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枯木敗草
沒有！
這二字如同炸雷一般響徹在滿朝文武的耳中，他們瞪大眼睛，張大嘴巴，神情如同見了鬼！
麻雀驗災，是楊旭當著滿朝文武的麵進行的一件事情，眾人皆知！
山東求助賑災的折子也曾在早朝多次提出，不可能沒有！
但奇怪的是，雖然一眾朝臣清楚此事真正存在，但大多數卻並未發出質疑。
為什麽？因為除去太子黨，其餘的朝臣或多或少和儒首，鄉紳又或者藩王有些聯係。
利益驅使之下，他們閉上了嘴巴，選擇視而不見，將山東數萬災民的冤屈置之不顧。
偌大的朝堂之上，多數人低著頭，心思各異，而這一切是的始作俑者——儒首，他嘴角噙著一抹淡笑，望著楊旭，眸子裏帶著戲謔。
好像在嘲弄楊旭的無能，也好像在炫耀自己的厲害。
看著周圍朝臣的表現，楊旭身後的姚天際爆發了，衝冠發怒，目眥欲裂，指著一眾默默無言的朝臣道：
“袞袞諸公！祿祿群臣！食君祿，要受國恩！”
“今日一見，不過是一群枯木敗草！”
“自私自利！眼見短淺！”
“百姓遭受冤屈而官視而不見！天子求知而集體隱瞞！為了眼前微小利益而放棄心中大義！有這樣一群小人把控朝廷，大夏危矣！”
聞言，王傳道臉色羞怒，大聲嗬斥道：
“大膽！姚天際，我看你是瘋了！你才是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那個人！”
“虛構事情欺騙皇帝，為求利益誹謗同僚！”
“按律，你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還不等他的話音落下，戶部尚書陳傑，兵部尚書胡忠憲，吏部尚書張孝忠等數十名太子黨皆是站出，怒斥王傳道！
這半年來，楊旭雖不至於壟斷朝廷所有權勢，但也至少掌控了絕大多數的權力，六部尚書便有四名是太子黨的。
若不是儒首空降朝廷和楊旭分庭抗爭，收攬了一大批朝臣，否則若是再給楊旭一段時間，他絕對可以掌控整個朝廷。
但饒是如此，太子黨也足以是朝堂最大的黨派之一。
當他們集體站出來之時，威勢滔天，氣勢淩冽至極！
“老臣請陛下徹查王傳道，應即刻將其打入大牢，由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部聯合審訊，派錦衣衛抄其家，搜其親人，朋友，街鄰，定能查到證據！”
“老臣也附議！徹查王傳道！”
“打倒王傳道這個竊國之賊！”
“打倒王傳道！”
……
如山唿般唿嘯而來的彈劾聲擊碎了王傳道的心理防線，他嚇傻了，忍不住連連後退！
要知道，這是太極宮，早朝，群臣議事之地，大夏王朝的政治核心，它整個大夏最嚴肅的地方！
僅是站在這裏，便會承受極大的壓力，有一種忍不住吐露真話的衝動。
尤其是在太子黨全體進攻之下，以及夏皇的凝視中，這股壓力被無限的放大，若是儒首這般老狐狸還能抵抗一二，而王傳道這種初入朝堂的小白顯然是脆弱至極。
他臉色蒼白至極，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滾而下，流入眼眶中火辣辣的疼，他止不住的想要擦汗，但這是朝堂之上，擦汗便是大不敬！
身體和心理上的重重折磨下，他趨於崩潰。
可就在這時，儒首不易察覺的向前挪動一步，擋在王傳道前麵，麵色坦然，看向太子黨一眾人士，淡聲道：
“太子黨這是要排除異己嗎？”
僅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局勢突轉！
植黨營私，黨同伐異！
這是曆朝曆代最大的禁忌，尤其是太子黨！更是讓人忌憚萬分！
不少臣子瞥向站出太子黨的成員，眸子皆是微微一縮。
