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先百姓
“你便是金文華？”
“迴殿下，正是小人。”
“因為之前有些麻煩事纏身，沒能及時拜見太子殿下，還請殿下恕罪。”
坐到椅子上，楊旭看著麵前男子，心聲一絲詫異之色。
此人氣定神閑，眼神平靜，渾身散發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傲氣。
雖然在給他行禮，但是可以感受到，此人隻是礙於二人間地位的差距才行禮的。
若是楊旭還是欽差的身份，這般表現倒也無可厚非。
可此時此刻，楊旭的身份乃是當朝太子，功績顯赫，號稱智謀無雙的太子殿下！
而他竟還是如此平淡。
說明什麽？
楊旭從來不認為自己是最聰明的。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個世界上絕對有比他更聰明，手段更厲害的人。
顯然，麵前的金文華極有可能便是這一類人。
見到金文華的第一眼，這是楊旭對他的第一印象。
隨即，楊旭的神情認真起來，將後者放在和他一個等級上來對待。
“既然本宮最開始用的是欽差身份，那你們便以對待欽差的方式對待本宮即可。”
“之前金二爺對本宮已有款待，此事便不再提了。”
微微一笑，站起身，金文華再次行禮道：
“多謝殿下理解。”
“您地位崇高，貴為我皇太子，又是大夏副都之長，必然事務繁忙。”
“小人就不說廢話，此次前來乃是向您賠罪的。”
挑起眉頭，楊旭想到之前金文華的所作所為。
首先便是後者暗中支持梅忠貞和張氏對陳縣令設局，從而摧毀萬花樓。
說實話，楊旭最開始並不知道金文華為何幫助這二人。
張氏謀財，梅忠貞謀權，可金文華謀什麽？
直到楊旭知曉萬花樓是錢家給倭寇輸送大夏女子之時，楊旭才明白金文華所謀之事。
利用官府的力量來摧毀萬花樓。
雖然用的手段不尊重死去的陳寶豐，但不得不說，對於沿海的百姓，對於大夏來說，是一件有功勞的事情。
隨後，此人更是將張氏引到李河的家中，將線索推到楊旭的麵前。
從而讓他更容易調查到倭寇和錢家的勾結，繼而消滅錢家，打壓倭寇在陸上培植的勢力。
也就是說，早在錢家和井上十四郎想要設計暗算自己的時候，。
文華將計就計，幫助自己一步步掌握寧縣的局勢。
想到這裏，楊旭很難不產生惜才的想法。
若是此人能為自己所用，必然會成為自己的一大助力。
或許金文華不熟悉朝廷上的爭端，但萬事不離其宗，他的布局手段，精妙的細節處理，絕對可以幫助楊旭更好在權力的爭奪中，如虎添翼。
確定這個想法後，楊旭淡淡一笑，迴道：
“金文華，你何罪之有？”
“本宮覺得，我反而要獎賞你。”
臉上滿是愧疚之色，金文華歎息道：
“憑借殿下的智謀，想必已經洞悉了所有事情。”
“小人害了陳縣令，騙了梅忠貞，騙了張氏，更是一開始沒有向您交待清楚所有事情。”
“您是君父，小人是子民，身為子，卻隱瞞君父，這本就是最不該的事情。”
這番話聽的楊旭心情格外舒暢，大笑一聲，說道：
“本宮做事不看過程，隻看結果。”
“隻要你辦的事情好，辦的妙，就算是欺騙本宮又何妨呢？”
金文華拱拱手，笑道：
“多謝太子殿下理解。”
“來人，給金先生倒茶。”
“殿下，萬萬不可，小人何德何能？”
“本宮說你有，你便有。”
楊旭淡淡一笑，揮手讓下人給金文華倒了杯茶。
吹掉茶杯上漂浮的熱氣，楊旭笑道說道：
“金先生，此茶如何？”
麵漏享受之色，金文華讚歎道：
“極品的西湖龍井。”
“古人雲，杭郡龍井天下珍，一葉一芽值千金。茶傾西湖香四海，色染綠柳江南春。”
“隻是。”
話鋒一轉，金文華微微皺眉，說道：
“茶杯若是用汝窯所產的天青釉茶盞會更好一些，這般普通瓷杯，會毀了這麽好的茶葉。”
淡淡一笑，楊旭意味深長道：
“金先生說的不錯，好茶要配上好的杯具，才能讓茶葉的香發揮到極致。”
“可若是用了不對的茶具，便會毀了一捧好茶葉啊。”
金文華臉上浮現一抹若有所思的表情。
僅是幾個唿吸間，金文華眼中閃過堅定之色，跪拜在楊旭麵前，認真道：
“小人有個不情之請，還請殿下準允。”
“但說無妨。”
