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依德公館的會客廳,自由城執政官萊昂多.貝托尼的長女,未來自由城的社交女王茱莉亞怎麽沒有想到居然被潘茜搶了先機。但她懂得欲擒故縱的道理,於是她不動聲色對一邊的土邦公主葩依使了個眼色。於是這個牛奶巧克力般的美人就主動上前對弗勒格說道:“您就是莉莉口中法蘭的勒格先生吧!能見到您真是三生有幸。我是占西土邦的女兒葩依,現在摩羯大學旁讀法律。”


    弗勒格這才轉過身來一見是個身披紗麗身段婀娜的芒克雷黑美人,便立刻拉起她的手放在嘴邊行了個吻手禮並且親切的說道:“噢,親愛的葩依公主,您美麗的肌膚下透出的荷花香氣真是令人沉醉。敢問小姐住在哪裏?他日必登門拜訪。”


    葩依一聽就紅了臉,她還是頭一次聽到白皮膚的尼爾蘭紳士這麽恭維自己。在自由城她的芒克雷同胞也不少,但大多是從事最底層的工作謀生。比如傭人、清潔工、丫鬟、工人、苦力等等,像她這種有身份的貴族並不常見。又因為在聖教世界基本還是以白為美,皮膚顏色較深會被認為是從事體力勞動者身份低下的標誌,所以古銅膚色的她在自由城的社交場上並不怎麽受矚目。因此在社交場上很少有羅西克貴族男性會恭維她,她跟在茱莉亞身後也宛如一個高級侍女一樣。


    “勒格先生太會哄人開心了,我父親的土邦是自由城的盟友,而我父親本人也是執政官萊昂多大人的朋友,於是我來自由城讀書也是借住在了貝托尼家。正好也能和貝托尼家的小姐們一起在摩羯大學旁讀。”葩依高興的脫口而出,興奮的甚至有的忘乎所以了都。


    雖然聖教世界除了法蘭以外沒有國家允許女生受高等教育,但自由城的大學卻開了一個允許女生旁讀的口子。旁讀是不會授予正式學位的,當然也沒有正式的畢業考試和答辯,隻要這些富家小姐完成了必要的課時就算完成學業。所以很多聖教世界國家的頂尖貴族和商人不但會把兒子們送到自由城讀書,也有些會把女兒送到自由城裏旁讀。比如之前的伯恩斯小姐、貝斯小姐和現在的葩依公主都是從聖教世界其他地方來自由城見世麵的貴族小姐,這麽多富貴人家的小姐到來當然也促進了整個自由城名利場的繁榮。


    雖說葩依公主是個古銅膚色的芒克雷人,但是除了膚色深以外長相頗為好看,尤其是長長的睫毛和飽滿的額頭顯得非常可愛。她的身材不算高大約五尺四左右(1米62),但身形苗條體格也非常健康,雖然從小沒有緊身衣加持,但依舊前凸後翹很是迷人,尤其是那細腰下的臀部翹的簡直離譜。芒克雷人的身材特點是腰長腿短,那邊的審美也是以細長的水蛇腰和翹臀為美,而她一身緊裹著身體曲線的絲綢長裙又把這種誇張的身材暴露無遺,再加上身上披著的彩色紗麗又把她與生俱來的那種神秘的異域風情襯托的恰到好處。受過羅西克高等教育的她講話慢條斯理溫文爾雅,一點都聽不出異邦口音。相比之下反倒是佩吉佩裏和伯恩斯小姐都落了下風,她們三個講話都還帶一點點外地口音。所以說葩依公主簡直是堪稱黑珍珠一般的美人。


    葩依正在得意但提到‘貝托尼家’她馬上想到了自己的任務,於是她隻得收拾心神不太情願的向弗勒格介紹道:“噢,這位就是我的閨中密友,也是執政官萊昂多大人的長女茱莉亞小姐!”另外又捎帶了介紹了一句喬萬那:“那位小小姐,是茱莉亞小姐的妹妹喬萬那小姐。”


    茱莉亞聽見介紹到了她,立刻起身準備伸手過去認識弗勒格。可是沒想到又被妹妹喬萬那搶了先機,隻見喬萬那上前一把拉住了弗勒格的手,另一手拉起裙子屈膝行禮道:“喬萬那.貝托尼,今年十四歲,秋季開學也會去摩羯大學旁讀。很高興認識您英俊的閣下!”