六部尚書獨占四部，更是有內閣學士，軍機大臣這般眾人重要成員！
滿朝文武的眼神皆是變了！
就連夏皇的目光也是如此，隱隱發生了一些改變。
朝廷便是如此，局勢順變，不會有永遠的敵人，也不會有永遠的朋友，有的隻是權重！
感覺你的威脅最大，最緊急之時，那便先解決你！
若是你的威脅最小，也不緊急，那便稍候解決你。
藩王的威脅自然是最大的，鄉紳的威脅也必然是深遠的，但儒首的一句話，卻將太子黨的威脅放到了明麵上，同時也在太子黨的身上表明了危險二字！
姚天際，公孫肅等人皆是麵色難看，臉色有些發白！
就在這時，夏皇接下來的兩句話更是將太子黨打入深淵。
“太子黨？朕怎麽不曾聽過。”
“既然它叫太子黨，那就請太子給朕一個解釋。”
夏皇臉色肉眼可見帶著不滿，目光轉向楊旭。
不曾聽過，那便是不認可！
朝堂之上的黨派，若是不經皇帝同意，那還有存在的土壤嗎？
必然沒有！
楊旭抬起頭，眼神坦然道：
“迴父皇，太子黨確實是兒臣組建的一個團體。”
話音落下，群臣震撼！
他們本以為楊旭會辯解，至少也會打馬虎眼，將這件事隱瞞下來。
可誰能想到，楊旭幹脆利落的承認了。
要知道，一但承認，那便相當於承認了植黨營私，承認了黨同伐異！
就算楊旭是太子，也必然承受不住夏皇的怒火！
王傳道眼中滿是幸災樂禍，麵皮微微顫抖，這是他忍不住快要笑出來的表現！
“人有失足，馬有失蹄！”
“太子，你也有不行的時候啊！”
他心中瘋狂大笑，與此同時，許多朝臣的眼中都露出了興奮至極的表情，他們很多人心裏對楊旭恨之入骨！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太子黨主張削減鄉紳的福利和待遇，抑製土地兼並，那便是斷了他們的財路，那便是不識好歹。
“太子這個茅坑裏又臭又硬的石頭終於要被踹開了，早就期待著一天了！”
“就是就是！想撈錢就直說，非的把自己標榜為愛國愛民的好太子，要我看來，就是利益不到位罷了！”
“太子真的是太貪了，想把我們鄉紳和士人掌控在手裏，沒成想遭到反噬，栽坑裏了吧！”
……
有句話說得好，在妓女的世界中，沒有女人是不能去賣的，若是不去賣的話，那便是錢不到位。
這群人從一開始就把楊旭標榜為“妓女”，之所以一直打壓他們，隻是他們給的利益不到位罷了。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他們的理論放在大多數人身上都合適，隻要有合適的價格，那麽原則，尊嚴，規矩都可以改變。
但世界上卻有那麽一部分人，不看重利益，或者不看重個人的利益，而是將目光放在民族，放在國家的利益上麵。
上一世，楊旭的國家將這一類人稱之為英雄！
而楊旭……便屬於英雄。
在無數雙戲謔的眼神下，楊旭眸子望向儒首，冷冽而摻雜著一絲瘋狂。
不知為何，向來處事不驚的儒首竟是有一絲危機感。
這時，楊旭開口了，沉聲道：
“儒首，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您的手中應該掌握著一個叫做儒首的組織，他們以武犯禁，為您除去敵手，搜集情報，幹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京城散播謠言，京城換防之變的背後都有這個名為儒首的影子。”
儒首麵色微微一變。
楊旭繼續寒聲道：
“不要試圖狡辯，本宮今日既然敢說這件事，便有足夠的證據。”
“本宮若是沒記錯，大夏律法多次嚴禁這種以武犯禁的組織，而您卻知法犯法，是不是要給我們一個解釋？”
下一秒，還不等儒首說話，一旁的王傳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麵色驚恐至極……
