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魚死網破
雷聲，更激烈了！
東宮大殿中央，楊旭已然是換上一件黃色雲龍紋暗花緞麵綿盔甲。
盔高九寸、直六寸，鋼質。
盔頂立紅色纓管，盔梁上刻梵文，盔沿飾鏨花金龍紋，遍綴鎏金銅釘，配合楊旭一對劍眉，更顯鋒芒！
甲為上衣下裳式，由甲衣、左右護肩、左右護腋、左右袖、前擋、左擋和圍裳十一部分組成，由鈕扣、皮條和絲絛連係成一整體。
整套盔甲邊緣從外向內均為鑲青色漳絨邊、編結絲絛邊和菱形鎏銅釘邊各一道。
華貴，又顯威嚴。
身著盔甲，楊旭騎一匹快如閃電的黑色駿馬，一馬當先。
身後，公孫肅，姚天際等人皆披大紅色官袍，騎馬相隨。
兩側，吳總管，李虎等東廠太監第一次穿上飛魚服，腰跨一柄繡春刀，隨時用命保護楊旭。
再後麵，三千大夏精銳禦林軍披甲握刀跟在後麵，戰意盎然！
因為楊旭臨行前向一眾將士許諾。
殺三賊者，策勳一轉！
殺五賊者，策勳二轉！
殺十賊者，策勳三轉！
殺十五賊者，策勳四轉！
……
斬敵將者，策勳七轉！
大夏功勳共計十二轉！一轉封武騎尉，視從七品；二轉封雲騎尉，視正七品；三轉封飛騎尉，視從六品；以此類推！直至正二品上柱國！
軍功難有，因此遇到這般機遇，一眾羽林衛將士自然是士氣衝天，錐子陣型好似一下能將所謂的三千死士殺個對穿！
終於，二者在朱雀大街上相遇。
三千禦林軍對陣三千死士，以及六千餘心懷鬼胎的關寧鐵騎。
楊旭一身金龍甲，腰跨黑鋒戰馬，睥睨的目光望著三千死士的領頭人周遜！
仇人見麵自然是分外眼紅。
周迅雙目赤紅，舉刀怒吼：
“兄弟們，就是麵前這個人麵獸心，禽獸不如的狗太子！”
“為了奪權，為了私欲，用莫須有的罪名連夜擄走我們的將軍，殘忍殺害！”
“將軍待我們如再生父母，他的恩情終生難忘，今日便全部迴報給將軍。”
“報仇雪恨！”
頓時，三千死士皆是大聲怒吼：
“報仇雪恨！”
“報仇雪恨！”
……
此事，顯然是毫無迴轉之地。
九皇子所攜帶都是死士，幾乎皆是孑然一人，孤苦伶仃之輩，受到九皇子的恩養，傳授，因此將其奉為再生父母。
對待他們，道德仁義是行不通的。
隻能…拚殺！
楊旭麵色冷冽，胯下黑鋒戰馬好似明白主人心中所想，打著響亮的噴鼻，馬蹄不停踏動，擺出一副迫不及待衝鋒的樣子！
拉進韁繩，楊旭高舉天子劍，豎在胸前！
三千禦林軍動作整齊劃一，皆是拔刀豎於胸前！
“此站！乃是正義之戰！乃是肅清叛賊，為我大夏之戰！”
“天意會助我們，先祖會助我們。”
“此戰，必勝！”
楊旭放聲怒吼！
三千禦林軍皆是放聲怒吼，聲音宛如滾累，山唿海嘯般朝著死士衝去！
周遜臉色難看至極。
楊旭是正義之戰，那麽他們是什麽？
一開始，他們的士氣便降低三分。
他胯下的戰馬更是慫著腦袋，不安的踩踏著蹄子，要不是周遜拚命拉著控製韁繩，戰馬早就拉著他逃竄了。
但事已至此，二者間的矛盾已然達到無可複加的地步，他率先向前衝殺！
雷聲滾滾！
戰鬥…一觸即發！
……
京城，執宰府。
儒首頭戴蓑衣，手持一柄釣竿，垂釣池塘旁，饒是天上的滾雷，還是不遠處傳來的廝殺聲，都絲毫影響不了他釣魚。
王傳道手捧一魚筐，小心侍奉在一旁。
顯然，後者身體微微顫抖，好似是激動，也好似是不安。
就在這時，儒首猛地一提魚竿，一尾草魚躍出水麵，進入了魚筐。
儒首淡淡道：
