可是想到這是在一個修仙者的家中也就不足為奇了。


    廚房裏一個人都沒有,灶裏的柴是剛填的,劈開的劈柴表麵甚至還未燃燒起來。鍋裏的菜在咕嘟咕嘟冒著泡,就連炒菜的勺子也丟在鍋裏。好像廚子突然有什麽事情閃人了一樣。


    江山也沒多想,飛快的翻箱倒櫃,終於發現一個地窖。掀開地窖的蓋子,果然在裏邊找到不少未開封的酒壇子。


    端起油燈,順著地窖狹窄的洞口一步步走下去。嘎吱嘎吱踏動梯子的聲音讓江山心煩意亂。好在並沒有人發現他。


    地窖很大,跟它狹小的洞口完全不相匹配。也許是為了防潮,地麵上鋪了一層木板。每走一步都會嘎吱嘎吱響個不停。


    頂上用木梁隨便搭了個頂子,梁下立著不少加固用的圓柱。也不知道這些作為梁柱的木頭有多少年歲月,大多數蟲咬蟻蛀腐朽不堪。


    要不是為了拿酒,就這種隨時可能塌方的危險地帶江山打死都不會進去。


    整個酒窖裏充斥著一股陰森詭異的氣息,他深吸一口氣,“這麽多年都沒垮,該不會我一進去就垮了吧?我應該沒這麽倒黴!拚了!”


    說完仗著膽子剛走了一步,腳下突然覺得軟綿綿的,緊接著就是一聲尖銳刺耳的慘叫!


    “吱吱吱!”


    江山做賊心虛,加上這地方陰氣重得嚇人,連他這種什麽都不懂得人看著都覺得有問題。被腳下這東西嚇得雙腿發軟,差點摔個跟頭。


    一個皮球一樣圓溜溜的東西嗖的一下從他腳下跑了過去,鑽進黑暗中不見了蹤影。


    冷汗順著江山臉頰簌簌而下,他打了個哆嗦。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一隻老鼠。隻是這老鼠的個頭也忒大了些。


    江山咽了咽口水,進都進來了,總得拿點什麽東西出去。先給自己做了一番思想工作,最終還是下定決心拚一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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