楊旭眼底閃過一抹滿意。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
後者迴道：
“倭寇曾劫掠小人家鄉，害的小人的無數親人喪命或者顛沛流離。”
“因此，小人對於他們痛恨萬分，這樣正是小人設局摧毀萬花樓，以及將線索送到您手中的原因。”
“您來到寧縣，一定是為了剿滅倭寇，救百姓於水火之中，這也正是小人心中所想。”
“所以，小人鬥膽請求殿下能手下小人，不論是當幕僚，還是讓小人擔任士兵衝在剿滅倭寇的第一線，小人都感到萬幸！”
朗笑一聲，楊旭笑道：
“金先生快快請起，像您這等賢才，本宮能遇到便是幸運，能將您受之帳下更是全天下百姓的幸事！”
“本宮怎麽可能舍得讓您去上戰場呢？”
說著，楊旭親自端起一杯茶，
這一次，使用的杯具正是汝窯所產的天青釉茶杯。
注意到這個細節，金文華微微一笑，接過茶杯，仰起頭，一飲而盡！
將空杯子對準楊旭，示意將茶水飲盡。
“謝殿下賞識，小人日後必將生死相隨，不避斧鉞！”
上前拍了拍金文華的肩膀，楊旭笑道：
“金先生傾囊相授以助本宮，本宮也必然以國士對待先生。”
二人又說了幾句客套話，皆是落座。
似有意無意，將話題扯到倭寇上麵，楊旭問道：
“金先生，你認為我們下一步行動應當如何？”
明白楊旭這是在考察自己，金文華略有深思，開口道：
“小人覺得，應當先百姓，後倭寇。”
來了興趣，楊旭好奇道：
“此話何解？”
“迴殿下，若你是倭寇，陸上培植的勢力被摧毀，兩處窩藏點被摧毀，對手更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您會怎麽辦？”
說著，又補充道：
“切記一點，您是殘暴無情，毫無人性的倭寇！”
皺起眉頭，楊旭沉聲道：
“若是我是倭寇的話，自然是不會善罷甘休。”
“按照我的平常作風，絕對會找迴麵子，但不會傻到和朝廷軍隊正麵抗爭。”
猛地，楊旭麵色一變，沉聲道：
“所以，我很有可能會對老百姓下手，從而給對手一個下馬威！”
“殿下英明，小人也是這麽想的。”
點點頭，金文華繼續道：
“若是從朝廷的角度來看，殺一千個倭寇絕對要比救一千個百姓功勞更大。”
“可在百姓心中，絕對是救一千個百姓比殺死一千個海盜更加得民心。”
“因此，殿下何不妨先保護老百姓，隨後再去考慮找個何時的機會剿滅倭寇。”
連連點頭，楊旭表示認可。
對於老百姓來說，救人帶來的安全感遠比殺敵帶來的多。
尤其是被救的百姓，更是會對自己感恩戴德，千叩萬謝。
意識到倭寇極有可能會在短時間內劫掠百姓，楊旭當即喚來金剛，吩咐道：
“金剛，交給你一個緊急的任務，調查海上倭寇的動向，搞清楚他們接下來要劫掠的地方。”
“他們近日極有可能搞小動作來挑釁本宮。”
聞言，金剛麵露難色。
楊旭正色道：
“本宮也知道這個任務很難，但是你要知道，隻要我們多付出一分努力，就有可能多救活一個老百姓。”
“切記一點，此事緊急，不可馬虎！”
“若是成功，本宮便賜你錦衣衛指揮同知，準許你可以組建自己的隊伍。”
聽到這句話，金剛頓時動力滿滿。
錦衣衛不同於東廠，其中之人大部分由江湖高手，各路精英人才組成。
而擁有一批自己的人手，絕對是非常舒服的一件事情。
再者，錦衣衛之中，指揮使隻有一個人，便是吳老二。
額，吳總管。
接下來便是錦衣衛指揮同知，領從三品官銜。
雖說金剛之前跟在楊旭身邊，但隻是貼身侍衛，本身並沒有多大的官職在身。
這一次，完全是鳥槍換大炮。
他能不動力滿滿嗎？
別說是查詢倭寇的動向，就算是讓他直接滅掉所有倭寇，金剛絕對二話不說，上去就是幹！
“老大，這件事情俺金剛絕對讓你滿意！”
說著，金剛不再猶豫，當即轉身離去。
望著金剛離去的背景，直到後者身影消失後，這才迴過神來，將目光放在金文華的身上。
“金先生，此次萬幸有您，要不然不知有多少子民將要遭殃。”
“殿下謬讚了，小人清楚，就算是小人不說，殿下自己也會想到這件事情。”
擺擺手，楊旭笑道：
“此事不論成功與否，本宮都記你一功。”
倚靠到椅子上，楊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放下茶杯，停頓幾個唿吸，這才淡聲道：
