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悲慘的工匠
長春宮，太後寢宮。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什麽樣的節奏，最呀最搖擺！”
“什麽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
激昂的音樂聲中，楊旭帶著太後做完最後一組劉畊宏健身操，給太後遞去毛巾，楊旭嘴甜道：
“太後，孫兒發現你最近越來越年輕了。”
“您瞧，眼角的皺紋都消失了！”
太後和藹的剜了楊旭一眼，笑道：
“淨瞎說，哀家都是半截身子進土裏的人了。”
楊旭又是一陣甜言蜜語，說的太後笑的合不攏嘴。
不就是當個舔狗嘛，誰不會一樣！
坐於涼亭中，楊旭正在給太後殷勤的捏肩膀。
突然，太後拍了拍楊旭，示意他坐下，隨後說道：
“大孫，最近邊疆好像又有戰事了。”
楊旭思索片刻，當即拱手，認真嚴肅道：
“皇奶奶，孫兒願披甲上陣，為皇奶奶遮風擋雨！”
“你呀你，嘴巴真是甜。”
太後表情雖然無奈，但眸子裏是藏不住的高興，點了點楊旭的腦袋，笑道：
“既然有戰事，那麽工部就要造軍械。”
“哀家已經建議陛下，讓你暫時掌管工部一段時間。”
楊旭稍一思索，臉上頓時一喜！
這個任命有兩種含義。
第一，自古製作軍械都是一項肥差，有大把的油水可撈，這是太後在為他爭取福利。
第二，太後有意支持楊旭為下一任皇帝，提前讓楊旭接觸政事，培養班底！
要知道，之前夏皇從不讓任何一個皇子接觸政事，沒有絲毫緣由，哪怕楊旭是太子也不行。
不論哪一種含義，對他來說都是好事情。
他趕忙感謝道：
“孫兒感謝皇奶奶抬愛，以後孫兒出息了，一定不會忘記皇奶奶的。”
做舔狗，要添徹底。
太後很滿意，點點頭，道：
“好，你去吧。”
……
果不其然，當天朝廷就下發召令，讓楊旭暫管工部一切事宜。
同時，楊旭也了解到這次和大夏發生衝突的王國是周國，韓姓，傳承百餘年，國力雄厚，和大夏並稱為中原雙驕。
除了周國，大夏的周圍還有楚國，齊國，燕國等五個王國，實力皆是參差不齊，但能存在於這片大地，也有其一定的底蘊。
不過，更深層次的消息楊旭就不得的知，當然，他還不需要考慮這些。
工部衙署處於正陽門外，北鄰北臨兵部，南鄰鴻臚寺，西麵與吏部相對，東麵與鑾駕庫相對，到是很好尋找。
乘車來到工部大門前，楊旭卻發現前來迎接之人寥寥無幾，工部尚書陳濤更是不見其身影。
“本宮突然空降，成為他們的頂頭上司，奪了他的權力，這是要給我一個下馬威啊。”
楊旭不屑一笑，走下馬車，徑直走進工部衙署。
“臣林平恭迎太子殿下！”
這時，少數前來迎接楊旭的官員中，為首的林平連忙對楊旭恭敬行禮。
楊旭站住腳，指了指林平，問道：
“你現在是什麽官職？”
林平恭敬迴答道：
“臣是工部左侍郎。”
左侍郎，於尚書和右侍郎之下，工部三把手。
楊旭淡然道：
“好，你現在是暫代工部尚書。”
林平：！！！
“以後，你配合本宮處理工部一切事宜。”
“廢話少說，先隨本宮進去看看情況。”
不等林平從巨大的驚喜中反應過來，楊旭立刻吩咐道。
這時，不少在門口觀看的小吏，其中就有陳濤的心腹。
後者趕忙溜進衙署，給陳濤通風報信。
陳濤聞之，不屑道：
“他不過是暫管工部罷了，真以為手中有多大權力？”
“還想著罷免老夫，仔細瞧好吧，不久後，他就會親自給老夫賠禮道歉的。”