沒有！
這二字如同炸雷一般響徹在滿朝文武的耳中，他們瞪大眼睛，張大嘴巴，神情如同見了鬼！
麻雀驗災，是楊旭當著滿朝文武的麵進行的一件事情，眾人皆知！
山東求助賑災的折子也曾在早朝多次提出，不可能沒有！
但奇怪的是，雖然一眾朝臣清楚此事真正存在，但大多數卻並未發出質疑。
為什麽？因為除去太子黨，其餘的朝臣或多或少和儒首，鄉紳又或者藩王有些聯係。
利益驅使之下，他們閉上了嘴巴，選擇視而不見，將山東數萬災民的冤屈置之不顧。
偌大的朝堂之上，多數人低著頭，心思各異，而這一切是的始作俑者——儒首，他嘴角噙著一抹淡笑，望著楊旭，眸子裏帶著戲謔。
好像在嘲弄楊旭的無能，也好像在炫耀自己的厲害。
看著周圍朝臣的表現，楊旭身後的姚天際爆發了，衝冠發怒，目眥欲裂，指著一眾默默無言的朝臣道：
“袞袞諸公！祿祿群臣！食君祿，要受國恩！”
“今日一見，不過是一群枯木敗草！”
“自私自利！眼見短淺！”
“百姓遭受冤屈而官視而不見！天子求知而集體隱瞞！為了眼前微小利益而放棄心中大義！有這樣一群小人把控朝廷，大夏危矣！”
聞言，王傳道臉色羞怒，大聲嗬斥道：
“大膽！姚天際，我看你是瘋了！你才是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那個人！”
“虛構事情欺騙皇帝，為求利益誹謗同僚！”
“按律，你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還不等他的話音落下，戶部尚書陳傑，兵部尚書胡忠憲，吏部尚書張孝忠等數十名太子黨皆是站出，怒斥王傳道！
這半年來，楊旭雖不至於壟斷朝廷所有權勢，但也至少掌控了絕大多數的權力，六部尚書便有四名是太子黨的。
若不是儒首空降朝廷和楊旭分庭抗爭，收攬了一大批朝臣，否則若是再給楊旭一段時間，他絕對可以掌控整個朝廷。
但饒是如此，太子黨也足以是朝堂最大的黨派之一。
當他們集體站出來之時，威勢滔天，氣勢淩冽至極！
“老臣請陛下徹查王傳道，應即刻將其打入大牢，由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部聯合審訊，派錦衣衛抄其家，搜其親人，朋友，街鄰，定能查到證據！”
“老臣也附議！徹查王傳道！”
“打倒王傳道這個竊國之賊！”
“打倒王傳道！”
……
如山唿般唿嘯而來的彈劾聲擊碎了王傳道的心理防線，他嚇傻了，忍不住連連後退！
要知道，這是太極宮，早朝，群臣議事之地，大夏王朝的政治核心，它整個大夏最嚴肅的地方！
僅是站在這裏，便會承受極大的壓力，有一種忍不住吐露真話的衝動。
尤其是在太子黨全體進攻之下，以及夏皇的凝視中，這股壓力被無限的放大，若是儒首這般老狐狸還能抵抗一二，而王傳道這種初入朝堂的小白顯然是脆弱至極。
他臉色蒼白至極，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滾而下，流入眼眶中火辣辣的疼，他止不住的想要擦汗，但這是朝堂之上，擦汗便是大不敬！
身體和心理上的重重折磨下，他趨於崩潰。
可就在這時，儒首不易察覺的向前挪動一步，擋在王傳道前麵，麵色坦然，看向太子黨一眾人士，淡聲道：
“太子黨這是要排除異己嗎？”
僅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局勢突轉！
植黨營私，黨同伐異！
這是曆朝曆代最大的禁忌，尤其是太子黨！更是讓人忌憚萬分！
不少臣子瞥向站出太子黨的成員，眸子皆是微微一縮。
六部尚書獨占四部，更是有內閣學士，軍機大臣這般眾人重要成員！
滿朝文武的眼神皆是變了！
就連夏皇的目光也是如此，隱隱發生了一些改變。
