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導火索
夏皇歸京！
這個話題永遠是那麽的敏感，眾人麵麵相覷，心思各異。
要知道夏皇歸來這四個字意味著朝廷權力中心的轉變，從皇太子身上重新轉移到夏皇手中，也就意味著太子所掌握的大部分權力和勢力將要消失。
太子權勢消失，身為楊旭的班底，他們自然也會受到極大損失。
眾人眸子陰晴不定，誰也沒有率先開口，沉默的態度已然表明了一切。
他們不希望夏皇迴來。
頓了頓，楊旭依靠在椅子上，眸子閃爍著冰冷，繼續道：
“第二件事，如何處置趙王世子楊偉？膽敢光天化日下刺殺本宮，其惡劣程度令人發指，按理當誅。”
“但是，因他的身份特殊，再加上趙王和其義女屢屢向本宮求情，對於如何處理楊偉，本宮拿捏不定，故特地詢問諸位。”
環視一周，楊旭的目光放在了姚天際身上，凝聲問道：
“姚太傅，您的經驗最豐富，您有何見解？”
“迴殿下，見解到是說不上，隻是老夫心中有些想法，就當是拋磚引玉了。”
站起身來，姚天際沉吟片刻，開口道：
“第一件事已然是定局無可改變，我們隻能順應，還請諸位切莫生出異心。”
“至於第二件事，老夫覺得有些不正常的地方。”
公孫肅接過話茬，讚同道：
“姚太傅說的不錯，在下仔細忖度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也感覺到趙王的所作所為有問題。”
“大鬧錦衣衛大牢，負荊請罪，嫁義女，這三件事非常有針對性。”
眉頭一挑，楊旭沉聲道：
“針對本宮？”
“不！”
公孫肅搖搖頭，麵色凝重道：
“殿下，難道您不覺得這兩件事情都鬧得很大嗎？”
“人盡皆知，震動整個京城！”
“這就給我一種感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心中忖度這八字片刻，楊旭淡淡一笑，點頭道：
“精辟！”
“據本宮所知，趙王實力雄厚，將他封地的兵權，政權，財權牢牢掌控在手中，當地的官員，豪紳，百姓隻認趙王而不認朝廷，可見其手段之高明。”
“如此精明的人怎麽會想出這般小孩子的計策？”
“所以，本宮猜測他暗中在謀劃著什麽。”
姚天際等人低下頭不接話茬。
謀劃著什麽？
藩王還能謀劃著什麽？
這個問題太過於尖銳和敏感，不是他們這些臣子有資格討論的。
“殿下，那我們該如何應對？”
姚天際略微思考，巧妙的將話題轉移。
楊旭伸個懶腰，隨即揮揮手，一旁的李虎便遞來一些文書，分發在眾人麵前，並指著文書解釋道：
“諸位大人，這些是兵部關於軍隊調動的備案，諸位大人可要仔細看看。”
聽到這話，眾人趕忙翻看起來。
嘩啦啦的翻紙聲中，楊旭依舊是倚靠椅子的姿勢，手肘撐著下巴，嘴角始終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
忽而，姚天際猛地合上麵前的文書，麵皮微微顫抖，這是震驚至極的表現！
他顫聲道：“殿下，此事當真？”
“這些部隊的調動，都是陛下暗中操作的？”
他的話音落下，剩下的人皆是看完了文書，麵容駭然至極，齊刷刷將目光望向楊旭，期待著後者的迴答！
楊旭點點頭，迴答道：
“正如諸位所見的那樣，事情確實是真的。”
“諸位都是自己人，本宮也就敞開心扉的告訴各位，本宮最開始也不想讓父皇歸京，也不想白白放掉手中的權力。”
“有時候，嚐過權力的美味後，就再難迴到之前低人一頭的時候。”
站起身來，身軀前傾，楊旭雙手撐著桌子，俯視著眾人冷聲道：
