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殺雞儆猴
正欲大哭大鬧的張小萍呆住，手足無措地扶住一旁的牆。
她死守著的脆弱防線頃刻間崩潰了，驚慌而軟弱地大叫起來。
“不是我的主意，我隻是聽了我表姐的話，我不是主謀！我沒想殺人！”
一時間，整個化妝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衛微和趙雅清顯然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一步，愣愣地看著地上痛哭流涕的女人，嚇傻了。
馮導偷偷看了葉少航一眼，見他神色明顯轉冷，心頭驟然慌起來，嘴上厲聲道。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你一五一十給我說清楚了！”
“我表姐說……選武術替身的時候，有個女的故意為難她，叫我想辦法給這女的一點顏色看看，本來商量的是在威亞上做手腳，但是沒成功，所以今天我就、就……”
“就偷了趙小姐的項鏈，想栽贓陷害我。”
蘇紈平靜地接上了後半句。
張小萍嚇得渾身一抖，趕忙為自己辯駁。
“但這都不是我的主意，都是我表姐讓我幹的！我跟你無冤無仇，幹嘛要報複你？都是我表姐她……”
馮導額角青筋暴起，“騰”一下站起身來。
“住口！”
礙於葉少航在場，他又強行收斂了情緒，不耐煩地皺起眉。
“行了，你蓄意傷人在先，偷雞摸狗在後，我們劇組不敢用你這樣的人，有什麽話就留著跟警察說吧。”
這些天又是拍戲又是周旋，他忙前忙後，宛如一台不行運轉的機器，身邊又都是些脾氣不好琢磨的人。
且沒一個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他忍辱負重，過的堪稱提心吊膽，不但要討好葉少航，還要連帶著對葉少航看上的女人賠笑臉。
就這樣，身邊還總是會冒出一個兩個諸如孫玉張小萍之輩，給他找不痛快。
馮導側過頭，臉色黑如潑墨，朝助理吩咐道。
“讓人把她弄出去，直接報警！”
張小萍哭叫不休，但還是很快被拖出去了。
葉少航站起來，將椅子放到原地，臉上掛著溫和的笑。
他狹長的眼眸眯起，眼角的小痣藏進笑紋裏。
“剛才我一查到就想給你打電話，但還是覺得來一趟片場比較好，怕你一時衝動，萬一再出點意外。”
蘇紈忍不住打趣道。
“在你眼裏，我就是個那麽不穩重的人嗎？”
葉少航從善如流，舉舉手示意投降。
“沒有沒有，我說錯了，不穩重的是我。”
蘇紈“切”了一聲，舉起拳頭晃了晃。
見他們你一句我一句有來有往，齊默微微揚眉，不動聲色地退了出去。
警車開到了影視城。
張小萍是當著所有人的麵被警察抓走的。
副導演小心翼翼湊近了，朝馮導道。
“導演，咱們這戲才拍了半截，搞出這麽大陣仗來不好吧，萬一再流出去點什麽不好的消息……”
“你知道什麽，別瞎說！”
馮導低聲嗬斥，同時遠遠地看了葉少航一眼。
見他仍氣定神閑地和蘇紈說著話，緊繃的心才稍稍放鬆了些許。
他知道今天這事辦對了。
殺雞儆猴，總得當著猴的麵才行。
從今天往後，誰再敢在劇組惹是生非，就是眼前這個下場。
馮導心有餘悸，斂了視線，嗬斥副導演趕緊去準備下一場戲。
因為前幾天耽誤了進度，這段時間的拍攝安排的非常緊湊。
蘇紈和葉少航簡單寒暄了一會兒，趁著聊天的功夫簡單地解決了午餐，就又紮著頭看劇本去了。
下午她還有三場戲，內容都比較簡單。
但很快地，蘇紈卻覺得有點不對勁。
她開拍不到兩分鍾，導演那邊忽然喊“卡”。
蘇紈踢腿踢到一半，茫然地收迴動作。
苗苗幫她補完了妝。
“姐，要不咱們繼續吧？”
蘇紈搖搖頭，示意她稍等片刻。
她起身走到攝像機前。
“馮導，剛才我的動作有什麽問題嗎？”
馮導“呃”了兩聲，抬手摸著鼻子，目光瞥向一旁的趙雅清。
蘇紈懂了，仍然很輕地微笑著。
“雅清姐，我剛才的動作有什麽問題嗎？”
趙雅清靠在巨大的沙發椅上，連眼皮都沒掀一下，嫣紅的嘴唇上下一拍。