“終究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娃娃罷了。”
……
帶著一眾手下，楊旭進入工部衙署，第一時間前往匠人工作的地方。
工部，其核心在於一個工字。
自然，工匠才是構成工部的核心組成。
當林平引著楊旭進入工匠工作的地方。
下一秒，後者的神色，冷若冰霜！
隻見！
刺耳的噪音，刺鼻的異味，遍地的髒水淤泥。
匠人們多是白發蒼蒼的老者，他們衣不蔽體，蓬頭垢麵，瘦的渾身看不到一兩肉，眼神麻木的做著同樣的動作。
而一個個匠頭，他們負責管理匠人，各個膘肥體壯，肥的流油。
他們一個個握著鞭子，滿臉獰色的巡邏，匠人動作稍慢一點，鞭子就唿嘯而出，響起刺耳的聲音。
“偷懶！老子讓你偷懶！”
“你個賤骨頭，幹活都幹不利索！”
這時，一個匠頭似乎是有意般，當著楊旭的麵，眼中閃過一抹獰色，狠狠鞭打眼前的老工匠。
老工匠被抽到在地，倉皇的用手腳阻擋唿嘯的鞭子，結果可想而知。
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老匠人老淚縱橫的求饒道：
“大人，求求你，放過我。”
“我真是是太餓了，這才幹活慢了些！”
滿臉橫肉的匠頭才不管老工匠餓不餓，厲笑道：
“一把老骨頭了，一餐給你一個窩窩頭還不行嗎？”
“我看就是欠收拾！”
不由分說，他的鞭子就要落下去！
老工匠嚇的閉緊眼睛！
可是！
好幾秒鍾後，鞭子都沒有落下。
老工匠疑惑的睜開眼睛，竟看到一道偉岸的身影擋在他麵前，單手握住匠頭的鞭子。
至於匠頭，人都傻了。
他竟然抽了太子殿下！
一屁股栽倒在地，他急忙磕頭求饒道：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小的一時手滑，冒犯了您，恕罪啊！”
楊旭冷哼一聲，將手中的鞭子扔到一旁，沉聲道：
“本宮問你，是誰讓你這麽做的？”
匠頭眼珠子骨碌一轉，硬著頭皮道：
“太子殿下，是小的不懂事，是小的冒犯了您。”
楊旭眸子中滿是可怕，怒聲道：
“本宮再給你一次機會，是誰讓你這麽做的？”
匠頭眼神飄忽不定，支支吾吾不說話。
直到衛立業的長刀架在他脖子上，他才趕忙道：
“是陳濤陳大人，他讓我來給你個下馬威，讓我對你的命令陽奉陰違！”
楊旭點點頭，給了衛立業一個眼色，後者立刻提著匠頭的脖領子往外走。
匠頭就像是一隻待宰的豬，驚恐的大叫道：
“太子殿下，我把知道的全說了，真的全說了。”
楊旭淡然道：
“本宮可從來沒說要放你一條生路。”
不時後，匠頭的聲音戛然而止。
隨後，楊旭轉身看向林平，指著那些衣衫襤褸的匠人，冷聲道：
“這就是您們工部對待人才的方式嗎？”
林平被楊旭盯著，就感覺有一隻手狠狠攥著他的脖子，令他難以唿吸。
帶著驚恐，他艱難迴答道：
“迴殿下，按照大夏律法，匠人日薪四十文，每月米一石五鬥，每年還會置辦春冬衣物。”
“但因為匠人地位低下，任誰都要踩上兩腳，陳大人就克扣他們的銀子，夥食，衣服。”
“還用一群兇神惡煞的匠頭來管理這些匠人。”
“您是知道的，匠籍不可更改，這些匠人必須終生待在工部，這也就造成剝削匠人，鞠有得天獨厚的條件。”
聽到林平的迴答，楊旭氣的身體都在顫抖，他雙拳緊攥，殺氣騰騰道：
“現在工部全體停工，食堂宰豬殺羊，烹鴨燉雞，先讓匠人們好好吃頓飯！”
“還有，該發的衣物全都發下去，要是讓本宮再看到一個工匠衣不蔽體，本宮殺一個負責人！”
“至於陳濤，本宮待會再去找他算賬。”
一眾匠人自然聽到了楊旭的話，麻木的眼神中多了一抹光彩，一抹期待。