“但是……當本宮察覺到父皇的所作所為後，改變了之前的想法，認為他的歸來對我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正如之前姚太傅說的，攘外必先安內，當父皇和藩王的矛盾上升到頂點之後，本宮的威脅便在父皇眼中顯得若有若無，甚至是達成共識！”
“龍椅，它隻能是父皇一脈的，也必須是本宮的！”
“諸位，明白？”
眾人趕忙起身對著楊旭深深一拜，高唿道：
“臣明白！”
朝堂之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當利益出現之時，其餘一切因素都要向後靠。
眾人明白一點，楊旭今日召集他們於此，無論是第一件事還是第二件事，都隻為了一句話。
認清敵人！集中力量！
滿意的笑了笑，楊旭壓壓手，沉聲道：
“諸位大人請坐。”
待到眾人落坐之後，楊旭眉頭一挑道：
“既然父皇已經暗中坐好了準備，那我們便不需要去操心藩王的事情，隻需要坐好我們該做的事情，配合父皇，配合一眾藩王演好這出戲。”
“同時，諸位大人勞累了這麽久，也該歇息歇息，看一場好戲。”
說到這裏，楊旭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順便喝點湯。”
“喝湯？”
眾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個詞的意思。
輕哼一聲，楊旭解釋道：
“父皇吃八方藩王的肉，本宮喝點湯還不行嗎？”
“屆時，還需諸位大人相助啊。”
深深歎了一口氣，楊旭頗為感慨道：
“被別人覬覦了如此長時間，終於可以去覬覦別人了。”
眾人明悟，這群大夏王朝最頂尖的政客們皆是露出了興奮之色。
政客是什麽？
政客就是搶奪權力，搶占資源！
聽到有好處占，眾人自然是紛紛露出會心的笑容，紛紛開口道：
“殿下，肉固然是好，當湯是精華，我們一定把最精華的部分給您搶過來！”
“哈哈哈！終於聽到一次好消息了！可算是能放開手腳大幹一場。”
“諸位同僚，屆時你們先歇歇，給在下一個展示的機會！”
“當然不行，舞台當然是殿下的，主角自然是殿下來當！”
“主角當然是殿下的，在下的意思是當個次要人物即可。”
……
笑聲中，楊旭揮揮手，立刻有下人送上美酒，端起酒杯，楊旭笑道：
“諸位，幹杯！”
“幹杯！”
……
六月二十五！
鼓鑼聲，爆竹聲，歡唿聲……震耳欲聾。
整個京城洋溢著喜慶的氣氛，無他原因，今日乃是皇帝歸京之日！
自泰山祭祖以來，夏皇在外停留五月有餘，至今方才歸京。
雖然太子是大夏王朝的希望，但夏皇才是這個王朝的頂梁柱，他一天不在京城，朝廷便不會穩定，百姓便不會安寧！
自然，當夏皇歸來之時，百姓們夾道歡迎，楊旭更是親率百官出城百裏迎接，迎著夏皇的儀仗隊浩浩蕩蕩的歸京。
身為皇帝，國事最為重要，夏皇歸來的第一件事便是開朝會，所有五品以上的官員若無特殊原因，必須身著正式官服入朝！
若有遲誤，降職三級，罰俸半年！
剛剛歸京的夏皇便展露出了他的獠牙，所有參與此次朝會的臣子也明白一點。
今日的太極宮……必然精彩！
太極宮，大殿一片肅穆。
夏皇高坐在龍椅之上，頭戴天子冠，身著九龍金袍，腰配天子劍，腳踏紋雲履，僅是坐在那裏便給人無窮的壓力，好似是麵對九天巡遊天地般，無法與之直視，隻能低頭跪拜。
龍椅旁，楊旭的小板凳已被撤下，他現在的位置是朝臣隊伍的最前端，身後依次是儒首，衛東，李崇高等人。
“有事奏本，無事退朝！”
隨著老太監的一聲唱諾，早朝正式開始了。
楊旭率先站出，拱手道：
“兒臣楊旭恭迎父皇，既然父皇已入主龍庭，兒臣不可擅自僭越，請父皇收迴兒臣的監國一職。”
“準。”
夏皇頷首。
楊旭頓了頓，沒有抬頭，繼續道：
“另外，兒臣有錯，大錯！”