“也沒什麽，我就是覺得不夠動作做得幹淨利落，我自己上估計都踢得比你好，還要什麽武替啊。”
馮導不好說什麽，含糊地道。
“沒事，咱們再來一遍，再來一遍啊。”
蘇紈皺皺眉，笑了一下，轉身迴到場上。
就這麽一場戲來來迴迴折騰了五六遍，趙雅清總有各種各樣的意見。
不是嫌她胳膊沒打直，就是嫌她腿抬得不夠高。
直到最後，蘇紈累的已經筋疲力盡，趙雅清才終於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行吧，我看這遍勉強還湊合，馮導，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麻煩您盯著點。”
馮導陪著笑臉，總算是送走了這尊大神。
蘇紈捏著礦泉水瓶，一口氣喝幹了一半。
抹了抹唇角，她側過頭，正對上趙雅清輕盈而優雅的身影。
趙雅清似乎也覺察到了她的目光，直直地看過來，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輕蔑的笑。
蘇紈嘴角一顫，心頭沉了沉。
看來不是錯覺。
趙雅清確實是在有意針對她。
估計是因為感覺被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武替拒絕了，拂了麵子，加上剛才又鬧了那麽大一通，結果卻是冤枉了好人。
她那麽心高氣傲的人，估計一時間受不了。
在場的個個都是人精，沒人看不出來。
馮導不失時宜地走過來，好聲好氣地勸。
“小蘇啊，今天這事讓你受委屈了，我代表咱們劇組給你賠個不是。但是你要知道，大家合作到這個份上，宣傳費也花了，前期預算也都投進去了，現在鬧矛盾豈不是對誰都不好？說句不太中聽的，你就當賣我一個麵子，咱們私人恩怨就私下裏解決，別代入到工作中去。”
蘇紈累得不想說話，後腦勺的發已經被汗水濕透。
她好脾氣地笑笑。
“我知道的，馮導。”
馮導一臉欣慰，叫助理給自己點冰咖啡的同時給蘇紈也帶上一杯
正欲大哭大鬧的張小萍呆住，手足無措地扶住一旁的牆。
她死守著的脆弱防線頃刻間崩潰了，驚慌而軟弱地大叫起來。
“不是我的主意，我隻是聽了我表姐的話，我不是主謀！我沒想殺人！”
一時間，整個化妝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衛微和趙雅清顯然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一步，愣愣地看著地上痛哭流涕的女人，嚇傻了。
馮導偷偷看了葉少航一眼，見他神色明顯轉冷，心頭驟然慌起來，嘴上厲聲道。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你一五一十給我說清楚了！”
“我表姐說……選武術替身的時候，有個女的故意為難她，叫我想辦法給這女的一點顏色看看，本來商量的是在威亞上做手腳，但是沒成功，所以今天我就、就……”
“就偷了趙小姐的項鏈，想栽贓陷害我。”
蘇紈平靜地接上了後半句。
張小萍嚇得渾身一抖，趕忙為自己辯駁。
“但這都不是我的主意，都是我表姐讓我幹的！我跟你無冤無仇，幹嘛要報複你？都是我表姐她……”
馮導額角青筋暴起，“騰”一下站起身來。
“住口！”
礙於葉少航在場，他又強行收斂了情緒，不耐煩地皺起眉。
“行了，你蓄意傷人在先，偷雞摸狗在後，我們劇組不敢用你這樣的人，有什麽話就留著跟警察說吧。”
這些天又是拍戲又是周旋，他忙前忙後，宛如一台不行運轉的機器，身邊又都是些脾氣不好琢磨的人。
且沒一個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他忍辱負重，過的堪稱提心吊膽，不但要討好葉少航，還要連帶著對葉少航看上的女人賠笑臉。
就這樣，身邊還總是會冒出一個兩個諸如孫玉張小萍之輩，給他找不痛快。
馮導側過頭，臉色黑如潑墨，朝助理吩咐道。
“讓人把她弄出去，直接報警！”