約莫一個時辰後，一股深入骨髓的肉香香從入口傳來。
幾個磨盤大的木盆被抬進工作區域，兩大盆顆粒分明的米飯，剩下的全都是燉的香噴噴的大肉塊子！
而工匠們就像是餓了三天三夜的餓狼，眼珠子都冒綠光了，口水直流。
楊旭對他們擺擺手，道：
“還愣著幹什麽，排成兩隊，開飯！”
下一刻，排山倒海的歡唿聲響起！
“太子殿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子殿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林平趕忙在一旁糾正：
“錯了，是太子殿下千歲！”
當然，沒有匠人理會他，盛滿拳頭大的肉塊子，不顧滾燙，就著米飯，大口的往肚裏吞咽。
眾人吃的火熱之時，突然，一群滿身官氣，表情倨傲的官員走進了匠人工作的地方。
為首的正是工部尚書，正三品大官，陳濤！
他走到楊旭麵前，眼神閃過一抹戲謔，隨意行了個禮，笑道：
“殿下真是心善啊，竟讓這群匠人享受這麽好的食物。”
隨之，他話鋒一轉。
“可是，工部每天的花費都是有規格的，今天吃的多了，明天就沒有了；今天多發一身衣裳，明天的衣裳就不夠了。”
說道這裏，他得意道：
“殿下，僅是這一次，你就把匠人一個月的夥食費花完了，明天的夥食費還從哪裏來呢？”
“陛下信任您，這才把工部交於您暫管。”
“臣猜測，您也不想讓陛下看到工部亂成一團糟吧。”
言下之意，隻要楊旭聽他的話，那麽一切都相安無事。
但楊旭要是不識好歹，那麽工部必然亂成一團糟，皆是皇帝必然要怪罪楊旭。
楊旭看著一臉得意的陳濤。
突然笑了。
他拍了拍陳濤的臉，眸子裏滿是可怕道：
“陳大人，夥食費沒有了。”
“本宮可以抄你的家啊！”
長春宮，太後寢宮。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什麽樣的節奏，最呀最搖擺！”
“什麽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
激昂的音樂聲中，楊旭帶著太後做完最後一組劉畊宏健身操，給太後遞去毛巾，楊旭嘴甜道：
“太後，孫兒發現你最近越來越年輕了。”
“您瞧，眼角的皺紋都消失了！”
太後和藹的剜了楊旭一眼，笑道：
“淨瞎說，哀家都是半截身子進土裏的人了。”
楊旭又是一陣甜言蜜語，說的太後笑的合不攏嘴。
不就是當個舔狗嘛，誰不會一樣！
坐於涼亭中，楊旭正在給太後殷勤的捏肩膀。
突然，太後拍了拍楊旭，示意他坐下，隨後說道：
“大孫，最近邊疆好像又有戰事了。”
楊旭思索片刻，當即拱手，認真嚴肅道：
“皇奶奶，孫兒願披甲上陣，為皇奶奶遮風擋雨！”
“你呀你，嘴巴真是甜。”
太後表情雖然無奈，但眸子裏是藏不住的高興，點了點楊旭的腦袋，笑道：
“既然有戰事，那麽工部就要造軍械。”
“哀家已經建議陛下，讓你暫時掌管工部一段時間。”
楊旭稍一思索，臉上頓時一喜！
這個任命有兩種含義。
第一，自古製作軍械都是一項肥差，有大把的油水可撈，這是太後在為他爭取福利。
第二，太後有意支持楊旭為下一任皇帝，提前讓楊旭接觸政事，培養班底！
要知道，之前夏皇從不讓任何一個皇子接觸政事，沒有絲毫緣由，哪怕楊旭是太子也不行。
不論哪一種含義，對他來說都是好事情。
他趕忙感謝道：
“孫兒感謝皇奶奶抬愛，以後孫兒出息了，一定不會忘記皇奶奶的。”
做舔狗，要添徹底。
太後很滿意，點點頭，道：
“好，你去吧。”