“說說金家吧。”
“你便是金文華？”
“迴殿下，正是小人。”
“因為之前有些麻煩事纏身，沒能及時拜見太子殿下，還請殿下恕罪。”
坐到椅子上，楊旭看著麵前男子，心聲一絲詫異之色。
此人氣定神閑，眼神平靜，渾身散發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傲氣。
雖然在給他行禮，但是可以感受到，此人隻是礙於二人間地位的差距才行禮的。
若是楊旭還是欽差的身份，這般表現倒也無可厚非。
可此時此刻，楊旭的身份乃是當朝太子，功績顯赫，號稱智謀無雙的太子殿下！
而他竟還是如此平淡。
說明什麽？
楊旭從來不認為自己是最聰明的。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個世界上絕對有比他更聰明，手段更厲害的人。
顯然，麵前的金文華極有可能便是這一類人。
見到金文華的第一眼，這是楊旭對他的第一印象。
隨即，楊旭的神情認真起來，將後者放在和他一個等級上來對待。
“既然本宮最開始用的是欽差身份，那你們便以對待欽差的方式對待本宮即可。”
“之前金二爺對本宮已有款待，此事便不再提了。”
微微一笑，站起身，金文華再次行禮道：
“多謝殿下理解。”
“您地位崇高，貴為我皇太子，又是大夏副都之長，必然事務繁忙。”
“小人就不說廢話，此次前來乃是向您賠罪的。”
挑起眉頭，楊旭想到之前金文華的所作所為。
首先便是後者暗中支持梅忠貞和張氏對陳縣令設局，從而摧毀萬花樓。
說實話，楊旭最開始並不知道金文華為何幫助這二人。
張氏謀財，梅忠貞謀權，可金文華謀什麽？
直到楊旭知曉萬花樓是錢家給倭寇輸送大夏女子之時，楊旭才明白金文華所謀之事。
利用官府的力量來摧毀萬花樓。
雖然用的手段不尊重死去的陳寶豐，但不得不說，對於沿海的百姓，對於大夏來說，是一件有功勞的事情。
隨後，此人更是將張氏引到李河的家中，將線索推到楊旭的麵前。
從而讓他更容易調查到倭寇和錢家的勾結，繼而消滅錢家，打壓倭寇在陸上培植的勢力。
也就是說，早在錢家和井上十四郎想要設計暗算自己的時候，。
文華將計就計，幫助自己一步步掌握寧縣的局勢。
想到這裏，楊旭很難不產生惜才的想法。
若是此人能為自己所用，必然會成為自己的一大助力。
或許金文華不熟悉朝廷上的爭端，但萬事不離其宗，他的布局手段，精妙的細節處理，絕對可以幫助楊旭更好在權力的爭奪中，如虎添翼。
確定這個想法後，楊旭淡淡一笑，迴道：
“金文華，你何罪之有？”
“本宮覺得，我反而要獎賞你。”
臉上滿是愧疚之色，金文華歎息道：
“憑借殿下的智謀，想必已經洞悉了所有事情。”
“小人害了陳縣令，騙了梅忠貞，騙了張氏，更是一開始沒有向您交待清楚所有事情。”
“您是君父，小人是子民，身為子，卻隱瞞君父，這本就是最不該的事情。”
這番話聽的楊旭心情格外舒暢，大笑一聲，說道：
“本宮做事不看過程，隻看結果。”
“隻要你辦的事情好，辦的妙，就算是欺騙本宮又何妨呢？”
金文華拱拱手，笑道：
“多謝太子殿下理解。”
“來人，給金先生倒茶。”
“殿下，萬萬不可，小人何德何能？”
“本宮說你有，你便有。”
楊旭淡淡一笑，揮手讓下人給金文華倒了杯茶。
吹掉茶杯上漂浮的熱氣，楊旭笑道說道：
“金先生，此茶如何？”
麵漏享受之色，金文華讚歎道：
“極品的西湖龍井。”
“古人雲，杭郡龍井天下珍，一葉一芽值千金。茶傾西湖香四海，色染綠柳江南春。”
“隻是。”
話鋒一轉，金文華微微皺眉，說道：
“茶杯若是用汝窯所產的天青釉茶盞會更好一些，這般普通瓷杯，會毀了這麽好的茶葉。”
淡淡一笑，楊旭意味深長道：
“金先生說的不錯，好茶要配上好的杯具，才能讓茶葉的香發揮到極致。”
“可若是用了不對的茶具，便會毀了一捧好茶葉啊。”
金文華臉上浮現一抹若有所思的表情。
僅是幾個唿吸間，金文華眼中閃過堅定之色，跪拜在楊旭麵前，認真道：
“小人有個不情之請，還請殿下準允。”
“但說無妨。”
楊旭眼底閃過一抹滿意。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
後者迴道：