“欲平大地，先平心地，心地若平，大地自平，而萬事皆平。”
“何平心地？”
王傳道躬身道：
“請老師賜教。”
“佛曰，人有七情六欲，分別是：喜、怒、哀、懼、愛、惡、欲。”
“色欲、形貌欲、威儀姿態欲、言語音聲欲、細滑欲、人想欲。”
王傳道眉頭一皺，試探性說道：
“老師的意思莫非是要摒棄七情六欲？”
儒首淡淡搖頭，說道：
“如若人沒有了欲望，便如那般隨波逐流，人生還有何意義？”
“喜到了極點，你便不會喜，但不是望卻喜，而是控製它，收放自如。”
“怒到了極點，你便不會怒，同樣不會忘卻怒，而是可以控製他，達到收放自如。”
“隻有控製你的七情六欲，而不是讓你的七情六欲控製你，保持淡然卻又動力滿滿的微妙狀態，你才可以成就一番大事業。”
“而想要達到這種微妙狀態，磨礪必不可少。”
王傳道沉思片刻，連忙恭敬道：
“謝老師賜教。”
說話間，儒樓的探子和眼線將外麵發生的一件件事匯報給二人，以至於他們足不出戶便可知外麵所有事情。
“三千死士已和禦林軍拚殺，雙方陷入焦灼。”
“太子攜百騎殺入死士陣營，三千死士陣型被衝散。”
“禦林軍勢如破竹，三千死士死傷大半。”
“三千死士死傷殆盡，禦林軍死傷千人。”
……
王傳道詢問道：
“老師，三千死士以死，該我們登場了。”
儒首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道：
“不過是兩千禦林軍，並且精疲力竭，我等則有六千餘關寧鐵騎，趁亂斬殺太子自是輕而易舉！”
師徒二人對視一眼，眼角皆是笑意！
“老師，這一次我們的勝算恐怕要高達十成啊！勝券在握！”
“且不說十成，六成至少是有的。”儒首撫須笑道。
“這一尾草魚著實肥嫩無比，今晚加個菜吧。”
“弟子遵命！”
“報！一刻鍾之前，二皇子楊紫氣死於關寧鐵騎虎字營左將軍陳胥手中，屍體懸於鐵槍之上，後者身穿蟒袍，極為矚目，且暗中有人大肆散播此事，軍心不穩！”
“什麽？”
儒首眉頭一皺，沉聲道：
“除掉二皇子，這並不是我拍下去的指令，究竟是怎麽迴事？”
王傳道也是一臉懵逼，不知所措。
然而，不等他們調查，一道道情報鋪天蓋地襲來！
“報！太子殿下手持兵符號令虎，豹，狼三營士兵，遭到阻止，怒殺三名將領！引起兵憤！”
“報！皇後娘娘聞二皇子遭到殺害，持皇後懿旨，於朱雀大街擺皇後依仗，命關寧鐵騎虎，豹，狼三營士兵放下武器，原路返迴京城大營！軍心大亂，幾位將軍難以控製場麵！”
“報！太後聞二皇子慘遭殺害，持太後懿旨，於朱雀大街擺太後依仗，嚴懲虎字營左將軍陳胥，其他士兵因不知情所以並不追究，隻要求他們放下武器，原路返迴京城大營。已有士兵放下武器，局麵失控！”
“報！太子殿下隻身一騎衝入虎字營，一迴合便斬下陳胥將軍頭顱，虎字營全體士兵放下武器，選擇投降。”
“報！豹字營全體將士投降！”
“報！狼字營全體將士投降！”
“報！關寧鐵騎三營士兵皆被太子赦免，遣迴京城大營！”
“報！京城東西南三大營一萬五千將士進入京城。”
……
一連串的情報使得儒首的眉頭皺的越來越深，其中很多事情超乎了他的預料，並形成一個連鎖反應，使得功虧一簣！
二皇子的死！堪稱神之一手。
使得皇後，太後能夠名正言順的出現在朱雀大街，施壓於三營將士。
其實當二皇子死的第一刻，他們便已然是落後一步，一步落後，步步落後，最終失敗。
