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了把小刀在掌心一拉,琢磨隨便抹幾下也能整個杖身都抹滿了血,結果我想的太簡單了。這杖就跟吸鐵石一樣吸住了我的手掌,一滴血也沒浪費,這奇怪吧!“二爺,救我,你不救我的話我就砍手。”


    “別慌,什麽叫滴血認主知道不?得讓這杖上的九條龍都沾上你的血,這才完事,具體要多少血我也不清楚,反正不會死人就成。”楚二爺說的那麽輕鬆,敢情流的血不是他的。


    “我擦,二爺你說的滴血認主怎麽有點不靠譜的感覺,你看我臉色都蒼白了吧?起碼被這妖杖給吸了一斤血,再吸我就要掛掉了。”我比劃著小刀,作出一副要砍手的動作。


    “等等,你看。”


    楚二爺指著杖上的圖案,還真別說,那九條龍慢慢的顯了出來,然後又消失,而我手也沒被吸住了。


    趕緊掏了幾根煙捏碎壓在傷口上,在用布條隨便包紮。


    “來,給跟煙二爺。呦,不錯,抽那麽好的煙。你個敗家玩意,那麽貴的煙用來止血,你這是糟蹋錢。”楚二爺一驚一乍的二的不行。


    我告訴他一樓還有一條多點,要的話拿走,地方也會幫他租好,這裏住不下他。


    “你就是這麽對待自己的二爺的?”楚二爺往我床上一倒,那衣服髒的比修車的差不多,他這也敢躺,我想動手。他道:“我是掌門,你敢碰我的話就要接受派規,砍手砍腳挖眼割耳。鬼脈一派所剩的弟子不多了,算上你也不會超過五個。刺符一脈的,紋身一脈的,還有你,再還有就是我,其他的都滅絕了。判官一脈的判師上個月被人殺了,判官筆也被搶走了。道門中人惦記上鬼脈訣了,鬼脈訣五脈合一便能號召天下鬼靈,你這一脈的脈印你師父帶下去沒有?”


    “帶下去了,我師父沒死之前就下去了一趟,說將來需要用到的時候再下去找他,他會給我。”我道。


    “嗯,知道了。今後這裏有我坐鎮,你去曆練曆練,年紀輕輕整天呆在家裏像什麽話。跟鬼村交代一下,到時二爺我要什麽你去打招唿,錢還是得你出。”說著說著楚二爺打起了唿嚕。


    我這算不算被趕出家門?


    “把廚房收拾收拾,該置辦什麽就得置辦什麽,在給我丟臉我派規伺候。”一邊打唿嚕的楚二爺一邊嘀咕著。


    “喲喲喲,瞧瞧你一副跟剛生過孩子一樣,怎麽臉色那麽蒼白?”


    楊蕾在樓梯口一見我下來就損上了,她雖然在一樓,但我覺得她肯定有偷聽。沒好氣的道:“你不都聽見了嗎?我被你二大爺趕出門了,以後就上你家住。”


    “想得美,我知道有個地下通道沒人睡,你去睡。”楊蕾摸了摸我的頭,嘚瑟的道:“乖,聽話,主人這就帶你去。”


    “滾蛋,下次你再摸我的頭我跟你急。”我拍開她的手發狠的說著。這妮子越來越放肆了,胖子這種人被她拍頭都會發飆,何況我不是二愣子。


    “道道道……”


    手機響了起來,我一看是老同學打來的。調侃道:“蕭大美女……”


    “楚河,出大事了,我們學校發生了靈異事件,被我發現了,現在有鬼要殺我,快來救我。”電話那頭傳來蕭婷婷焦急的聲音,聽那聲腔都要哭了。


    我讓她別慌,問,“你在學校宿舍還是在外麵租房子?”


    她驚慌錯亂的含糊說出地方,我打了個響指,示意楊蕾跟爺走。


    “怎麽了,老情人找你約那啥啊?”楊蕾跟在後頭不忘擠兌我幾句。


    突然想起沒帶道具,迴去拿了些冥幣香燭什麽的。


    到了蕭婷婷說的公寓,敲了敲她的房門,她一見到我就撲倒在我懷裏,不停的抽搐,哭的那叫雨帶梨花。


    “有事說事,揉揉抱抱成何體統。楚神漢我告訴你,少打著捉鬼的行頭泡妞,起開。”楊蕾愣是把我跟蕭妹子分了開來,嚴重懷疑她在吃醋。


    蕭妹子半眯著眼問,“她是誰?”


    我輕描淡寫的告訴她,“跟班,甭搭理她,她更年期到了,都快四十歲的人沒男人追,隻要看到比她年輕的就嫉妒羨慕恨。妹子,你要諒解,當她透明的就成。說說正事,電話裏頭你說有鬼要殺你,鬼在哪裏?”