“監國期間，兒臣因能力欠缺，接連出現河東府大災，山東豪紳毀堤以及京城換防之變這等惡劣之事，兒臣痛徹心扉，認為兒臣並不適合擔任太子之位，請父皇從其他皇弟中另擇太子！”
說話間，楊旭不曾抬起頭，眾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也自然看不到他低垂的眼眸中的冷意！
既然無人開戰，那就讓他來當這個導火索！
果不其然，當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朝廷中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竊竊私語，交頭接耳間滿是惶恐和驚懼之色。
“我的天哪，太子不要命了，大喜的日子裏竟敢觸陛下的黴頭！”
“你懂什麽，殿下這要是拿一些人開刀啊，嘖嘖嘖，估計不少人的人頭要落地了。”
“完了完了，要出大事了，大夏要變天了！”
“這些事情涉及關係如此之大，豈能當眾說出！太子魯莽啊！”
……
“肅靜！”
老太監尖細的嗬斥聲蓋住了朝臣的竊竊私語，夏皇沒有迴答，偌大的大殿一片凝重，落一根針在地上都清晰可聞。
眾人緊張惶恐的等了好一會，夏皇卻始終不曾開口，態度令人捉摸不定！
楊旭保持著彎腰的動作，一動不動！這般態度表明了他的立場。
開戰！
雙方好像在博弈，也好像在互相試探！
終於，龍椅上傳來了夏皇冰冷的聲音：
“廢太子之事暫且不論，河東府大災，山東豪紳毀堤，京城換防之變！”
“這三件事！誰給朕一個解釋！”
解釋！就是問責！
問責，就有人要背鍋，就有人要遭殃！
若是小事還少！
可這三件事，任何一件都足以捅破天！
王爺不足以背鍋，儒首也不足以背鍋，甚至楊旭都不足以背鍋！
若要真的問責，勢必要清洗一大批人！
因此，給朕一個解釋的言外之意，便是……
開戰！
夏皇歸京！
這個話題永遠是那麽的敏感，眾人麵麵相覷，心思各異。
要知道夏皇歸來這四個字意味著朝廷權力中心的轉變，從皇太子身上重新轉移到夏皇手中，也就意味著太子所掌握的大部分權力和勢力將要消失。
太子權勢消失，身為楊旭的班底，他們自然也會受到極大損失。
眾人眸子陰晴不定，誰也沒有率先開口，沉默的態度已然表明了一切。
他們不希望夏皇迴來。
頓了頓，楊旭依靠在椅子上，眸子閃爍著冰冷，繼續道：
“第二件事，如何處置趙王世子楊偉？膽敢光天化日下刺殺本宮，其惡劣程度令人發指，按理當誅。”
“但是，因他的身份特殊，再加上趙王和其義女屢屢向本宮求情，對於如何處理楊偉，本宮拿捏不定，故特地詢問諸位。”
環視一周，楊旭的目光放在了姚天際身上，凝聲問道：
“姚太傅，您的經驗最豐富，您有何見解？”
“迴殿下，見解到是說不上，隻是老夫心中有些想法，就當是拋磚引玉了。”
站起身來，姚天際沉吟片刻，開口道：
“第一件事已然是定局無可改變，我們隻能順應，還請諸位切莫生出異心。”
“至於第二件事，老夫覺得有些不正常的地方。”
公孫肅接過話茬，讚同道：
“姚太傅說的不錯，在下仔細忖度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也感覺到趙王的所作所為有問題。”
“大鬧錦衣衛大牢，負荊請罪，嫁義女，這三件事非常有針對性。”
眉頭一挑，楊旭沉聲道：
“針對本宮？”
“不！”
公孫肅搖搖頭，麵色凝重道：
“殿下，難道您不覺得這兩件事情都鬧得很大嗎？”
“人盡皆知，震動整個京城！”
“這就給我一種感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心中忖度這八字片刻，楊旭淡淡一笑，點頭道：
“精辟！”
