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私鹽販賣
“去黃家。”
坐到馬車上，楊旭淡漠道。
吳總管揚起馬鞭，啪，馬兒吃痛，發力帶動著車輪轉動。
馬車穩穩當當朝前行駛，穿過幾條街道，很快便來到了黃家。
恰好，黃家家主候在門口，看到楊旭到來後，趕忙上前迎接：
“小人黃康拜見太子殿下！”
走下馬車，楊旭親自扶起黃康，拍了拍後者的肩膀，笑道：
“黃老板，好久不見啊！”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對，識別三日，即更刮目相看！”
“黃老板，你真是讓本宮刮目相看啊！”
黃康似乎明白了，牽強道：
“小人賤商一個，怎能入的殿下的法眼？”
“快快請進。”
並未過分為難，楊旭抬腳進入黃家。
坐在首位，喝了口茶，楊旭直奔正題道：
“場麵話便不必說了吧，本宮要黃家九成的生意。”
話音剛落，黃康臉色沉重下來，腦海中閃過無數道想法，但很快沉靜下來，嘴角扯出一抹笑容道：
“太子殿下，小人沒有絲毫意見，我黃家能被殿下看上，是我們的福分。”
“隻是。”
“昨日慕容大人來了黃家一趟，也想要黃家的生意，張口便是一半。”
“小人實在是沒辦法，隻能應允。”
毫不猶豫，黃康把慕容博推了出來。
楊旭捏起茶杯，輕輕吹掉飄浮的熱氣。
一旁候著的吳總管冷聲道：
“這便不用你操心了，慕容博已經被殿下圈禁，你和他之間的協議全部作廢。”
聞言，黃康幹硬的笑道：
“這一定是慕容大人犯下了錯誤吧。”
“這是你一個商賈該問的？”吳總管厲聲道。
“是是是，小人多嘴了！”
眸子閃爍幾下，黃康揮揮手，吩咐下人道：
“去把我黃家的所有產業呈上來，讓太子殿下過目。”
管家麵露錯愕，莫非真要把九成家業拱手送人？
可看到黃康眼神深處一絲隱晦的提示後，管家立刻道：
“是。”
指尖摩挲著杯壁，楊旭表情不動聲色，看不出喜怒。
約莫一柱香的功夫，一摞地契和賬目送到了楊旭麵前。
黃康苦著臉道：
“太子殿下，你可要為小人們做主啊。”
“近幾年來，私鹽販賣猖獗無比，官府屢禁不止，害的我等販賣官鹽之人無利可圖，甚至是血本無虧。”
“因此，這些年來，我黃家的生意盈虧相抵，隻能夠勉強吃飽飯，根本談不上盈利。”
也就是說，賬上沒錢！
既然你要接手我黃家的產業，當然可以，全部都給你！
但給你一個爛攤子。
若是你搞砸了，那便是你的問題，日後也會成為後人詬病你的理由！
堂堂太子強占商賈產業，還搞砸了！
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楊旭淡淡一笑，隨意翻看了幾眼，挑眉道：
“你的意思是，若是想要盈利，就需要消滅私鹽販賣？”
黃康眸子中閃過一抹喜色，連連點頭道：
“是啊！隻要將私鹽消滅掉，我們才有可能會盈利。”
深深歎口氣，他無奈道：
“殿下，私鹽一日不除，就沒有我等的出頭之日。”
“最主要的問題是，官府對於私鹽的態度曖昧不明，明麵上禁止私鹽，可實際行動卻是雷聲大雨點小。”
“我們隻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將茶杯放下，楊旭起身道：
“好，本宮現在便去解決私鹽的問題。”
黃康眸子眯起，隨即趕忙恭維道：
“小人提前祝賀殿下馬到成功！”