就好似下棋講究的就是一個先手！隻要掌握了先手，就能夠時時刻刻將對手帶進自己的節奏，最終順利贏得棋局。
儒首放下釣竿，站起身來，說道：
“出去換一身衣服，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我必須出麵。”
但王傳道顯然是因功虧一潰而神情低落，歎息道：
“老師，弟子不甘心。”
淡淡一笑，儒首雙手背後，邊走邊說道：
“看事情不能隻看一麵，也不能隻看眼前。”
“太子是贏了，但這般勝利，他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
“接連兩位皇子慘死！”
“一位大夏的功臣，一位久居皇帝身旁的愛子！”
“死一個便是捅破了天，更何況是一下兩個呢？”
“隻要一件事發生了，那麽就必然要有人負責人，也必然要有人來收場！”
“你說，太子能收場嗎？”
王傳道倒吸了一口涼氣，神色變化幾番後，凝聲道：
“恐怕不能收場，畢竟那可是兩位皇子。”
“對。”
點點頭，儒首繼續說道：
“因此，看似他贏了，但他卻收不了場。”
“既然他無法收場，便隻能背這口黑鍋。”
“畢竟曆朝曆代，除了皇帝，各個機構，衙署的一把手掌控絕對的權力，但也要承擔相對應的責任。”
“太子監國，那麽他便是一把手，同時也要承擔相對應的責任。”
“嗬嗬。”
冷笑一聲，儒首繼續道：
“死了兩個皇子，這口黑鍋就算壓不死他，也要讓他斷兩條腿。”
“不過魚死網破的做法罷了。“
自嘲似的搖搖頭，繼續道：
”還真是真小瞧了他，竟能使得十死無生的局麵變為魚死網破。”
“有意思，有意思。”
……
雷聲，更激烈了！
東宮大殿中央，楊旭已然是換上一件黃色雲龍紋暗花緞麵綿盔甲。
盔高九寸、直六寸，鋼質。
盔頂立紅色纓管，盔梁上刻梵文，盔沿飾鏨花金龍紋，遍綴鎏金銅釘，配合楊旭一對劍眉，更顯鋒芒！
甲為上衣下裳式，由甲衣、左右護肩、左右護腋、左右袖、前擋、左擋和圍裳十一部分組成，由鈕扣、皮條和絲絛連係成一整體。
整套盔甲邊緣從外向內均為鑲青色漳絨邊、編結絲絛邊和菱形鎏銅釘邊各一道。
華貴，又顯威嚴。
身著盔甲，楊旭騎一匹快如閃電的黑色駿馬，一馬當先。
身後，公孫肅，姚天際等人皆披大紅色官袍，騎馬相隨。
兩側，吳總管，李虎等東廠太監第一次穿上飛魚服，腰跨一柄繡春刀，隨時用命保護楊旭。
再後麵，三千大夏精銳禦林軍披甲握刀跟在後麵，戰意盎然！
因為楊旭臨行前向一眾將士許諾。
殺三賊者，策勳一轉！
殺五賊者，策勳二轉！
殺十賊者，策勳三轉！
殺十五賊者，策勳四轉！
……
斬敵將者，策勳七轉！
大夏功勳共計十二轉！一轉封武騎尉，視從七品；二轉封雲騎尉，視正七品；三轉封飛騎尉，視從六品；以此類推！直至正二品上柱國！
軍功難有，因此遇到這般機遇，一眾羽林衛將士自然是士氣衝天，錐子陣型好似一下能將所謂的三千死士殺個對穿！
終於，二者在朱雀大街上相遇。
三千禦林軍對陣三千死士，以及六千餘心懷鬼胎的關寧鐵騎。
楊旭一身金龍甲，腰跨黑鋒戰馬，睥睨的目光望著三千死士的領頭人周遜！
仇人見麵自然是分外眼紅。
周迅雙目赤紅，舉刀怒吼：
“兄弟們，就是麵前這個人麵獸心，禽獸不如的狗太子！”
“為了奪權，為了私欲，用莫須有的罪名連夜擄走我們的將軍，殘忍殺害！”