“據本宮所知，趙王實力雄厚，將他封地的兵權，政權，財權牢牢掌控在手中，當地的官員，豪紳，百姓隻認趙王而不認朝廷，可見其手段之高明。”
“如此精明的人怎麽會想出這般小孩子的計策？”
“所以，本宮猜測他暗中在謀劃著什麽。”
姚天際等人低下頭不接話茬。
謀劃著什麽？
藩王還能謀劃著什麽？
這個問題太過於尖銳和敏感，不是他們這些臣子有資格討論的。
“殿下，那我們該如何應對？”
姚天際略微思考，巧妙的將話題轉移。
楊旭伸個懶腰，隨即揮揮手，一旁的李虎便遞來一些文書，分發在眾人麵前，並指著文書解釋道：
“諸位大人，這些是兵部關於軍隊調動的備案，諸位大人可要仔細看看。”
聽到這話，眾人趕忙翻看起來。
嘩啦啦的翻紙聲中，楊旭依舊是倚靠椅子的姿勢，手肘撐著下巴，嘴角始終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
忽而，姚天際猛地合上麵前的文書，麵皮微微顫抖，這是震驚至極的表現！
他顫聲道：“殿下，此事當真？”
“這些部隊的調動，都是陛下暗中操作的？”
他的話音落下，剩下的人皆是看完了文書，麵容駭然至極，齊刷刷將目光望向楊旭，期待著後者的迴答！
楊旭點點頭，迴答道：
“正如諸位所見的那樣，事情確實是真的。”
“諸位都是自己人，本宮也就敞開心扉的告訴各位，本宮最開始也不想讓父皇歸京，也不想白白放掉手中的權力。”
“有時候，嚐過權力的美味後，就再難迴到之前低人一頭的時候。”
站起身來，身軀前傾，楊旭雙手撐著桌子，俯視著眾人冷聲道：
“但是……當本宮察覺到父皇的所作所為後，改變了之前的想法，認為他的歸來對我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正如之前姚太傅說的，攘外必先安內，當父皇和藩王的矛盾上升到頂點之後，本宮的威脅便在父皇眼中顯得若有若無，甚至是達成共識！”
“龍椅，它隻能是父皇一脈的，也必須是本宮的！”
“諸位，明白？”
眾人趕忙起身對著楊旭深深一拜，高唿道：
“臣明白！”
朝堂之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當利益出現之時，其餘一切因素都要向後靠。
眾人明白一點，楊旭今日召集他們於此，無論是第一件事還是第二件事，都隻為了一句話。
認清敵人！集中力量！
滿意的笑了笑，楊旭壓壓手，沉聲道：
“諸位大人請坐。”
待到眾人落坐之後，楊旭眉頭一挑道：
“既然父皇已經暗中坐好了準備，那我們便不需要去操心藩王的事情，隻需要坐好我們該做的事情，配合父皇，配合一眾藩王演好這出戲。”
“同時，諸位大人勞累了這麽久，也該歇息歇息，看一場好戲。”
說到這裏，楊旭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順便喝點湯。”
“喝湯？”
眾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個詞的意思。
輕哼一聲，楊旭解釋道：
“父皇吃八方藩王的肉，本宮喝點湯還不行嗎？”
“屆時，還需諸位大人相助啊。”
深深歎了一口氣，楊旭頗為感慨道：
“被別人覬覦了如此長時間，終於可以去覬覦別人了。”
眾人明悟，這群大夏王朝最頂尖的政客們皆是露出了興奮之色。
政客是什麽？
政客就是搶奪權力，搶占資源！
聽到有好處占，眾人自然是紛紛露出會心的笑容，紛紛開口道：
“殿下，肉固然是好，當湯是精華，我們一定把最精華的部分給您搶過來！”
“哈哈哈！終於聽到一次好消息了！可算是能放開手腳大幹一場。”
“諸位同僚，屆時你們先歇歇，給在下一個展示的機會！”