點點頭，楊旭走出黃家。
望著楊旭遠去的背景，黃康背負雙手，沉聲道：
“這位太子殿下不簡單啊。”
“他明明可以用武力解決問題，卻選擇用行動來堵住我的嘴，這般人，最是難對付。”
一旁的管家不解道：
“老爺，不用武力豈不是更好嗎？”
搖搖頭，黃康眸子閃過一道精光，解釋道：
“現在是太平年代。”
“既然是太平，那麽不論是當權者，還是朝廷，最不願意看的字眼便是武力。”
“若是今日太子親衛殺入我黃家，幾天後，無數彈劾太子的奏折便會落在陛下的案頭。”
“再者，太子之所以來到泰安，不就是因為他失了勢，若是再留下把柄，他的局麵就會更加困難。”
“而他之所以要我黃家的產業，其目的就是為了積累東山再起的實力。”
管家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道：
“老爺，那我們怎麽做？”
黃康深吸一口氣，麵色凝重道：
“若想要禁止私鹽，就必須要將鹽價打下來！”
“鹽價若是降下來，一眾鹽商的利潤便會腰斬，雖說我們沒有交足剿匪銀，但也足足交了一百多萬兩。”
“因此，一眾鹽商本就對太子心有怨言，若是他繼續不依不饒，難免會引起眾怒。”
望著楊旭離去的方向，此時，楊旭的座駕已經消失在了盡頭。
注視良久，黃康麵露一絲自信道：
“所以啊，私鹽販賣根本禁不了。”
“鹽價降，就必然要得罪一眾鹽商，屆時老夫暗中操縱一波，讓一眾鹽商針對黃家的產業，直接讓黃家破產，太子殿下必然會淪為笑柄，嚴重一些，便是皇室的汙點。”
“若是鹽價不降，我們自然就保下了黃家得產業，何樂而不為之？”
聽完黃康的話，管家浮現由衷得佩服之色，讚歎道：
“高！真的高！”
淡淡一笑，黃康轉過身，朝宅子走去，同時笑道：
“商人雖然鄙賤，但卻是最精明的存在。”
“往往那些身居高位之人，雖然掌控的權利大，甚至一句話便可以決定他人的生死，但他們這裏……”
黃康指了指自己的頭，接著搖了搖頭。
……
楊旭的馬車從黃家駛出後，馬不停蹄來到了衙署。
自古以來便是鹽鐵官營，從春秋之時，齊國管仲提出了“官山海”政策。
即由國家直接對山川林澤產物進行管理，而當時山海之產主要便是鐵和鹽。
之後，大秦帝國商鞅變法，更是提出了比齊國更為嚴厲的食鹽專賣政策，不僅直接以重稅掌控食鹽的生產和流通，而且還設置“鹽鐵市官”專門負責對山川林澤產物的掌管，防止私煮私銷。
而之所以這麽做，除了食鹽和鐵製品是百姓的生活必需品之外。
更為關鍵的在於這兩項乃是暴利行業，會極大的影響到國家的經濟收入。
而正因其利潤過高，自然免不了有人以身犯險，而朝廷為了保證經濟和稅收，自然就要對販私鹽者進行嚴厲打擊。
既然黃康說官府對於禁止私鹽販賣的態度曖昧不明，雷聲大雨點小。
他到要去衙署詢問一番，知府李浩然對此的解釋。
馬車聽到衙署門口，看門的官差有幸見到過楊旭的模樣，趕忙行禮道：
“拜見太子殿下！”
“免禮吧，李知府可在？”
“迴殿下，知府大人正在審閱文書。”
“帶路。”
“遵命。”
走進廳堂，李浩然趕忙要行禮，楊旭擺擺手道：
“免禮吧。”
“謝殿下。”
坐到原屬於李浩然的椅子上，後者則是候在一旁。
眼神看了眼四周，李浩然會意，趕忙對下人道：
“你們都先出去吧。”
“諾。”
很快，廳堂便隻剩下楊旭和李浩然二人，楊旭並未第一時間開口，指尖有節奏的叩擊著桌麵，發出一聲聲低沉得聲音。