    弗勒格被她老練又有點幼稚的模樣逗得想笑,畢竟一個孩子做出比大人還誇張的樣子確實很有喜感。但是弗勒格還是恭敬的鞠躬行禮說道:“很高興認識您,可愛的喬萬那小姐。”


    在姐姐前麵行完禮喬萬那才心滿意足的退到了一邊,這才終於輪到了茱莉亞。茱莉亞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儀態萬方的起身來到弗勒格麵前。弗勒格微笑著看著茱莉亞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於是主動上前開口:“皇家銀行勒格.福德,願意為您效勞我美麗的小姐。”說罷身子微微一欠行了個點頭禮。


    這個禮恰到好處又不失體麵,可卻讓茱莉亞伸手的打算落空了。她本以為弗勒格要行吻手禮的,剛才在座位上還特地整理了一下手套。可是弗勒格見她根本沒有想象般的熱情這讓她有點失望,不過她對自己的美貌和地位還是很有信心的。於是款款踱步向前點頭說道:“茱莉亞.貝托尼慈善藝術策展人,也是葩依公主的學姐,見過勒格閣下。”與強調自己人小鬼大的妹妹不同,茱莉亞更強調自己獨立女性的地位,想以此給弗勒格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可是沒想到弗勒格卻說道:“啊,久仰久仰。您去年舉辦的‘提安諾大師’的畫展我還有幸參觀過。當時還替法蘭銀行購買了一副‘美神臥榻’題材的巨作,掛在了皇家銀行二樓的貴賓廳內,真是榮幸之至。”


    茱莉亞心頭一緊,她當然記得那副巨大的美神畫作。當時一個據說是來自外地的神秘買家出了三千法蘭金幣的巨款購得了此畫並存放在了法蘭皇家銀行。當時這副畫的成交額占了那場展覽的一半,沒想到出手如此闊綽的買主居然近在眼前。憑借多年混跡名利場的經驗,茱莉亞當時就覺得這對福德兄弟絕不簡單。但她還是不動聲色的說道:“噢,原來是有緣的老朋友了,感謝您對慈善事業的幫助。我代表自由城三十萬貧苦兒童向您表示感謝。”說著便又屈膝行禮,還有意把身子欠的很低,專門露出自己高聳的胸脯來。


    弗勒格哪裏會輕易上鉤,越是這種想跟他玩欲擒故縱把戲的女孩,他就越願意跟對方玩玩。反正這種男歡女愛的感情遊戲,誰先矜持不住誰就輸了。於是弗勒格隻是禮貌的說了一句:“榮幸之至。”便轉身又和伯恩斯小姐一起與黑珍珠葩依小姐攀談了起來。


    這可讓被晾在一邊的茱莉亞有點不爽了,於是她得了一個空擋對葩依又使了個眼色。剛剛聊到興頭的葩依隻得把話題一轉又聊到了茱莉亞這裏,於是茱莉亞借機接過了話題高興的與弗勒格聊了起來。可是弗勒格就是不接茱莉亞的話頭一直把精力用在了葩依身上,伯恩斯小姐也大概看明白了弗勒格的方向,便也有意隨著弗勒格附和,反正她也不喜歡茱莉亞正好可以小小的報複一下,這可讓社交場上一直都如同眾星捧月的茱莉亞難受得夠嗆。


    正在聊著她又突然發現弗蘭西已經被雙胞胎姐妹佩吉佩裏拉到了一邊的角落,顧此失彼讓茱莉亞有點分身乏術。於是她想到了殺手鐧突然對弗勒格發出了邀請:“勒格先生,聽莉莉說您馬上要出差,也不知道您什麽時候能夠迴來。下周是小女的生日,不知道能不能有幸邀請閣下蒞臨。”