“將軍待我們如再生父母，他的恩情終生難忘，今日便全部迴報給將軍。”
“報仇雪恨！”
頓時，三千死士皆是大聲怒吼：
“報仇雪恨！”
“報仇雪恨！”
……
此事，顯然是毫無迴轉之地。
九皇子所攜帶都是死士，幾乎皆是孑然一人，孤苦伶仃之輩，受到九皇子的恩養，傳授，因此將其奉為再生父母。
對待他們，道德仁義是行不通的。
隻能…拚殺！
楊旭麵色冷冽，胯下黑鋒戰馬好似明白主人心中所想，打著響亮的噴鼻，馬蹄不停踏動，擺出一副迫不及待衝鋒的樣子！
拉進韁繩，楊旭高舉天子劍，豎在胸前！
三千禦林軍動作整齊劃一，皆是拔刀豎於胸前！
“此站！乃是正義之戰！乃是肅清叛賊，為我大夏之戰！”
“天意會助我們，先祖會助我們。”
“此戰，必勝！”
楊旭放聲怒吼！
三千禦林軍皆是放聲怒吼，聲音宛如滾累，山唿海嘯般朝著死士衝去！
周遜臉色難看至極。
楊旭是正義之戰，那麽他們是什麽？
一開始，他們的士氣便降低三分。
他胯下的戰馬更是慫著腦袋，不安的踩踏著蹄子，要不是周遜拚命拉著控製韁繩，戰馬早就拉著他逃竄了。
但事已至此，二者間的矛盾已然達到無可複加的地步，他率先向前衝殺！
雷聲滾滾！
戰鬥…一觸即發！
……
京城，執宰府。
儒首頭戴蓑衣，手持一柄釣竿，垂釣池塘旁，饒是天上的滾雷，還是不遠處傳來的廝殺聲，都絲毫影響不了他釣魚。
王傳道手捧一魚筐，小心侍奉在一旁。
顯然，後者身體微微顫抖，好似是激動，也好似是不安。
就在這時，儒首猛地一提魚竿，一尾草魚躍出水麵，進入了魚筐。
儒首淡淡道：
“欲平大地，先平心地，心地若平，大地自平，而萬事皆平。”
“何平心地？”
王傳道躬身道：
“請老師賜教。”
“佛曰，人有七情六欲，分別是：喜、怒、哀、懼、愛、惡、欲。”
“色欲、形貌欲、威儀姿態欲、言語音聲欲、細滑欲、人想欲。”
王傳道眉頭一皺，試探性說道：
“老師的意思莫非是要摒棄七情六欲？”
儒首淡淡搖頭，說道：
“如若人沒有了欲望，便如那般隨波逐流，人生還有何意義？”
“喜到了極點，你便不會喜，但不是望卻喜，而是控製它，收放自如。”
“怒到了極點，你便不會怒，同樣不會忘卻怒，而是可以控製他，達到收放自如。”
“隻有控製你的七情六欲，而不是讓你的七情六欲控製你，保持淡然卻又動力滿滿的微妙狀態，你才可以成就一番大事業。”
“而想要達到這種微妙狀態，磨礪必不可少。”
王傳道沉思片刻，連忙恭敬道：
“謝老師賜教。”
說話間，儒樓的探子和眼線將外麵發生的一件件事匯報給二人，以至於他們足不出戶便可知外麵所有事情。
“三千死士已和禦林軍拚殺，雙方陷入焦灼。”
“太子攜百騎殺入死士陣營，三千死士陣型被衝散。”
“禦林軍勢如破竹，三千死士死傷大半。”
“三千死士死傷殆盡，禦林軍死傷千人。”
……
王傳道詢問道：
“老師，三千死士以死，該我們登場了。”
儒首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道：
“不過是兩千禦林軍，並且精疲力竭，我等則有六千餘關寧鐵騎，趁亂斬殺太子自是輕而易舉！”
師徒二人對視一眼，眼角皆是笑意！
“老師，這一次我們的勝算恐怕要高達十成啊！勝券在握！”
“且不說十成，六成至少是有的。”儒首撫須笑道。
“這一尾草魚著實肥嫩無比，今晚加個菜吧。”
“弟子遵命！”