“當然不行，舞台當然是殿下的，主角自然是殿下來當！”
“主角當然是殿下的，在下的意思是當個次要人物即可。”
……
笑聲中，楊旭揮揮手，立刻有下人送上美酒，端起酒杯，楊旭笑道：
“諸位，幹杯！”
“幹杯！”
……
六月二十五！
鼓鑼聲，爆竹聲，歡唿聲……震耳欲聾。
整個京城洋溢著喜慶的氣氛，無他原因，今日乃是皇帝歸京之日！
自泰山祭祖以來，夏皇在外停留五月有餘，至今方才歸京。
雖然太子是大夏王朝的希望，但夏皇才是這個王朝的頂梁柱，他一天不在京城，朝廷便不會穩定，百姓便不會安寧！
自然，當夏皇歸來之時，百姓們夾道歡迎，楊旭更是親率百官出城百裏迎接，迎著夏皇的儀仗隊浩浩蕩蕩的歸京。
身為皇帝，國事最為重要，夏皇歸來的第一件事便是開朝會，所有五品以上的官員若無特殊原因，必須身著正式官服入朝！
若有遲誤，降職三級，罰俸半年！
剛剛歸京的夏皇便展露出了他的獠牙，所有參與此次朝會的臣子也明白一點。
今日的太極宮……必然精彩！
太極宮，大殿一片肅穆。
夏皇高坐在龍椅之上，頭戴天子冠，身著九龍金袍，腰配天子劍，腳踏紋雲履，僅是坐在那裏便給人無窮的壓力，好似是麵對九天巡遊天地般，無法與之直視，隻能低頭跪拜。
龍椅旁，楊旭的小板凳已被撤下，他現在的位置是朝臣隊伍的最前端，身後依次是儒首，衛東，李崇高等人。
“有事奏本，無事退朝！”
隨著老太監的一聲唱諾，早朝正式開始了。
楊旭率先站出，拱手道：
“兒臣楊旭恭迎父皇，既然父皇已入主龍庭，兒臣不可擅自僭越，請父皇收迴兒臣的監國一職。”
“準。”
夏皇頷首。
楊旭頓了頓，沒有抬頭，繼續道：
“另外，兒臣有錯，大錯！”
“監國期間，兒臣因能力欠缺，接連出現河東府大災，山東豪紳毀堤以及京城換防之變這等惡劣之事，兒臣痛徹心扉，認為兒臣並不適合擔任太子之位，請父皇從其他皇弟中另擇太子！”
說話間，楊旭不曾抬起頭，眾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也自然看不到他低垂的眼眸中的冷意！
既然無人開戰，那就讓他來當這個導火索！
果不其然，當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朝廷中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竊竊私語，交頭接耳間滿是惶恐和驚懼之色。
“我的天哪，太子不要命了，大喜的日子裏竟敢觸陛下的黴頭！”
“你懂什麽，殿下這要是拿一些人開刀啊，嘖嘖嘖，估計不少人的人頭要落地了。”
“完了完了，要出大事了，大夏要變天了！”
“這些事情涉及關係如此之大，豈能當眾說出！太子魯莽啊！”
……
“肅靜！”
老太監尖細的嗬斥聲蓋住了朝臣的竊竊私語，夏皇沒有迴答，偌大的大殿一片凝重，落一根針在地上都清晰可聞。
眾人緊張惶恐的等了好一會，夏皇卻始終不曾開口，態度令人捉摸不定！
楊旭保持著彎腰的動作，一動不動！這般態度表明了他的立場。
開戰！
雙方好像在博弈，也好像在互相試探！
終於，龍椅上傳來了夏皇冰冷的聲音：
“廢太子之事暫且不論，河東府大災，山東豪紳毀堤，京城換防之變！”
“這三件事！誰給朕一個解釋！”
解釋！就是問責！
問責，就有人要背鍋，就有人要遭殃！
若是小事還少！
可這三件事，任何一件都足以捅破天！
王爺不足以背鍋，儒首也不足以背鍋，甚至楊旭都不足以背鍋！
若要真的問責，勢必要清洗一大批人！
因此，給朕一個解釋的言外之意，便是……
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