    弗勒格微微一笑想了想說道:“噢,那是當然。在下和我弟弟一定參加。感謝茱莉亞小姐的邀請!”說完看了看伯恩斯小姐,這時伯恩斯小姐的表情有點難看,弗勒格當時就明白了她們之間除了伯恩斯曾經是茱莉亞哥哥的未婚妻以外還必有隱情。


    另一邊的弗蘭西正與雙胞胎姐妹打得火熱三人算是小別勝新歡,弗蘭西被拉到了窗台邊的沙發上佩吉佩裏正一左一右抱著他的胳膊聊天。雖說上次雙胞胎姐妹拒絕了弗蘭西私奔的提議,但是他們三個誰都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那種瘋狂的想法大家都知道是嘴上說說,那點不愉快對於幹柴烈火一般的青年年女來說遠遠比不上相見來得愉悅。兩姐妹跟情郎訴不盡的相思之情,聊著妹妹佩裏就要上嘴吻弗蘭西可還是被姐姐佩吉阻止了,畢竟大庭廣眾之下女孩還是要顯得矜持些。反正還有一個下午就晚上了,而且今晚弗蘭西和哥哥也答應了要去她們家做客。


    就在這時潘茜小姐迴來了,出去了這麽久一定是重點給車夫交代了很多。她一進門就看到了茱莉亞正在撩撥弗勒格,於是潘茜頓時來了氣也就上前加入了聊天。期間她更是幾次三番打斷伯恩斯小姐的話,還有意無意對茱莉亞冷嘲熱諷。很快幾人的談話就變成了伯恩斯小姐、潘茜小姐與茱莉亞小姐的三方混戰。弗勒格也不阻攔他很喜歡看女孩們相互爭風吃醋,但很快潘茜忍不住爆出了一個大瓜。


    隻見嘴上吃了虧的潘茜突然說道:“朱迪(茱莉亞的昵稱)表妹,你趕緊把那一遝情人勻給我們好了!我堂弟波爾多的禮服都準備好了,你不會是怕婚後沙龍裏沒有客人吧?”


    “什麽!?茱莉亞!難道你要和波爾多訂婚了!”伯恩斯不敢相信的大聲說了出來。


    茱莉亞頓時臉就黑了,即便是風氣奢靡的自由城,婚前再怎麽風流都無所謂,但訂婚後再找情人也是要被人詬病的。所以潘茜把這個瓜爆出來無遺是斷了茱莉亞勾搭弗勒格的後路。這時一邊聊天的眾小姐都驚呆了,大家紛紛把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了茱莉亞。


    茱莉亞也不慌張隻是鐵青著臉承認道:“貝托尼家族和馬利諾家族是自由城最大的兩個家族,相互聯姻共同進退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潘茜表姐,您的母親不就是我的姑姑麽?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況且我跟波爾多都到了正合適的年齡,而且聖教會查了族譜我們也不在五服為什麽就不能訂婚呢?”


    這一下在場的姑娘們都樂了,她們立刻‘發自內心’的為茱莉亞歡唿起來,就連一邊跟弗蘭西膩歪的雙胞胎姐妹都跑到了茱莉亞身邊尖叫。一方麵是為了祝福茱莉亞訂婚,另一方麵也是為自己少了個到處搶男人的強大情敵而高興。茱莉亞本來被潘茜揭了老底很不開心,但是看到自己被這麽多的姐妹祝福也逐漸釋懷了。


    就在這時艾依德公館的管家進來跟弗勒格的副官方東耳語了幾句,方東立刻上前對弗勒格稟報了一番。弗勒格沒有作聲,等眾閨蜜們歡唿結束才說道:“諸位可愛的小姐,府上準備了一些簡單的午餐請賞臉諸位小姐品嚐。我的侍從還為諸位小姐準備了四間客房一會飯後可以供小姐們休息。請大家移步隔壁的餐廳吧。”