朝廷便是如此，局勢順變，不會有永遠的敵人，也不會有永遠的朋友，有的隻是權重！
感覺你的威脅最大，最緊急之時，那便先解決你！
若是你的威脅最小，也不緊急，那便稍候解決你。
藩王的威脅自然是最大的，鄉紳的威脅也必然是深遠的，但儒首的一句話，卻將太子黨的威脅放到了明麵上，同時也在太子黨的身上表明了危險二字！
姚天際，公孫肅等人皆是麵色難看，臉色有些發白！
就在這時，夏皇接下來的兩句話更是將太子黨打入深淵。
“太子黨？朕怎麽不曾聽過。”
“既然它叫太子黨，那就請太子給朕一個解釋。”
夏皇臉色肉眼可見帶著不滿，目光轉向楊旭。
不曾聽過，那便是不認可！
朝堂之上的黨派，若是不經皇帝同意，那還有存在的土壤嗎？
必然沒有！
楊旭抬起頭，眼神坦然道：
“迴父皇，太子黨確實是兒臣組建的一個團體。”
話音落下，群臣震撼！
他們本以為楊旭會辯解，至少也會打馬虎眼，將這件事隱瞞下來。
可誰能想到，楊旭幹脆利落的承認了。
要知道，一但承認，那便相當於承認了植黨營私，承認了黨同伐異！
就算楊旭是太子，也必然承受不住夏皇的怒火！
王傳道眼中滿是幸災樂禍，麵皮微微顫抖，這是他忍不住快要笑出來的表現！
“人有失足，馬有失蹄！”
“太子，你也有不行的時候啊！”
他心中瘋狂大笑，與此同時，許多朝臣的眼中都露出了興奮至極的表情，他們很多人心裏對楊旭恨之入骨！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太子黨主張削減鄉紳的福利和待遇，抑製土地兼並，那便是斷了他們的財路，那便是不識好歹。
“太子這個茅坑裏又臭又硬的石頭終於要被踹開了，早就期待著一天了！”
“就是就是！想撈錢就直說，非的把自己標榜為愛國愛民的好太子，要我看來，就是利益不到位罷了！”
“太子真的是太貪了，想把我們鄉紳和士人掌控在手裏，沒成想遭到反噬，栽坑裏了吧！”
……
有句話說得好，在妓女的世界中，沒有女人是不能去賣的，若是不去賣的話，那便是錢不到位。
這群人從一開始就把楊旭標榜為“妓女”，之所以一直打壓他們，隻是他們給的利益不到位罷了。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他們的理論放在大多數人身上都合適，隻要有合適的價格，那麽原則，尊嚴，規矩都可以改變。
但世界上卻有那麽一部分人，不看重利益，或者不看重個人的利益，而是將目光放在民族，放在國家的利益上麵。
上一世，楊旭的國家將這一類人稱之為英雄！
而楊旭……便屬於英雄。
在無數雙戲謔的眼神下，楊旭眸子望向儒首，冷冽而摻雜著一絲瘋狂。
不知為何，向來處事不驚的儒首竟是有一絲危機感。
這時，楊旭開口了，沉聲道：
“儒首，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您的手中應該掌握著一個叫做儒首的組織，他們以武犯禁，為您除去敵手，搜集情報，幹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京城散播謠言，京城換防之變的背後都有這個名為儒首的影子。”
儒首麵色微微一變。
楊旭繼續寒聲道：
“不要試圖狡辯，本宮今日既然敢說這件事，便有足夠的證據。”
“本宮若是沒記錯，大夏律法多次嚴禁這種以武犯禁的組織，而您卻知法犯法，是不是要給我們一個解釋？”
下一秒，還不等儒首說話，一旁的王傳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麵色驚恐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