李浩然有些不明所以，小心詢問道：
“殿下，是下官的某些工作讓您不滿意了？”
換個舒服的姿勢，楊旭淡聲道：
“倒也沒什麽，隻是想找你了解一下泰安府私鹽販賣的問題。”
聽到私鹽販賣四個字後，瞬間，李浩然身子一僵。
該不會，太子殿下要問罪了吧！
可一想到老百姓吃不起高價官鹽而渾身水腫的慘狀，他咬咬牙，心一橫道：
“迴殿下，下官確實有些話想和您反應。”
似乎早有預料，楊旭挑眉道：
“官鹽價格太高，老百姓吃不起官鹽，可為了身體，隻能偷偷買私鹽。”
“而你身為父母官，因為得罪不起一眾鹽商，又疼惜百姓，便隻能減輕打壓私鹽販賣的力度。”
李浩然麵色震驚極了！
楊旭說的話，便是他心中想要說的話。
他點頭道：
“殿下，您說的都對！”
“下官雖然知道私鹽販賣的惡劣性，可和老百姓的安危相比之下，後者更為重要！”
“下官曾親自調查過泰安府百姓的生活，發現他們都被高價鹽折磨的不成樣子，因為吃不起鹽，許多百姓家中的勞力渾身無力，連最基本的農活都難以做完。”
“還有的孩童因為缺鹽，渾身水腫，繼而引發高燒不退！”
“身為一府的父母官，下官真的是於心不忍，這才下令減輕打擊私鹽販賣的力度！”
說著，李浩然直接跪倒在楊旭麵前，麵色鄭重道：
“太子殿下，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若是要罰，便罰下官一個！”
“可請您整治泰安的鹽商，降低鹽價，讓老百姓們都能吃得起鹽。”
沉默片刻，楊旭讚歎道：
“不錯，你配得上浩然二字。”
“起來吧，本宮也沒要問罪於你。。”
麵色一愣，李浩然有些錯愕。
不是問罪的？
這時，他耳旁傳來一句話，使他的頓時麵露驚喜………
“去黃家。”
坐到馬車上，楊旭淡漠道。
吳總管揚起馬鞭，啪，馬兒吃痛，發力帶動著車輪轉動。
馬車穩穩當當朝前行駛，穿過幾條街道，很快便來到了黃家。
恰好，黃家家主候在門口，看到楊旭到來後，趕忙上前迎接：
“小人黃康拜見太子殿下！”
走下馬車，楊旭親自扶起黃康，拍了拍後者的肩膀，笑道：
“黃老板，好久不見啊！”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對，識別三日，即更刮目相看！”
“黃老板，你真是讓本宮刮目相看啊！”
黃康似乎明白了，牽強道：
“小人賤商一個，怎能入的殿下的法眼？”
“快快請進。”
並未過分為難，楊旭抬腳進入黃家。
坐在首位，喝了口茶，楊旭直奔正題道：
“場麵話便不必說了吧，本宮要黃家九成的生意。”
話音剛落，黃康臉色沉重下來，腦海中閃過無數道想法，但很快沉靜下來，嘴角扯出一抹笑容道：
“太子殿下，小人沒有絲毫意見，我黃家能被殿下看上，是我們的福分。”
“隻是。”
“昨日慕容大人來了黃家一趟，也想要黃家的生意，張口便是一半。”
“小人實在是沒辦法，隻能應允。”
毫不猶豫，黃康把慕容博推了出來。
楊旭捏起茶杯，輕輕吹掉飄浮的熱氣。
一旁候著的吳總管冷聲道：
“這便不用你操心了，慕容博已經被殿下圈禁，你和他之間的協議全部作廢。”
聞言，黃康幹硬的笑道：
“這一定是慕容大人犯下了錯誤吧。”
“這是你一個商賈該問的？”吳總管厲聲道。
“是是是，小人多嘴了！”
眸子閃爍幾下，黃康揮揮手，吩咐下人道：
“去把我黃家的所有產業呈上來，讓太子殿下過目。”
管家麵露錯愕，莫非真要把九成家業拱手送人？
