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看著突然出現在身前的人,手中的劍氣有些不穩定起來,他不解的看著她,她是誰?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不知為何,在他不知道時,心髒突然快速的跳起來。


    遠處,女子手中劍氣與靈力交疊,直接就和豬甲獸打了起來。


    這劍勢,怎麽看著有些眼熟。


    祁越越發不解了。


    然後,他耳邊,耳尖的好像聽到了什麽撞擊在一起的聲音,清脆至極,他看過去,就見女子的腰間,一串碧玉鈴鐺隨著女子一起飛舞。


    祁越目光窒住。


    這鈴鐺……


    “爹爹!”


    “爹爹你怎麽了,嗚嗚嗚,爹爹!你怎麽流了那麽多血!”


    在祁越看著女子的背影怔住時,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三四歲小姑娘不知從哪跑了出來,然後,猛地就朝他撲了過來。


    祁越本想躲,可不知道為什麽,大手卻下意識就把兩個孩子給接住了,手中隱隱泛著黑色的劍氣也徹底消失,冷漠的眉眼,好似無措起來。


    兩個小女孩可不知道自己父親的無措,反正抱著祁越的脖子就哭得眼淚汪汪起來。


    “爹爹,我們和娘親終於找到你了!嗚嗚嗚,甜甜好想你!”


    “爹爹不痛,圓圓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爹爹吃藥藥,吃了藥藥就好了。”


    爹爹?祁越嗓子幹澀,她們是誰,為何叫他爹爹?


    “對,吃藥藥,姐姐,你快拿藥藥!”圓圓小姑娘說著,甜甜立刻就從兜兜裏掏出了一個瓷瓶倒出了藥丸。


    兩個小姐妹小胖手一起行動,立刻把藥丸塞進了祁越嘴裏。


    祁越:“……”


    “爹爹快吃,這迴甜甜沒認錯藥丸噢,爹爹吃了就沒事了。”


    小圓圓鼓起腮幫子,吹了吹自家爹爹的胳膊:“不痛不痛,痛痛飛飛,痛痛飛飛。”


    祁越本來不想吃的,可在看到那個瓷瓶和兩個小姑娘關心心疼的眼神中,又愣住了,然後,嘴裏就被塞了一把藥丸。


    藥丸入口即化,五經八脈瞬間湧入一股暖流。


    “咚!吼”的兩聲,就在這時,前方傳來巨響,豬甲獸最後哀嚎了一聲,終於倒地。


    “娘親好厲害!”


    兩個小崽崽臥在祁越懷裏,眼睛冒著星星。


    祁越順著目光看過去,就正好看到女子長劍從豬甲獸身上一收。


    他瞳孔卻微縮。


    這,這不是他自創的星越劍法嗎?普天之下,這個劍法幾乎成了他的標誌,天下人,幾乎隻有他一人獨會。


    這女子什麽來曆,怎麽會他獨創的劍法?


    女子這時倏然執劍迴頭,細碎的光暈灑在她身上,五官無一不精致,鵝蛋臉,柳葉眉,眉不點而翠,桃花眼濕潤嫵媚,上揚間,好似多少風月盡在眼中。


    她的美,媚到極致,卻絲毫不沾俗氣,尤其是額間一點朱砂,把人襯得更是嬌豔欲滴,一舉一動,攝人心魄,撩人心弦。


    祁越看著她,目光呆滯,一眼萬年,心髒突然怦怦直跳起來,快得驚人。


    她到底是誰?為何看著她,他竟覺得那麽熟悉,可記憶裏,卻沒有任何有關她的身影。


    女子也就是盛歡緩緩朝祁越走了過來,到了男人麵前時,她蹲了下來,雙手憐惜的捧住了他的臉。


    觸感溫熱,眉眼柔和,讓本已經有些心冷的祁越唿吸一窒。


    “……你是誰?”


    男人五官俊美,出塵脫俗,眉眼清清冷冷的正氣,宛若高嶺之花讓人不敢攀折,可如今,卻蒼白得不成樣子,唇角一點血跡,氣息微弱,淩亂至極的淒美戰損中,帶了點微弱的警惕。


    盛歡好似沒看見,捏了捏他的臉,桃花眼一彎:“當真不記得我了?”


    祁越目光一頓,發現自己竟不排斥她的觸摸,甚至還有些眷戀,到底……怎麽迴事?