    眾女生聽完紛紛行禮感謝主人家的款待,於是方東對著管家點了點頭。隻見這位法拉遜管家一拍手,立刻三四個仆人便端著各式菜肴放在了餐廳的長桌上。弗勒格請小姐們移步餐廳大家紛紛坐定。侍者們紛紛掀開了蓋在菜肴上的銀蓋子,九道非常精致的本地菜肴呈現在了眾人麵前。


    前菜,分別是頂級的尤內火腿切片包裹奶油的點心和新鮮醃製的金槍魚沙拉,還有上麵蓋了多種配菜又撒了黑鬆露的棍麵包切片。湯,則是一道是高級的牛肝菌和羊肚菌熬製的蘑菇奶油濃湯,一道是用幹貝和高級螺肉熬製的海鮮濃湯,另一道是有通心粉的番茄蔬菜湯。主菜,一道是疊加了幹酪和火腿千層餅,一道是用麵皮包裹了多種食材和整個龍蝦尾巴炸成金黃的大龍蝦卷,最後一道是用多種香料烤製的帶肉牛腿骨,骨腔裏麵的骨髓被塞滿了香酥可口的餡料。配菜的當然是頂尖的米薩紅晶。最後當然離不開甜點,無比精致的巧克力蛋糕和草莓蛋撻以及珍貴的香草冰激淩都是非常美味的自由城美食。


    潘茜第一個驚唿起來:“噢,天啊,您府上居然還有專門做南羅西克風味的廚師。我還以為您要用法蘭菜肴招待我們呢!”


    “噢,這都是我的侍從安排的。他好像是請了市中心布拉伯餐廳的主廚過來掌勺。所以不知道這頓飯是否合諸位小姐的胃口?”弗勒格淡淡一笑說道。


    眾女生當然知道布拉伯餐廳,那是自由城本地最著名的餐廳之一。她們其中不少人都是那裏的常客,布拉伯主廚的手藝她們一嚐便知,見到主人如此用心眾女生紛紛感到十分高興。而茱莉亞小姐對這兩位‘福德’先生的出身更加好奇了,因為在她印象中法蘭人沒有如此奢侈的習慣,而且能請得動布拉伯餐廳主廚親自到府上掌勺可是要很大的臉麵的,整個自由城恐怕隻有排名最前麵的幾大家族才有這個實力。


    正在疑惑中,果然布拉伯餐廳的主廚從後廚走了進來,他這是要向主人致意的。隻見留著小胡子的胖大廚布拉伯進來先向眾位小姐致意,最後向主座上的弗勒格表達了由衷的感謝,並且表示能為弗勒格服務真是三生有幸是自己職業生涯的裏程碑。弗勒格非常自然的舉杯向大廚致意,並請方東打包兩瓶米薩紅晶送給大廚作為紀念。大廚受寵若驚感動得差點都要跪下了,最後還是在管家的攙扶下返迴了後廚。


    茱莉亞哪裏見過這種陣仗,就算是他父親蒞臨布拉伯餐廳也不見大廚有這般激動。而且隨便就能給個廚子打賞兩瓶米薩紅晶,這也讓茱莉亞想都不敢想。因為米薩紅晶在自由城是如此珍貴,隻有外交禮賓出使法蘭才能收到。所以紅晶在自由城簡直就是酒中珍品無價之寶,就連他父親也就才珍藏了十瓶米薩紅晶,這還是曆次出使法蘭的使團贈予的。而弗勒格打賞廚子的那兩瓶紅晶年份居然比她父親珍藏的幾瓶年份還好,這麽頂尖的貨色市麵上根本就買不到,隻能去私人高級拍賣會上競拍。茱莉亞愈發迷惑了,如此闊綽的出手絕不是一個銀行主管能夠辦到的。