張小萍哭叫不休，但還是很快被拖出去了。
葉少航站起來，將椅子放到原地，臉上掛著溫和的笑。
他狹長的眼眸眯起，眼角的小痣藏進笑紋裏。
“剛才我一查到就想給你打電話，但還是覺得來一趟片場比較好，怕你一時衝動，萬一再出點意外。”
蘇紈忍不住打趣道。
“在你眼裏，我就是個那麽不穩重的人嗎？”
葉少航從善如流，舉舉手示意投降。
“沒有沒有，我說錯了，不穩重的是我。”
蘇紈“切”了一聲，舉起拳頭晃了晃。
見他們你一句我一句有來有往，齊默微微揚眉，不動聲色地退了出去。
警車開到了影視城。
張小萍是當著所有人的麵被警察抓走的。
副導演小心翼翼湊近了，朝馮導道。
“導演，咱們這戲才拍了半截，搞出這麽大陣仗來不好吧，萬一再流出去點什麽不好的消息……”
“你知道什麽，別瞎說！”
馮導低聲嗬斥，同時遠遠地看了葉少航一眼。
見他仍氣定神閑地和蘇紈說著話，緊繃的心才稍稍放鬆了些許。
他知道今天這事辦對了。
殺雞儆猴，總得當著猴的麵才行。
從今天往後，誰再敢在劇組惹是生非，就是眼前這個下場。
馮導心有餘悸，斂了視線，嗬斥副導演趕緊去準備下一場戲。
因為前幾天耽誤了進度，這段時間的拍攝安排的非常緊湊。
蘇紈和葉少航簡單寒暄了一會兒，趁著聊天的功夫簡單地解決了午餐，就又紮著頭看劇本去了。
下午她還有三場戲，內容都比較簡單。
但很快地，蘇紈卻覺得有點不對勁。
她開拍不到兩分鍾，導演那邊忽然喊“卡”。
蘇紈踢腿踢到一半，茫然地收迴動作。
苗苗幫她補完了妝。
“姐，要不咱們繼續吧？”
蘇紈搖搖頭，示意她稍等片刻。
她起身走到攝像機前。
“馮導，剛才我的動作有什麽問題嗎？”
馮導“呃”了兩聲，抬手摸著鼻子，目光瞥向一旁的趙雅清。
蘇紈懂了，仍然很輕地微笑著。
“雅清姐，我剛才的動作有什麽問題嗎？”
趙雅清靠在巨大的沙發椅上，連眼皮都沒掀一下，嫣紅的嘴唇上下一拍。
“也沒什麽，我就是覺得不夠動作做得幹淨利落，我自己上估計都踢得比你好，還要什麽武替啊。”
馮導不好說什麽，含糊地道。
“沒事，咱們再來一遍，再來一遍啊。”
蘇紈皺皺眉，笑了一下，轉身迴到場上。
就這麽一場戲來來迴迴折騰了五六遍，趙雅清總有各種各樣的意見。
不是嫌她胳膊沒打直，就是嫌她腿抬得不夠高。
直到最後，蘇紈累的已經筋疲力盡，趙雅清才終於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行吧，我看這遍勉強還湊合，馮導，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麻煩您盯著點。”
馮導陪著笑臉，總算是送走了這尊大神。
蘇紈捏著礦泉水瓶，一口氣喝幹了一半。
抹了抹唇角，她側過頭，正對上趙雅清輕盈而優雅的身影。
趙雅清似乎也覺察到了她的目光，直直地看過來，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輕蔑的笑。
蘇紈嘴角一顫，心頭沉了沉。
看來不是錯覺。
趙雅清確實是在有意針對她。
估計是因為感覺被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武替拒絕了，拂了麵子，加上剛才又鬧了那麽大一通，結果卻是冤枉了好人。
她那麽心高氣傲的人，估計一時間受不了。
在場的個個都是人精，沒人看不出來。
馮導不失時宜地走過來，好聲好氣地勸。
“小蘇啊，今天這事讓你受委屈了，我代表咱們劇組給你賠個不是。但是你要知道，大家合作到這個份上，宣傳費也花了，前期預算也都投進去了，現在鬧矛盾豈不是對誰都不好？說句不太中聽的，你就當賣我一個麵子，咱們私人恩怨就私下裏解決，別代入到工作中去。”
蘇紈累得不想說話，後腦勺的發已經被汗水濕透。
她好脾氣地笑笑。
“我知道的，馮導。”
馮導一臉欣慰，叫助理給自己點冰咖啡的同時給蘇紈也帶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