……
果不其然，當天朝廷就下發召令，讓楊旭暫管工部一切事宜。
同時，楊旭也了解到這次和大夏發生衝突的王國是周國，韓姓，傳承百餘年，國力雄厚，和大夏並稱為中原雙驕。
除了周國，大夏的周圍還有楚國，齊國，燕國等五個王國，實力皆是參差不齊，但能存在於這片大地，也有其一定的底蘊。
不過，更深層次的消息楊旭就不得的知，當然，他還不需要考慮這些。
工部衙署處於正陽門外，北鄰北臨兵部，南鄰鴻臚寺，西麵與吏部相對，東麵與鑾駕庫相對，到是很好尋找。
乘車來到工部大門前，楊旭卻發現前來迎接之人寥寥無幾，工部尚書陳濤更是不見其身影。
“本宮突然空降，成為他們的頂頭上司，奪了他的權力，這是要給我一個下馬威啊。”
楊旭不屑一笑，走下馬車，徑直走進工部衙署。
“臣林平恭迎太子殿下！”
這時，少數前來迎接楊旭的官員中，為首的林平連忙對楊旭恭敬行禮。
楊旭站住腳，指了指林平，問道：
“你現在是什麽官職？”
林平恭敬迴答道：
“臣是工部左侍郎。”
左侍郎，於尚書和右侍郎之下，工部三把手。
楊旭淡然道：
“好，你現在是暫代工部尚書。”
林平：！！！
“以後，你配合本宮處理工部一切事宜。”
“廢話少說，先隨本宮進去看看情況。”
不等林平從巨大的驚喜中反應過來，楊旭立刻吩咐道。
這時，不少在門口觀看的小吏，其中就有陳濤的心腹。
後者趕忙溜進衙署，給陳濤通風報信。
陳濤聞之，不屑道：
“他不過是暫管工部罷了，真以為手中有多大權力？”
“還想著罷免老夫，仔細瞧好吧，不久後，他就會親自給老夫賠禮道歉的。”
“終究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娃娃罷了。”
……
帶著一眾手下，楊旭進入工部衙署，第一時間前往匠人工作的地方。
工部，其核心在於一個工字。
自然，工匠才是構成工部的核心組成。
當林平引著楊旭進入工匠工作的地方。
下一秒，後者的神色，冷若冰霜！
隻見！
刺耳的噪音，刺鼻的異味，遍地的髒水淤泥。
匠人們多是白發蒼蒼的老者，他們衣不蔽體，蓬頭垢麵，瘦的渾身看不到一兩肉，眼神麻木的做著同樣的動作。
而一個個匠頭，他們負責管理匠人，各個膘肥體壯，肥的流油。
他們一個個握著鞭子，滿臉獰色的巡邏，匠人動作稍慢一點，鞭子就唿嘯而出，響起刺耳的聲音。
“偷懶！老子讓你偷懶！”
“你個賤骨頭，幹活都幹不利索！”
這時，一個匠頭似乎是有意般，當著楊旭的麵，眼中閃過一抹獰色，狠狠鞭打眼前的老工匠。
老工匠被抽到在地，倉皇的用手腳阻擋唿嘯的鞭子，結果可想而知。
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老匠人老淚縱橫的求饒道：
“大人，求求你，放過我。”
“我真是是太餓了，這才幹活慢了些！”
滿臉橫肉的匠頭才不管老工匠餓不餓，厲笑道：
“一把老骨頭了，一餐給你一個窩窩頭還不行嗎？”
“我看就是欠收拾！”
不由分說，他的鞭子就要落下去！
老工匠嚇的閉緊眼睛！
可是！
好幾秒鍾後，鞭子都沒有落下。
老工匠疑惑的睜開眼睛，竟看到一道偉岸的身影擋在他麵前，單手握住匠頭的鞭子。
至於匠頭，人都傻了。
他竟然抽了太子殿下！
一屁股栽倒在地，他急忙磕頭求饒道：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小的一時手滑，冒犯了您，恕罪啊！”
楊旭冷哼一聲，將手中的鞭子扔到一旁，沉聲道：
“本宮問你，是誰讓你這麽做的？”