“倭寇曾劫掠小人家鄉，害的小人的無數親人喪命或者顛沛流離。”
“因此，小人對於他們痛恨萬分，這樣正是小人設局摧毀萬花樓，以及將線索送到您手中的原因。”
“您來到寧縣，一定是為了剿滅倭寇，救百姓於水火之中，這也正是小人心中所想。”
“所以，小人鬥膽請求殿下能手下小人，不論是當幕僚，還是讓小人擔任士兵衝在剿滅倭寇的第一線，小人都感到萬幸！”
朗笑一聲，楊旭笑道：
“金先生快快請起，像您這等賢才，本宮能遇到便是幸運，能將您受之帳下更是全天下百姓的幸事！”
“本宮怎麽可能舍得讓您去上戰場呢？”
說著，楊旭親自端起一杯茶，
這一次，使用的杯具正是汝窯所產的天青釉茶杯。
注意到這個細節，金文華微微一笑，接過茶杯，仰起頭，一飲而盡！
將空杯子對準楊旭，示意將茶水飲盡。
“謝殿下賞識，小人日後必將生死相隨，不避斧鉞！”
上前拍了拍金文華的肩膀，楊旭笑道：
“金先生傾囊相授以助本宮，本宮也必然以國士對待先生。”
二人又說了幾句客套話，皆是落座。
似有意無意，將話題扯到倭寇上麵，楊旭問道：
“金先生，你認為我們下一步行動應當如何？”
明白楊旭這是在考察自己，金文華略有深思，開口道：
“小人覺得，應當先百姓，後倭寇。”
來了興趣，楊旭好奇道：
“此話何解？”
“迴殿下，若你是倭寇，陸上培植的勢力被摧毀，兩處窩藏點被摧毀，對手更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您會怎麽辦？”
說著，又補充道：
“切記一點，您是殘暴無情，毫無人性的倭寇！”
皺起眉頭，楊旭沉聲道：
“若是我是倭寇的話，自然是不會善罷甘休。”
“按照我的平常作風，絕對會找迴麵子，但不會傻到和朝廷軍隊正麵抗爭。”
猛地，楊旭麵色一變，沉聲道：
“所以，我很有可能會對老百姓下手，從而給對手一個下馬威！”
“殿下英明，小人也是這麽想的。”
點點頭，金文華繼續道：
“若是從朝廷的角度來看，殺一千個倭寇絕對要比救一千個百姓功勞更大。”
“可在百姓心中，絕對是救一千個百姓比殺死一千個海盜更加得民心。”
“因此，殿下何不妨先保護老百姓，隨後再去考慮找個何時的機會剿滅倭寇。”
連連點頭，楊旭表示認可。
對於老百姓來說，救人帶來的安全感遠比殺敵帶來的多。
尤其是被救的百姓，更是會對自己感恩戴德，千叩萬謝。
意識到倭寇極有可能會在短時間內劫掠百姓，楊旭當即喚來金剛，吩咐道：
“金剛，交給你一個緊急的任務，調查海上倭寇的動向，搞清楚他們接下來要劫掠的地方。”
“他們近日極有可能搞小動作來挑釁本宮。”
聞言，金剛麵露難色。
楊旭正色道：
“本宮也知道這個任務很難，但是你要知道，隻要我們多付出一分努力，就有可能多救活一個老百姓。”
“切記一點，此事緊急，不可馬虎！”
“若是成功，本宮便賜你錦衣衛指揮同知，準許你可以組建自己的隊伍。”
聽到這句話，金剛頓時動力滿滿。
錦衣衛不同於東廠，其中之人大部分由江湖高手，各路精英人才組成。
而擁有一批自己的人手，絕對是非常舒服的一件事情。
再者，錦衣衛之中，指揮使隻有一個人，便是吳老二。
額，吳總管。
接下來便是錦衣衛指揮同知，領從三品官銜。
雖說金剛之前跟在楊旭身邊，但隻是貼身侍衛，本身並沒有多大的官職在身。
這一次，完全是鳥槍換大炮。
他能不動力滿滿嗎？
別說是查詢倭寇的動向，就算是讓他直接滅掉所有倭寇，金剛絕對二話不說，上去就是幹！
“老大，這件事情俺金剛絕對讓你滿意！”
說著，金剛不再猶豫，當即轉身離去。
望著金剛離去的背景，直到後者身影消失後，這才迴過神來，將目光放在金文華的身上。
“金先生，此次萬幸有您，要不然不知有多少子民將要遭殃。”
“殿下謬讚了，小人清楚，就算是小人不說，殿下自己也會想到這件事情。”
擺擺手，楊旭笑道：
“此事不論成功與否，本宮都記你一功。”
倚靠到椅子上，楊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放下茶杯，停頓幾個唿吸，這才淡聲道：
“說說金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