“報！一刻鍾之前，二皇子楊紫氣死於關寧鐵騎虎字營左將軍陳胥手中，屍體懸於鐵槍之上，後者身穿蟒袍，極為矚目，且暗中有人大肆散播此事，軍心不穩！”
“什麽？”
儒首眉頭一皺，沉聲道：
“除掉二皇子，這並不是我拍下去的指令，究竟是怎麽迴事？”
王傳道也是一臉懵逼，不知所措。
然而，不等他們調查，一道道情報鋪天蓋地襲來！
“報！太子殿下手持兵符號令虎，豹，狼三營士兵，遭到阻止，怒殺三名將領！引起兵憤！”
“報！皇後娘娘聞二皇子遭到殺害，持皇後懿旨，於朱雀大街擺皇後依仗，命關寧鐵騎虎，豹，狼三營士兵放下武器，原路返迴京城大營！軍心大亂，幾位將軍難以控製場麵！”
“報！太後聞二皇子慘遭殺害，持太後懿旨，於朱雀大街擺太後依仗，嚴懲虎字營左將軍陳胥，其他士兵因不知情所以並不追究，隻要求他們放下武器，原路返迴京城大營。已有士兵放下武器，局麵失控！”
“報！太子殿下隻身一騎衝入虎字營，一迴合便斬下陳胥將軍頭顱，虎字營全體士兵放下武器，選擇投降。”
“報！豹字營全體將士投降！”
“報！狼字營全體將士投降！”
“報！關寧鐵騎三營士兵皆被太子赦免，遣迴京城大營！”
“報！京城東西南三大營一萬五千將士進入京城。”
……
一連串的情報使得儒首的眉頭皺的越來越深，其中很多事情超乎了他的預料，並形成一個連鎖反應，使得功虧一簣！
二皇子的死！堪稱神之一手。
使得皇後，太後能夠名正言順的出現在朱雀大街，施壓於三營將士。
其實當二皇子死的第一刻，他們便已然是落後一步，一步落後，步步落後，最終失敗。
就好似下棋講究的就是一個先手！隻要掌握了先手，就能夠時時刻刻將對手帶進自己的節奏，最終順利贏得棋局。
儒首放下釣竿，站起身來，說道：
“出去換一身衣服，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我必須出麵。”
但王傳道顯然是因功虧一潰而神情低落，歎息道：
“老師，弟子不甘心。”
淡淡一笑，儒首雙手背後，邊走邊說道：
“看事情不能隻看一麵，也不能隻看眼前。”
“太子是贏了，但這般勝利，他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
“接連兩位皇子慘死！”
“一位大夏的功臣，一位久居皇帝身旁的愛子！”
“死一個便是捅破了天，更何況是一下兩個呢？”
“隻要一件事發生了，那麽就必然要有人負責人，也必然要有人來收場！”
“你說，太子能收場嗎？”
王傳道倒吸了一口涼氣，神色變化幾番後，凝聲道：
“恐怕不能收場，畢竟那可是兩位皇子。”
“對。”
點點頭，儒首繼續說道：
“因此，看似他贏了，但他卻收不了場。”
“既然他無法收場，便隻能背這口黑鍋。”
“畢竟曆朝曆代，除了皇帝，各個機構，衙署的一把手掌控絕對的權力，但也要承擔相對應的責任。”
“太子監國，那麽他便是一把手，同時也要承擔相對應的責任。”
“嗬嗬。”
冷笑一聲，儒首繼續道：
“死了兩個皇子，這口黑鍋就算壓不死他，也要讓他斷兩條腿。”
“不過魚死網破的做法罷了。“
自嘲似的搖搖頭，繼續道：
”還真是真小瞧了他，竟能使得十死無生的局麵變為魚死網破。”
“有意思，有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