    午餐結束,幾個老媽子進來分別領著幾位小姐入住了二樓的客房。分配自然是按照親疏來分,茱莉亞、喬萬那姐妹自然一間,佩吉佩裏自然是一間,潘茜和葩依則各自住了一間,她們帶的老媽子則都坐在臥室門廳的沙發上休息。可是喬萬那根本就睡不著,她聽到了走廊裏有動靜於是就下床跑去臥室門廳的鎖眼往外看。可是鎖眼隻能看見地板,很快她就看到了兩個女孩光著的腳悄悄的經過了她的門前,然後聽聲音是躡手躡腳的上了三樓。又過了許久她又聽到了有人從三樓下來敲響了潘茜的門,隨後走廊上又傳來了兩個人上樓的腳步。喬萬那連忙把這發現告訴了姐姐,可是茱莉亞一點都不意外。她一想就知道了先上樓的一定是佩吉佩裏那兩個小妮子,她倆肯定已經占有了弟弟蘭西。而後麵下樓來敲門的百分之百是伯恩斯那個小賤人,她肯定是叫了潘茜上樓跟哥哥勒格廝混去了。


    ‘這小賤人嘴上比誰都硬,但身子骨比誰都下賤。為了討男人歡心居然可以跟自己競爭者來分享,真是個狗改不了吃屎的家夥!得虧當年本小姐識破了她的本質,在馬球賽上推了她一把。要不然真讓她嫁給了我哥那還不得把我貝托尼家的臉麵丟盡了!她還想當下一任的社交女王?哼,自由城社交圈的沙龍早晚都得迴歸本地名媛的手心,而我就是這個人。哼哼哼哼……’想到這裏茱莉亞不禁笑出了聲。


    “又在做那春秋大夢呢?”她的妹妹喬萬那突然在一邊說風涼話。


    “你個死妮子,你要是再敢在別人麵前壓我一頭,小心我以後再也不帶你出來社交了!”茱莉亞咬牙切齒的說道。


    可是小姑娘根本不怕,喬萬那抖了抖頭上的雙馬尾發髻說道:“你要敢不令我出來,我就讓車夫帶著我挨個去你的情人家找你。我倒是想賭一賭,到底是你出去廝混的時間久還是我跑遍你情人的家時間久。嘿嘿!”


    茱莉亞氣得臉都綠了,維持十幾個情人並且讓他們大多數都互相不知情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眼看她就要‘修成正果’了絕不能在這個關鍵節骨眼上失敗,隻要她宣布了訂婚那麽就等於成功上岸,婚後利用這麽廣大的情人關係發展社交,未來自己家的客廳一定可以戰勝伊森夫人那個‘老女人’的沙龍。所以在她絕不能讓情人們知道彼此的存在,不然就不好維持情人關係了。如果說腳踩兩條船是鋼絲上跳舞,那茱莉亞可是腳踩十幾條船簡直是在蜘蛛絲上跳舞。


    受到挑釁的茱莉亞並沒有暴怒,而是冷冰冰的對妹妹說道:“小妮子懂什麽?知道控製自由城的社交圈有多重要麽?上可以在教廷扶植我們自己人做樞機甚至教皇,下可以網羅各路才俊豪傑控製輿論。你以為尤內公國這些年是如何從一個‘果園菜地’變成半島強國的?還不是伊森夫人的沙龍扶植了索達諾樞機和伊曼紐爾樞機,這才讓他們從教廷那裏撈了大批好處。伊森夫人的沙龍還為尤內物色了各種人才,才使得他們國內的工坊工藝日益精進。她的沙龍又廣結門路,外部的訂單也如雪片撒來。所以我說是伊森夫人的沙龍成就了今天的尤內公國一點都不為過。而我,就是要接替她,網羅人才和爭奪資源好為我們貝托尼家族效力,使我們自由城第一家族的地位萬世永固!而你喬萬那,你以後要輔佐我,聽命於我,因為你也是貝托尼家族的女兒,我們的血緣和利益緊緊綁在一起!”


    大家可能任認為十四歲的女孩聽不懂這些,但在那個沒有普世教育的年代,其實貴族女眷們都異常早熟。喬萬那不僅聽懂了而且她還有自己的理解。隻是現在的重點並不是分析一個十四歲小女孩的想法而是繼續我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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