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要便秘就去廁所,實在不行就上便利店整瓶開塞露!”


    阿冬原本心情就不是很好,見金子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更是氣憤萬分。


    他瞪著眼罵道:“這裏總共就咱倆,你還整那欲言又止的一套,給誰看呐?”


    金子猶豫了許久後,低聲說道:“阿冬,要不然咱倆出去溜達幾天吧?”


    “家裏這麽多事兒,本來就夠操心了,你還溜達啥啊?”


    阿冬擰著眉頭地問道:“咱要是走了,那誰還幫得了德貴啊?”


    “通過今天的事兒,咱能幫德貴做的,基本上已經做完了。”


    金子話語含蓄地說道:“我就是因為覺得家裏事多,才尋思著叫你出去躲躲!”


    不同於阿冬,一直以為來的就是“武將”路線。


    金子,其實算是洪華集團這幾個初創元老裏,少見的高學曆人才。


    正因如此,金子這些年在團隊中更多的是負責出謀劃策。


    換言之,看待問題時,金子考慮得也更加全麵。


    迴想起之前在黎洪華辦公室的對話,金子總覺得前者的態度有些不對勁。


    雖說,他並沒有找到任何相關的線索。


    但本著一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原則,金子也決定先置身事外了。


    而阿冬,也算是金子在洪華集團,除鄭德貴之外,為數不多的朋友。


    所以,他尋思著叫上對方一起,先保證自身的安全再說。


    “你要躲,你躲吧,我絕對不躲!”


    也不知,阿冬是確實沒有聽出金子話語中的潛台詞。


    還是說,他確實鐵了心要為鄭德貴鳴不平。


    總之,阿冬義正言辭地拒絕了金子的邀請。


    “行,那你注意安全吧!”


    “最近咱和伍氏鬧得僵,凡事多留個心眼沒壞處!”


    金子也不可能將話點破,見阿冬執意要留下,言盡於此,他也隻得下意識地提醒了一句。


    “嗎的,伍葉但凡腦子沒問題,那都不可能來動我!”


    阿冬自認在洪華集團的地位,就等同於伍氏集團的楊融。


    如果說,伍葉還沒準備徹底明牌,跟洪華集團拚個魚死網破,就不可能對自己出手。


    所以,對於金子的提醒,他也完全沒放在心上。


    “……”金子直到最後,也沒將心中的擔憂,開誠布公地告知阿冬。


    都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留阿冬在湘中市,其實反倒可以讓他金子的安全更有保障。


    …


    與此同時,伍氏集團海斌辦公室。


    “今天中午的時候,洪華集團內部徹底鬧起來了。”


    海斌手裏抓著一捧瓜子,遞向田宇,說出了自己得到的最新情報。


    田宇接過瓜子,邊咳邊說道:“你這邊一給壓力,那黎洪華該難受了。”


    “對唄,據說他侄子挨了好一頓揍,還差點被停職了!”


    “據說,安保部和後勤部的負責人,他倆都遞交離職申請書了啊!”


    海斌齜牙笑道:“宇子,你這兩步棋走得可以啊,直接都快把洪華走崩盤了!”


    事實上,在很早以前,海斌就曾接到過伍葉的授意,要求研究一下洪華集團。


    但由於洪華集團“漂白”的階段,要遠早於伍氏。


    而且,近些年洪華集團在引進來一幫新鮮血液後,已經將大部分漏洞進行了補齊。


    至於更早期,信息資料等十分匱乏。


    海斌即便有心搜集資料,也完全無從下手。


    內部,洪華集團都是由黎家子弟,以及初創員工把控。


    而外部,又有著大量的專業人士,為洪華集團保駕護航。


    麵對這樣一個內外兼修的組合,海斌確實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結果令他沒想到的是,田宇瞅準了方向後,用時還不到一周,就整出了這麽大的動靜來。


    如果說,一開始田宇的“步步高升”,海斌隻會認為對方“命”好,外加關係硬。


    那麽隨著不斷的接觸,海斌也在內心徹底認可了田宇的能力。


    田宇搖了搖頭道:“不,咱看似鬧得動靜不小,但影響不到洪華的根基。”


    海斌不解道:“你這一套小連招下來,他們采購部負責人,已經被停職了。”


    “人力資源部的負責人,也挨揍了……”


    在海濱看來,田宇取得的這個成績,已經堪稱卓越了!


    “沒用的!”


    田宇很透徹地說道:“目前洪華集團真正掌權的,其實都是黎家人。”


    “洪華集團,最後一個外姓實權人物是鄭德貴。”


    “自從他被撤職為采購部負責人時,洪華內部其實就已經是鐵板一塊了!”


    為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其他人在搜查洪華犯罪證據時,田宇對洪華集團的發展曆史,進行了很深入的研究。


    從表麵上看,黎洪華對當初的這群功臣,確實給予了極為優厚的條件。


    並且,在洪華集團逐步穩定後,他們的待遇似乎也一直跟著穩步提升。


    但事實上,田宇也發現例如鄭德貴之流,他們的職務大多經過一係列的調整。


    包括鄭德貴在內,數名當初的核心成員,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淡出了核心管理層。


    如今,最早的那群核心成員,他們即便還留在洪華,大多也都屬於閑職高層了。


    “那咱就繼續按兵不動嗎?”海斌皺著眉頭道:“宇子,留給咱的時間,可是真的不多了啊!”


    “我知道咱的時間很緊張,但越是時間緊張,越是不能慌!”


    田宇思路很清晰地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洪華集團還得進行一輪清洗!”


    “我們要想動手,那最好的時機,就是洪華集團內部清洗的過程!”


    海斌將瓜子殼往垃圾桶裏一甩,費解道:“洪華集團都鬧到這種程度了,黎洪華還敢動?”


    “不鬧到這個程度,黎洪華還不一定會動!”


    田宇嘴角上揚道:“但眼下鬧成現在這樣,他不動都不行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清洗已經要來了,並且隻要清洗開始,就是動若雷霆!”


    海斌雙手抱懷,看向田宇,問道:“不是,我就不知道你的底氣,到底從哪兒來的啊?”


    田宇眨著眼,賣了個關子道:“斌哥,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


    下午六點,湘中市火車站。


    金子在三名心腹的護送下,登上了前往豫省的綠皮火車。


    火車站外,一輛豐田海獅車內。


    鍋蓋頭目光略顯呆萌地問道:“二爺,咱的首要目標坐火車跑了,咱咋整啊?坐飛機追啊?”


    “首要目標跑了,你不知道找次要目標嗎?”


    蔣偉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張口就罵道:“掉頭,去蹲阿冬,今天必須把活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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