可看到黃康眼神深處一絲隱晦的提示後，管家立刻道：
“是。”
指尖摩挲著杯壁，楊旭表情不動聲色，看不出喜怒。
約莫一柱香的功夫，一摞地契和賬目送到了楊旭麵前。
黃康苦著臉道：
“太子殿下，你可要為小人們做主啊。”
“近幾年來，私鹽販賣猖獗無比，官府屢禁不止，害的我等販賣官鹽之人無利可圖，甚至是血本無虧。”
“因此，這些年來，我黃家的生意盈虧相抵，隻能夠勉強吃飽飯，根本談不上盈利。”
也就是說，賬上沒錢！
既然你要接手我黃家的產業，當然可以，全部都給你！
但給你一個爛攤子。
若是你搞砸了，那便是你的問題，日後也會成為後人詬病你的理由！
堂堂太子強占商賈產業，還搞砸了！
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楊旭淡淡一笑，隨意翻看了幾眼，挑眉道：
“你的意思是，若是想要盈利，就需要消滅私鹽販賣？”
黃康眸子中閃過一抹喜色，連連點頭道：
“是啊！隻要將私鹽消滅掉，我們才有可能會盈利。”
深深歎口氣，他無奈道：
“殿下，私鹽一日不除，就沒有我等的出頭之日。”
“最主要的問題是，官府對於私鹽的態度曖昧不明，明麵上禁止私鹽，可實際行動卻是雷聲大雨點小。”
“我們隻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將茶杯放下，楊旭起身道：
“好，本宮現在便去解決私鹽的問題。”
黃康眸子眯起，隨即趕忙恭維道：
“小人提前祝賀殿下馬到成功！”
點點頭，楊旭走出黃家。
望著楊旭遠去的背景，黃康背負雙手，沉聲道：
“這位太子殿下不簡單啊。”
“他明明可以用武力解決問題，卻選擇用行動來堵住我的嘴，這般人，最是難對付。”
一旁的管家不解道：
“老爺，不用武力豈不是更好嗎？”
搖搖頭，黃康眸子閃過一道精光，解釋道：
“現在是太平年代。”
“既然是太平，那麽不論是當權者，還是朝廷，最不願意看的字眼便是武力。”
“若是今日太子親衛殺入我黃家，幾天後，無數彈劾太子的奏折便會落在陛下的案頭。”
“再者，太子之所以來到泰安，不就是因為他失了勢，若是再留下把柄，他的局麵就會更加困難。”
“而他之所以要我黃家的產業，其目的就是為了積累東山再起的實力。”
管家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道：
“老爺，那我們怎麽做？”
黃康深吸一口氣，麵色凝重道：
“若想要禁止私鹽，就必須要將鹽價打下來！”
“鹽價若是降下來，一眾鹽商的利潤便會腰斬，雖說我們沒有交足剿匪銀，但也足足交了一百多萬兩。”
“因此，一眾鹽商本就對太子心有怨言，若是他繼續不依不饒，難免會引起眾怒。”
望著楊旭離去的方向，此時，楊旭的座駕已經消失在了盡頭。
注視良久，黃康麵露一絲自信道：
“所以啊，私鹽販賣根本禁不了。”
“鹽價降，就必然要得罪一眾鹽商，屆時老夫暗中操縱一波，讓一眾鹽商針對黃家的產業，直接讓黃家破產，太子殿下必然會淪為笑柄，嚴重一些，便是皇室的汙點。”
“若是鹽價不降，我們自然就保下了黃家得產業，何樂而不為之？”
聽完黃康的話，管家浮現由衷得佩服之色，讚歎道：
“高！真的高！”
淡淡一笑，黃康轉過身，朝宅子走去，同時笑道：
“商人雖然鄙賤，但卻是最精明的存在。”