    “沒關係,晏清,你受委屈了。”


    她眼神落在他臉上,手指輕輕擦拭他臉上的血跡。


    男人身子又僵住了。


    晏清,這是他的字,除了師尊和幾個知己好友,從沒人叫過,而她怎麽會知道,怎麽還叫得那麽親密。


    而且,祁越也不知為何,聽到她這話,之前被同門及長老問責受罰都沒皺一下的眉眼,頓住蹙起來,心裏,流瀉出一點委屈,甚至剛才升起的警惕竟也不翼而飛。


    盛歡抱住了他,語氣輕柔:“晏清,我們來了。”


    “爹爹,我們來了!”


    祁越看著麵前的一大二小,正要說什麽,身體本就是強弩之末的他卻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花,直接暈了過去。


    “爹爹!”*2。


    “娘親,爹爹怎麽了?!”


    兩個小姑娘嚇得眼淚都出來了,抱著祁越胳膊,哭腔難抑。


    盛歡抱著祁越,安撫兩個小姑娘:“你們爹爹是累了,娘親現在幫他調息,你們倆看好四周,別擔心。”


    “好!。”


    兩個小姑娘聞言,終於鬆了口氣,用力的點頭,神色認真又警惕的看著周圍,替娘親和爹爹護法。


    ——


    天玄宗,內門某個房間裏。


    淩成翰正盤腿坐在床上運轉靈力,眼看馬上就要突破元嬰,突然,腦海裏就傳來了係統瘋狂的警告聲。


    [警告,警告!祁越大難不死,氣運值加10,當前為30,氣運正在增長,宿主吸收失敗。宿主氣運值倒扣10,目前為70,請宿主找準機會拿走氣運值。]


    係統播報完,淩成翰胸口一痛,所有匯聚在丹田中的靈力消失得一幹二淨,他突擊元嬰失敗不說,境界竟還跌迴了金丹初期,而且隱隱還有不穩之勢,他猛地睜開眼睛,驚恐起來:


    “係統,怎麽迴事?”


    [宿主,係統表明,吸收祁越氣運失敗。]


    “怎麽會失敗!祁越不是修為盡廢靈根盡毀還被天玄宗除名了嗎?再說禁地是什麽地方,危險重重不說,我們之前還投入了一頭四階豬甲獸,祁越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飛不出天玄宗禁地!他一死,他的氣運我就能化為己用,你現在說吸收失敗,那之後競選大弟子的比試,我該怎麽贏!”


    四階豬甲獸可比元嬰,對付廢人祁越,不是手到擒來,怎麽還失敗了!


    [宿主,係統確實顯示失敗。]


    淩成翰臉色陰沉:“快讓我看看,祁越那邊發生了什麽?”


    [宿主是否花費5點氣運值觀看。]


    [花花花,快點!]


    [氣運值扣除成功。]


    扣除成功的檔口,淩成翰麵前就出現了一個水鏡。


    水鏡裏。


    隻見一個枯草堆裏,一隻豬甲獸倒在地上,血跡流滿了整個地麵,鏡頭拉近,入眼的,卻是一個女子的背影,而祁越,正躺在女子懷裏。


    這女人是誰?禁地裏怎麽會有女人?


    他再想看,隻見女子手中突然一擲,一抹水汽便化作利刃朝他的方向飛射了過來。


    “砰”的一聲,鏡頭就碎在了眼前。


    淩成翰忍不住心有餘悸,差點以為那東西能射到他,他臉色更難看了:“係統,怎麽迴事?!她是誰,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係統正在檢測,檢測結果為正常,宿主不必驚慌,這人許是禁地妖獸所化。]


    係統的話淩成翰還是信的,鬆了口氣,這妖獸怎麽迴事,竟救了祁越,亂了他進階的計劃!


    [宿主,你的氣運值當前為65,在大比中不占優勢,當務之急,是盡快獲取氣運值。]


    淩成翰怕別人聽見了,心裏怒迴:[那你還不快幫我看看都有哪些人!說好了,要找我目前能接觸的,且氣運值高的人。]


    [係統接收,正在檢測中,檢測完成。名單如下,請宿主自行選擇。]


    淩成翰盯著名單,長長的一頁,他也不耐煩一一去看,最後,直接落在最上麵的某個名字上,目露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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