    楊蕾推了我一下,“楚河,你這花心大蘿卜,前幾天在百姓村勾搭了個妹子,現在又想禍害一個,信不信我給你一條誘騙未成年少女罪?”


    “拜托,她是我同學,跟我同年的,還未成年少女呢!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一邊待著去,本法王要辦正事了。”我迴望蕭妹子,“鬼呢?”


    蕭妹子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它藏哪裏去了,昨晚跟我一塊迴來的,要不是你來的話,這門還打不開。”


    我讓她倆在原地等,我進了她的閨房,沒有看見有鬼靈,然後去書房,算是看到了個穿校服的男鬼靈。它一見我進來就想掐我,我晃了晃手中的驅鬼符。“別衝動,你掐不死我。我一來你會藏起來,證明你知道我是幹什麽的。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害人,這樣對你沒好處。看你也錯過了投胎的好時機,注定孤魂越貴的命運。我這裏有一萬元冥幣,說吧,為什麽要害我朋友,說出來這都是你的。還有香燭,老好吃了。”


    “我沒有想害婷婷,我是在保護她,要不是我跟在她身邊的話,她早讓壞人給抓走害死了。”男鬼望著我手中的香燭咽了咽口水,“真的給我吃?”


    “本法王向來說話一個唾沫一個釘,說出去的話就不會反悔。”我點著香燭念了幾句行內話,“吃吧!”


    男鬼狼吞虎咽的秒吃掉香燭,還問我有沒有。我告訴它當然有,這玩意不便宜,得出錢買,沒錢就沒得吃。


    嘿嘿,我就是要吊它的胃口,這樣才能完全控製主場。道:“你是怎麽死的?”


    它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一覺醒來就死了,連屍體在哪裏都不知道。


    說了等於沒說,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就一二五子。問,“你說蕭妹子有危險,具體是什麽危險?”


    “有個學校的保安老是對她圖謀不軌,昨晚他想用針筒捅婷婷,被我現身嚇了他,他見到我後怕的發狂的逃跑,我覺得我的死他肯定知道。”


    男鬼的說的確實有點線索,用針筒肯定想藥暈蕭妹子,而且見到這男鬼嚇的不要不要的,應該是知道些什麽。


    “還有嗎?譬如學校還有其它人死了?”我問。


    它迴答道:“有沒有死我就不清楚,每年都有好幾個學生休學沒來,也沒迴家,但有跟家裏通電話,具體人去了哪裏就沒說。”


    “男的女的?”


    “女的。”


    “確定還活著?”


    “對,因為家長經常來學校要人,所以我知道。”


    “你白天也能出來?”


    “我就附在學校的樹幹裏頭,當然能聽到。”


    “嗯,知道了,這錢是你的了。”問了它的名字,我把冥幣燒給它。讓它隨叫隨到,好處少不了它的。


    “是不是有鬼?”蕭妹子又是害怕又是期待的表情問。


    我點了點頭,“程偉豪是你同學?”


    “啊?”蕭妹子露出一副相當害怕的表情,“他是我同學的哥哥,兩年前開學沒幾天就失蹤了,到現在也沒找到他,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你說跟著我要害我的就是他?”


    “不是,你應該要多謝它,要不是它及時現身嚇走那跟著你後麵的保安,現在你也失了蹤。”我轉臉朝楊蕾說道:“楊小弟,馬上立案,很有可能程偉豪的屍體還在學校,還有它說每年都有好幾個女學生休學,家裏找不到她,但卻會給家裏通話,我懷疑被人軟禁了,要查。”


    我讓蕭妹子去我店裏,有楚二爺在,估計收拾魔嬰這種六道之外的玩意也不在話下,況且還有法器九龍杖在店裏,就算不能使用嚇也能嚇唬。


    剛出了公寓的大門,葉法師鬼使神差般的找到了我。“小子,出大事了,九龍鎖妖陣被人破了,不知是哪門派的人幹的,現在天師道的人去追了,我們也去吧!”


    “就我們這小蝦米去了能幹嗎?我們連九龍鎖妖陣在哪裏,鎖的是什麽妖都不知道,人家輕而易舉的就破了陣,你覺得那些人有那麽好對付?小青法師,做人要量力而為,現在就有件我們能力能及的事,有沒有興趣?”我輕輕的在他耳邊故作神秘的扯得很懸乎,把他拉進來的話,我可以省力又省心,何樂而不為呢是不。


    聽了我的話後,小青同學破開大罵。“真是豈有此理,竟敢把活人用來煉屍,本法師一定不會饒過這些牲口。”


    小樣,就你這腦子還想去追那些人,當炮灰也不夠看。


    九龍鎖妖陣,九龍鎖鬼陣,九龍杖,最近怎麽一下子冒出這些九龍玩意來?


    我們來到了蕭妹子就讀的私立大學,這所大學其實也沒什麽門檻,唯一的門檻就是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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