“往往那些身居高位之人，雖然掌控的權利大，甚至一句話便可以決定他人的生死，但他們這裏……”
黃康指了指自己的頭，接著搖了搖頭。
……
楊旭的馬車從黃家駛出後，馬不停蹄來到了衙署。
自古以來便是鹽鐵官營，從春秋之時，齊國管仲提出了“官山海”政策。
即由國家直接對山川林澤產物進行管理，而當時山海之產主要便是鐵和鹽。
之後，大秦帝國商鞅變法，更是提出了比齊國更為嚴厲的食鹽專賣政策，不僅直接以重稅掌控食鹽的生產和流通，而且還設置“鹽鐵市官”專門負責對山川林澤產物的掌管，防止私煮私銷。
而之所以這麽做，除了食鹽和鐵製品是百姓的生活必需品之外。
更為關鍵的在於這兩項乃是暴利行業，會極大的影響到國家的經濟收入。
而正因其利潤過高，自然免不了有人以身犯險，而朝廷為了保證經濟和稅收，自然就要對販私鹽者進行嚴厲打擊。
既然黃康說官府對於禁止私鹽販賣的態度曖昧不明，雷聲大雨點小。
他到要去衙署詢問一番，知府李浩然對此的解釋。
馬車聽到衙署門口，看門的官差有幸見到過楊旭的模樣，趕忙行禮道：
“拜見太子殿下！”
“免禮吧，李知府可在？”
“迴殿下，知府大人正在審閱文書。”
“帶路。”
“遵命。”
走進廳堂，李浩然趕忙要行禮，楊旭擺擺手道：
“免禮吧。”
“謝殿下。”
坐到原屬於李浩然的椅子上，後者則是候在一旁。
眼神看了眼四周，李浩然會意，趕忙對下人道：
“你們都先出去吧。”
“諾。”
很快，廳堂便隻剩下楊旭和李浩然二人，楊旭並未第一時間開口，指尖有節奏的叩擊著桌麵，發出一聲聲低沉得聲音。
李浩然有些不明所以，小心詢問道：
“殿下，是下官的某些工作讓您不滿意了？”
換個舒服的姿勢，楊旭淡聲道：
“倒也沒什麽，隻是想找你了解一下泰安府私鹽販賣的問題。”
聽到私鹽販賣四個字後，瞬間，李浩然身子一僵。
該不會，太子殿下要問罪了吧！
可一想到老百姓吃不起高價官鹽而渾身水腫的慘狀，他咬咬牙，心一橫道：
“迴殿下，下官確實有些話想和您反應。”
似乎早有預料，楊旭挑眉道：
“官鹽價格太高，老百姓吃不起官鹽，可為了身體，隻能偷偷買私鹽。”
“而你身為父母官，因為得罪不起一眾鹽商，又疼惜百姓，便隻能減輕打壓私鹽販賣的力度。”
李浩然麵色震驚極了！
楊旭說的話，便是他心中想要說的話。
他點頭道：
“殿下，您說的都對！”
“下官雖然知道私鹽販賣的惡劣性，可和老百姓的安危相比之下，後者更為重要！”
“下官曾親自調查過泰安府百姓的生活，發現他們都被高價鹽折磨的不成樣子，因為吃不起鹽，許多百姓家中的勞力渾身無力，連最基本的農活都難以做完。”
“還有的孩童因為缺鹽，渾身水腫，繼而引發高燒不退！”
“身為一府的父母官，下官真的是於心不忍，這才下令減輕打擊私鹽販賣的力度！”
說著，李浩然直接跪倒在楊旭麵前，麵色鄭重道：
“太子殿下，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若是要罰，便罰下官一個！”
“可請您整治泰安的鹽商，降低鹽價，讓老百姓們都能吃得起鹽。”
沉默片刻，楊旭讚歎道：
“不錯，你配得上浩然二字。”
“起來吧，本宮也沒要問罪於你。。”
麵色一愣，李浩然有些錯愕。
不是問罪的？
這時，他耳旁傳來一句話，使他的頓時麵露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