匠頭眼珠子骨碌一轉，硬著頭皮道：
“太子殿下，是小的不懂事，是小的冒犯了您。”
楊旭眸子中滿是可怕，怒聲道：
“本宮再給你一次機會，是誰讓你這麽做的？”
匠頭眼神飄忽不定，支支吾吾不說話。
直到衛立業的長刀架在他脖子上，他才趕忙道：
“是陳濤陳大人，他讓我來給你個下馬威，讓我對你的命令陽奉陰違！”
楊旭點點頭，給了衛立業一個眼色，後者立刻提著匠頭的脖領子往外走。
匠頭就像是一隻待宰的豬，驚恐的大叫道：
“太子殿下，我把知道的全說了，真的全說了。”
楊旭淡然道：
“本宮可從來沒說要放你一條生路。”
不時後，匠頭的聲音戛然而止。
隨後，楊旭轉身看向林平，指著那些衣衫襤褸的匠人，冷聲道：
“這就是您們工部對待人才的方式嗎？”
林平被楊旭盯著，就感覺有一隻手狠狠攥著他的脖子，令他難以唿吸。
帶著驚恐，他艱難迴答道：
“迴殿下，按照大夏律法，匠人日薪四十文，每月米一石五鬥，每年還會置辦春冬衣物。”
“但因為匠人地位低下，任誰都要踩上兩腳，陳大人就克扣他們的銀子，夥食，衣服。”
“還用一群兇神惡煞的匠頭來管理這些匠人。”
“您是知道的，匠籍不可更改，這些匠人必須終生待在工部，這也就造成剝削匠人，鞠有得天獨厚的條件。”
聽到林平的迴答，楊旭氣的身體都在顫抖，他雙拳緊攥，殺氣騰騰道：
“現在工部全體停工，食堂宰豬殺羊，烹鴨燉雞，先讓匠人們好好吃頓飯！”
“還有，該發的衣物全都發下去，要是讓本宮再看到一個工匠衣不蔽體，本宮殺一個負責人！”
“至於陳濤，本宮待會再去找他算賬。”
一眾匠人自然聽到了楊旭的話，麻木的眼神中多了一抹光彩，一抹期待。
約莫一個時辰後，一股深入骨髓的肉香香從入口傳來。
幾個磨盤大的木盆被抬進工作區域，兩大盆顆粒分明的米飯，剩下的全都是燉的香噴噴的大肉塊子！
而工匠們就像是餓了三天三夜的餓狼，眼珠子都冒綠光了，口水直流。
楊旭對他們擺擺手，道：
“還愣著幹什麽，排成兩隊，開飯！”
下一刻，排山倒海的歡唿聲響起！
“太子殿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子殿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林平趕忙在一旁糾正：
“錯了，是太子殿下千歲！”
當然，沒有匠人理會他，盛滿拳頭大的肉塊子，不顧滾燙，就著米飯，大口的往肚裏吞咽。
眾人吃的火熱之時，突然，一群滿身官氣，表情倨傲的官員走進了匠人工作的地方。
為首的正是工部尚書，正三品大官，陳濤！
他走到楊旭麵前，眼神閃過一抹戲謔，隨意行了個禮，笑道：
“殿下真是心善啊，竟讓這群匠人享受這麽好的食物。”
隨之，他話鋒一轉。
“可是，工部每天的花費都是有規格的，今天吃的多了，明天就沒有了；今天多發一身衣裳，明天的衣裳就不夠了。”
說道這裏，他得意道：
“殿下，僅是這一次，你就把匠人一個月的夥食費花完了，明天的夥食費還從哪裏來呢？”
“陛下信任您，這才把工部交於您暫管。”
“臣猜測，您也不想讓陛下看到工部亂成一團糟吧。”
言下之意，隻要楊旭聽他的話，那麽一切都相安無事。
但楊旭要是不識好歹，那麽工部必然亂成一團糟，皆是皇帝必然要怪罪楊旭。
楊旭看著一臉得意的陳濤。
突然笑了。
他拍了拍陳濤的臉，眸子裏滿是可怕道：
“陳大人，夥食費沒有了。”
“本宮可以抄你的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